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錯!還是九公主最聰明瞭!”姜暖煙讚道,又轉向如玉,“雖然現在姜楚晴沒有想明白事情的關鍵,可是隻要她一查,便會發現那些發光的都是磷粉,那時,以她的心計,一定會想到是你做的!”
“如玉明白!”如玉不等姜暖煙說完,就接口道,“只是如玉離開了二小姐,就不能再幫暖煙小姐留意她的動向了!”
“沒關係!反正她後天也要嫁入太子府,到時候你也不能跟去,如今倒正好,你就再陪九公主一些日子,等她回了藍羽,你便自由了!”姜暖煙脣角含笑道。
當日,楊玉冰再向她道謝的時候,曾經請求她幫助如玉離開姜家,如今她也算是完成了楊玉冰的囑託。
聽姜暖煙如此說,如玉大喜過望,忙又向姜暖煙福了一禮道,“多謝暖煙小姐!”
“煙兒!這姜府終究是是非之地,你們不如回去吧!”南宮珠看向姜暖煙二人道,“璇兒!你去槐苑,去將姜秋霞接出來,讓她們三人一起回武安侯府吧!”
“是!姨母!”姬佳旋說着便一蹦一跳向槐苑而去。
片刻之後,姜秋霞便被姬佳旋帶了出來,三人又在她的護送下,坐上馬車。
“好了!暖煙姐姐,我的任務完成了,你們自己路上當心點!”姬佳旋揮手與三人道別。
馬車上,姜暖煙看了一眼姜暖雪身邊的碧兒,遲疑了一下,終究沒有再開口問今日夜明珠的事情。
三人一下馬車,姜秋霞瞥了一眼已經到了正中的太陽,便看向姜暖煙與姜暖雪道,“煙兒!雪兒!不如你們與我一起去霞苑,用過午膳再回天淨閣吧?”
“好啊!好久沒有和姑姑一起用午膳了!”姜暖煙當即同意道。
“姑姑!我,我還是不去了吧!我沒什麼胃口,想回去歇一歇!”姜暖雪蒼白着臉看向姜秋霞道。
“也好!”姜秋霞沒有強求,“一會你若是想吃什麼,便讓碧兒去通知廚房給你做!”
“謝謝姑姑!”姜暖雪說着便扶着碧兒先行離去。
姜暖煙陪姜秋霞與武安侯一起用過午膳之後,便從霞苑離開了。
“小姐!”花語一邊走一邊向姜暖煙問道,“你說暖雪小姐究竟是怎麼了?這些日子看她一直是心事重重的模樣?”
“我也不知道,問她,她又不肯說!”姜暖煙也有些無奈道,自從姜暖雪回來之後,她就覺得她有些不對勁,可是一問起那幾日的事情,姜暖雪就推三阻四,不願意談起。
正說着,便聽身後響起了急急的腳步聲,姜暖煙回首看去。只見門房的小廝武三正小跑着向她這裡而來,跑到她跟前行了一禮,這才喘着粗氣道,“暖煙小姐!六皇子來了,小的已經帶他去了花廳!他要見暖雪小姐!”
“六皇子?”姜暖煙心思一動看向武三道,“我先去花廳看看,你去通知暖雪小姐吧!不必那麼着急!”
花廳中,南宮凌墨背正負手在後的立在小几旁打量着東牆上掛的一副水墨山水畫。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響起,南宮凌墨才轉過頭去,“暖煙小姐!”
“暖煙見過六皇子!”姜暖煙向六皇子行了個福禮道,“雪兒一會便過來!六皇子!您快請坐!您這是剛從漠北趕回來嗎?”
“昨晚回來的,進宮向皇上覆命之後,今日便過來看看雪兒,她,她還好嗎?”南宮凌墨脣角含笑的在圈椅上坐定向姜暖煙問道。
“花語!給六皇子看茶!”姜暖煙沒有回答南宮凌墨的問題,而是向身旁的花語吩咐道。
花語從姜暖煙身後走到南宮凌墨身邊向他福了一禮,這纔將手中的茶壺斟滿了南宮凌墨身側小几上放着的茶杯,又雙手端起遞給南宮凌墨,“六皇子!請用茶!”
可就在南宮凌墨從花語手中接過茶杯的時候,花語端着茶杯的手不知怎麼抖了一下,“哎喲!”伴隨着花語的驚呼,那茶杯中一大半的茶都澆在了南宮凌墨身上。
花語忙“撲通!”一聲跪下道,“六皇子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剛纔不知怎麼手就不受控制了!六皇子恕罪!”
“無妨!花語姑娘快請起吧!”六皇子瞥了一眼自己胸口處的一片水跡道,“這不打緊!”
姜暖煙此時也走了過去將花語從地上扶起,向她嗔道,“今日怎麼這麼不小心?”
“奴婢知錯了!”花語一臉的歉意的看向南宮凌墨,“六皇子!不如您將外衣脫下,奴婢去幫您洗一下吧!”
“不必了!”南宮凌墨不以爲意道,“等我回去之後再換吧!”
