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空,才子和鐮刀就讓司機交他倆開車,司機把他倆帶到一所附近農的村小學校的操場開始練車。
學了一個星期,才子覺得這車也很好開,鐮刀就不行了。往前開倒是沒問題,可是拐彎、倒車啥的就不行了,不時還得讓司機幫着把車擺好才能開。
又經過了十幾天,司機和鐮刀出去進貨的空擋。另一名司機請假沒來,可是他又來了開車的癮,他自己上車,起動。雖然沒司機在一邊指導,他自己覺得沒問題了,竟然把車鼓弄到公路上,轉了一圈回來。
司機聽說後害怕的說,你膽子真的挺大啊!沒有遇到交警吧?小心被拘留啊!
才子問:“有這麼嚴重嗎?”
司機說:“不允許無證駕駛機動車,交警是專門管這個的。”
才子說:“好險哪?幸虧我走的是便道。”
才子想,要想開車必需得有一個駕駛證,趁着學會了一點,就趕快去駕校學去。
我都學到這份上了,學就學吧。
幾天後,兩輛車上了牌照。
鐮刀和才子來到駕校報名學開車,才子因爲沒有身份證,他拿出了臨時身份證給人家。人家一看說過期了,人家不幹。
鐮刀是瀋陽的身份證,人家也不讓學,駕校的人告訴鐮刀,這學開車得到當地學,要不然有暫住證也行。
兩人掃興的回到了商店,商店的生意一直沒什麼起色,好在沒有房租,現在還沒有交什麼費用。
第一個月,僱人的開資倒是維持了,才子考慮到這不是他長久能呆的地方,他想到了王月娥。
他要讓王月娥回鐵嶺把商店撐起來,才子把這一想法和鐮刀一說,鐮刀也覺得這王月娥應該能行。
才子說:“她家的三叉口村離鐵嶺室內不遠,我們今天就去看看她去。”
鐮刀說:“你真是想啥,馬上就幹啥,真拿你沒辦法。”
兩人坐上了去三岔口村方向的小公汽,這車正好在三岔口村路口有站點。不到半個小時車到了三岔口村,才子和鐮刀下車,王月娥家離才子舅舅三歪的家不算遠,她家在三歪家裡面。
路過舅舅家時,才子看舅舅家的大門鎖着,才子想,這大白天舅舅家沒人,舅舅家和舅媽應該是上集市上賣肉去了。
此時,也許是觸景生情,他想起了那段時間在舅舅家的生活,他覺得那段生活他很順心。雖然有和老丫的事在心裡掛着,也擔心會有公安來抓。但也沒別的煩惱,必然老丫的事他當時無法處理好,公安是否來抓他,他也阻止不了。況且,舅舅家後來買的那臺電視機又緩解了他的一些心理壓力,這樣卻讓他感到順其自然、隨遇而安。
沒幾分鐘,他和鐮刀直接到王月娥家。到她家一問才知道,周廣仁和王月娥兩口都到瀋陽打工去了,具體到哪個工地幹活,家裡的父母也不清楚。
兩人只好回到公路等車回鐵嶺市內,站在公路邊,才子一看錶時間還早就說:“鐮刀哥和我去一趟堯南派出所,看看我的同學,順便把我的身份證取回來。”
鐮刀說:“走吧,我不跟你去,要不我去哪啊?”
兩人坐上了上了開往堯南鎮方向的汽車,不到一個小時的車程。汽車就停在了堯南鎮汽車站,兩人下了車,直奔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才子問值班的警察蔡耀東在嗎?接待他的是上次出警那個老警察。
老警察問才子:“好像在哪見過你?”
才子說:“你好記性,上次我和對象和照相館的人吵架是你出的警。”
老警一聽笑了,老警說:“我想起來了,對啊,是那回見到你的。”
說完,讓才子和鐮刀坐下。他接着說:“蔡耀東說過你,你和他是同學。”
才子說:“是,沒錯,我和他是同學。”
老警說:“蔡耀東下片了,得下班才能回來,你有事我可以幫忙。”
才子說:“那太好了,我辦的身份證可一年多了,看看下來沒?今天特意來看看。”老警察聽後起身到戶籍室了。
才子和鐮刀在接待室等着,沒一會,老警回來了說:“你的命真好,今天上午才從局裡取回來的,看看是你嗎?”
才子接過身份證,仔細的看看說:“是我,是我。”
這時,一個着便裝的年輕人過來了和才子說:“這位同志,真的很抱歉,你的身份證下來局裡分發時被別的派出所錯拿了,前幾天才送回來。時間是有點長了,請你原諒。”
才子聽着這樣的解釋,還能說啥啊,另外還有蔡耀東在這也不能說啥責怪的話!才子看着自己的身份證很是激動,這可是代表着自己身份的東西,有了它,自己就可以辦很多事情了!
才子把臨時身份證交給老警說:“我還得麻煩你,你把我的這張臨時身份證交給蔡耀東,讓他有時間交還給辦證的女警。”
老警說:“放在吧?等他回來了我就交給他。”
在這裡,他不想在這多呆,他怕遇到自己村上的人,特別是張家的人,對他們他不好說話。
兩人和老警告辭,離開堯南鎮派出所。
回到了鐵嶺市區,才子下車就找電話,把這一消息告訴了哈順格日麗。
第二天,才子就跑到駕校報名,有了身份證他就可以學駕駛了。
每天他都到駕校去,先學學理論。
這樣才子留下來,他安排鐮刀到瀋陽找周廣仁和王月娥兩口子,讓鐮刀轉達自己的意思,看看王月娥願意不願意回鐵嶺撐起鐵嶺商店。
鐮刀很快就回來了,他帶了周廣仁兩口子的意思。王月娥倒是願意回來,可是周廣仁不讓她來。
這樣,這件事暫時擱淺。
既然周廣仁不願意王月娥回鐵嶺,才子想在自己的村子找一個人。
可是,琢磨來琢磨去還是沒有人選。他想讓舅舅來管這攤子,可是現在他不知道怎麼的,對舅舅有些不放心,他覺得舅舅的鬼心眼子太多,他怕舅舅管不好。
才子一再考慮,這裡自己和鐮刀都不能長期呆下去。必然是新婚夫婦,時間長了,他想哈順格日麗。
從電話裡才子知道,哈順格日麗也想他。鐮刀也一樣,他也很想劉曉紅。
這一段時間,才子和鐮刀只好輪班回瀋陽。
另外一個問題就是這的生意一直沒有開展起來,才子起初的熱情逐漸被現實的境況慢慢地撲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