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是去靜禪寺拜送子觀音求子,印江林居然也羞羞答答的表示想要帶小桃花一起去。樑薪一臉有姦情地看着印江林,心想這兩人都還沒成親求什麼送子觀音?不過印江林卻是拍着胸膛義正言辭地表示他是想要去保護樑薪,至於拜送子觀音什麼的只是順帶的而已。
雖然樑薪不相信,但也沒多說什麼,五人準備好拜神所需的一切物品後叫上樑瑞駕着馬車上路了。
自東城門出城,馬車行駛約半個時辰就看見了牛虻山。牛虻山山不算高,但勝在林密。不過此時正是冬季,放眼望去還是有些蕭索的感覺。
牛虻山上只有一座寺廟,那就是靜禪寺。趙佶登基以來一直都崇道抑佛,所以佛教一直在大宋混得不算太好。但這樣的情況在樑薪揭露了林素道人那種種騙術之後開始有了轉變,對於修道長生心灰意冷的趙佶沒有再去刻意的抑制佛教或者捧擡道門,這樣佛教才又慢慢開始煥發生機。
馬車到了山腳就不能繼續往前走了,將馬車停在山腳之後樑薪他們一行人步行走上山。靜禪寺就在半山腰,再加上山不高所以沒走多久就到了。
也許是因爲靜禪寺的送子觀音確實有些出名,這年三十的居然也有不少人婦女在丈夫的陪同下前來廟裡上香。除此之外還有不少挺着肚子的婦人前來還願。
看見這樣的情況詩音和小桃花都高興的不得了,兩女趕緊去添香油錢,進廟裡燒香拜佛。或許是詩音太急於想要給樑薪生孩子了,添香油錢時她竟然直接給了三千貫的銀票。搞得記錄香油錢的僧人連連跟詩音說:“善哉善哉。”然後還讓詩音稍等,他一會兒請主持來爲她主持禮佛儀式。
遇到這樣的情況詩音自然是十分高興,但是樑薪卻是哭笑不得。佛門講究四大皆空,如今就因爲信徒多捐了一點香油錢就請方丈出來,如此區別待遇足以證明這家靜禪寺的和尚們道行並不會高到哪兒去。
沒過了一會兒,三名五十幾歲的僧人走過來。看三人那模樣以及身上那有別於其他僧人的袈裟,不用問也知道這三人一定就是靜禪寺裡的領導人物。
果然,小沙彌給詩音他們介紹,這三人分別就是靜禪寺的主持以及兩位長老。覺靜方丈對着樑薪等人誦唸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樑薪等人也還了一禮。覺靜方丈開口道:“諸位施主樂善好施定受菩薩保佑,廟內有小祠堂清幽雅靜,內有高僧誦經請回的數尊菩薩,不如諸位施主隨貧僧移步前往如何?”
聽過覺靜方丈的話後梁薪笑了笑,他疑問道:“方丈大師,佛說衆生平等,緣何我們多捐香油錢就可以享受在清幽雅靜之地,禮拜高僧誦經請回的菩薩?”
覺靜方丈神色未變,顯然他並不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問他這樣的問題。只見他誦唸了一聲佛號後說道:“阿彌陀佛。佛曰衆生平等,是指衆生法性平等,對衆生的慈悲喜捨心平等,在因果規律面前,衆生平等。而非說衆生的際遇平等,禍福平等。
大家從無始以來,造的善業、惡業不平等引起的。有人行善多,有人行善少,有人作惡多,有人作惡少。沒有理由要求不論作惡行善,轉世爲人之後就要得到相同的待遇。如今施主多添香油錢即爲多行善業,理應不同。”
樑薪眉毛一展,心想自己還真小看這和尚了,居然對佛法的理解已經有了自己獨特的見解,已經算得上是個厲害人物。
不過樑薪也不是輕易認輸之人,他當即說道:“方丈此言差矣,若說因大家所造善業、惡業不同而後所以際遇禍福不同。那爲什麼地藏王菩薩須將衆生度盡,待地獄成空方能成佛。而大惡之人卻只需放下屠刀就可立地成佛?”
