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一後十妃還在熟睡當中。樑薪已經偷偷起牀,在吻過每一位夫人以後樑薪這才穿着便裝離開。對於樑薪來說,每一次離開自己的這些嬌妻們對於他來說都是一種冒險。每次他要做的事都十分危險,涉及了陰謀詭計,涵括了刀光劍影。
雖然每一次他都僥倖勝出滿載而歸,但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樑薪其實內心也很怕,他也怕自己有一天會無法回來。或者......回來的只是一具屍體。
不過樑薪又不能不出行,最好的防守是進攻。如果就坐在家裡等待別人出招以後自己再還招,那麼這樣就等於是坐以待斃。所以儘管有擔心,儘管有害怕,但樑薪還是會以無盡的勇氣堅強的去面對每一個危險。他知道自己必須去面對,因爲一旦後退就會傷着背後站着的人,所以他絕不會退縮,永遠不會!
剛剛突破的破道和破玄精神正處於最佳狀態,樑薪走出春暖宮後經過御花園時就發現戒執正坐在涼亭裡面專心致志地泡着茶,而破道和破玄兩人則隨意站着雙目微微閉着。感受着威風吹拂而過,感受着天地間的萬物。
人若覺悟,天地萬物皆有靈。每一片葉子的抖動,每一顆小草的搖曳,全都充滿着天地賦予其的靈性。這種靈性等閒人無法感知,需要有一顆聰靈透慧的玲瓏之心才能感知到。通玄,通的便是這一顆聰靈透慧的玲瓏剔透之心。
當樑薪靠近以後,破道和破玄一起睜開眼睛,二人轉身過來看向樑薪。樑薪微微一愣,有些緊張地說道:“難道......我打擾到你們了?”
破玄搖搖頭:“我們一直都在等你,現在既然你來了,那我們就可以出發了。”
“嗯。”樑薪點點頭:“那我們就出發。”
“好。”破道拍拍手,兩個小太監送來兩個大酒囊給交給破道:“道長,小人已經酒囊裡面全都裝滿酒了。”
破道掂了掂後拍了拍其中一名小太監的肩膀道:“做的不錯,賞你們黃金百兩。”
“謝道長賞賜。”兩名小太監略微?略微有些激動地說道。
樑薪有些懷疑地看了破道一眼,因爲怎麼看他也不像身上有百兩黃金的人。要知道百兩黃金可不少,放在身上至少也有點樣子吧。
誰知道破道想也沒想就指着樑薪道:“謝可以謝我,但是金子記得找你們皇上要。”
“啊?”兩名小太監微微一愣,頓時苦笑着不敢言語。
樑薪無奈地翻了翻白眼,心中吐出一句:“我就知道會是這樣。”他點了點頭後對兩名小太監說道:“去吧,告訴胡公公,就說是朕說的。”
“謝皇上!”兩名小太監立刻感恩戴德地對樑薪磕頭。
樑薪擺擺手讓兩名小太監退下,他沒好氣地看了破道一眼。誰知道破道卻抱着酒囊使勁嗅了嗅後一臉享受地閉着眼睛自言自語道:“百年佳釀歷經三代,果然不同凡響,好酒,好酒啊......”
樑薪頓感無語,他道:“好了,現在我們可以上路了吧?”
“嗯。上路!”破道點點頭道。
“等一等!”突然樑薪聽見一聲呼叫,而聽見這聲呼叫以後他頭都大了。他拉着破道緊張地說道:“我們趕緊走,快一點!”
破道不明就裡正準備跟着樑薪離開,樑薪還沒來得及施展輕功就聽身後的人吼道:“樑狗蛋,你如果敢走我就把你十六歲偷看隔壁家那死肥婆洗澡最後被她堵在家門口罵了三天三夜的事傳遍整個皇宮。”
聽見這句話樑薪立刻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愣在原地,那什麼偷看死肥婆洗澡然後被堵家門口罵了三天三夜的事自然是假的。這**裸的誣陷其實是想告訴樑薪,他如果敢不等他他能將他的糗事編成段子講上個三天三夜。
破道見樑薪一下停住了腳步忍不住笑着說道:“哎呀呀......沒看出來,原來師弟你小的時候還有過如此壯舉啊,真是失敬失敬,厲害厲害啊......”
