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紫嫣妹子你動手吧。”李巖很是大度的說道。
廖紫嫣聞言,有些意外:“那三哥,你不點一樣兵器麼?”
“這個……”本來想着用雙掌與廖紫嫣點到爲止便算了,可聽她這麼說,如果自己用雙掌便贏了她,勢必會讓學員們傻眼。
好長時間沒驅使兵器了,爲了不讓廖紫嫣面子上難看,李巖瞧了瞧四周,見遠處的兵器架旁有一個烏木劍。
李巖指了指那烏木劍道:“就那把劍吧。”
說着,他要起身去取,但他還未動身形,一聲爽朗的笑聲卻是在演武場中迴盪了起來。
“李兄弟,好長時間不見,實力見長啊,紫嫣,你不是李兄弟的對手,你退下吧。”一個身影奇快的到了兵器架旁,落定腳步,卻見是個身材高大,面若朗星,一對眉毛如同粗濃如同劍鞘般斜臥眼睛上方的男子。
此人正是內保局,第一高手嶽鬆。
嶽鬆腳下一踢那把烏木劍,那烏木劍頓時朝着擂臺上飛了過去。
李巖不偏不倚的接到了手中。而嶽鬆自己則在兵器架上取了一把沒有開鋒的長戟,爾後轉過身朝着擂臺走了過去。
“紫嫣,你出來吧。”嶽鬆對着持着教鞭的廖紫嫣道。
嶽鬆不僅是內保局最強的高手,還是廖紫嫣他們那一期學員的教官。
嶽鬆在廖紫嫣的心裡,早就是神話一般的存在,聽到嶽大哥這麼說,廖紫嫣無奈只得退了出來。
“李兄弟,上次的約定還算數吧?這場我來代替紫嫣和你比劃吧。”嶽鬆道。
嶽鬆不是修真之人,沒有靈根的情況下,追求武道極致,修煉到了可以堪比金丹期戰力的程度,他的眼力那是自然不差的,就算廖紫嫣的武功有所進步,但也根本不是李巖的對手的。
嶽鬆出來之時,李巖的臉色就變得凝重了起來,此番鬥武之人換成他,李巖的神色已經不像之前那般輕鬆了。
若是比鬥拳腳,李巖現在的力量還不足以跟嶽鬆一拼,但要是比試兵器過過絕招,點到即止的情況下,和嶽鬆比試一下,也是李巖所期望的。
“那就承讓了,不過還希望嶽兄手下留情。“李巖持着烏木劍,對着嶽鬆稽手道。
“放心吧。”嶽鬆也是知曉分寸的人,李巖在氣息上是要比他弱上一個境界的,點到爲止即可。
“這樣吧,李兄弟咱們九招爲試,三招爲一局,我就先讓李兄弟三招,如果這三招,李兄弟你的劍能近我神那便算你第一局贏了,請了。”嶽鬆持着長戟,瀟灑的站定,如通三國時,破千軍的豪情人物一般。
李巖聞言,也沒推脫,同樣的劍招,可境界不同,力道不同,心境不一,驅使出來的效果可是會相差甚巨的。
嶽鬆實力比他強的太多,亦算是半個前輩了,以此資歷,讓他三招也在情理之中。
“那嶽兄,小心了!”李巖言罷,卻是身形一縱,沒有向前主動進攻,反而向後躍去了數米。
緊接着,李巖運轉體內的玄功,將靈氣都匯聚到了烏木劍的劍身上。
“狂龍八斬法之破軍式!”李巖大喝一聲,身形如同飛絮一般跳起飛旋,隨着他這一聲喝下,李巖手中的烏木劍極快下劈,落地之時,登時斬出七八道銳利劍氣朝着嶽鬆攻襲了過去!
狂龍八斬法,乃是李巖前世在鴻蒙大陸時所習得的頂尖劍法,這門劍法只有八式,但八式劍法卻蘊含着極大的威能。如果將這門頂階劍法比作是利刃,那麼現在只不過是築基中期頂峰的李巖,好比三四歲的稚童,根本不能發揮這門劍法的精髓。
這招破軍式,若是重生之前,堪臨真仙境界的李巖使出,千萬道劍氣,可以橫掃大軍,傲笑江山。
但此刻,李巖的修爲只能揮發出這一招式的皮毛,但,僅僅是斬出了七八道劍氣,就足以令與李巖對戰的嶽鬆,臉色爲之動容!
