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才子從工地上回公司,坐在車裡他的手機響了。才子急忙去掏手機,他一看號碼是010打頭的,才子知道這是北京的區號。他剛要接起,電話卻掛了。看着這個陌生的號碼,才子思索一下,才子自語:“北京的號碼,這會是誰呢?在北京我也沒有認識的人啊?”
老海說:“是不是騙電話費的,我聽說現在有一種電話,他給你打一下就撂下,你要是回了,會吸你的電話費。”
才子說:“是嗎?這我倒頭一次聽說。”
兩人說話間,手機又響了,才子一看還是這個號碼。響了幾聲,才子接起。這時電話裡傳出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你好,你是才子老弟嗎?”
才子說:“我是,不知你是……?”
電話裡說:“你不認識我,我是老丫的姑舅哥哥,我叫汪偉樹。”
才子很驚奇,急忙說:“你好,你好!”
電話裡說:“才子老弟,我今天聽老家的於老師說,老丫妹妹找到了?於老師給了你的手機號,我纔打給你的。”
這時,才子一邊聽着手機,一邊心裡卻想,這一定是老丫的舅舅汪老師知道了老丫的消息了,老丫的姑舅哥哥一定是問這件事的。
才子想到這,說:“啊!啊,找到了,確實找到了。”
電話裡說:“那太好了!我就是覈實一下這件事的。”
才子說:“可不是嗎?前年老丫就找到了,去年我打電話到諾爾中學準備把這個消息告訴你的父親。可是接電話的於老師說,你爸被你接到北京去了。一時沒聯繫上,老丫本來是準備到你家看看的。可是因爲你們家都去北京了,一時又找不到你家的地址,事就撂了下來。”
電話裡說:“才子老弟,你也知道我爸他的病,他身邊必須得有人照顧。我媽的身體一直不好。那幾年我們這些孩子都不在他們的身邊,沒辦法我就把我爸接到北京了。也許離家的時間長了和老家的一些人也失去了一些聯繫。今天我也是打電話到老家的親屬那,我聽我家親戚說的。他們也是聽於老師說的,我給於老師打了電話,知道了你的號碼,我就馬上給你打電話了。”
才子說:“汪老師的身體現在怎麼樣?”
電話裡說:“還好,這幾年一直沒犯病。我估計是因爲環境的改變,還有時間的推移,隨着他對老丫的那種負疚感的漸漸麻木,加上系統的治療,他的病漸漸的好了。”
才子欣喜地說:“哎啊,這太好了!沒想到,汪老師的病好了。”
電話裡說:“是好了不少,但是有啥事也不敢刺激他。”
才子說:“那?小哥,你的意思是?”
電話裡說:“我準備慢慢地把老丫找到的事先告訴我父親。等他適應了,我就帶他看看老丫去。”
才子說:“應該的。”
電話裡說:“才子老弟,你要是不忙的地話,我還想知道關於找到老丫的更詳細的情況?”
才子說:“這樣吧?還有幾分鐘我就要到公司了,我用辦公室的電話給你回吧?”
電話裡說:“那太好了!我等你的電話。”
撂了汪偉樹的電話,老海說:“董事長,看來汪老師見見老丫是沒問題的。”
才子說:“確實汪老師對老丫的負疚感最大了。老丫的失蹤對他的打擊也最大。現在好了,老丫找到了,也許他會徹底好呢?人嗎就是怪,病根除了病就自然好了!”
車子很快回到公司,才子回到辦公室,他拿起電話看着手機上的電話號碼,撥打了出去。電話接通,才子說:“我回辦公室了,我詳細和你說說老丫的事吧。嗨……!說來話長了……”
電話裡說:“那好,麻煩你和我詳細說說?”
才子說:“原來是這樣……”
才子很詳細的把找老丫的經過講了一遍。汪偉樹聽完,沉默好一會。
這時,電話裡說:“才子老弟,我很佩服你啊!我真的不知道這裡面還有你和老丫這個感人的故事。老丫當年被送到我們家讀書,我姑父沒和我們家人說是因爲你老丫纔到我們補習的,現在我明白了。”
才子說:“當然,你姑父自然不會說那件不光彩的事了。嗨……!對那件事我會愧疚一輩子的!”
電話裡說:“老弟,別自責了。你的那股勁一般人很難做到,看來你對老丫妹妹的感情太執着了!我很受感動!”
才子說:“感動不感動的就別說了,主要的是老丫找到了,這纔是讓我心理安慰的東西。”
電話裡說:“才子老弟,你告訴我一下,現在老丫的詳細地址好嗎?”
