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日娜卻沒太注意他的面目表情,只是悶頭吃飯。她吃的很快,就像在自己家吃飯一樣。才子也一時覺得沒啥話題可以在嘮,琢磨一下說:“對了,烏日娜,你的做的奶味烙餅那麼好吃,那天請我吃頓你親手做的烙餅唄?”
“嗯!沒問題。不過這裡沒有鮮牛奶可以買,等——”
還沒等烏日娜說完,才子接話說:“不要緊,那天我去弄鮮牛奶,你去廚房給我們烙餅就行了。”
老海這時說:“那可不錯,我又可以吃到奶味烙餅了。”
“烏日娜,你別摘怪老海哥嘴饞,你做了烙餅確實饞人。”
“我怎麼會呢?我做的烙餅啥作料都沒有,就是鮮牛奶和麪加點鹽而已啊!”
“我就喜歡吃原汁原味的東西,不走味。”
通過這頓飯,才子對那段時間的記憶逐漸清晰起來,他輕聲說:“想起那段時間,我的心很彷徨,回想起我的老——”
才子說到這裡卻沒在說下去,本來說他回想起了老丫,可是他又不想烏日娜知道關於自己和老丫的事情過多,兩個女人都是一個苦命的女人,看見烏日娜他會心酸,就會想起比烏日娜更加糟糕的老丫。
烏日娜沒有注意,沒有追問才子說的半句話。
這之後的幾天裡,才子不自覺的腦子裡突然老丫的影子隨行,他感到精神上似乎有了毛病。帶着一種無名的衝動,他想見見老丫。可是這裡的事情確實很多,老丫那裡離這裡還很遠,去一趟會很長時間。
他在間房裡踱步,開始琢磨如何去家老丫,見老丫是爲了啥?
又經過幾天的煎熬,才子還是不能下定決心,是現在去見老丫還是等待時間去見老丫。
這天在臨時辦公室裡,才子在發呆烏日娜敲門進屋,才子看着她,她的臉上那種悽苦全無,換來的是微笑。
看到她逐漸的改變,才子心理暖暖地,才子的臉上也被烏日娜的微笑帶動,也自然地笑笑說:“有什麼事嗎?”
烏日娜說:“董事長,我感覺我現在適應了公司的工作,感覺幹活不太累了。”
“是嗎,我說的對吧!任何事情都有個適應過程,說明你已經適應了。”
“董事長,我來不是說這個的,我的兒子現在住在學校,我想這幾天公司的事務不多,我想請幾天假去看看我兒子。”
“這是好事嗎,去吧,你兒子看見現在你的精神狀態一定會高興的。嗯,對了,你兒子該上初中了吧。”
“嗯!馬上初中就畢業了。”
“他在哪上學?”
“在鄂爾多斯。”
才子點點頭,烏日娜說:“那我明天就去了,估計得四五天時間才能回來。”
“沒問題,去吧。”
烏日娜輕輕笑笑,點頭轉身出屋,們還沒關上,才子喊:“烏日娜,你怎麼去?”
“嗯!做大客車去。”
才子眨眨眼睛,說:“這樣吧,我這幾天也不準備出去,讓老海開我的車送你去吧!”
烏日娜把頭搖的像個撥Lang鼓一般,說:“那可不行,我兒子見到那臺大車,還以爲我嫁給了大款了,這樣狐假虎威故弄玄虛我覺得不妥。”
本來才子是好心,可是聽到烏日娜卻這樣說,才子一時被照愣了,才子只是點點頭。
烏日娜出門,他習慣的起身到了窗前,看着窗外是一片丘陵,一片片的枯草趴在丘陵身上,一絲絲的威風不斷地拽動着枯草、枯草卻死命地抓着地面不放手。
此時,才子感覺自己也開始適應了這裡的生活,適應了現在的忙碌。風電公司的事務他已經駕輕就熟,風電公司的業務範圍已經在他的心底。對公司上的事他不在擔心,細細想來,掛念的確實一個人,那就是離自己不算太遠的那個讓他一生都要掛念的女人。
他不想讓她一輩子就那樣過下去,現如今老丫的大伯嫂已經老了,被她的兒子接到北京安度晚年,老丫家現在辦任何事都沒了主心骨。兒子又常年住在學校,傻丈夫卻越來越傻,他更不會嘮嗑說說心裡話,老丫現在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了,老丫的處境越來越孤獨。
老丫是個美女,面對大他那麼多的傻丈夫,自然心裡上在承受着壓力,她又不善於言談,不善於把自己的鬱悶傾訴,加上她的性格又帶着倔強,這樣一來會不會觸發的精神憂鬱症發作呢?那麼怎麼才只能讓老丫擺脫這種境況?
才子在胡亂的猜測着,胡亂地想着。
才子帶着頹廢的心情,他起身到了窗前,望着窗外望着深秋裡的那片丘陵。天空白雲倚在藍天上,他就覺得自己面臨的問題該是解脫的時候了,他必須做出一個抉擇,讓她不再受到傷痛還是給她一個富足的生活方式,於自己長廝守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