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闌珊苑。
這幾天,天氣是越發的悶熱了,弄得整個人都懶散的很,根本不想走出門半步。
冷曦舞靜靜地呆在書房之內看書作畫,冰素與蘭芷伺候在一旁,倒也是悠閒自在得很。
自從從離王府回來那夜開始,沈天澈就沒有來過闌珊苑,至於原因麼,冷曦舞也爲未追問。
“娘娘,太子爺來了!”
蘭心高興地進來通報道。
小丫頭見殿下幾日未來,還以爲娘娘和殿下出去了一趟鬧彆扭了呢,現在看來倒是她多擔心了!
冷曦舞手中的畫筆未停,淡淡道:“那就請爺進來唄!”
對於冷曦舞的態度,幾人早已見怪不怪,現在絳紅在外面候着,也就沒人有意見了。
一會兒後,太子爺就被連瀟推了進來,連紹還有一個未曾見過的女子跟在後頭。
見冷曦舞在作畫,沈天澈就示意衆人不要打擾,自己安靜的呆在一旁飲茶等候,神情甚是柔和。
那與連紹站在一起的女子,二十多歲,一襲繡花墨衣,青絲全部由一條黑色的髮帶綁起,紮成了一個高高的馬尾辮,腰間佩着一把短刀,臉上未施粉黛,卻依舊透着幾分嫵媚,姿色卓越,似乎與她這一身幹練的打扮有些不符。
她認真的看着專心致志在作畫的冷曦舞,眸眼之中似有幾分讚賞之意。
“蘭芷、蘭心,本妃餓了,你們去做些吃的上來吧!”筆落,冷曦舞便擡頭對着兩個小丫頭吩咐道。
蘭芷、蘭心應聲答應,隨即就下去了。
兩個丫頭離去之後,冷曦舞便優雅的坐到了沈天澈的對面,淡笑道:“殿下,今日怎麼有空過來了?”
“一直都想過來,只是這幾日有些事耽擱了!”沈天澈直白說道。
只要他不主動開口說,冷曦舞也不會去問他究竟是何等事讓他耽擱了。
連紹真想替他主子開口,哪是什麼事啊,無非就是那玩意又發作了,然後他主子就整整痛苦了三日,這不剛恢復了些,就迫不及待的來這闌珊苑了,他都要懷疑這太子妃娘娘是不是對他主子下了什麼藥了。
兩人說話間,冰素則整理着書桌,小心翼翼的將冷曦舞剛纔所做之畫掛到一邊的牆上,好讓它能快些幹個透徹。
那薔薇花圖就直直的落入了沈天澈的眼眸中,薔薇栩栩如生,與那日在離王府所見的花園幾乎一模一樣,沈天澈眸中閃過一絲訝意。
“那日在離王府,你去過那薔薇園?”
沈天澈認真的對冷曦舞問道。
這太子殿下的確是不簡單,明明昨天是第一次去離王府,而且根本沒有踏入那薔薇園,他卻可以清楚的知道那地方,顯然,他對離王府甚爲了解。
冷曦舞指了指那放在窗邊小花瓶中的一朵還開得紅豔的薔薇花,半撐着下巴道:“哎,不小心走錯了道,就路過了那,還好死不死的遇到了不該遇到的人,還收了那一朵薔薇!”
沈天澈看着那薔薇花輕輕皺眉道:“你怎麼知道那人是你不該遇到的?”
“本來也沒注意,可是那老花匠將花遞給我的時候,我卻看清楚了他的手,那哪是花匠的手啊,嫩白如玉,保養的極好,還有幾個練武之時所留下的老繭,而那個園子明顯是閒人免入的,任我怎麼想,也只能想到他就是那園子的主人,也就是離王府的主人——離王爺離輕若了!”冷曦舞平靜地說道。
接着她又看了沈天澈一眼,補充道:“我呢,那天就想和你說了,不過這不是一直沒有機會麼!”
是你自己有事不出現,可不是我不想說!
被冷曦舞這一說,沈天澈只得搖頭輕笑道:“無礙,反正你也是無心的,不過下次可要記住,再遇上那人可要及時的繞道走!”
“怎麼,他很恐怖嗎?”冷曦舞倒是比之前更多了幾分興趣的問道。
看着這丫頭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沈天澈真想收回剛纔自己所說的話。
“這是百花,以後她就是你的貼身護衛了!”沈天澈指着那黑衣女子,轉移話題道。
冷曦舞擡頭凝視百花,半響之後悠悠然開口道:“我不需要護衛!”
沈天澈勸解道:“你現在怎麼說也是太子妃了,有很多人都在盯着你,雖然你身邊有冰素幾人跟着,但畢竟她們都不懂武功,不能護你安全!”
“娘娘,你是不相信百花嗎?”第一次要給別人當護衛,還被拒絕了,百花心裡有些不悅。
冷曦舞笑着搖頭道:“不是不相信,只是覺得有人不會答應而已!”
“誰?”百花出口問道。
一個黑影隨即閃到了冷曦舞的身邊,傲嬌道:“對,我就是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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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很傲嬌的…管你是皇帝還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