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薪一把扶起破道:“怎麼樣?沒事吧?”說着他遞了一顆九花玉露丸,以便緩解破道的內傷。破道接過藥丸服下,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搖搖頭,他看着正在和連萬城對戰的破玄道:“師弟的境界是半步玄關,但是沒想到連萬城居然已經突破到了玄光境界。師弟他抵擋不了多久的,我們得另外想辦法。”
“什麼辦法?”樑薪問道。
破道一把拉過趙佶塞到樑薪懷裡:“抱緊他!”破道大聲吼道。
樑薪下意識地將趙佶抱好,破道大吼一聲:“七星拱月。”上官一止他們立刻撤劍過來,他們六人伸掌按在破道背後,破道接收着他們六人的內力還嫌不夠,他大吼一聲:“清虛、清風,你們也來!”
清虛和清風也跑過去伸手按在破道背後,破道的衣服無風自鼓。他大吼一聲一把抓起樑薪和趙佶,然後樑薪就感覺到一股不可思議的大力傳導過來,他與趙佶如同被髮射出去的炮彈一般射出去。
樑薪和趙佶竟然直接越過了包圍圈,兩人剛剛落地,樑薪立刻帶着扛着趙佶運轉萬里獨行飛奔出去。連萬城見樑薪跑出了包圍圈,他想也沒想便大聲吼道:“三十六天罡,立刻去追!”
魔宗的三十六天罡立刻朝着樑薪逃跑的方向追過去,樑薪一路逃跑,路上遇到幾個士兵攔截幾乎沒有任何停留。長劍揮舞便殺人離開。
樑薪長嘯一聲,一道紅影奔跑出來,正是樑薪的那匹汗血寶馬紅纓。樑薪和趙佶一起坐到紅纓背上,紅纓似乎也知道情況緊急一般,立刻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奔跑出去。
齊州城並不算太大,樑薪沒能從東城門逃跑,現如今卻只能往西邊跑走。終於他看見了西城門就在前方,三十六天罡在後面窮追不捨。樑薪帶着趙佶騎馬奔出城門。
東城門那邊,連萬城也不再和破玄糾纏。他一下逼開破玄,然後飛速往西城門跑去,他知道輕重。如果沒有趙佶在,他把這些人全都殺了也沒有任何意義。
沒有連萬城,破道他們頓時壓力小了很多。他們一路往東城門突破,最後他們竟然突破了東城門一下跑了出去。雖然後面的士兵仍然在窮追不捨,但是隻要出了齊州城,以他們的實力又有誰能困住他們?
出了西城門,樑薪一路狂奔。三十六天罡的輕功全都不弱,即便是汗血寶馬速度極快他們與樑薪的距離也是隔的越來越近。
最後三十六天罡裡的天魁星高佔義在一顆樹木上跳躍了一下,然後落到樑薪面前。樑薪一下從馬上飛躍下來,運轉着萬里獨行就闖進了馬路旁邊的一片樹林之中。
樑薪帶着抱着趙佶飛身躍到一顆樹木上,然後他十分靈巧迅速地爬到了樹枝頂端,二人躲在茂密的枝葉中。
在樹枝上登高望遠,樑薪看見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正往自己這個方向走着。男子大約有三十四五歲的年紀,面向普通,長着一個鷹鉤鼻,目光中透露着無情的冷酷。此人正是天魁星,高佔義。
隨着高佔義的走動,樹林周圍到處都有人影在不停閃動,高佔義很巧的走到樑薪和趙佶藏身的大樹下面時。三十六天罡裡的其餘三十五人聚攏過來,紛紛單膝跪地說道:“報告星使大人,東北方向沒有發現!”“報告星使大人,西南方向沒有發現!”“報告星使大人,正南方向……”
三十五名天罡成員同時報告沒有發現。樑薪暗自皺眉,他看出這些人都有着八品至九品之間的實力,而那名被稱爲“星使”的男子,雖然沒見過他動手,不過樑薪猜測他應該有九品巔峰的實力,或者更強也說不定。因爲在他的身上,樑薪感受到一股危險的氣機。
五欲魔宗的底蘊讓樑薪十分心驚,如此多的高手並且忠心耿耿有着很強的紀律性和執行力,這絕非一朝一夕能夠形成的,經營五欲魔宗的人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心思。
樹下,高佔義沉聲說道:“主人說了,這次任務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你們再看一下目標人物的畫像,寧可殺錯也不要放過。”
說着,高佔義將畫軸展開。樑薪一眼就認出,畫中之人正是趙佶。
三十六天罡裡的其餘三十五人仔細看過趙佶的畫像後應聲領命離開,高佔義四處看了看後也跟着離開。等到三十六天罡再無蹤影后,樑薪這才呼出一口氣。剛纔爲了不被發現他一直憋着氣,同時趙佶也被他封住了呼吸,樑薪用內息一直幫着趙佶在呼吸。
樑薪對趙佶說道:“皇上,你就在這裡呆着不要離開,我下去解決這些人。”
趙佶一把拉住樑薪他忍不住問道:“樑薪,爲什麼你們這次只來了這麼一點人?童貫的西北邊軍呢?朕的禁軍呢?你的西廠鐵騎呢?”
樑薪沉默了一下,趙佶苦笑一聲道:“他們都不能來對不對?是桓兒不讓你帶人來對不對?想不到最終來救朕的只有你一個人。”
樑薪反手握住趙佶的手道:“皇上你放心,我一定會將你安全帶回汴京的。”
說完樑薪準備離開,趙佶再度拉住他說道:“樑薪,你不負朕,朕也不會負你。今日你護駕之功,捨身相救之情,朕來日必定厚報。”
樑薪看了看趙佶,他淡淡地點了點頭,說實話他對趙佶口中的厚報並不太感興趣。
從樹上跳下來,樑薪往四周看了一眼,他淡淡地低聲自言自語道:“想要殺人,就得有被殺的覺悟!”
西北方向,負責探查這個方向的一共有五個人。樑薪偷偷摸過來,右手輕輕一抖,“藏鋒”裡的匕首一下彈出。
樑薪半蹲着身體偶爾跳躍一下靠近,沒要多久就靠近了那五個人。走在最後的是天巧星寧志偉,此人在魔宗三十六天罡裡排名最爲靠後,故而實力也最弱。
樑薪一下衝過去捂住他的嘴,右手的匕首一下在他喉嚨劃了一下。他使勁壓着寧志偉的頭,不讓血液噴射出去產生聲音。
直至寧志偉死,其餘四人也沒有任何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