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黑衣男,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了殺機後,兩個人不約而同的伸出手,想將李巖駕到一個陰暗處,修理一番。
但他倆放一出手,李巖卻猛地後退一步,臉上裝出吃驚的表情道:“你們兩個想幹什麼?”
那兩個黑衣男,撲了空,先是一怔,但見李巖一臉害怕的樣子,以爲眼前這黃皮膚的沒什麼本事,登時氣焰大漲,兩個人一左一右,就朝着李巖圍了過來。
李巖見狀,既然對方動開了手,也就達到了他挑事兒的目的。
李巖故意麪顯惱怒之色道:“你們怎麼動手打人,以爲我們華夏人都是好欺負的麼?”
李巖吼了這麼一句後,動靜很大,前面那些黑衣男,都頓住了腳步,而巴利拍賣行門口的保安也將目光挪移了過來。
那兩個圍攻李巖的黑衣男,見鬧出了動靜,頓時暴怒了起來。
他們一個伸出拳頭,另一個一腳踹出,就要向着李巖的身上招呼。
可李巖卻一改之前的,驚色。臉上恢復了往日那種波瀾不驚的表情。
李巖飛快的打出一拳一掌,一拳與其中一名黑衣男的拳頭對撞在一起,而一掌則拍在了另一名黑衣男的腳心。
跳蚤站在距離李巖五六米的地方,他吃驚的發現,李巖打出一拳一掌後,噼啪!兩聲,那兩名黑衣男一個狂腿了數米,而另一個更加誇張,直接被打的橫飛出去五六米。
只是一個照面,李巖就打的這兩個黑衣男措手不及。
李巖根本沒動真格的,因爲這裡還屬於巴利拍賣行的管轄範圍,動真格的,這兩名黑衣男,豈能活到現在?
將兩名黑衣男放倒。
李巖拍了拍巴掌,雲淡風輕的徑直朝着中年人走了過去。
已經鬧出了動靜,巴利拍賣行的保安已經掏出對講機和裡面的主管人員聯繫了。
而那些黑衣男見狀,臉上都掛上了震驚表情。
華夏功夫,這幾年在美國又興盛了起來,可電影歸咎就是電影,誰也沒當真格的。
華夏人,在這些美國人的眼裡,還是不堪一擊的有色人種。
但眼前這個黃種人給他們帶來的卻是與印象當中截然相反的震撼。
那抵住穿着白色西裝的中年人的黑衣男,看李巖這架勢,心裡一緊,對着其他人吩咐道:“你們一起上,幹翻這傢伙,他就交給我來處理好了。”
黑衣男說完,將槍架在中年人的太陽穴上,硬是扯着他朝着前面的一輛奧迪商務跑了過去。
若是讓這黑衣男帶着中年人驅車離開,怕是李巖救人的努力就要前功盡棄了。
四五個黑衣男,一起圍攻了上來,這幾個黑衣男各個人高馬大,膘肥體健的,但李巖根本就無視他們的存在。只見李巖幾乎是在呼吸之間,打出四五道拳影,那幾名黑衣男在李巖的拳頭下,頓時各個人仰馬翻,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李巖回頭看了跳蚤一眼:“你先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來。”
“好的,李哥你注意安全啊。”雖然知道,李哥身手強悍,但跳蚤仍有點擔心的說道。
李巖聞言,點了點頭。
此刻,李巖對峙那些黑衣男,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巴利拍賣行的門口,個別還沒走的買家,還有門口的保安,都目不轉睛的看着李巖接下來的舉動。
那劫持拍下不丹公主徵婚協議的中年人已經被黑衣男子推上了車。
那輛奧迪商務,響起了油門發動的聲音。
衆目睽睽之下,那黑衣男就要劫持着中年人逃之夭夭,可李巖只是腳下一動,橫跨出兩三丈遠的距離,兩步就到了那輛奧迪商務的車尾。
“想走?把你留下再說吧!”李巖橫眉冷對,既然插手了這件事,那麼他肯定不會半途而廢。
那開車的黑衣男,透過前車鏡,發現李巖竟然追了過來後,嚇了一大跳。
“媽的,怎麼遇上這麼個狠角色?”黑衣男急忙掛檔,想要朝着前面開去。
可李巖怎麼可能給他這種機會?
只見李巖食指中指併攏,彈出了兩道無形劍氣,這劍氣貫穿了奧迪商務車尾兩個輪胎,奧迪商務內頓時一蕩。那黑衣男驚恐之下,腳踩油門,朝着前面開動,卻是顛簸了數次,滑行了十幾米後,被迫又重新停了下來。
菲爾德從拍賣行內跑了出來。
“怎麼回事?”菲爾德,看這麼多人圍在門口,趕緊問了句。
“經理,那邊出現了綁架案,那個亞裔的青年,好像要救他的同伴。”事發突然,保安對情況也不太瞭解,他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菲爾德,一聽,將目光轉向了李巖。
見是李先生,菲爾德一愣,但他豪沒猶豫的對着那門口的保安下令道:“把安保都叫出來,不能叫綁匪跑了。”
“是。”那保安趕緊掏出對講機聯絡人手。
而這邊,黑衣男的心已經涼到了谷底,奧迪商務已經開不了了。
他掏出手槍,用黑洞洞的槍口指着中年人的太陽穴,逼着他下了車。
用中年人當人質,黑衣男對着李巖兇狠的說道:“小子,你要是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斃了他!”
