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時代缺少不了就是激情,爲了將這些熱血激情釋放開來,每所大學都在鼓勵,創辦各種各樣的社團,琴棋書畫賣弄風情,足籃乒羽彰顯陽剛,更有武術雜家引領風騷。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所有燕大的學生都出動了,這麼大的事件讓燕大的領導還以爲學生暴動了呢,要知道燕大的學子一直是引領思想的先鋒隊伍,這由不得這些大佬們不頭疼。
經過緊急的會議,聯繫了事件發源地的當事人,才明白事情原委的大佬們,才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暴動怎麼樣都好,一些警察充當着維護治安的工作,看似洶涌的人潮,倒也井井有序。
葉凡繼續抱着寧卿大步的往前走,今天他是下定決心了,神擋滅神,佛擋誅佛。就算是寧財神站在他面前,一樣不能改變他帶走寧卿的決心。
王者沒有後退,可以忍一時,不能忍一世。
死死趴在葉凡懷裡的寧卿,微微閉上眼睛,除了那長長的睫毛不時的微動,任誰都以爲她在葉凡的懷中睡着了。
王子抱着公主就這樣穿行在世人的祝福裡......
當葉凡拐角走到語言文學院的時候,又被一羣人給攔住了,葉凡頭疼,因爲攔住他的是一羣很古典的女生,確切的是一羣手捧着琴棋書畫的美女,不多不少每樣三人,比12樂坊還要經典。
寧卿感到葉凡停下,微微睜眼看了一下,隨即臉再次埋進了葉凡的懷裡,在葉凡看來,貌似是害羞了?
寧卿這回是真羞愧的不行了,她正是書畫協會的副會長,更是圍棋社的會員,她跟其餘兩社的社長關係也是極好的,好在琴棋書畫不分家,而且四個協會的會長都是美女,因此有好事的人稱她們爲燕京四大才女。
曾經的好友們說過一句戲言,不管是誰得到了自己心儀的另一半,必須要經過四大協會的測試,通過的纔算得到她們的認可,否則,哼哼,美女不是那麼好拱的。
不過這些話,寧卿怎麼可能說出口,看見昔日的好姐妹那一臉促狹的樣子,寧卿的臉上就一陣發燙。
葉凡雖然不明白是什麼意思,還是笑着說道:“不知道,各位姐姐們這是什麼意思?”
嘴甜的孩子有糖吃,這是名言至理。
率先走出來的是一個抱着琵琶,穿着樸素的女子,她的長相很秀氣,典型的南方佳人的姿態,一聲鵝黃色長衣裙,有股子鄰家少女的味道。尤其是她的睫毛很長,一眨一眨的很是漂亮。
女子俏生生的說道:“我們姐妹同心,今天你想就這樣奪的美人歸,沒有點本事可不行,大家說對嗎?”
“對!”緊隨在葉凡身後的人都大聲喊叫着。
男人此時不出頭,何時出頭?葉凡硬着頭皮說道:“你就說怎麼比吧!”
女子眉頭一挑,露出一抹詫異的神色,隨即展顏笑道:“簡單,聽我彈一曲!”
叮咚,清脆的聲音,從女子手中的琵琶中,流淌出來,那琴音極盡哀怨纏綿,卻又有如大珠小珠落玉盤的意境,聽的人如癡如醉。就在大家還沉浸在那段幽怨時候,猛然琴音一轉,變的越來越急促,彷彿讓人置身在金戈齊鳴,擂鼓喧天,無數戰士廝殺的戰場,慘烈,壯哉!
不想看的,你可以閉上眼睛,不想說的,可以閉上嘴巴,不想聞的,可以屏住呼吸,可是唯獨聽,不想聽的,任憑你怎麼捂着耳朵,聲音總有辦法穿過層層阻隔,傳到你的腦海裡。於是人們爲了陶冶自己的情操,摒棄那些煩人的雜音,變有音樂,音樂可以讓你陷入溫情蜜意,也可以讓你陷入瘋魔,這就是音樂的魅力。
此時的很多傾聽琴音的人們表情都陷入了一種糾結痛苦中,無數人的雙拳緊握,咬牙切齒做出一副慷慨赴死的態度。
葉凡猛然張開眼,氣勢如虹,狂吼一聲:“好一個,男兒行!好一個十面埋伏!”
