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段重和蕭北定頓時間便成了場中的焦點,成爲蘇媚姑娘的客人,這是多麼大的榮幸啊,無數燕京之中的達官貴人做夢都想見上這蘇媚姑娘一面而不得。然而對於這樣的結果,段重並不是十分的滿意。因爲這一次攪屎棍子當的並不徹底,或者說並沒有達到目的,起碼這蕭北定依然是得到了一睹蘇媚姑娘芳顏的機會,這讓段重十分的不爽!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應該做什麼呢?段重扭過頭去,迎上的自然是朱思文那興奮而又激動的眼神,臉上滿是鼓動的神色,包含的意思自然是:還猶豫什麼,趕快去啊,能推倒就推倒,這次推不倒留到下次推倒!對於自己小主子把妹泡妞的本事,朱思文是從來沒有懷疑過的。朱思文向來相信,只要是段重想泡的小妞,就沒有泡不到手的,只有想倒貼的女人,沒有不愛段重的妹子!
而糉子和蔣明辰倒是一臉極爲淡定的表情,畢竟這蘇媚長的再漂亮,也跟着兩個人沒有關係。不過糉子和蔣明辰兩人以自己對段重的瞭解,絕對不會認爲段重會放棄這一次大好的見美女、泡美女的機會,所以也不需要進行任何表態。若是段重連這次機會都不去,那麼他便不是段重了!
然而事實總是讓人跌破了眼鏡,段重在衆目睽睽之下摸着鼻子向站在臺上等着段重上來的老鴇微笑着搖了搖腦袋,說道:“抱歉,段某現在有要事要先行離開,不方便與蘇媚小姐見面,失禮之處還請多多擔待,還望蘇姑娘見諒,他日段某若是有空,定當登門致歉,在下就先行告辭了!”說着扭頭看了一眼這滿臉驚詫之色的蕭北定二皇子,露出一個較爲邪惡的笑容,隨即轉了身子大布流星的向着門外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大廳目瞪口呆的看客們!
段重的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沒有人清楚,除了段重自己。所以這一出了大門,朱思文便屁顛屁顛的跟了上來詢問段重怎麼突然便走了?因爲段重這樣的舉動在朱思文看來就跟腦子裡糊了屎一樣愚蠢,而這樣的觀點糉子和蔣明辰也是極爲的認同的,所以兩人也都豎起了耳朵響聽聽段重到底能夠給出什麼樣的解釋來。
段重倒是表現的極爲悠閒,在大路之上慢慢悠悠的晃着步子,被朱思文跟着問了半天,這才淡然的扭過頭解釋道:“你怎麼就如此愚鈍呢,知不知道什麼叫放長線釣大魚?這蘇媚姑娘爲什麼會對我感興趣邀我去喝酒,不就是因爲我送她的那支舞曲麼?可是你要知道這舞曲總共分爲四部,我只畫了第一部給她,若是她真的感興趣的話,自然會再來找我!而這女人的心理雖然難以捉摸,但是有一點卻是肯定的,越是送上門的東西越不珍惜,所以啊不能像其他男人一樣如同蒼蠅看見了大糞一樣興奮,而是有策略有方法的釣魚,吊一吊着位燕京頭牌的胃口才是!”
朱思文聽了眼睛頓時一亮,沒有想到這泡妞竟然還有如此多的講究,對段重的仰慕程度頓時又提高了不止一層,而身後的蔣明辰和糉子也終於是露出了了悟的神色,明白了段重的意圖所在。
雖然這蘇媚姑娘的媚惑對男人有着極爲巨大的殺傷力,但是眼下段重並沒有把這位蘇姑娘視爲自己的獵物,因爲段重所想的是這“滿春園”背後的那位“天下第一老鴇”,這天底下最有可能跟段重是“同胞的人。段重之所以會選擇這樣大出風頭的方式,便是希望來引起對方的注意,還特地抄了一首上一世的曲子,若是這“天下第一老鴇”真的跟自己來自同一個地方,不可能察覺不到!而已對方的實力,想要找到自己,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或者說壓根就是手到擒來的事情!雖然一旦見面便有可能是生死相搏,但這也算是了卻了段重的一個心願,所以反而是十分的期待。
朱思文琢磨了段重的話語一會,卻是突然又想到了什麼,急忙開口說道:“小主子,您這次主動放棄了跟蘇媚小姐見面的機會,那不是便宜了蕭北定二皇子麼?小主子你怎麼能便宜他?”