“六皇子!奴婢去爲您取一件武安侯未曾穿過的錦袍,您就換下來讓奴婢幫您洗一下吧,不然奴婢於心不安啊!”花語可憐兮兮的看向南宮凌墨道。
姜暖煙心頭不由閃過一絲疑惑,平日裡花語可沒有這麼殷勤啊,不過她也不能拆花語的臺,便含笑向南宮凌墨道,“六皇子!不如就按花語說的辦吧,不然這丫頭這一天都得魂不守舍!”
“那就有勞花語姑娘了!”聽姜暖煙如此說,南宮凌墨便不再推辭。
“那六皇子先將這溼了得外袍脫下交給奴婢,不然一會這水跡怕是連裡面得衣衫也要印溼了!”花語說着便向南宮凌墨伸出手來。
南宮凌墨遲疑了一下,便起身將外袍脫下遞給花語,“有勞了!”
“六皇子客氣了!奴婢這就去給您取武安侯的衣衫!”花語說着抱着南宮凌墨的外袍便小跑着離去了。
“讓暖煙小姐見笑了!”南宮凌墨瞥了眼自己身上的中衣看向姜暖煙道。
“這句話應該是我向六皇子說纔對,平日裡這丫頭也不是這般毛手毛腳的,今日也不知是怎麼了!”姜暖煙淺笑着向南宮凌墨解釋道。
不等南宮凌墨有所反應,姜暖煙又衝他福了一禮道,“暖煙今日特意趕在雪兒前面來見六皇子,是有事相求!”
“暖煙小姐快請起!”南宮凌墨虛扶了一下,向姜暖煙道,“有什麼事情,暖煙小姐儘管說,凌墨但凡能做到的,必定盡力相幫!”
“多謝六皇子!”姜暖煙輕嘆了口氣,“六皇子剛回朝雲,不知可知道這幾日我們家的種種變故?”
剛剛坐下的南宮凌墨“倏”的一下又站了起來道,“是不是雪兒出事了?”
“六皇子!您別急,”姜暖煙寬慰了他一句,纔將這幾日的發生的事情大致與南宮凌墨說了一下,然後才道,“可是自從那日雪兒回來之後,我便見她一副心事重重、愁眉不展的樣子,可無論我怎麼問他,她都不肯說那幾日究竟發生了何事?”
說到這裡,姜暖煙又向南宮凌墨福了一福道,“所以,暖煙請六皇子問一下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想有些話,她或許會願意與六皇子說!”
“我明白了!”南宮凌墨點頭道,“一會我會好好開導她的!”
“唉!”姜暖煙再次輕嘆了口氣,看向南宮凌墨道,“我這妹妹,從小便心思敏感,小的時候我不懂事,又經常欺負與她。對我,或許她的心中有些芥蒂,但是無論如何,我們都姓姜,都共同有着一個父親,所以,不管她有什麼事情,我一定會幫她的,決不讓她受委屈!”
“暖煙小姐的這……”
南宮凌墨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一串腳步聲打斷了。
“雪兒!”姜暖煙轉眸望向身後的來人道,“六皇子都等你半天了!”
“姐姐!”姜暖雪的聲音中有着些許的不自然,放在姜暖煙的那席話,她在門外聽的清清楚楚,她在心中輕嘆了口氣,轉向南宮凌墨道,“暖雪見過六皇子!你……”
姜暖雪有些狐疑的打量着只穿一身中衣的南宮凌墨,
“哦,是花語那丫頭,讓她給六皇子斟杯茶,她倒好,一杯茶几乎全都澆到了六皇子身上!”姜暖煙主意到姜暖雪的目光忙向她解釋道。
正說着,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又響起,花語端着一個紅漆托盤跑了進來,雙手奉給南宮凌墨道,“六皇子!”
“我來吧!”姜暖雪伸手從那托盤上將一襲淺紫色的錦袍拿起,南宮凌墨受寵若驚,慌忙主動將手臂伸進那衣袖中。
姜暖煙向花語丟了一個眼色,兩人便悄悄的從花廳中退了出去。
遠離了花廳,姜暖煙纔看向花語道,“說吧!今日是怎麼回事?你平日裡可不是這麼毛躁的人啊?”
“小姐!您隨我來!”花語領着姜暖煙穿過一片剛剛吐出嫩芽的柳樹,走到一個六角的小亭子中。
“見過暖煙小姐!花語姐姐!”守在亭子中的一個小丫頭忙向姜暖煙行禮道。
“有勞你了!”花語說着便塞給那小丫頭一小塊碎銀子。那小丫頭便拿着銀子歡天喜地的一溜煙的跑走了!
姜暖煙瞥了一眼亭子石桌上放着的南宮凌墨的青白色錦袍,疑惑之色更甚,花語不將這袍子送去清洗,放在這裡做什麼?
“奴婢剛纔急着去霞苑給六皇子取錦袍,便讓那小丫頭幫我看着這袍子了!”花語一邊向姜暖煙解釋,一邊將那石桌上放着的南宮凌墨的袍子拿起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又遞給姜暖煙道,“小姐,您聞!”
姜暖煙帶着狐疑之色湊近南宮凌墨的袍子仔細嗅了嗅,臉色不由大變道,“無影香!”
南宮凌墨的袍子上竟然帶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無影香的香味,那味道已經淡到了極致,幾乎都快沒有了!可見,這無影香沾染上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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