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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巖猶太古雪,白石一化三千秋。蒼山雪峰,不過如此。段重摸了摸鼻子,狠狠的踏了踏腳下的雪地,一聲長嘆。
修煉是很枯燥很辛苦的事情,偏偏段重是個極懶的人。相比練劍,段重更願意哼着小曲陪素兒說說話,或者給李嬋兒講講鬼故事。然而自從和糉子登山蒼山之後,便註定了這段日子將是段重生命中最爲辛苦的日子。
然而這些是段重重生大計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所以段重一直能夠忍耐的住寂寞與辛苦,能夠在這天地之間生存下來。不過段重此刻已然有些不敢相信,在那位老祖宗回崇聖寺之後,自己又在這劍壁之上呆了足足有一年半的時間。
段重手中的劍已經變得殘破不堪,上面大大小小的無數缺口,便見證了這把劍這一年半以來的艱苦歲月。
段重摸了摸鼻子,最後一次愛撫了一下這柄陪了自己三年之久的寶劍,雙手一送,將其丟入萬丈深淵之中。擡頭看了看不遠處劍壁上某一處微笑的劍痕,不由仰天長嘯三聲。一年半,終於完成了師傅對自己的囑託,雖然這石壁上的劍痕淺的有些可恥。但段重一向是可恥的人。
段重此刻很自然的邁着小碎步,歡快的哼着小曲:“大象,大象,你的鼻子怎麼那麼長”
————————————————————————————————————————————段重擡頭看了看那已經斑駁無比的牌匾,嘆了口氣,這崇聖寺,果然還是老樣子。走到山門前,兩個小沙彌依然在門前掃着積雪,看到段重走了過來,卻沒有像之前那樣匆忙的跑進廟門之中,而是露出了一臉驚詫的神色,一個小沙彌衝進門去通報去了,另外一個則依舊在門前掃雪。
段重很高興的和門前的小沙彌打了聲招呼,在崇聖寺修佛的一年時光中,段重可是給廟裡的和尚講了不少小故事。當然葷段子段重是不會講的,你情我愛的故事也是不好的,所以段重選了一個很有趣的故事:“休息,休息,就是這樣的《一休哥》。”
當段重每每講完故事後看到廟裡的小和尚們對一休一臉崇拜的表情,默默的嘆了口氣:誰說和尚沒有偶像的?
走進廟門,段重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迎面飛奔過來的李嬋兒。小妮子一年半不見,身材竟然有了發育。段重邪惡的tian了tian嘴脣,然後很歡快的把李嬋兒抱了起來。這可是和尚廟,但段重管他呢?
而第二個如同惡狗一樣迎面撲來的,段重用屁股想,也知道是糉子。所以面對糉子的胸撲,段重很自然的一個側身,極爲瀟灑的讓糉子撲了個空,順便進行了一次與大地的親密接觸。
糉子乾嚎了兩聲,也沒看見段重過來扶自己,這才灰頭土臉的爬起身來:“老大,你出關了?”
段重點了點頭:“糉子,你修禪修好了沒?”
“這個”糉子很羞澀的搖了搖頭。
“那你沒有故事聽了。”
“老大,不要這麼殘忍好不好”
——————————————————————————————————————段正經的房間內依舊煙霧瀰漫,佛像前大大小小的香燃着,散發出淡淡的郵箱。段重輕輕釦了扣門,喚了聲“師傅”。
段正經坐在臥榻之上沒有動,只是輕聲道:“練好了。”
段重走到段正經的臥榻前,點了點頭:“是的。”
段正經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又招了招手,指着自己的牀,“你過來坐着。”
段重坐了下來。段正經很滿意的笑了:“我記得我臨走時你說回來要給我講什麼韋小寶的故事。你現在可以開始講了。”
段重回來了。這對這個崇聖寺都是一件大喜事。畢竟在沒有了段重的日子裡,廟裡面的和尚都覺得日子難過了許多。特別是我們的空明**師也成爲了一休小師傅的忠實粉絲之後。
所以段重一回來,廟裡不論胖的瘦的高的矮的都會有意無意的跟段重打個招呼,順便問一下段重有關一休哥的段子有沒有更新。
而當月亮懸上了枝頭,段正經又從自己私藏中拿出一瓶素酒來,伴着幾盤小菜,在小院裡小資起來。這回糉子也沾了段重的光,分得了一大碗的素酒。正美滋滋的小口嘬着。
很愜意的小酒下肚,段正經很義正言辭的批評了段重一番。因爲《鹿鼎記》對我我們段家老祖宗這樣的老法師來說,實在是過於低俗了。所以段正經很正經的批判了段重:小小年紀,便一門子的歪心思。
然後,我們老段便很開心的和段重討論起我們的韋小寶到底是去了三個還是四個老婆的問題。當從段重口中得知最後的韋小寶竟然娶了七個老婆的時候,段正經很很匪夷所思的爆了一句粗口:“我靠,比我們老段家的皇帝老婆還多!”
