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家英不想壞了父親的雅興。隨父親來到亭內,丫環端來棋盤,二人坐下對弈。
“家英啊!家志的事,你怪不怪父親?”
走了幾步棋,蔡子貢突然問了一句。蔡家英吃了一驚,準備落棋的手微有顫抖,他趕緊收回棋子,如實說道:“父親做事,必有您的原因!孩兒雖然想不明白,可孩兒想,您一定是爲了家志三弟好!”
蔡子貢感嘆道:“哎!爲父以爲自己早把一切都看開了,沒想到大難之前,仍是動了私心!想保我蔡家一絲血脈!”蔡家英安慰父親道:“父親大人,崇嶺關的守將亢將軍,不是傳來聖旨了嗎?說聖上早有對策,已暗中派人行動。這次,我們也許並不會全部戰死!”
“聖上?”蔡子貢像是自言自語:“聖上英明啊!這名話,爲父喊了幾十年,結果呢?還不是被人貶到這裡,一個地形如此重要的總督,卻只有二萬人馬。加上附近大小縣城,最多能湊齊十萬兵士,武器、凱甲、戰馬樣樣奇缺。就算易元他到時會來相助。這仗也是必敗無疑!爲父倒希望他不要來的好!”
蔡家英聽父親嘆息,垂頭深思,突然,他好像想起什麼來,道:“父親大人,孩兒總覺得聖上他與先皇不同。皇城之亂中,竟然讓宰相和皇爺他們稀裡糊塗的投了降!這份功勞,應該不只是秦老將軍一人的。”
蔡子貢點頭道:“確是如此,世人都道平定皇城之亂,是秦老將軍幕後主持的,卻沒有想想,秦老將軍輔佐了三位聖上,雖是立功無數,可終是讓天朝越來越令人擔優!而自從皇城之亂後,災區那邊也日漸好轉,災民暴動的事,少有發生!而這次藩王逆反之前,聖上也都破天荒的加派了不少軍士跟物資!不然我們連二萬蔡家軍都湊不齊!這其中定有玄妙!”
蔡家英聽了父親的說解,
心中略有些釋然,與父親下了幾回棋,這時。花園的院門口,傳來一陣喧鬧:
“別攔我!我要進去見父親!”
“三少爺,老爺他正在休息,不見外人,您……您還是請回吧!”
“外人!我是外人嗎?劉叔,你是看着我長大的,難道你也當我是外人麼?你告訴父王,我不怕死!只求他再給我一次機會,別將我開除蔡家,別讓我離開軍中!劉叔,求你啦!”
“哎!三少爺,您這又是苦呢?老爺他……他………”
原來是蔡家志求見,蔡家英看了看父親,小心試探道:“父親大人,您看……要不要?……”蔡子貢擺了擺手,打斷他說話,道:“軍令已下,豈能更改?家英你去勸勸你三弟。讓他快走吧!”說罷,蔡子貢嘆了一口氣,也沒了心情下棋,起身緊了緊衣領,朝花園深處走去。蔡家英恍惚間,似乎見父親也流淚了。
“唐公子,明天上午攻打樑陳,我們讓不讓騎兵上?”八世子看着訓練場中,已頗有秩序的騎兵方隊,抑不住心中的興奮,急忙問道。
“上!當然要上啦!不過夜間上吧,大白天。我是無所謂,就怕人家不好意思。”唐玄想也不想地說道。八世子愣了一下。有些糊塗,再看坐在對面的唐公子,正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撐住腦袋,歪着頭,兩眼色眯眯地盯着一旁端酒的侍女。這女的是昨天唐公子跟飛虎隊的隊員們,英雄救美后人家自願報恩來的。
唐玄正在琢磨她是三十六b還是三十六?兩眼淫光閃耀,目光早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攀上高峰,死盯着不放,再以蝸牛醉酒爬坡之勢,慢慢移動,上下仔細打量,當然,光看外表瞎猜,是不行的,人家唐公子本着實事求是的偉大科學精神,一定要親自測量過才能定論!所以現仍在遐想聯翩的初步階段,有待考究。
見八世子突然不說話,像看怪物一樣看着自己,唐玄才發現剛纔自己失態!本想不好意思地賠笑幾聲,轉眼又想到:“這小子也太沒免役力了吧?跟了老子這麼久,還不瞭解老子的個性?至於這般大驚小怪嗎?嚇着人家姑娘怎麼辦?”