樑薪忍不住恨了破道一眼,卻發現戒執和破玄也臉色怪異一臉懷疑地看着自己,樑薪頓時無語了。他轉過身去便大聲吼道:“項偉民,你今天如果不還我清白我就把你打進天牢和那爆肛大狂魔關上個三天三夜,讓他微微潤通一下腸道,治好你的老便秘!”
項偉民也是微微一怔,接着一副你贏了的樣子十分委屈地說道:“那啥......我對各位保證,剛纔我說的事絕對絕對不是真的。真的不是真的,絕對不是因爲樑狗......哦不,樑薪威脅我我才這樣說的,真的是我編的......”
項偉民這不副模樣再加上那語氣頓時讓衆人看向樑薪的目光更加怪異起來,樑薪頓時覺得遇到這樣的奇葩師父是自己最大的不幸,他已經無力解釋,只好揮揮手道:“算了,你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我不在乎了。”
樑薪看着項偉民道:“師父,你有什麼事?”
“師父?”破道看了項偉民一眼,此時的項偉民依舊將他那件保命鎧甲穿着,看上去十分威武。不過唯獨的不足就是鼻子眼睛耳朵臉型眼神笑容看上去猥瑣了一點點。如同大家的誤會一樣,破道心想項偉民既然是樑薪的師父,那武功肯定不若。於是乎跟着項偉民便拱手道:“在下破道,乃是樑薪在玄虛門的大師兄,見過前輩。”
“破玄見過前輩。”破玄也對着項偉民行了一禮。
項偉民也沒客氣,大大方方地受了二人一禮以後這才說道:“客氣客氣。”
項偉民走到樑薪身旁哭喪着臉道:“我知道你要出宮去玩兒,你帶我一起出去,我不想呆在這裡了。你是不知道,我昨天只不過是給一個宮女看看手相摸了摸她的小手,然後一個殿前侍衛便把我抓到內侍省衙門裡面去痛打了二十大板,險些沒把我屁股打開花。幸好我穿着這件鎧甲,不然我肯定有十天半個月下不了牀了。
你這傢伙已經有了十一個夫人,但是卻連這些宮女都不放過,他們說宮女也算是你的女人。所以等閒人調戲宮女就算做是惑亂後宮。
唉......這麼多的美人能看不能摸,這種痛苦你體會不到的。我忍受不了她們看我時幽怨的眼神,所以我必須離開這傷心之地......”
樑薪無語地看了項偉民一眼,最後只好點點頭道:“算了,就讓你跟我們一起上路吧,但是你要保證,路上絕對不能給我惹麻煩。”
“放心好了,我向人民保證絕不給你們惹麻煩。”項偉民舉起右手豎着三根手指頭道。
樑薪十分不放心地看着他,但是也沒有其它辦法,只能暫且相信他了。
答應了帶項偉民同行,這一下總算再沒有其它事。樑薪一行等五人終於往皇宮的入口處走去,很快五人就出了越城。
出了越城以後破玄和破道便一左一右地架着項偉民,四人一路運行着卓絕的輕功開始感覺。以四人的功力,說日行千里那只是謙虛,全力運轉輕功四人的速度恐怕不會比一般的跑車慢。
僅僅兩天的時間,樑薪他們一路運轉輕功走走停停竟也到了永興軍路。從環州一路過來,眼看着到黃昏的時候竟然已經離坊州不遠了。
不過這一路上項偉民不斷叫停,樑薪他們一停下來他就大吐特吐,樑薪替他診斷以後發現他身體並沒有其它問題,唯一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暈車......
