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薔薇跪在葉歡面前,雙手仍戴着手銬,手腕只好並在一起,仰面看着葉歡。』天『籟小』說www.⒉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視線正好落在李薔薇的鎖骨上,雖然襯衫的扣子系得緊繃繃的,但其實遮不住什麼,小腿仍然能夠感覺到襯衫內,那沉甸甸的豐滿。在襯衫內若隱若現,更有致命的誘惑力。
葉歡明白李薔薇在說什麼,李薔薇其實自己也明白。這世上有人視死如歸,但李薔薇顯然不是這種人。與她而言,身體本就是女人的本錢,待價而沽,無非就是看能賣怎樣一個價格而已。
今天,能換來一條命,這筆交易,無論如何都算不得虧。
葉歡目光落李薔薇臉上,雖然歲月在她身上走過,但並無留下多少痕跡,依舊是精緻的瓜子臉,眉梢眼角的淚痕,惹人生憐。
葉歡眼神中的光彩怔了怔,恍然回到當初,自己第一次見到李薔薇的時候。
那時候葉歡和沈衝還是朋友,不算要好,但二人卻是臭味相投。沈衝要比葉歡大幾歲,不過兩人卻是比較聊得來。
記得是一個炎熱的夏天吧,在那天葉歡第一次見到了李薔薇。
那一天熱得出奇,空氣潮溼得往下滴水,葉歡和沈衝窩在沈衝家裡,湊在電腦前看青春少年都看過的東西。
那一年葉歡十二歲,沈衝十六歲,距離他們的友情崩壞還有一年時間。
當時是葉歡第一次接觸這些東西,他的眼睛直,喉嚨幹,或許是天氣太熱的緣故,他將身上的背心脫了,只傳了一件沙灘褲,燥熱的空氣令他汗流浹背。
砰!
也就在這個時候,李薔薇打開門進來了,當看到兩個孩子湊在一起看這些的時候,她笑了笑,只是把電腦關了,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離開房間前意味深長的看了葉歡一眼。
在葉歡的理解中,這個眼神是意味深長的,也或者李薔薇當時表達的感情是嘲諷。
她並不將十二歲的葉歡當做男人看待。
葉歡當時的確是一個孩子,還稱不上一個男人。但這種被輕視的羞恥,以及被窺到醜態的窘迫還是令葉歡無地自容。
他漲紅了臉,兩肩並在一起,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而他也清晰的記得那天李薔薇的模樣,時至今日回想起來,仍舊清晰的宛若高清海報一般。
李薔薇在外面跑了一天,卻也是熱了,回到家便把外套解了,裡面是一件紅色吊帶背心。她從冰箱裡拿出冰水,仰起頭,咕咚咚喝了一口氣,清冽的水從脣中,順着脖子,流入腹中。
那微微浸溼的領口,揚起脖子時身體的曲線令葉歡久久難忘,葉歡眼睛瞪直了,當時的他還沒有此刻的見識,瞪直的雙眼被李薔薇現了。
察覺到這個小破孩一動不動的看着自己時,李薔薇自然明白他腦袋裡想着什麼,走過去,用高跟鞋尖踢了踢葉歡的下身,笑道:“小破孩長大了。”
羞恥,憤怒,屈辱這就是葉歡當時的感覺,他很想大聲咆哮一句:“我不是小孩子,我是個男人!”
當然,那個時候的葉歡,的確是個孩子,還遠遠稱不上男人。李薔薇並未說錯什麼。
但葉歡沒有想到,時隔多年,自己竟然有機會向李薔薇證明。
他不是個孩子,他是個男人。
葉歡的視線落在李薔薇臉上一動不動,李薔薇雖然猜不到葉歡想了什麼,但也明白,自己的話起到效果了。
她努力放輕語氣,令自己顯得自然溫柔起來,言語中,除了魅惑之外還有一份怒顏。
“葉歡,放李姨一條生路吧,這麼多年,李姨可是還記得你的好。”
葉歡都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好,可就算明白,這句話對男人來說都是有效果的。葉歡伸出手,拖住李薔薇的下巴。李薔薇下意識的反抗,但在葉歡一動不動的注視下,最後仍然選擇屈服。
“李姨,我們真的已經有好久不見了。”
李薔薇心中鬆口氣,葉歡的語氣終於不見殺戮,多了幾分平靜。她立刻點頭,道:“好些年了,那時的你還是個孩子,轉眼都已經這麼大了。”
“李姨還記得我今年多大嗎?”
“我記得你是……”李薔薇一怔,忽然明白葉歡話中的意思,他等待自己回答的,絕對不是這一句,於是笑笑,道:“那要李姨親眼看才知道。”
兩瓣朱脣,輕輕吐出口這句話,一字一心顫,葉歡感覺心臟此刻都被一雙手握住了。果不愧是能將霸王迷得神魂顛倒的女子啊,自有她獨特的魔力。
葉大少一生桃花無數,身邊美女如雲,但說到刻意奉迎,心機剔透之人,絕對沒有一個人能過李薔薇。
沈彤彤此刻在一邊,卻是身體氣得顫。
她自然明白,此時此刻的媽媽在做什麼。媽媽不是什麼好女人,葉歡也絕對不是什麼好人。賤貨和惡棍碰到一起,又能演什麼好戲吶!
