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樣子,只要自己一個不從,另一條腿也得被打斷。
但這事兒,事關重大,如果說出來,怕是按照趙氏父子那狠辣的作風,自己也是死。想到趙高父子的行事作風,王志國心裡又是一寒的。
怎麼辦?王志國顧左切右,他猶豫慌張之時,見他不答話,劉洪卻是有些等的不耐煩了:“你個狗孃養的,敢給老子耗時間?”
劉洪二話不說,掏出手槍,對着王志國的左腿膝蓋就是一槍。
劉洪的搶裝了消聲管,子彈出膛聲音不大,但王志國的左腿卻在這一槍過後,炸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洞。
“啊,啊,啊!”血花四濺,王志國慘叫聲,淒厲的很,他痛不欲生的抱住膝蓋來回打滾。
李巖則站在一旁面無表情的看着,而韓明則被李巖安排出去放哨了。
“你還有一次機會,再不說,老子就打穿你的腦袋!”劉洪兇巴巴的吼道。
要不是李董要這軟蛋的口供,劉洪早就一槍把他給斃掉了。
劉洪說到做到,王志國見狀哪敢再打哈哈?
王志國痛叫着服軟道:“說,我說。”
“……是市裡政法委書記趙高的兒子,趙胡亥指使我殺關雲菲的,聽說關雲菲要查衛憲國一家的案子……”王志國可不想再挨槍子了。
他哆哆嗦嗦的說的很詳細。
李巖越聽越皺眉,沒想到,雲菲的事兒的背後,竟是令有人指使,而這趙高父子,真是心狠手辣,雲菲還沒有深入調查,就派人想將雲菲做掉。
待王志國講完,他吞了口吐沫,可憐巴巴的看着李巖和劉洪求饒道:“兩位大爺你們大人有大量,小的也是逼不得已被人指使的,我上有八十歲老母……”
還沒等王志國講完,已經得到了真相的李巖卻是很不耐的衝着劉洪一揮手道:“殺!”
“蓬!”一聲槍響,應和着李巖的手勢,王志國罪惡的生命在劉洪的槍口下徹底終結。
待李巖和劉洪出了亂葬崗的時候,王志國的屍體,早就變成了一團灰燼。這王志國也是罪有應得,李巖沒叫劉洪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就算不錯了,想關雲菲對他多好,當初甚至是冒着巨大的壓力,幫他當銀行的擔保人,可王志國這個唯利是圖的傢伙,竟是爲了一己私利,對親人倒戈相向。
“李董。”在外面把守的韓明見李巖出來,趕緊迎了過來。
對於韓明來說,李巖是個值得追隨的好主公,記得剛被李巖收爲魂奴的時候,韓明或多或少心裡是不情願的,可現在他卻是死心塌地的爲李巖辦事了,要是沒有李巖的指點,和恩賜,韓明心裡清楚的很,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有現在的武學造詣。
“韓明,劉洪,那貪官趙高還有他那個狐假虎威的兒子趙胡亥,就麻煩你們倆了,明天我希望能看到這對狗父子的項上人頭。”李巖冷聲道。
王志國是個小角色,李巖也早就猜到,但他沒想到,這趙高父子二人,竟然這麼猖狂,雲菲可是市裡刑警大隊的隊長,那趙胡亥也不知道從哪吃的熊心豹子膽敢指使人慾要置關雲菲於死地。
六大門派的規矩是,修真者不得親自對沒有武力的凡人動干戈下殺手,干擾紅塵長綱。但不代表李巖不能效仿異能局那般,委託人將自己的仇人處之而後快。
“放心吧,李董。”韓明和劉洪各自點頭應道。
反正已經開了殺戒,多爲李巖殺幾個仇家,劉洪也不在乎的,他這條命是李巖救回來的,李巖對於他來說是救命恩人。而韓明對於殺人之事,也看的很輕,以前他在江南李家的時候,可是沒少幫李廣林做掉仇家的,更何況此番主公點名殺的是欺壓百姓的污吏和惡少。
“那你們先去張羅吧,我一個人回去便是。”李巖見兩人答應下來,便起了別意。
“李董,不如我們送你吧?”韓明見這亂葬崗旁邊太過於荒涼,主公又沒驅車,登時提議道。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便是。”李巖擺了擺手。
韓明和劉洪見李巖說的執意,也不好意思再勸,驅車離開了。
而在目送他們離開後,李巖卻是將臉色沉了下來。他剛纔讓韓明和劉洪先走,似乎還有別的意思。
“幾位,既然已經侯在這裡等李某多時了,不如出來一見如何?”李巖冷聲開口道。
李巖說完,本來寂靜的亂葬崗深處,卻是傳來一聲女子的冷笑:“姓李的,你膽子還真不小,竟然敢一個人留在這兒,你不怕我們幾個一擁而上,把你亂刀砍死嗎?”