段重笑了笑道:“你以爲這蘇媚姑娘是真的要見蕭北定麼?若不是因爲看在蕭北定送的這霓裳羽衣跟我的舞曲相關的話,這蕭北定斷然是不會有機會見到蘇媚姑娘的面的。再說即便見了,這蘇姑娘跟我又沒什麼關係,咱們用不着吃這份乾醋!而且若是我預計的沒錯的話,我這一走,繞了蘇媚姑娘的興致,這蕭北定二皇子恐怕也是見不到蘇姑娘的面了!”
朱思文搖了搖腦袋說道:“這我可不信,好歹蘇媚姑娘已經放話了,怎麼可能言而無信呢!”
段重笑道:“這蘇姑娘請的是我和蕭北定二皇子兩個人,若是我不去,這前提便不成立了,又怎麼能說是言而無信呢!不信咱們找個隱蔽的角落等候片刻,看看這蕭北定二皇子會不會氣急敗壞的從這‘滿春園’之中出來。
對於段重的提議,朱思文欣然同意,蔣明辰和糉子也是沒有絲毫的意見。反正段重初來燕京閒着無事,也不妨無聊一回,便在“滿春園”附近尋了一處人少的角落蹲點。片刻之後,果然見到蕭北定二皇子黑着臉氣急敗壞的從這“滿春園”之中走了出來!段重這才摸着鼻子回頭看向糉子、蔣明辰和朱思文三人:“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若是這蕭北定二皇子真的跟蘇媚姑娘見了面的話,怎麼會如此的氣急敗壞呢?肯定是吃了閉門羹了!”段重對於這樣的效果可以說是極爲滿意的,自己這根“攪屎棍子”從眼下的角度來說終於算是成功了!
朱思文向着段重豎起了大拇指,正欲上前溜鬚拍馬一番。卻是看見糉子的面色突然一面,低喝一聲:“有人跟蹤!”身子猛然一閃,腰間的寶劍已然出鞘,消失在了黑暗之中,而與此同時蔣明辰也失去了蹤跡。黑暗之中猛地傳來一聲悶哼,接着段重便聽到了一個極爲熟悉的聲音說道:“別別,自己人!”
糉子和蔣明辰又瞬間回到了段重的身旁,而同時出現在段重身前的,還有一個人,熟人!段重看着眼前面色有些蒼白的陳帥愣了愣,顯然,在方纔和糉子、蔣明辰的交手之中,陳帥吃了個悶虧:“你怎麼會在這裡?”
陳帥咳嗽了一聲,嘆了口氣道:“我怎麼會在這裡並不重要,我來這裡只是想跟你提個醒,你初來燕京不要這麼高調,燕京的水不是你想的那麼清,還是萬事小心纔是。你已經被某股勢力盯上了,時刻注意自己的安全吧!”陳帥嘆了口氣,“我也只能說這麼多了,言盡於此,我先走了!”說着閃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段重愣了一下,沒有想到這陳帥來得快走的也快,壓根就沒說清楚發生了什麼,什麼勢力盯上了自己便走了,當真是令人十分的無語,不過這陳帥會出現在段前提醒自己小心,這一點倒是讓段重極爲的欣慰。
之前陳帥和李師師離開南京,也可以說得上是不辭而別,段重一直不知道這二人的去處,還以爲這倆人私奔了,讓段重傷心了好久,沒有想到這陳帥今日又出現在了燕京之中,看來這李師師也應該在此地。再想到陳帥方纔說燕京的水很混,而陳帥又代表着東夷大宗師一方的勢力,看來這北樑也滿是風雨欲來之勢啊!
對於陳帥的提醒,段重其實並不怎麼放在心上。段重之所以會如此高調行事,爲的就是引起對方的注意,是主動讓對方盯上自己的,而段重所採取的策略是以不變應萬變。身邊有着糉子這樣的一段武道高手以及天下有數的殺手保護,再加上自己和朱思文兩個二段的武道修爲,自保之力還是有的,便是連索亞麗公主的武道修爲都不遜色於自己,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所以段重悠悠然的吸了口氣,盯着陳帥消失的方向看了一會,然後摸着鼻子揮了揮手道:“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