但是,但是……這一幕爲何偏偏要在自己面前生!
沈彤彤正在憤慨之時,忽然一怔,只見葉歡伸出手,指着自己鼻子,輕輕道:“過來!”
沈彤彤一驚,靈魂和身體一起顫抖,她心中明白,葉歡要做什麼。但明白,不代表自己可以接受。可是,自己不能接受,還有能力反抗嗎?
葉歡雙眼平靜,無有第二種神色,但卻代表了一種權威。他不需要威脅,威脅是弱者的手段。而真正的強者,每一句話都是命令,沒有理由你都要服從。
地上擱着的那柄老狗牙,方纔是沈彤彤畏懼的。現在,劍身上沾滿了血,那是別人的,可沒人能夠保證,待會兒上面不會有自己的血。
死亡和屈辱哪一個來得更加恐怖?這世上很多人,有人會選擇死亡,有人會選擇屈辱。
沈彤彤不知道別人會怎樣選擇,但她明白,自己絕不會選擇死亡。
某種骨子裡的東西,其實她和自己媽媽李薔薇一模一樣。
走向了葉歡,雙腿在打顫,每一步,都不是她想要走的,但每一步,卻又是她不得不走的。
一直到站在葉歡面前,她方纔穩住了腳步,肩膀輕輕顫抖,呼吸變得急促。
葉歡坐在沙上,居高臨下打量這個女人。這個高傲得目下無塵的女人,終於在自己面前低下高貴的頭顱。這種感覺,賦予葉歡的是一種異樣的快感。
權力,的確容易令人迷失。
葉歡並不着急動手,他還需要耐心的欣賞。端起碗來就大口大口吃的人,都是飢餓的人。葉大少並不飢餓,真正的美食家都是好整以暇,平常佳餚的每一絲風味。
因爲他們更懂得珍惜,而不是浪費。
良久,葉歡方纔伸出手,將沈彤彤拽入了自己懷裡,這個女子下意識掙扎,卻是被葉歡死死的箍住肩膀,動彈不得。
那注視的雙眼令沈彤彤心驚膽戰,恍惚在述說一件事:不是服從,便是死。
沈彤彤不敢再反抗。
葉歡的手指摩挲過那肩膀,捏了捏肩膀上的骨骼,粗糙的手掌往下滑,磨過鎖骨,輕輕捏過每一粒釦子,似乎此刻白色的塑料鈕釦都有別樣的感受。
終於,手指落在沈彤彤胸前聳立的豐滿上。
沈彤彤瞬間瞪大了眼睛,咬着牙齒,戴着手銬的雙手護在胸前,目光死死的盯着葉歡。
不是憤怒,而是求饒,她在用眼神懇求,葉歡可以放自己一馬。而眼淚,也已經從眼角淌下。
葉歡輕輕的搖了搖頭,拒絕了懇求,輕輕道:“把手放開。”
若是被強迫,便也罷了,而這魔鬼不僅要強迫自己的身體,還要控制自己的靈魂。
他要自己的靈魂屈服於他,主動將手挪開,供這惡賊享受佳餚。
李薔薇仍舊跪在地上,葉歡沒有令她起身,她便不敢起身,似乎是怕自己的私自行動,冒犯了葉歡。她心中很是明白,誰纔是這個房間內,掌握權力的人。
沈彤彤流下了最後一滴眼淚,雙手緩緩從胸前滑落小腹,門戶洞口,宛若在請君入內。
葉歡臉上的厲色此刻才緩緩斂起,微微點頭,似乎感覺餐廳附贈的紅酒十分滿意。
然後,一隻手毫不猶豫的落下,蹂躪着這女兒家最柔軟的肌膚。
襯衫的扣子崩開,一粒白色塑料扣落在李薔薇臉上,她忍着痛,不敢吭聲卻是悄悄把臉扭到一邊去。
但葉歡似乎並未忘記她,忽然抓着她的領子拽到胸前,一低頭強橫的吻了上去。
炙熱的呼吸噴在李薔薇臉上,屬於男性的野蠻氣息衝擊着她的靈魂,緊張,羞恥,恐懼……所有情緒匯聚在一起,促成了身體的癱軟和顫抖。
她不敢有任何掙扎,因爲她明白,在某一刻,自己已經在這筆交易上摁下了手印,自己今天將奉獻自己的一切,以換來在這世上活下來的機會。
所謂權力,便是以自己的意志貫穿別人的意志,以自己的行動主宰別人的行動,以自己的愛恨決定別人的愛恨。
所謂權力,說白了就一句話:我要誰,便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