“就憑你們想殺李某?”李巖一聲反問中帶着輕笑,但李巖的臉色卻開始變得凝重了起來。
他剛到這片亂葬崗不久,就發現有幾個不速之客闖了進來,而且實力都相當不俗,但李巖故作不知,等韓明和劉洪走後,才用言語相激,將他們激出來的。
和這幾名不速之客比較起來,韓明和劉洪的實力太弱,容易成爲拖累,而這幾人明顯是衝着自己來的,李巖也不想連累韓明和劉洪兩人。
“哼,單憑老孃一人定然不敢口出狂言,但我們三人聯手的話,姓李的你毫無勝算!”一聲冷哼,在亂葬崗的深處,猛地竄出了三道人影!
這三人,正是武烈壇的母夜叉孫二孃,天弓留痕白俊生,霸刀張魁。
這三人,在趙公嫡的幫助下,到了江州後,很快便掌握了李巖的行蹤,此番他們就是想聯手,用李巖的項上人頭給刀懸一命段雲飛祭奠的。
看到這三人出來,李巖不以爲意,倒是有意無意間瞄了一眼亂葬崗西南方向的一塊人高的土丘。
而在那土丘後,還躲藏着一人,這人手上拿着一根短笛,他的面色有些緊張,身上穿的卻是西疆古毒門特有的服侍。
趙公嫡用刀懸一命的屍體挑撥,武烈壇衆人過來找李巖報仇,爲了使得刺殺李巖的任務不再失敗,他又親自一會西疆毒首,那毒首將此人派來,配合烈武壇三人。
當然對於趙公嫡的安排,和這位用毒高手的援助,武烈壇孫二孃等人是並不知情的。
“姓李的,接招!”霸刀張魁長得彪悍,但並不莽撞,倒是這母夜叉孫二孃,一出現便沉不住氣,從腰間掏出一對鐵叉,腳下疾走,直奔李巖而來。
李巖瞧了他們三人一眼,這三人中,身材魁梧的霸刀張魁和孫二孃的氣息都有築基中期戰力,而那個俊秀的白俊生,則是築基初期。
但李巖也沒小看那個長相俊秀的白俊生。
那白俊生,手上拿着一張硬弓,臉雖然長得白嫩俊俏,可手掌上卻佈滿了老繭,應該是個使用張弓搭弦的好手。
孫二孃吼了這麼一嗓子後,也不解釋爲什麼要來殺李巖,左右手兩把叉子,一上一下,直奔李巖的心口和檔口,招式很是凌厲潑辣。
李巖見狀,也沒再開口說些什麼。
既然當場有三名匹敵築基期戰力的武者,還有一名用毒好手,這場戰鬥怕是比前幾日,與刀懸一命博鬥的時候,輕鬆不到哪裡去的。
不藏私,直接從儲物袋中喚出了青虹劍。
劍在手,李巖渾身的氣勢,徒然倍增!
“虛空斬!”很平常的招式,從青虹劍中劈出,但因爲是如今已經到達築基後期的李巖使出,效果遠非從前可比,一道匹練的劍氣,對着孫二孃腦袋就罩了過來。
孫二孃前衝勢頭正猛,可見到如此匹練的劍氣,她臉色大變。
本來雙叉一上一下,欲取李巖的心臟,檔口,可在李巖的劍氣揮出後,她情知不敵,無奈間,強行將攻勢變成守勢擋在頭頂。
李巖揮出的劍氣,與孫二孃手中的雙叉對撞在了一起,孫二孃的實力不過堪與築基中期戰力比肩,又怎地能全然擋下李巖十成的氣勁?
噗嗤!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劍氣歸無,但孫二孃的身形卻朗朗蹌蹌的後退了數步。
要不是她爲了顏面,硬撐着怕是已然躺倒在地上了。
經過和李巖的第一招的碰撞,孫二孃終於明白刀懸一命爲什麼會死在這個李巖的手上了,這個姓李的實力,不是一般的強,在她感覺,若是單打獨鬥的話,這姓李的幾招之內便能取了她的性命。
“二妹,無恙吧?”張魁和孫二孃兩人主攻,而白俊生在他們背後尋恰當的時機對李巖放箭。見孫二孃首戰敗北,張魁趕緊閃身近前,關照道。
“我沒事,魁哥,咱們聯手吧,這個姓李的果然不好對付。”孫二孃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巖,但嘴上卻是悻悻的開口道。
“好,我負責主攻,你配合便是!”張魁看孫二孃,一招敗陣後,似乎虧損不小,登時憐香惜玉似的提議道。
這般言罷,張魁站定了身形,用刀鞘指着李巖道;“姓李的,坐不改姓行不更名,吾等乃張魁,孫二孃,白俊生,與被你殺害的刀懸一命段雲飛同屬武烈壇成員,此番吾等就是爲了尋仇而來!”
有恩怨,就有江湖。
聽張魁說完,李巖倒也恍然了過來。
想那刀懸一命是被異能局暗中指使,難不成這三人也是同樣?
“刀懸一命爲異能局辦事死有餘辜,不過李某也佩服他是條漢子,你等若是也是和刀懸一命一樣是異能局的走狗,李某可斷然不會手下留情!”李巖在這裡,也將立場講清楚了,若是開戰,立場對立,那便生死相搏,看這三人也像是江湖好漢,關雲菲在醫院裡躺着未醒,李巖也不想多惹麻煩上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