唐玄回過神來,輕咳二聲,道:“八世子,你剛纔好像問唐某一個問題吧?是什麼來着,三十六b還是上什麼?不對!是說明天上午攻打樑陳吧?這個嘛?這個問題問得太好啦!唐某一時半會兒,也回答不上來,不如咱們改天再聊吧!看這天氣,快要下雨了吧。唐某記得還有幾件衣服沒收,告辭啦!”
唐玄起身便走,像真有衣服未收一般,可是臨走時,也不忘帶走那位侍女!八世子頓時啞然苦笑,大戰之前,還有心情玩樂?真不愧是唐公子啊!
唐玄親熱的挽着那名侍女,一路上佔盡便宜,身後飛虎隊隊員們也都嘿嘿直笑,不過他們識趣,離唐玄至少在三丈以外,每當唐公子做出某種低智商的動作時,他們也都假裝視而不見。
唐玄拉着侍女進了營帳,其他人守在外面,唐玄一把攬住侍女的小蠻腰,嘿嘿笑道:“小美人,想殺本公子,現在就是好時機!”
那名侍女臉上閃過一絲驚愕,瞬間便恢復正常,扭着身子,嬌聲說道: “唐公子,您真愛開玩笑!奴婢連雞都不敢殺,那敢殺您呢?”唐玄拉着她的小手,靠近面前,笑道:“小美人,你這雙玉手,手背細嫩,十指纖纖,哪裡會是農戶女兒的手?做農活的女子,手指都是又粗又短,不但手上繭子厚黃,而且手背也會粗糙!小美人,本公子說得對嗎?”
侍女裝作渾身無力,倚在唐玄身上,髮絲柔柔地輕掃,像是撒嬌一般,呢語道:“唐公子啊。您好壞喔!您可別逗奴婢啦!要逗,也要到牀上去啊!奴婢是您救回來的,您想怎樣,奴婢都依你!”
唐玄伸手在她翹臂上輕拍一下,色眯眯地說道:“好啊!不如你告訴本公子,是誰讓你來的?只要你如實交待,本公子不但不責罰你,還要好好讓你舒服舒服!”
“真的嗎?”侍女媚眼一眨一眨的,好像能說話一樣。臉上笑容,越發可愛,她低聲說道:“姓唐的,你的死期到了!”說話間,袖子裡一把短刀已抵在唐玄腰間!短刀鋒利,已刺破唐玄外衣。
唐玄面色不改,笑道:“小妹妹,這裡好像不是要害吧?要往上一點,纔是心臟!”侍女嘴角泛起一絲調皮,得意地說道:“你呀,死到臨頭,還想耍花招!誰不知你有前後護心鏡!我這短刀怎能刺穿?這裡雖不是致命要害,可小女子這短刀上有劇毒,一旦刺中內臟,就算你手下有神醫,也同樣必死無疑,”
唐玄仍扶摸着侍女的玉手,嘖嘖讚道:“真是個聰明的小妹妹!哥哥我都捨不得爲難你了,小妹妹,你年輕貌美,身材又好,要懂得及時享樂嘛!做什麼不行,偏要來做刺客。你以爲你殺了本公子。能活着出去嗎?”侍女毅然道:“只要能殺了你,小女子是生是死並不重要!”
“那你動手吧!”唐玄淡淡說道:“不過,你認爲你能得手嗎?”侍女搖頭道:“不知道,這次太過容易!小女子心裡也沒把握!”
唐玄道:“所以你纔沒立即刺進去,對嗎?”侍女點點頭,算是默認。唐玄將臉向前輕探,湊到侍女臉龐,聞了聞她的髮香,聲音曖昧,充滿調逗,“小妹妹,你是頭一次吧!要不要試一下?看看會有什麼驚喜!哥哥也是頭一次,這方面沒什麼經驗,要不,你輕一點兒!”