廖紫嫣見到李巖竟然能斬出劍氣,登時吃驚不小。功夫又分爲內門功夫和外門功夫。
內門功夫就是練出真氣,滋補養身或是用於抵禦外敵,只有修煉出真氣來,才能會發出掌氣,劍氣,或是刀氣等等。但是想要修煉出真氣來,聽說也是千難萬難,而且聽說需要特殊體質,有極佳資質的人才可以。
她原本以爲三哥修的是外門橫練的武功,現在看來自己錯了,而且錯的有些離了譜。
其實能修煉內門功夫,練出能儲存在身體裡的氣來,是必須要身具靈根的。
古時,天地靈氣比現在要濃郁上不小,擁有靈根能夠修煉的人較之現在也多上太多,那時候的修真勢力,只是挑選上乘的修煉之才,而那些資質頗差沒有被選中的,就只好另闢蹊徑鑽研武道,研究出能夠修煉的內門功夫來。
但現如今,地球的污染日益嚴重,靈氣漸漸稀薄,身具靈根的人十分稀少,爲了抵禦像是美國異能局,和這五六百年來興起,隱藏在暗處把控歐盟局勢的梵蒂岡教廷,六大門派在管轄各地,都派出了眼線,只要發現有適合修煉的人存在,就會被收編。
這也是氣功,也就是武道中的內門修煉功夫,傳承至今瀕臨絕跡的主要原因。
嶽鬆與李巖約定這一局的輸贏,是李巖的劍只要能傷到他,哪怕只是觸碰到他的衣服,他的身體,就算是李巖贏了。
現在這七八道劍氣,瞬間及至,嶽鬆面色凝重,腳下紮了個蟹步,他身體的反應能力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只見他身形狂閃,殘影連連,步履左右挪動間像極了螃蟹,而手中的長戟則是頻頻揮出,李巖斬出的這七八道劍氣,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不是被其閃躲開,就是被他手中那未曾開鋒的長戟阻斷。
一招過後,李巖立定當場,看到嶽鬆將自己的這招狂龍八斬法破軍式,完全攔下,他並未感到吃驚。
嶽鬆的實力,堪比金丹初期,而李巖現在不過是築基中期頂峰,就算是築基後期大圓滿的境界,在金丹期的面前,仍然是不堪一擊,要是嶽鬆躲不過自己的劍招,那纔是真的藏拙。
這場比試,爲的是切磋武藝,李巖能拿的出如此不可輕視的劍招,頓時讓已經到了世俗外練武道巔峰的嶽鬆大感快意。
“李兄弟,劍法不差,繼續!”嶽鬆將長戟着地,臉上帶着期待的表情。
而在擂臺外圍,一干學員,廖紫嫣苗露都看傻了,李巖這一劍,夠霸道,夠匹練。但嶽鬆的動作,就算是廖紫嫣的眼力,也沒有看的清楚。
而在苗露的心裡,心裡對嶽大哥的崇拜又增了一分,不過嶽鬆的實力這般強,她又開始擔心了起來,她怕李巖會敗北,會受傷。
畢竟劍戟無眼,而且較之對嶽鬆的崇拜,苗露的心還是站在李巖這邊的。
三招初探,李巖只駛出了一招。
聽嶽鬆這般一說,李巖淡淡的一笑:“嶽兄,承讓了!”
言罷,李巖將手中的那把烏木劍,再次舞動出了劍花。
“狂龍八斬法!破戟式!”李巖腳下一用力,身形卻是奇快的朝着嶽鬆奔去。那烏木劍上靈光微微波動,雖然這一式在廖紫嫣等觀戰的人眼中,遠不如剛纔那一劍霸道,但嶽鬆臉上的表情卻更加的凝肅了起來!
江州,觀山寺。
從來不燒香拜佛,搞迷信的關雲菲卻是陪在婆婆王慧芳的身側,跪在蒲團上。只見她持着三支的香,而她的面前是佛家傳說中的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的雕像。
自打那天,李巖被國安局的人叫走,就沒再回來。雖然期間李巖給關雲菲發過短信,說自己並沒有遇到什麼危險。但關雲菲還是忍不住擔心他。
而婆婆王慧芳對李巖出走的具體情況並不知情,她本以爲是李廣林從中作梗,懷疑這個從來不把李巖當親生骨肉的父親,將兒子送進了局子。但關雲菲卻用善意的謊言騙她說,李巖只是出了趟遠門,處理其他的事情不久就能回來了。
“菩薩,一定要保佑我兒子平安無事啊,我含辛茹苦將兒子拉扯這麼大,現在他剛成家立業,就出了遠門,作爲孩子的母親,我真怕他出事……”王慧芳說着說着,眼淚都落了下來。
有人說,父愛如山,母愛似海,懷胎十月,忍着多少人的白眼和議論,王慧芳纔將李巖生出來帶大。以前芳華妙齡的女子,轉眼間,卻變成了風燭殘年的老婦,受了這麼多委屈,還不是爲了孩子?
可自打李巖這次從婚宴上離場,王慧芳就有不好的預感,預感自己的兒子會出事,雖然兒媳婦一再的勸慰,但王慧芳活這麼大把年紀了,也不是傻子,她知道兒子一向孝敬父母,珍惜感情,會在婚禮當天出走,定是惹到了不小的麻煩。
但,王慧芳在外人的眼裡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女人罷了,兒子就算出了什麼麻煩事,她也幫不到什麼忙,現在小巖他又和李廣林關係搞得那麼僵,除了到廟裡燒柱香,讓自己心安些,王慧芳也真是想不出什麼好的方法了。
“媽,放心吧,李巖他不會出什麼事的。”關雲菲見王慧芳禱告間,涕不成聲,雖然她跟王慧芳一樣,也放不下李巖的安慰,但還是忍不住好心勸道。
“唉,小關,也是我們家小巖對不住你了,你纔剛嫁過來,就讓你吃苦。”王慧芳將俯身祭拜過後,將三炷許願香插在了觀世音菩薩雕像前的香爐上,嘆息一聲對着關雲菲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