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大爺和那位勇敢妾的韻事,事情確實之後纔有傳說。
先前有不少的人撞見過他們在一處單獨說話,只是大家沒有太多的猜測,只認爲是偶遇。
畢竟一個那位爺的出身,那樣的人,自小到大,他的身邊就不曾會少過嬌美的女人。
而另一個則是別人家的妾室,瞧上去,她還是相當受寵愛的妾。
這樣的兩人,哪怕互相欣賞,也不會惹出什麼風波來。
最最重要的事情,大家都不相信,他們會在這樣短的時間裡面親眼目睹了一樁傳說的進行。
那位大爺帶着別人家妾坦然下了官船,直到第二天,大家才聽官員家下人透出來的風聲。
他們家的大人夫妻爲人特別的寬厚,在昨天傍晚的時候,他們成全了一對有情人。
管事婦人聽到風聲後,她特意尋了恰當的機會去打聽了一番。
過後,她悄悄來尋蘇青芷,見到房裡只有她一人的時候,她很是驚訝的跟蘇青芷說了說。
她是一臉震驚的神色,說:“主子,你說那位爺帶那樣的一個人歸家,他家的人,就不會說什麼?”
蘇青芷聽管事婦人的話,她也是驚訝了好一會,這一下子再聽見管事婦人的實心話。
她一下子笑了起來,說:“他歸家面對家裡人的時候,這位妾又不會從正門入,他自然不會說破那妾的身份。”
管事婦人想一想,她也很快的明白過來,一般的人家,都不會特別的去關注一個妾的身份來歷?
只怕那位爺做這樣的事情,也不會只是這麼一樁。
管事婦人嘆息道:“主子,那女人就是傻,她這樣突然的換一家主,又能得了什麼的好。”
蘇青芷瞧着管事婦人微微笑了,說:“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
管事婦人一臉驚訝神色的瞧着蘇青芷說:“一位是大人,一位只是幫着家中打理庶務的爺,這隻要不是笨人,都知道那是高處。”
蘇青芷笑眯眯的瞧着她,說:“大家的所求不同,高處的標準自有不同。”
管事婦人想一想,她遠遠的瞧過那位官員和那位大爺,也許小娘子愛俏愛富貴吧。
那位官員一家隔一天下船後,船上又有了新來的一家人。
新來的一家人是熱鬧的人,大家很快差不多忘記了舊事。
林望舒很自然的帶着林廣喜林廣吉兄弟去拜訪過那位官員和家中的子弟,那位官員爲人行事瞧上去很是平和寬容。
那位官員是過了知命之年的人,他此去是接任第三城的知府一職。
在官船上,目前爲止,他的官職最高。
林望舒與這位知府大人會過面後,過後,又在甲板上遇見過對方兩次,他對這位知府大人的感覺平平。
蘇青芷聽林望舒提了提這位知府大人的事情,她問了問林望舒的意思。
“夫君,在船上,我方便去拜訪她嗎?畢竟她的年紀比我大,她夫婿官職不低,按規矩來說,也應該是我這邊主動表達親近。”
林望舒聽後瞧着蘇青芷笑了,說:“船上不如岸上方便,你遞帖子去吧,見與不見,自由別人來決定。”
蘇青芷派管事婦人遞帖子過去,那邊很快傳來知府夫人不太方便的消息。
蘇青芷聽後也能夠理解知府夫人那邊不方便,船上廂房太過窄小,實在是不適合待客。
畢竟她自上船後,她與各位夫人們的相會,也是在夜晚時,大家偶然在甲板上相遇互相點頭之交。
蘇青芷歇了這個心思之後,卻聽管事婦人提及知府夫人接見了什麼人的消息,她是一臉愕然的神色。
她讓管事婦人悄悄打聽一番,知府夫人見過的人,可是他們家的舊識?
管事婦人很快的打聽到消息,她回來衝着蘇青芷輕輕搖頭後,低聲說:“聽說是不曾相識的。”
管事婦人擡眼瞧一瞧蘇青芷年青的面孔,想一想,她聽來的消息,她想一想,她把知府夫人見過的夫人們的官職說給蘇青芷聽了聽。
蘇青芷聽後略有些驚訝,聽上去,那些夫人夫婿的官職不太高。
管事婦人瞧着蘇青芷面上的神色,她再提醒蘇青芷說:“主子,知府夫人見的夫人們年紀都偏大。”
蘇青芷理解的點頭,年紀相近的人,大約是有共同的話題可以說一說。
至少她們在一處提及孫子的時候,蘇青芷是接不上話的人。
管事婦人見到蘇青芷還不曾明白她的話,她再低聲說:“主子,王夫人的管事婦人與我說,她家的主子遞過帖子過去,知府夫人婉拒了會面。”
蘇青芷是曾見過那位王夫人,她夫婿的年紀大,可她因爲是續絃,她年紀比蘇青芷還要少上兩歲,非常年青明朗的一位年青婦人。
蘇青芷對這位王夫人印象不錯,她欣賞她的坦然。
她在面對旁人眼裡的詫異神色,她從來不曾掩飾她續絃的身份,而且瞧上去,她還是驕傲自家夫婿的能幹體貼。
那位王大人頭上已有不少的白髮,瞧上去,也是一位坦蕩的人。
林望舒與蘇青芷提過有關那位王大人的事情,他在家庭上面的確是時運不濟,他接連兩個妻子都早早亡故,而且都不曾爲他留下一子。
王大人遵從家裡人的意思,他續絃的要求就是新夫人的命一定要硬實,他可受不起再夭折一個妻子的打擊。
王夫人嫁進來後,她平順的接連爲王大人生育一對兒女,王大人自然把這個小妻子寵溺到心尖之上。
管事婦人在官船上特別的有門道聽來許多的消息,蘇青芷跟着也知道了許多的事情。
她與蘇青芷感嘆說:“王夫人孃家祖上是書香門第,只是家裡男人們除去會讀書外,別的都不太通達。
日子長了,到了王夫人這一輩的時候,家裡兒女的親事便有些將就,都到了姻親有銀子,就能成就一樁親事的地步。
王夫人能夠嫁得王大人爲續絃,是因爲她的身子一直健壯,而且王大人家裡的長輩,早早請人暗中相看過她,認爲她一定能生。
王夫人原本在孃家的時候,一直以爲她將來嫁得會很差,也做好了吃苦的準備,結果能嫁給王大人,哪怕是續絃,也比家裡人把她胡亂嫁掉來得安穩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