琴音應聲而斷,回過神來的衆人,大都一副茫然的樣子,看着葉凡。
彈琴的少女輕輕嘆了一口氣,看着葉凡的神色略微複雜的說道:“你竟然聽出來了?”
這首曲子,是她家傳的,想要彈奏這首曲子,沒有十年功底是不可能的,今天她也是興起而爲,沒有想到竟然被葉凡聽出來了,這本來應該高興的事情,卻讓她高興不起來,很憂傷的趕腳。
葉凡點點頭,他可是被他師父**的,痛苦不堪,這點曲子算什麼,當初老頭子用的那聲吼叫可是將獅子都能震死的。不過這兩首曲子,是老頭子沒事就會哼的,葉凡自然能聽得出來。
彈琴少女收起琵琶,起身想了想說道:“我知道你叫葉凡,我叫秦羽琯,有時間可以切磋琴意!”
有的人自然不服氣喊道:“這樣就能過?”他們可是看着葉凡驚人之舉的。如此一句話就讓過關,他們的獵奇心理受到了打擊,自然不甘心。
被人質疑的秦羽琯不惱不怒:“能聽出我談的曲子自然能過,如果你能聽出來我的曲子,就算讓我做你的女朋友又何妨?”
一句話,問倒英雄漢!在這個電子音樂橫行霸道的時代裡,還有幾個人願意學習古人的東西?就算學了又有幾個用心鑽研了?
秦羽琯退下後,接着兩名少女一人拿着本書,一個端着個棋盤,沒有說話,只是靜靜擺好棋盤,一個盤膝而坐,一個拿着書,矗立一旁。
“簡單,下棋,這盤棋子已經到了最後收官的地步,不論黑子,白子,三子皆可以定輸贏!”
圍棋傳承了千年的文化情隨,黑白分明,經緯縱橫十九道,361個子。
古賦所載“略觀圍棋兮法於用兵,三尺之局兮爲戰鬥場”。
人生如棋枰,戰場亦如棋,小棋盤大智慧,縱然過去千年,依舊令人沉迷不已。葉凡沉吟道:“方如行義,圓如用智,動如逞才,靜如遂意!”
當然這句詩,同樣是個老頭子教的。老頭子對葉凡說過圍棋十訣,歸根結底不外乎兩個字‘制衡’,這是帝王之道。
女子沒有說話,下棋講究的就是一個‘靜’,靜心,靜氣嗎,靜神!
葉凡略微一笑,棋盤擺滿的子,只要三子就能定勝負,好大的氣魄。殘棋之所以不好解,是因爲你沒有融入進去,你完全被多餘的棋子,迷惑住了視線。這講究的是通篇的考慮,要有大局意識,這與兵法人生相似,
一直抱着寧卿的葉凡,似乎並不感覺到累,輕飄飄的說道:“三子定輸贏,我持白,你先走!”
少女也不客氣,當下毫不猶豫,拈起一個棋子,頗有氣勢的落子。
葉凡抱着寧卿說道:“今天,我不打算放下我的愛人,所以對圍棋稍有不敬之處,還望見諒!”這也是葉凡另類宣言,就算捨棄江山,也不捨棄美人。
葉凡接過旁邊人遞過來的白子,在手裡把玩着不管不顧的說道:“死活題,死的你,活的我。阪田榮男二十三世本因坊,他的治孤手段的確堪稱一絕,你聽過‘實實虛虛之同,正正奇奇之妙,此惟審於棄取之宜,明於彼此緩急之情。’這句話嗎?”
“這應該是“棋聖”黃龍士說的話!”
“沒錯,所以在我看來,只需一子就可以定勝負!”
葉凡說着,手指輕彈,白子化作流星,精準無比的在棋盤上落下,不停的打着轉,坐在棋盤對面的女子,眼神隨着打轉的棋子,臉色蒼白,瞬間冷汗滿面。
葉凡聳聳肩,繼續說道:“下一位挑戰的繼續!”
滿場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