這黑衣男已經狗急跳牆了,爲了保命,啥事兒都敢做出來。
被他劫持的穿着白色西裝的中年人,嚇得滿頭大汗。
他驚恐的看着李巖,生怕眼前這個出手援救的陌生亞裔青年,會做出什麼過失的舉動,觸怒了身後的黑衣男。
李巖和那個黑衣男,相距有十幾米遠的距離。
兩三步之內,李巖就能到那黑衣男的近前,但李巖並沒有把握在進攻到那黑衣男的面前的時候,他的子彈會不會貫穿中年人的頭顱。
思考了一番,李巖沒有輕舉妄動。
兩邊就這麼僵持着。
而在巴利拍賣行的門口,一幫保安衝了出來。
菲爾德,親自帶隊,跑到了正在於綁匪僵持不下的李巖的身後。
“咦,這不是諾蘭先生麼?”距離近了,菲爾德看清了被劫持人質的面容,驚道。剛纔諾蘭先生在車上,他還不知道,被綁架的竟然就是諾蘭先生。
諾蘭先生,是他們巴利拍賣行的老主顧了,出手很是闊綽,但他從未提起過他的身份,今天是怎麼回事,諾蘭先生竟然被劫持了。難不成綁匪是衝着他手中的不丹公主徵婚協議?
“都別動!誰敢動一下,我就開槍斃了他!”綁架諾蘭先生的黑衣男,見巴黎拍賣行的安保傾巢而出心裡頓時變得更加慌張,但這種慌張卻被他臉上的凶煞之氣掩蓋了下去。
一般來說,在拍賣行內,買家們的人身安全是受到保障的,但出了拍賣行,就不受管轄了。
以前拍的物件的買家被劫持,或是被搶的事件,菲爾德也是略有耳聞的,但一般都是在距離巴利拍賣行很遠的地方發生的,巴利拍賣行也無需對此負責什麼。
但眼下,諾蘭先生被綁架,就在巴利拍賣行的大門口,菲爾德要是不出來管管,怕是對巴利拍賣行的聲譽會有所影響。
“李先生,你看怎麼辦?不行咱們報警吧?”事態危及,菲爾德拿不定注意,對着李巖問道。
李巖搖了搖頭:“暫時沒那個必要,咱們靜觀其變吧。”
菲爾德聽李巖這麼說,看着李巖,心道,難不成李先生還有什麼辦法將諾蘭先生解救出來?剛纔聽很多人說李先生,身手不凡,指不定他有什麼辦法,真能叫這事兒有一線轉機的。
隔着十幾米,那黑衣男緩緩的掐着諾蘭先生的脖子向後退去。
而李巖他們則沒有輕舉妄動,依然站在原地。
黑衣男意圖想要劫持人質跑掉,李巖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心思?
李巖運足了體內的靈力,他屏住呼吸,只要發現黑衣男有任何破綻,他都會毫不猶豫的開殺招,將諾蘭先生救下。
在拉斯維加斯,只要有證據顯示,是被動殺人,就可以免罪的。
但黑衣男似乎也很謹慎,他右手的食指,一直貼緊扳機,雙眼緊緊的盯着李巖和菲爾德他們一羣人,只要有半點的危險,他都會立刻開槍。
膠着之時,眼見那黑衣男,就要扯着諾蘭先生,走到街的拐角。
可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輛公路賽,橫衝直撞的闖了過來,一聲槍響!
那騎着公路賽,帶着頭盔的男子,竟是在黑衣男的背後突然開槍,將之一槍擊斃!
劫持諾蘭的黑衣男,突如其來的被人開槍打死。
而那開槍的人,帶着頭盔,很是猖狂的騎着公路賽揚長離去。
打出的子彈衝擊力很強,而且射出的走向還是弧線旋轉型的,黑衣男的後腦勺中彈,子彈的貫穿力和破壞力,讓黑衣男的半張臉都迸碎了開來。
黑衣男慘不忍睹的仰面到底,而諾蘭先生此刻已經完全嚇傻了,聽到槍響的時候,他以爲他已經完了,但沒想到,死的人不是自己。
“走過去看看。”李巖一皺眉,很明顯,這個黑衣男任務失敗了,那騎着公路賽帶着頭盔的人,殺死黑衣男的目的可並不是爲了幫助諾蘭,而是要殺人滅口,防止幕後主使的身份泄露出去。
不過這些對於李巖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諾蘭先生已經被救下來了。
李巖和菲爾德還有一干保安,跑到了諾蘭先生的面前。
諾蘭現在臉上的表情魂不守舍,臉上鮮血淋漓,當然都是那黑衣男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