在這吃人的戰場上,秦鋒這戰績也算驕人,和之搏殺的多數都是建奴高層核心,扈爾漢、代善、黃臺吉、嶽託、莽古爾泰;在這過程中秦鋒在進步,通過和之戰鬥秦鋒知曉建奴只悍勇,單憑冷兵器搏殺那是不佔任何優勢的。
經歷不同了,看待事情的角度也就不同了。
秦鋒從一戰場小白演變成一戰場老鳥僅用了兩天時間,急迫時間逼着他不得不去想,不得不去思考,不得不去拼殺,因爲他不這樣做的話死的人就會是他。
有一定名氣的人,並不代表着他永遠無法戰勝。
世界是殘酷的,沒有人能永遠待在一個特定巔峰時期,所以永遠永遠不要有害怕心,因爲你一旦有了害怕心,那麼你就落了下風。
範擇他們走了,帶着種種想表達的話語走了,既然秦鋒這麼做,那肯定有他這樣做的道理。
五百輕騎兵,又是做引子,難道秦鋒他就像憑這五百輕騎兵吸引一衆建奴的注意嗎?他憑的是什麼呢?
留下的500將士都是精挑細選方進入的,所以這就不存在有弱者、膽小者存在,看着眼前一應將士,趙新、陳南、李朔、丁威他們更是昂首而立,眼神中散發的那股子自信讓人心中暗歎。
秦鋒握着繡春刀,冷酷面孔下揚有一絲笑意,那給人一股莫名心安感,語氣渾厚且帶有磁性道:“接下來就要跟着老子去闖鬼門關了,你們害怕嗎?”
那話語中帶有一股自信,那是必勝的態度!
“不怕……”
“不怕……”
“不怕……”
將士們在聽到秦鋒所問後,在趙新他們的帶領下發出一聲聲怒吼,那怒吼響徹雲霄,甚至還引起了遠處建奴的注意。
好,士氣可用!
看着這激情飛揚的將士,秦鋒的心是前所未有的安定,戰鬥了,又要戰鬥了,但這又有什麼好害怕的呢!
建奴是強,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就是不可戰勝的。
“那好,接下來我們就殺建奴個朗朗乾坤,讓建奴知道,知道我大明兒郎是何等神勇,殺他個丟盔棄甲……”
飛魚服藏於戰甲中,比之大上一號的暗金盔甲讓秦鋒彰顯出一絲別樣韻味出來。“自此刻起,我不叫秦鋒,而叫杜鬆,戰鬥開始後你們百戶喊什麼,你們就跟着喊什麼,記住了,聲音是越大越好,引起建奴注意力越多,我們兄弟們纔會有更大機率逃出去,都聽明白了嗎……”
秦鋒這話說出反讓一應將士整蒙圈了,這是玩的哪一齣啊,怎還該名字了!
秦鋒也不管他們聽明白沒有,直接拉着趙新他們小聲交待着,並告誡他們一定要牢記要喊得口號,因爲這是計劃實行的關鍵!
“那好,全軍上馬,隨本太師殺奴……”在對趙新他們交代完後,秦鋒翻身上馬,一旁所插的金刀背起拔出斜背於後,猙獰面具戴於臉上。
秦鋒之所以敢這般做,那完全是因爲杜鬆在邊疆所傳名氣。
以舍人參軍,杜鬆在萬曆一朝稱得上是少有猛將,在此期間歷任九邊要職,一把金刀,驍勇之姿在邊疆闖下赫赫聲威!
杜太師的名號也是在這期間被喊出來的。
秦鋒在賭,在賭杜鬆若率部突圍,建奴知曉必定會率部追殺,所以這也就有了他所扮演的杜鬆。
“小的們,隨本太師前去殺奴……”
緊閉寨門自這一刻開啓,在微弱夜光映射下,驟然看到的是一猙獰面目,好似從地獄出來那般。
那沙啞聲音聽着就讓人覺得瘮人。
“殺奴……”
“殺奴……”
“殺奴……”
而更讓人覺得瘮人的是其後皆是這般,那猙獰面目好似不要錢般的出來!
這感覺,真好……
屬實是有些刺激。
但秦鋒想要的就是這支感覺,有時候氣氛是可以烘托出來的,那雙帶有精芒的雙眸緊盯前方。
充滿殺氣的環視前方,也不管哪裡有建奴騎馬疾馳而去,更令人感到震撼的是正門寨牆上一聲聲怒喝驟然響起。
“太師出擊,當殺奴……”
“男兒仗劍行千里,千里一路斬奴酋,男兒擋殺人,殺人不留情……”
“殺一是爲罪,屠萬是爲雄,屠得九百萬,即爲雄中雄!”
“即爲雄中雄……”
隱藏於稻草人中的明軍將士自這一刻嘶吼開,在這聲聲怒吼聲中,秦鋒和其一應將士出寨了!
那金刀長丈餘,此乃杜鬆標配,斜背於後,重磕馬腹,戰馬吃痛下急速奔騰着,如此舉動怎會不引起四周的建奴遊騎。
當着建奴的面兒,明軍居然敢做這等不怕死的事,這他孃的不是在逃跑,這他孃的是在打建奴的臉好不好。
“該死的明狗,不知天高地厚……”
“殺明狗……”
“……”
散落於此的十餘名建奴遊騎,根本就不懼明軍人數衆多,操控着戰馬就貼近準備襲擾欲逃跑的明軍騎兵,企圖暫時牽制住明軍騎兵讓更多建奴來一同吃了那明軍。
這意圖打的是好,但他們顯然是不知道秦鋒需要的就是他們的襲擾。
你襲擾歸你襲擾,老子率部殺你們就甭怪老子不客氣了。
“咻咻……”
“咻咻……”
“咻……”
羽箭散落襲來,騎於戰馬上的建奴拉弓射箭意圖能射殺幾名明軍,可怎奈那明軍皆異常警惕,當羽箭襲來時皆揮舞着手中戰刀,如此輕鬆將羽箭打下,運氣之下會有一二羽箭躲過那戰刀朝明軍騎兵射去,可那也僅僅只是射在了他們的甲具之上,並未將他們射翻在地,損失等同於零!
開玩笑,這身上穿了兩層皮甲,這要是還能被射下來這仗就不用打了。
“孃的,給本太師將這夥建奴殺了……”
建奴這舉動顯然是激怒了秦鋒,金刀驟然而起,刀鋒遙指那夥建奴,那聲音更是響徹雲霄!
被秦鋒他們盯上,也怪這夥建奴倒黴,沒辦法,就當秦鋒他們的刀下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