覺靜大師聽後微微一笑:“施主精通佛法,但未免有些着相了。地藏王菩薩發下宏願‘衆生度盡,方證菩提;地獄不空,誓不成佛。’其本意乃是廣開方便之門,先度衆生成佛。此乃佛家五蘊皆空之真理,不爲佛名所動,只以渡衆生爲己任。
佛爲何物?佛乃虛無,是爲一切無名法。即爲虛無,又何須成佛。即爲虛無,又何妨讓大惡之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樑薪聽後點了點,心中倒是覺得這覺靜大師說的有理。於是當下也不再繼續爭辯,點頭對覺靜大師說了聲:“大師佛法高深,在下佩服。”
覺靜大師搖搖頭道:“施主不爲浮塵所擾,能窺得佛法真理是爲慧根。若施主願意削去三千煩惱絲遁入空門,相信他日定能證道成佛。”
哎喲我去~樑薪心裡叫了句,心想這大和尚還來勁了,居然還勸自己遁入空門。樑薪趕緊搖頭道:“大師廖贊在下愧不敢當,在下自問放不下凡塵種種,所以無法做到五蘊皆空,往大師見諒。”
覺靜大師微微頷首,出聲道:“施主身具佛根即與佛有緣,未來施主自會明白王侯霸業終歸黃土,人間絕色紅粉骷髏。”
樑薪嚥了口口水,他深深地覺得自己不應該招惹這老和尚。樑薪扭頭對印江林說道:“二哥,你在這兒看着。我出去逛逛,看看這牛虻山的大好景緻一會兒就回來。”說完,樑薪轉身就跑了。
看見樑薪因爲鬥嘴鬥不過主持方丈轉身就跑王詩音在後面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因爲她還是第一次看見樑薪吃癟。
走出靜禪寺,樑薪再看那漫山遍野的枯樹柴枝心境真的有了變化。之前看樑薪感覺漫山全是枯枝敗葉一片蕭索寂落,但是現在看卻覺得明年開春這些枝葉就會再發新芽,重現生機,於是就覺得這整片山都是一副生機勃勃的模樣。
樑薪心曠神怡,深吸一口氣後長嘯一聲。嘯聲遠遠傳播出去,樑薪輕咦了一聲,因爲就在剛纔他發覺自己那好久沒有提升過的內功境界竟然一下晉升到了五品。樑薪嘗試了一下運氣一掌擊出,一顆碗口大小的樹竟然被他一掌打斷。
樑薪自個兒也嚇了一跳,忍不住就站在原地插着腰哈哈地大笑道:“老子終於也算得上是個高手了。”
他的話音剛落,突然一陣刀劍地撞擊之聲傳入耳中。樑薪感覺有些奇怪,這聲音他剛纔都沒聽見,難道是晉升五品過後聽力也跟着有所提升?
樑薪想了想後朝着那刀劍撞擊聲發出的地方走去,走了大約有一盞茶的時間樑薪這纔在山腳的一小片林子裡看見有五個高手正在圍攻一箇中年漢子。
那中年漢子明顯武功要比那五個高手要高出一大截,但是卻不知道爲什麼他招式運用時總有一些力不從心之感。
樑薪心中微微一動,心中暗道那傢伙是中毒了。
果然,那中年漢子一劍將五個圍攻他的人逼開然後說道:“藏劍山莊、萬流山劍宗、三劍門、劍冢地、流風劍派。枉你們五大門派還自稱是什麼名門正派,居然比武輸給我就對我下毒,還聯起手來以多欺少。如此卑鄙無恥的行徑真他孃的是生兒子沒屁-眼,就你們這幅模樣也配用劍?”
“哼!”站在東北方位,一名衣着華麗的中年人冷哼一聲後說道:“上官一止,你仗着自己劍法高明就四處找人比試,每個跟你比試輸給你的人你就切掉人家四根手指頭只留下一指。
我們五大劍門的掌門人都被你斷了右手的四根手指,今生他們再也不可能用劍了。你如此罪惡昭昭,就算我們對你使出再卑鄙的手段也是理所應當。”
“哈哈哈……”上官一止仰天大笑兩聲:“還真是笑話,我與他們比試之前就已經約定好了的。如果我輸了我就自斷四指,並奉上我的《雲浪九重劍》。如果他們輸了就自斷四指。一開始他們也同意了的,只是輸了就想反悔,那怎麼行?貪我絕妙劍法還意圖再斷我四指,我豈能輕易放過他們?”
“再斷我四指?”樑薪躲在大樹後面看了看,這才發覺原來那上官一止右手真的只有一根指頭,他手中那把長劍竟然是固定在右手手腕上的。
突然正南方向一位身穿布衣,手持不起眼黑劍,年紀略顯偏大的老人叫道:“不好!他在故意拖延時間用內力壓制體內的毒素,大家快點動手,別跟他廢話了。”
“哈哈哈……現在才反應過來,晚了!”上官一止大笑一聲,腳下一錯就見他身形飄忽,數不清的劍光籠罩在他的全身。
很明顯上官一止是直奔正南方向那老人而去的,一道寒光乍現,上官一止的長劍已經自上而下劈向了那老人。
那老人擡劍一擋,順勢將上官一止那一劍卸開。上官一止劍勢一轉,竟然又劈向了那老人。老人無奈再度將他將他擋開。
但上官一止就好像看準他了一般,接連劈了好幾劍。樑薪原本還在想劍法不多數是用刺的嗎?怎麼那上官一止全用的是劈?
而此時先前東北方位說話的中年人突然大驚失色叫道:“劍三長老小心,他那雲浪九重劍已經疊到第八重了。”
“第九重!”上官一止突然笑着叫出這三個字,猛然劍氣大盛。樑薪隔着老遠也清楚感覺到上官一止這第九次劈斬的氣勢已經強過了他所見過的所有高手。
“砰!”那被稱呼爲劍三長老的老人居然被上官一止一劍劈飛出去。
劍三長老的身體一連撞斷了兩顆大樹,最後落到地上還滑出去好遠。只見他猶如噴泉一般噴出了一大口鮮血,然後便暈了過去不知死活。當然,即使沒死可能也離死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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