項偉民的身體跟不上,天色又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所以樑薪他們也只能先找個地方休息。可是這荒山野嶺的兩頭不相靠想找一個客棧都找不到。幸好這裡有四個高手,剩下一個廢材雖然不會武功但是身上有一件冬暖夏涼的鎧甲,倒也不怕夜寒。
於是乎五人乾脆找了一個有水的小河流旁邊升了一堆篝火。然後樑薪打了只野雞烤着準備給項偉民吃,戒執他們不沾葷腥所以就不吃了。樑薪作爲一個玄關巔峰的高手,十天半月不吃飯只需要喝點水也不會有什麼大礙。
樑薪烤雞的手藝不錯,項偉民蹲在一旁聞着那香味口水不斷之流。而原本表明不吃的破道最終也忍不住再去打了一隻野雞扔給樑薪讓他再給靠一隻。反正破道這傢伙是葷腥不忌什麼都敢吃。
樑薪無奈只好也幫破道烤雞,一邊處理雞肉的時候他忍不住嘟囔道:“這兩個傢伙,也還不拿豆包當乾糧了,好歹我也是一代開國帝皇好不。”
不過嘴裡說歸說,樑薪手上的功夫不慢,很久就又開始烤了起來。之前烤的那一隻就扔給破道和項偉民先吃着了。
就在樑薪烤雞的同時,樑薪聽見小河流旁邊的樹林之中有不少腳步聲響起。樑薪想了想後沒有理會,不一會兒一個年輕男人帶着一羣男人走過來。年輕男人看上去大約二十三四歲的年紀,五官長得倒算端正,但是眉宇之間老是透露着一股倨傲,一看就知道是一個用鼻孔看人的傢伙。他身後跟着的那羣男人看服飾應該是哪個宗派的弟子,服飾統一但是樑薪看不出來是哪個門派的。
看見樑薪他們五人以後那年輕人十分不客氣地揚揚頭道:“誒,烤雞那個,你剛纔有沒有看見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
樑薪看了那年輕男人一眼沒有說話,項偉民嘿嘿笑了一聲後說道:“小子,你是從小沒爹沒孃所以教養不好。但是這小子我猜卻是有娘生沒娘教,所以教養也不好,你敢不敢和我打賭,事實就是這樣。”
樑薪看了項偉民一眼忍不住有些好笑,很明顯項偉民又開始犯嘴賤的毛病了。那年輕男人聽見項偉民說的話以後頓時惱羞成怒,他手一抖指着項偉民罵道:“混蛋,你罵誰呢?”
項偉民擡頭一看年輕男人:“混蛋你在說誰呢?”
“說你!”年輕男人立刻回答道。
項偉民慢條斯理地咬了一口手中的雞腿道:“知道是混蛋在說我,你也不會回答的如此大聲嘛,難道你以爲‘混蛋’是一個很好聽的外號?”
“你......”年輕男人頓時明白自己中了項偉民的語言陷阱。
年輕男人抖了抖手後輕哼一聲道:“算了,本少爺不跟你一般見識,我們走!”
“站住!”樑薪冷聲喝道。
年輕男人轉過身來皺着眉看向樑薪,下巴微擡鼻孔對着他道:“幹嘛?你還想找麻煩不成?”
“把解藥留下!”樑薪冷冷地說道。
樑薪此話一說年輕男人頓時露出驚訝的表情,而戒執、破道和破玄三人也驚訝了,他們三個好歹是行走江湖多年,並且自身又是通玄境界的高手,他們都沒感覺到這年輕男人什麼時候下了毒。
只不過樑薪的話剛說完,項偉民突然叫道:“哎呀,好癢啊,怎麼這樣癢呢?”
說着,項偉民伸手去抓了一下,他只不過輕輕用力抓了一下手臂,但是手臂竟然抓出了三道深深的血槽。
“藍晶赤蠍粉和腐屍化骨粉,好毒的手段。”樑薪趕緊跑過去取出三根銀針插在項偉民的身上,然後他再餵了項偉民一顆藥丸。
緊接着樑薪一股真氣打入項偉民體內,他將項偉民體內的毒素全都逼到右手中指處,那中指已經變成純黑色。樑薪用刀在中指割開一道口子,黑血飈射出來散發出一股濃濃的惡臭味。
項偉民一邊流着血一邊大叫道:“哎喲我的媽呀,流了這麼多血,狗蛋,讓他血債血償!”
樑薪看了那年輕男人一眼擺了擺手後說道,“算了,你走吧,我也不想和你一般見識。”
“狗蛋你......”
“算你識相。”年輕男人雖然驚訝於樑薪醫術高明,但是他還有要事在身所以擺擺手準備離開。可是剛走出三步路他頓時開始全身發熱,然後他一把將身旁的一個男子壓在身下整個人如同瘋了一般不停地狂吻。噢,應該說是“啜”,狂啜那男子。
那男子嚇得要死,不斷地大聲叫道:“大師兄,我是男的,我是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