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生存,少年成了乞丐
就這樣,他在這呆了三天。
這天早上,睡醒的他起身在候車大廳裡來回的踱步,這時,迎面來了兩個面目嚴肅的公安,他們倆的眼睛像似在射電,那電流分明是在審查着每一個旅客。
他下一跳,才子趕緊逃避了他們的視線,急忙走開。
他覺得,他不能在這了呆下去!
才子下了狠心,掏出了餘下的錢,到了售票窗口遞給了售票窗口的售票員,售票員問:“去哪裡?”他自己也不知道,就隨口說出“廣州”兩個字。
手售票員麻利的把票遞給他,錢已經所剩無幾,他揣好車票和剩餘的幾十元。他又後悔了,錢沒了,吃啥啊?可是一想到剛纔的公安。他又下定了決心,還是離開這個地方吧,按照舅舅說的去南方。
他等待着廣州的車次,三個小時後,踏上了火車。
站在車廂裡,才子留戀地看了一眼車窗外面的高樓,高樓的後方就是自己家的方向。
此時,他不知道自己將來的命運會如何!這列車將載着他到遙遠的地方、一個從來沒去過的地方、一個陌生的地方。
他找到了靠車窗的位子坐下,冷靜下來,他在想,我幹什麼往廣州跑?太遠了啊!想着想着火車已經鳴響了汽笛。火車在徐徐地在移動,火車走的越遠他的心就覺得越是沉重。
他買的是硬座,累了、困了就趴在桌上睡上一覺。醒來一睜眼,還在火車上。時間一長,他覺得屁股都疼了。
不知自己在列車上已經過了幾天幾夜,他已經睡迷糊了,他累的都僵直了。
此時,他感到了後悔。可是後悔又能怎麼樣啊?憑天由命吧!不知爲什麼,他總是感覺到這次的廣州之行很不妙,不由得產生了一種不安。他覺得這次的廣州之行。已經使自己的命運失去光彩,使心靈充滿不明的困惑,使臉上失去幼稚的笑。
才子的臉色煞白,也許是餓的,他不捨的錢吃飯。
從舅舅家出來這麼長時間,他只是吃了幾個麪包和麻花喝了一瓶汽水。這點東西,對於一個大小夥子來說是多麼地微不足道。幾個麪包和麻花那能填飽幾天的肚子啊!好在他感覺餓了就睡一會。
就這樣,一路上他沒捨得買一口東西吃。他知道車上的東西貴,等下車了再吃點東西,帶着這樣的信念,他堅持着。
他不知道,已經過了幾天幾夜,廣州火車站終於到了。
他感覺,火車如果在不到,他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火車停下來,人們摩肩接踵的爭着下車,才子也站了起了。他感到了全身疼痛,胃開始燒得慌,頭有一些眩暈。
剛站起來眼前冒起了金星,這樣讓他不知所措。一下子,他又順勢坐在凳子上,他使勁的眨眨眼睛、搖搖頭,緩了一會,覺得眼前的金星少了。
他重新試探着起身,他勉強的把剩餘的一絲力氣使了出來,他搖搖晃晃下了火車,緩緩地迷迷糊糊走出車站。
出了車站,滿街人的粵語才子聽不懂多少,他也無心琢磨這些粵語是啥意思。站在車水馬龍的街頭,又是一片茫然。
他明白,現在身上的錢已經所剩無幾,以後靠自己闖蕩人生了。到了現在,他已經沒了退路,他把大部分的錢都賣了火車票。
他在舉目無親的廣州街頭不知所蹤,他心情極其沉重。拼命不讓淚水流下來,心下一片哀婉淒涼。
走了一段,他覺得胃在一陣陣地燒痛,他看到小吃部裡有人在吃麪,他一跺腳,摸摸兜裡僅存幾十元錢。
他拐進了小吃部,服務員來到他的身旁用粵語說:“小孩,吃啥。”他不懂粵語,但是他卻立即明白了這是啥意思。才子說:“來碗麪吧?”
要了碗麪,沒吃飽,只好又要了一碗。兩碗湯麪下肚,他稍稍的有了一點精神。感覺肚子的燒痛感有了緩解。
他想找個活幹,好填飽自己的肚子,他開始挨個店鋪問是否用人幹活。
他沒身份證也沒有戶口本,而且人長得又瘦,說的又是東北話,沒人信任他,沒人願意用他,甚至沒人搭理他。
這個城市真的很大,卻沒人用他。他在街上走了一天的路,實在餓急了纔買點吃的。
好在廣州的天氣不那麼的寒冷,晚上,他找一個背風的地方將就着睡上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