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逸雲早料到公孫滅陽會有這種決定,將原本要掏出的一顆黑色藥丸兒,換成了袖另一顆白色的藥丸兒,遞給了林醜妹……
當南楚國的長公主踏入東蠻國都嶺南城的時刻,東蠻國皇親國戚及王公貴族進行了盛大莊重的迎接儀式。
招待後,東蠻帝下旨,由東蠻國唯一的太子公孫滅陽帶隊,與南楚國的長公主夙沙無垢,展開兩國之間的友誼賽,地點。
定在嶺南南城外,環山繞水的蘆葦鎮。
天空是灰色的,已經三日沒有見到太陽。
賽場終於搭好,圍欄足有方圓五十里,爲了公平起見,或有搭建不合理,兩國各派出一對人馬將賽場檢查,以做到賽期間絕對的萬無一失。
“將軍,你看,那小林邊有一片水窪,面積不小,這要進行跑步類的賽,肯定受到影響,要不要把水抽乾?”曹泥木被委派和赫連少華一起檢查賽場,發現了一個不小的問題。
赫連少華眺望,道:“走,去看看再說,若是不嚴重,也不必抽水,看樣子明日應該是個好天氣,太陽一曬,必定會幹了。”
“將軍所言極是。”曹泥木道。
兩人帶着一小隊人向水窪靠近。
“嗖~”不遠處的一棵樹後,一個淺色的身影快步走掉。
“誰,誰在那裡?”曹泥木問道。
那人聽到喊叫不但沒有停住腳步,反而走得更快,都能跑起來了。
曹泥木抽出大刀要去追,“八成是個闖入賽場作祟的賊人,將軍,待俺去擒住他!”
“不必了,本將軍親自去。”赫連少華拉住曹泥木,一個空翻追了過去。
不知怎地,剛剛一看到這個淺色的身影,頓時有種熟悉的感覺,好心使得他速度極快,加他體魄健碩,沒出幾步攆了前方的人。
腳掌落地,身形站穩,手軍刀不偏不倚的點在了淺衣人的脖子處,“何人膽敢闖入這裡,可知這賽場是作什麼的?”
淺衣人後退一步,準備掉頭再跑,卻被赫連少華一把拎住後襟的衣裳。
赫連少華將其往後一拽,卻被對方反手一推。
赫連少華緊抓不放,致使兩人失衡,“噗~”的一聲倒在地,但由於他體型較重,被墊了底。
身的人頭重重的磕在他的胸口,發出“啊~”的一聲輕呼。
“將軍,你怎麼樣?”曹泥木帶着衆人趕來,一把抓住壓着赫連少華的人,想要提起來,“臭小子,看你還敢私闖禁地?”
由於赫連少華與身的人拉開了距離,看清了對方的臉,立刻呆住了,“林大滿!”
一身男裝的林醜妹泱泱的站起來,沒有說話,她剛剛也不過是在這裡探察環境,誰知碰見赫連少華也在這裡。
爲避免不知道說什麼好,所以扭頭走了,他卻又追了來。
她也想過這次兩國聯賽會與赫連少華見面,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方式。
“你,你,你是林大滿兄弟?你沒死啊!果然跟將軍畫像裡畫的那麼好看,太好了,你活着太好了。”曹泥木激動的道。
林大滿失蹤一個月後,赫連少華決定重新振作,畫了林醜妹的畫像****揣在懷,以及來減少思念之苦,曹泥木是見過的,只是不過赫連少華還未告訴他林大滿是女人。
林醜妹低了眼簾,沒有回答曹泥木。
赫連少華連戰袍黏着的雜草也來不及打掉,內心重逢的喜悅讓他想要將林醜妹摟在懷,卻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他手臂擡起放下了幾次,最終攥了攥拳頭,一拳砸在旁邊的樹幹,“哎,我當時爲何斷定你死了,要是我繼續尋找,說不定能找到你……”
那時候,山崖那麼高,別說是人,是幾百斤重的熊瞎子也會摔得粉身碎骨。
好在老天憐惜,她還活着,她沒事,他以後一定不會在讓她離開他一步。
曹泥木也是感慨的道:“林大滿兄弟,你活着是將軍最開心的事,以後,將軍再也不會讓亓官逸雲欺負你,對了,林兄弟,你怎麼會在東蠻國,這裡可是兩國聯賽的圍場,你出現在這裡很危險的,還有,那亓官逸雲有沒有再傷害你?”
要知道幾個月前林大滿從軍營消失,將軍急的連飯也吃不下,在屏樓城的山崖邊發現過一些蠱蟲,而亓官逸雲是擅長養蠱蟲,所以當時將矛頭對準了亓官逸雲,要不是找不到那傢伙的人,將軍早將那不男不女的傢伙大卸八塊了。
將軍親自帶人下到山崖下尋找了每一個角落,卻沒看任何屍骨,還以爲這小子被野獸吃了個完全,將軍當時眼圈都紅了,一個月沒說一個字,除了喝酒還是喝酒,要不是南榮王勸解,將軍醉死了。
“哈哈哈哈,看來我家阿愁是人間人愛啊,這還沒說一句話,讓赫連將軍起了保護之心,想要常伴左右了?”公孫滅陽帶着初一二三四四人從遠處走來,用南楚國的漢語說道。
再看見赫連少華對林醜妹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樣時,他的心裡頓時涌出了酸意。
出於禮節,赫連少華和曹泥木衆人拱手行禮,“公孫太子。”
“嗯!”公孫滅陽點點頭,再是對林醜妹一招手,“阿愁,過來。”
林醜妹乖乖的走到了公孫滅陽的身邊。
赫連少華頓時有種不好的感覺,輕聲帶着奢望的叫道:“林大滿,你……”
林醜妹沒有去看赫連少華質問的眼神,反而衝公孫滅陽討好的笑笑。
公孫滅陽得意的攔住了林醜妹的肩頭,很是親密的說道:“阿愁,你看,赫連將軍叫你林大滿,他該不會是認錯人了吧!”
“公孫太子,我們將軍不會認錯,他是林大滿兄弟。”曹泥木性子急躁的來了一句,再是說道:“林大滿,你居然認得公孫太子,我們怎麼不知道?”
公孫滅陽示意林醜妹,“那你告訴他們你是誰?”
“是,太子。”林醜妹低着頭,目光落在曹泥木的身,“在下叫阿愁,是我東蠻國公孫太子的書童,已陪伴太子多年,幾位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