才子說:“啊,她住的地方是一片大草原,她家住的地方叫沙日烏蘭,更詳細手說不上來,都是蒙古的名字,字挺多我沒記太準。你要是去的話可以先找一下海額爾,他知道詳細的地址。另外你也可以問問你姑姑家,他們也知道的。”
電話裡說:“才子老弟,不瞞你說,自從老丫失蹤,我們家就和我姑姑家不來往了。我父親覺得內疚,所以也不讓我們和他們聯繫。”
才子說:“現在老丫找到了,你們可以聯繫了。我告訴你姑姑家的電話號。你自己聯繫吧?”
電話裡說:“那好吧,麻煩你告訴我一下他家的電話吧。”
才子說:“老丫家的電話存在我的手機裡,我馬上給你找。”
才子找出來老丫家的電話號碼,告訴了汪偉樹……
撂下電話,才子心想,可不是嗎,怎麼長時間了,把老丫舅舅的事給忘了。看來老丫的這位姑舅哥哥還行,得到了消息就打電話了。哎啊!我忘記問了,這小子是幹啥的了。
這時,老丫的形象又一次浮現在他的眼前,他微微的閉上眼睛,回想着老丫的那張娃娃臉。
這個電話又一次勾起了他對老丫的一絲絲的想念,本來已經平靜下來的心有一次泛起漣漪。
可惜老丫那裡沒有電話,否則他會毫不猶豫的打電話過去的。
他自語:“老丫,你現在在幹什麼呢?出去放羊……還是在蒙古包裡抱着兒子?你的身體還好吧?這個春節你過得好嗎?”
才子語無倫次地想瞎想瞎說着,當然老丫在做什麼他是猜不出的。
第二天他早早地來到了公司,他想知道汪偉樹是否給老丫家打了電話,還是沒打?因爲在家給汪偉樹或者老丫家打電話,他總是覺得哈順格日麗會不高興。他來到了公司辦公室後,他拿起電話。他思索一下是給汪偉樹打好呢?還是給老丫家打好呢?最後他想,還是給汪偉樹打吧?這樣比較穩妥一些。
想到這,他撥通了北京的電話,電話很快接通。可是一直沒人接,才子感到很奇怪,這汪偉樹家怎麼沒人接電話那?他不是和汪老師住在一起嗎?家裡會沒人?怎麼會呢?
他擡頭一看時間是7點多一點,他只好放下電話準備等一會再打過去。
過了半個小時,他又重新撥通了這個電話。可是還是沒人接,他只好放棄。
這時,李秀娟進屋,看見才子說:“董事長?怎麼今天這樣早啊?公司有什麼要緊事嗎?”
才子說:“沒有,覺得在家呆着沒事就出來了。”
李秀娟說:“啊,是這樣啊?”
才子問:“對了,嫂子。文彪是不是今年大學畢業啊?”
李秀娟說:“明年,他正準備考本校的研究生呢?”
才子說:“他不是準備到英國整什麼學位嗎?怎麼變了。”
李秀娟說:“我也不知道,現在的孩子想一出是一出,誰能弄明白啊!”
才子說:“現在他不應該上課吧,我打電話問問,這小子怎麼說變就變了。”
才子說完,拿起電話,撥通了周文彪的手機,很快接通,才子說:“文彪啊?我是你乾爹。”
周文彪說:“哎啊,是乾爹啊?你還好嗎?”
才子說:“我聽說,你又不去英國了?”
周文彪說:“乾爹,我準備在本學校先考研,等畢業再到英國攻讀博士,這樣我覺得穩妥一些。”
才子說:“是這樣啊,我以爲你放棄了去英國拿什麼學位呢?”
周文彪說:“乾爹,沒有,我只是想在國內讀完研究生再說。”
才子說:“文彪,你記住,就你那腦袋瓜子,整個什麼博士啥的我看沒問題。還有,你只管給我念好書,至於什麼錢不錢的你就別操心了,乾爹供你讀個什麼博士啥的還不是玩似的。記住,乾爹最大心願就是你一定得給我整個什麼博士啥的,這樣乾爹心理才舒服啊!乾爹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念多少書,說話自己都覺得很粗俗。”
周文彪說:“乾爹,我現在很佩服你,你會賺錢這點就行了。我和我的同學提到你,他們也很佩服你呢!”
才子說:“我有啥讓你們佩服的,瞎說。”
周文彪說:“乾爹,你身上有一股勁,就是一心向上的那股勁。我時常琢磨你,我也從你的身上學了一些你的那股勁頭,所以我纔有有勇氣和勁頭把書本學好的。”
才子說:“兒子,我發現你這些年書就是沒白念,現在都學會柏馬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