侍女一隻手被唐玄熱情的握住,一隻手緊張地拿着短刀,她也說不明白,爲何這般怪異?原本輕輕一送,就能解決掉眼前這人,可她就是不敢,似乎這一刀刺下去,死的人會是她。
“小妹妹,你出汗了,要不要本公子幫你擦一擦?”唐玄快要親到侍女的耳垂了:“小妹妹,你用的什麼胭脂,怎麼味道有點怪?”
“胭脂?香味?……啊?”侍女驚呼一聲,倏地暈厥過去。唐玄順勢將她抱住,放到牀上,這時進來一隊飛虎隊的隊員,唐玄吩咐道:“快拿扇子把這裡的迷藥驅散走。老子這一口氣,憋了半天了。”
原來唐玄事先猛吸一口氣憋住,暗中撒了些迷藥,那侍女吸了幾口,便渾身無力,直到暈倒,這侍女來之前,早把唐玄有可能出現的反抗都想好了,也有應對之策,誰料,唐玄完全不按章法出拳,不打也不退,更不大叫“救命”暗中用下三濫的手法迷暈她。
唐玄親自給侍女搜身,當然,人家唐公子是不屑佔她便宜的,雖然有時摸了不該摸的地方,那完全也是工作需要嘛,外加求證科學,經過反覆測量,終於得知山峰是三十六。
等到了晚上,那名侍女才甦醒過來,一看自己竟然赤身的躺在牀上,侍女大驚,慌忙呼道:“來……來人啊!”
“小妹妹,你醒了!哥哥來看你來了”
誰知人沒來,色狼倒來了一頭,侍女縮在被子裡,又氣又怕,問道:“你……你……我……你沒做什麼吧?”
“做什麼?”唐玄故作糊塗:“喔?你說的是那件事啊!你放心,本公子做好事,從不承認的。”
“你……我殺了你!”侍女怒不可歇。
唐玄兩眼直朝被子裡的空隙盯去,嘿然笑道:“你若敢走出來,本公子就讓你殺。嘿嘿,死在桃花下,做個風流鬼,何樂而不爲?”
侍女牙齒咬得咯咯直響,終是沒敢走下牀,現在她手無寸鐵,更殺不了唐玄!而且姓唐的若是把她被子扯開,豈不?……她急促地呼吸着,似乎在做出什麼爲難的決定,突然,她擡頭說道:“你殺了我吧!快!”
唐玄稍一怔,問道:“這是爲何?難道被人脫光了衣服就得死啊?你放心,脫你衣服的是其他侍女,本公子可沒動手!她們脫你衣服時,都是很小心的,沒碰不該碰的地方,這個本公子可以作證,因爲本公子親自督工的。”
侍女這時已完全清醒過來,暗中早就查了一遍,發現自己並沒有遭到非禮!事已如此,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去,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
唐玄見這侍女臉色忽然由驚恐,變得平靜,暗覺奇怪,淡淡說道:“現在已是傍晚,軍士們晚飯都吃過了,你說呢?小妹妹,你不會想趁着夜色逃出去吧?”
侍女聞言,看書( .ns)嬌軀一顫,面色變成悲苦,兩行晶瑩滾燙的熱淚,悄然滑落臉龐。唐玄暗覺奇怪,尋思道:“這小娘皮的怎麼一聽到了傍晚就哭呢?莫非,天生膽小,怕黑?”
於是,唐玄走上前幾步,坐下緩聲勸道:“小妹妹,你別哭了,天雖然黑了,咱們可以點燈啊!不怕,不怕,大灰狼來了,哥哥打它!”唐玄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於是模仿小紅帽裡的對白,安慰這個怕黑的美人。
侍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你快殺了我吧!聽到沒有?”唐玄見這小娘皮的竟然不領情,老子爲了安慰你,連時空都超越了,連n年前看的小童話故事都想起來了,老子容易嗎?換作別人,早哭哭泣泣地感動的死去活來,這小娘皮的真沒教養!還是老子的親親小愛妃好啊,當然親親小姨妹,親親小蓮妹、靈妹妹也都不錯!
唐玄一想起這四位絕色美女,頓時後悔了,暗罵道:“老子這泡妞的功夫是不是退步了?以前絕色美女死纏着老子,現在這個容貌只算上等,老子就把持不住了麼?難道真是當兵三年,母豬變貂禪?”
思罷,唐玄臉色不快,起身道:“着什麼急?難道趕着投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