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進入夏季,工程量增加了,有的輔助車間需要扒倒重建。而且時間要求的很緊,才子手下的十幾個人已經不夠用了。
他急忙找人,好在幾個同鄉從老家找來二十幾個,可是還是人手不夠。鐮刀對才子說:“我妹妹現在放假了,她前幾天還張羅要來幹活鍛鍊鍛鍊,你看行嗎。”
才子考慮到這些活也就月吧天的就能完成,正好找臨時工幹一兩個月的還真不好找,再加上又不好撥了鐮刀的面子,就只好同意了。
第二天下午,一個女學生領了十幾個同學來了,鐮刀介紹給才子這個就是他的妹妹,在瀋陽某大學讀書,其他的是她的同學。
才子打量着這個女生,披肩發自然的垂落兩肩,蘋果形的圓臉蛋,淡淡的兩月彎眉,才子覺得她和老丫有點像,不自覺地才子多看了他幾眼。
她身上帶着一股學生特有的氣息,一身的勞動服顯得肥大,一看就是鐮刀穿過的。
這時,鐮刀的妹妹自我介紹說:“我叫李晶梅,這幾位都是我的同學,他們幾個聽說我來這幹活,也想來試試,不知道隊長能容留我們嗎?”
是的,昨天才子只答應鐮刀妹妹來,可是他妹妹卻領來了十幾個同學。他心裡沒有準備,看看她身後的十幾個同學,只有三個女生餘下的都是男生。
才子問:“你們家都在那住啊?”這一問有的說在河南,有的說山東。
他們暑假都沒回家,其中一個男生說:“我家住農村,爲了節約路費沒回家,所以就留下來在當地找個活幹賺點錢,也好減輕一下家裡的負擔。”
才子一聽到農村二字就心生漣漪,因爲農村他太熟悉了,農村是生養自己的地方。
想到這,他說:“你們都能幹點啥啊?我這裡只是力氣活啊!你們能吃得了苦嗎?”
他們幾乎異口同聲的說:“能。”
這時鐮刀也說:“都是大學生了,乾點累活不算啥,我看不成問題。”
其實才子也想留下他們,就藉着鐮刀的話說:“看在李晶梅妹妹的面子,把你們留下,明天六點準時上班。”
十幾個學生聽到這些蹦着跳着離開了。
由於人手的增加,加之鐮刀確實出力了。學生們雖然不太會幹活,但是必然是推磚、搗灰的力氣活一教就會,連男帶女有說有笑,瓦工們也幹得來勁,工程挺順利,質量也過關,工程提前一個星期完工。
工程科的眼鏡科長自然高興,廠子也表揚了他。緊接着又有新的工程下來,才子忙的不亦說乎,由於忙,自然也忘記了許多的煩惱。
一晃大學生們要開學了,才子給他們足額發了工資,拿到工資大學生們非常高興。因爲這是他們用自己的雙手換回的勞動報湊,幹這一個多月夠他們幾個月的伙食費了。
那個山東籍的學生說:“隊長,我和你說點事行唄?”
才子問:“什麼事?”
他說:“我每個週日能來打一天工嗎?”
才子思索一下說:“只要我們這有活幹,你就可以來。”
男生給才子行了個禮說:“謝謝隊長!”
才子看看這位學生一眼說:“這大學生啊!還行禮,真是啊!”
大學生們走後,工人們幹活的勁好像小了許多,工程進度一下子就下來了,按說這十幾個學生還不頂5個好力工呢,才子覺得學生們一走好像缺少了點什麼。
一週後的星期天,那個男生和鐮刀妹妹及另一個女生來了,才子安排了他們三個幹活,今天活幹的明顯的快許多。雖然三個大學生只幹了一天,才子明白了。
這些大老爺們,已經離開家很長時間了,很少有異性的接觸,自然會產生一種孤獨和寂寞感。才子琢磨着在附近找幾個女工參與進來,以緩和一下這些大老爺們的焦慮的心情,從而增加勞動效率。
才子讓鐮刀回家找附近願意來幹活的婦女,鐮刀不負所托,沒幾天就找來幾個人婦女,工資自然比男的少一些,可她們願意幹。
就這樣,由於這些女工地參與,大大的緩解了工人的孤獨和寂寞感。
後來才子又招進二十幾人,春明機械廠這些瑣碎的工程活一一被拿下。
一年來,工程隊爲廠子節約了大量的外僱成本,才子也因此在春明站住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