一旁的李嬋兒跟糉子只有瞪眼睛的份。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在陪着我們段家的老祖宗胡吃海喝暢談“勾女”大事之後,老祖宗回屋禮佛去了,說是要懺悔這一夜所犯的罪過。而糉子看了一天的佛經,也是乏的不行,而段重的“黑貓警長”和“葫蘆娃”又遲遲不肯更新,也只好睡覺作罷。李嬋兒?開玩笑,大半夜的在一對不滿十歲的“狗男女”在崇聖寺裡獨處一處,這是要是讓我們空明**師知道了,恐怕會是一件比段正經發飆還要可怕的事情。
所以此刻院中只有一個人。段重嘆了口氣,是時候該回去了。
段重很清楚的記得一個日子,三年。這是和素兒約定的日子,無論如何都是要回去的,不然素兒嫁了人,段重的腸子恐怕都要悔青了。
三年本來是段重給出的一個大致的數字,想想三年時間怎麼也能學到些什麼,哪裡想到這一走竟然真的三年了。再過一月,便是真正到了三年之期。
所以段重決定要回去。
給糉子講完了《黑貓警長》和《葫蘆娃》的故事,又給我們的老段開了個《天龍八部》的頭,陪空明**師下了兩日棋,順便將《聰明的一休》這個大坑挖完,段重才滿意的結束了自己在崇聖寺的故事生涯。當然,每天給李嬋兒講的鬼故事要另算。
而段重,終於收拾好了行囊,緩緩的推開了崇聖寺的山門,向着山下走去。
糉子連修禪還沒有完成,自然是要留在山上繼續苦修的。而李嬋兒也想跟着自己下山,但是自己回去後又如何跟自己的皇帝老子和老孃交代呢?您兒子給您撿了個兒媳婦回來?
——————————————————————————————————————————朱思文打了個哈欠,一巴掌拍死趴在自己身上吸血的蚊子,躺在一顆大樹下避着太陽。今個已經是第三個年頭了,朱思文有些崩潰。
我們的小皇子離家出走已經三個年頭了。段家的四大家臣在這三年裡可是吃了不少苦頭。自從在山頂上那座不知名的廟外捱了一頓臭揍之後,我們大理的正康帝下了命令。段家的四家臣要守在這蒼山之上,什麼時候我們的小皇子出了廟門下了山,將他安安全全的送回到大理的皇宮之中,這任務什麼時候纔算完成。
而這四家臣在蒼山的雪線之上等了數月之後,實在是耐不住寒冷,便退到了雪線之下。還規定了每人輪值一個月,等候在段重下山的必經之路上。
前一個月是老大秦小峰當值,這一個月自然是老二朱思文當值了。
這每日等在路邊的日子着實有些無聊,除了曬太陽便是看星星,沒有一點樂趣可言。所以朱思文很想不明白一件事情,我們自幼錦衣玉食的二皇子,怎麼能夠耐得住山上的寂寞與荒涼,而在山上整整呆了三年?
朱思文將一片草含在嘴裡,咀嚼了一會,又吐了出來。這是他發明出的打發時間的終極必殺技。然而聽到不遠處響起了腳步聲。
腳步聲!沒錯,是腳步聲!
朱思文興奮了。這蒼山可是罕有人至的,而且最近幾個月來,根本沒有人上山。也便是說,這下山之人,很有可能便是從那廟裡出來的。而既然是從廟裡出來的,自然很有可能是我們的小皇子。
朱思文擡起頭,很自然的看到一個向着山下走來的人。而這個人,很小,只有十歲的模樣。朱思文淚流滿面,等了三年,不就是爲了等這個人麼?不過小皇子身邊應該還有另外一個陪讀,此刻怎麼只有一個人?
管他呢。只要我們的小皇子安然無恙就好。此刻,朱思文就差哭着喊着謝天謝地的去迎接我們的二皇子了。
然而朱思文剛邁出了幾步,便看見迎面飛來一道黑影,向着自己的面門砸來,而且速度極快,根本躲不開。所以,朱思文腦袋上重重捱了一記,一時間有些頭暈目眩。這個極爲狠厲的暗器,是我們小皇子腳下的草鞋。
然而剛等老朱反應過來,一道身影便已經飛至,對着咱們老朱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根本不給老朱還手的機會。
等到我們老朱捂着腦袋和褲襠喊出“小皇子,饒命啊”的時候,我們的段重才愣了一愣,翻過倒在地下的人的身子,在那個已經腫的不成樣子的豬臉上仔細端詳一番,才露出驚詫的神色:“你是老朱?”
朱思文此刻欲哭無淚,揉着腫起的臉,心想我們小皇子怎麼突然這麼能打了?轉過身眼淚汪汪的看着段重點了點頭,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