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啪啪啪啪…………”
“說得太好了……太好了……”
“哈哈哈哈哈…………當工人真好!”
室內登時響起熱烈的掌聲,說得二十多名工人都激動起來,興奮起來,使勁鼓掌,拼命喝彩,掌聲雷動。
稍後,凌南天又寫了五個字,教他們念熟,還打了一趟拳給他們看看,便吩咐這二十多名工人從後門出去,先回家休息。
“風情樓”裡的燈火,也逐漸熄滅。
教會醫院裡,三樓特護病房。
“胡局長,我大哥傷成這樣子,我實在沒有心情去鬧騰這些事。等我大哥的傷勢好轉,再說吧。”劉寒冬委宛地拒絕了出兵去剿殺凌南天,轟炸“風情樓”的陰謀。
“那好吧,我先發報給凌向天將軍,請示他之後,再來聯絡你。晚安!”胡三迪心裡很氣,可不敢表露出來,冷冷地道了一聲,言含威脅之意,便朝劉寒冬抱拳拱手,轉身離去。
“鑲了金牙,就可以威脅我呀?我呸!胡三迪,你他孃的,你不就是凌向天的一條狗嗎?你有什麼了不起?”劉寒冬彬彬有禮地送胡三迪下樓,將他送出醫院門口,目送他上車,率衆而去之時,便朝胡三迪轎車的背影唾了一口,怒罵一句。
“劉參謀長,謝謝你。南天同志沒事就好。哎呀,剛纔,可把我們嚇壞了。我們走了,麻煩你送我們出城。”李惠惠一副護士打扮,與醫生打扮的段峰,從裡面走出來,走到劉寒冬身旁,道謝一聲,提出當夜要走。
“好!我馬上派車,並派部隊,護送你們出城,轎車直接送你們回煙臺。”劉寒冬點了點頭,轉身回醫院,召來副官,吩咐如此如此。
隨後來了一幫人,幾輛大卡車的兵,還有一輛轎車,送李惠惠與段峰,連夜回煙臺。
“媽的,劉寒冬,老子饒不了你。哼!黃水平,你們青龍幫還有多少人?嶽新建,斧頭幫呢?”胡三迪上車之後,怒罵劉寒冬一番,然後問身旁的兩個嘍羅首領。
“回胡局長,敝幫還有二十人。斧頭幫約有四十人吧。”黃水平尖聲回話,又捂捂雙耳。
“我帶來的,還有三十多人。這樣吧,咱們分頭行動。我率部打頭陣,青龍幫封堵風情樓的後門,斧頭幫負責接應。咱們今夜就把風情樓給炸了。如果能炸死凌南天,當然更好。如果炸不死他,那你們就槍、斧齊上。殺了凌南天,拿着他的人頭,去見凌向天將軍,往後,你們都是國軍將領了。再也用不着在江湖上過刀尖舔血的日子。”胡三迪算了算人數,約有一百人槍斧,感覺當夜誅殺凌南天還是有可能的,便當即吩咐黃水平與嶽新建。
“是!”黃水平與嶽新建聞言,倒是高興,當即半路下車,去召集匪徒去了。
夜色深沉,萬簌寂靜。
“風情樓”及所處大街,均是烏燈黑火,還有些陰森。
或許,因爲“風情樓”裡曾吊死過很多斧頭幫的弟子吧。
所以,無論白天黑夜,最近都沒有什麼人敢經過這條街,人們更不敢隨便窺伺“風情樓”。
即便是斧頭幫及青龍幫那些跟蹤凌南天的匪徒,也不敢過分靠前,只能小心翼翼地遠遠站在這條街的兩端觀察“風情樓”的情況。
胡三迪率部而來,小心翼翼,躡手躡腳,來到了“風情樓”前,低聲下令,道:“弟兄們,快扔手榴彈。快!”
然後,他卻跑開了。
因爲胡三迪怕死,怕不小心被手榴彈炸“風情樓”時,“風情樓”一塌,砸傷他。
或是手榴彈的彈片擊傷他。
“嗤…………”
三十多人,當即掏出手榴彈,擰蓋拉栓,就要扔向“風情樓”。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達達達達達達達達達達達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可這三十多人,剛擰蓋拉栓,導火線着火之時,“風情樓”對面的房子屋頂或是窗口,一陣機槍聲響,一陣長槍短炮響起,一陣子彈擊出,打得這三十多人,個個都是渾身彈孔,仰天而倒。
拉了栓又沒來得及扔出去的手榴彈,將這三十多具死屍,炸得飄飛而起,骨碎四灑,血肉橫濺。
慘叫聲此起彼伏,撕破了夜空,嚇得無數居民都滾落到牀底下去,人人心悸。
“風情樓”前的這條街,立時火光沖天。
街道被炸出許多深坑。
原本好好的石板路,立時變得坑坑窪窪的。
濃煙滾滾。
不遠處的胡三迪嚇得抱頭就跑,跑到街道拐彎處。
“砰……”忽然一聲槍響。
“啊呀……”胡三迪慘叫一聲,褲檔捱了一槍,疼得他立時全身發麻,腦袋空蕩蕩的。
他抱頭的雙手,瞬間鬆開頭部,捂在褲檔上,蹲地側倒,在地上直打滾,哀號痛哭。
拐角處,瞬間點起了火把。
凌南天右手握槍,玉樹臨風,很是有型,身後跟着大刀會的一幫人,還有猴子。
“猴子,領幾個弟兄,扶好胡三迪,扒開他的褲子,驗證一下,看看我的槍法如何?這是我第一次卑鄙無恥地打人家的褲檔。不過,拿胡三迪來練槍,倒是過癮。”凌南天笑嘻嘻地側目而視猴子,吩咐他一聲。
“是!弟兄們,上!”猴子接令,揮揮手,幾名大刀會的弟子,便一涌而上,跑到胡三迪身邊,按住他的手腳,扒開他的褲子。果然,胡三迪的命根子斷了,斷爲兩截,沾留在腹下的,只剩下一丁點。
那根斷下來的大半截命根子,在他的褲衩裡滾動着。
他的褲衩殷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