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趕去攔住馬,“你家夫人找到了嗎?”
南斌覺得怪,“我家夫人早到了嗎?你有什麼急事要找她?”
王恢弘想想,頓時覺得大事不妙,“壞了!”
立刻扭身,風一樣的往回飛奔,這是調虎離山計!
荷花,一定不要有事!
南斌怪,“喂,你一驚一乍的,神經病啊!”
王恢弘趕回南榮家老莊子,不遠處的街邊圍着一幫人不知道在幹什麼,只聽見熱火朝天的吶喊聲,和許許多多的辱罵聲。
他本不想去管,見荷花要緊。
可離得近了,卻聽見裡面一聲蝕骨銷魂的女子聲音,喊着,“弘哥哥……我……愛你……”
王恢弘一怔,荷花的聲音?
扒開人羣衝了進去,看見眼前的一幕已經徹底驚呆。
幾名地痞流氓將身無寸縷的林荷花圍在間,用各種猥瑣的舉動侵犯着她。
其一名男子更是很賣力的做着最原始的動作……
寒梅被另外兩名流氓拉住,無法靠近,哭着求饒,“不要,你們不要再這樣對她了!”
“荷花~,荷花,荷花~,呀~!”王恢弘大吼一聲。
他瘋了一般的拔出背後的大刀向着凌,辱林荷花的人砍去……
人羣,帶着黑色斗笠的年婦女,拐着腿轉身離去,娘娘交代的事情,快要辦成了。
天空是陰鬱的灰色,像人的心情,如何也不會放輕鬆。
夙沙無憂看着沒有反應傻呆呆的林荷花,已是沮喪到了極點,喉跟着哽咽。
弘哥因爲當街殺人,證據確鑿,被關進國都城大牢,三日後要處斬。
荷花從被人輪流侮辱暈厥之後,再醒來像個木頭人,沒有了任何表情。
原本已經計劃好了未來,爲什麼會發生這種最糟糕的的意外。
南榮千君來到夙沙無憂身後,遞給她一個精巧的青花瓷瓶,“都準備好了,這是能治你義兄的良方。還有,羅神醫看了你義兄的情況,斷定那兩本書給你義兄造成異常的反應是正常的,只不過他在心裡想着人,無法專心才追慢慢的走火入魔。”
夙沙無憂看着這得來不易的解藥,苦澀的笑了笑。
若是沒有她將《魔武傳》和《仙決》兩本書給王恢弘,王恢弘不會來到國都城找她,也不會發生如今的事情。
她把藥塞進了林荷花的手,“荷花,姐知道你心裡不糊塗,只是一時接受不了,你放心,姐已經給你和弘哥哥安排好離開這裡,這瓶藥你拿着,只要弘哥哥服了,以後再也不會犯病,你們好好的過日子。”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是,三日後用另一名死刑犯跟王恢弘換包,讓他帶着荷花遠走高飛,永遠離開這萬惡的是非之地,再也別回來。
林荷花看着手的瓶子,並緊緊的握了握,微微點了點頭,眼卻隱匿着冰冷的鋒芒。
出了屋子,夙沙無憂愁容不展的嘆了口氣,清冷的微風讓她打顫,爲什麼世事難料到讓人悲哀。
南榮千君攔住她的肩頭,安慰道:“別憂慮,事情我都安排的天衣無縫,三日後不會有意外的。”
夙沙無憂突然覺得,有個男人在身邊隨時讓她依靠,真的很好,這讓她心酸的感覺變得淡了。
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靠在了他的懷裡,只覺得很溫暖,她有些貪戀這溫暖。
不由的說道:“如果,人都變成自由自在的魚,無拘無束,該多好。”
“好啊,那下輩子,你做魚,我做抓魚的人,把你撈來好好養着。”南榮千君更摟緊了她一些,怕她還不夠暖。
“可是你咋知道哪個是我呢?”她擡頭問道,額頭碰到了他的脣,被男人氣息燙到,也才發現自己竟很自然的和他摟在了一起。
剛忙推開他,尷尬的扭到了一邊,不好意思的咬住了下脣。
南榮千君卻是很開心她剛剛能自然的擁着她,站到了她的身前,看着她有些羞紅的臉頰,說道:“抓最胖的對了。”
“千君,你好壞,笑話我胖!”夙沙無憂伸手要打他,卻被他攥住了小拳頭。
南榮千君一把拉她進懷,“滿兒,別鬧,你穿的少,天冷。”
夙沙無憂因爲耳朵貼着他的胸口,很容易瞄見他的臉變得紅了,看來他真的是穿的太厚熱的血液沸騰了。
她推開他,再是扒下他的斗篷,裹在自己身,“那你給我穿,我不冷了,天晚了,回吧!”扭頭大步走掉。
南榮千君挫敗的想哭,她怎麼這麼不解風情呢,哎!
夙沙無憂拐出長廊,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長長的出了口氣。
媽蛋,非要當着外人的面把合作伙伴的關係發揮到極致嗎?搞得她心跳都快了,真是的!
三日很快過去。
午子街口的行刑臺跪着一名蒙着面的男子,身後的罪名拍寫着“王恢弘,斬。”
許許多多的百姓都來圍觀無憂公主的義兄是如何被斬首的,並議論着那日這殺人犯是如何一人砍斷五人手腳。
夙沙無憂作爲殺人犯的義妹,自然要到場哭訴一番,雖心知王恢弘和林荷花已經離開,可也說不來爲什麼,心總是煩躁的厲害。
南榮千君看她臉色發白,扶住她小聲問道:“滿兒,你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千君,我總感覺好像有事發生,想去看看我義兄走到了哪裡,我要給他送別。”夙沙無憂漫無目的的看着四周,那種緊蹙的感覺越加明顯。
“可人這麼多,還沒行刑完,你……夫人,夫人,你怎麼了?”南榮千君抱住假裝暈厥的夙沙無憂。
給南斌招手,並大聲說道:“無憂公主承受不住義兄會被砍頭的事實,暈了,快送回家休息。”
另一邊。
寒風蕭蕭,天空開始墜落星星點點的小雪粒。
悠悠揚揚的小路,披着粉色斗篷的林荷花靜靜的站在山路邊,看着那名面容憔悴,鬍子茬橫生的王恢弘緩緩走來。
並輕輕拉起她的手,吻在手背,對她道:“荷花,咱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