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咬着什麼東西，就不鬧了……”
葉歡悠悠的吐出一句話，趙心悅和喬影停住了腳步。二人將信將疑的看着葉歡，又坐回了座位。
葉歡手掠過韓聽香紅潤的臉蛋，捏了捏她的耳垂，身體冾意的享受着韓聽香的服務。
“什麼聲音？”喬影皺起眉頭，奇怪道：“吱吱的……”
葉歡道：“大概是老鼠在咬東西吧，所以發出的聲音……”
趙心悅和喬影終究是對老鼠有些畏懼，二人道：“那你先坐一會兒，我們去樓上病房看看……”
二人剛走，韓聽香就立刻轉了出來，手捶着葉歡的胸口，道：“大壞蛋，大壞蛋，竟然讓我做那種事！”
葉歡手指探進她的紅脣，捏了您她的下脣，道：“不喜歡，你剛纔不是也很開心！”
韓聽香紅着臉，手忙腳亂的要去係扣子。葉歡攔住了她，道：“讓我來。”
韓聽香站在葉歡面前，葉歡溫柔的替她扣上每一粒釦子。韓聽香打量着她，葉歡臉上浮起專注和溫柔的神情。
“你會爲我係一輩子釦子嘛？”韓聽香動情的問。
“會。”葉歡擡起頭：“我也會爲你解一輩子釦子。”
韓聽香從葉歡懷裡掙脫，道：“你先走吧，今晚我還要值班！”
“那我什麼時候再見你？”
“我會去找你的。”
“你家在哪兒，我可以去找你。”
韓聽香皺皺眉頭，俯身在葉歡耳邊說了一句話。葉歡身子一僵，道：“真的？”
“真的。”
葉歡嘆口氣，道：“我不會有危險吧？！”
“怎麼，你怕了？”韓聽香一挑眉毛。
“怕？”葉歡見韓聽香皺起眉頭，忽然道：“怕我就不偷雞了。”
“你纔是雞，你全家都是雞。”
……
下午的光景，空氣中洶涌着一股燥熱，氣流翻滾糾纏在一起，龍城像是罩在溫室中。
範西哲的專賣店裡，銷售經理擦擦頭上的冷汗，道：“葉小姐，這粒鈕釦，是我們今年新款夏裝上面的，我們一共賣出去過十七件，但這些客戶的信息都需要保密。”
在她對面，坐着一個美女，短髮，黑衣，白膚。臉蛋白的想雪，黑色的衣服像石頭。白雪落在黑色的石頭上，給人一種強烈的冷冽感覺。
葉雪揚起眉，遞過去一個牛皮信封，默然道：“這裡面一萬塊錢，是我私人給你的，我需要他們的資料，到手後，還有重謝。”
銷售經理同樣是個美女，但在葉雪面前，卻緊張的喘不過來氣。她收下信封，道：“葉小姐，這資料……十個人是我們的會員，我們可以聯繫到，另外七個，我們也沒有他們的任何資料？”
葉雪搖搖頭，道：“你幫我查，把現有的資料給我，其他再幫我查到，一份資料一萬。”
“是，是。”銷售經理急忙點頭：“葉小姐不要着急，這兩天我就把資料整理好給你送去。”
葉歡皺起眉頭，看着窗外人來人往的車流，無聲的嘆口氣。她攥緊了拳頭，那粒黑色的扣子，咯的她手心生疼。
人海茫茫，你在何處？
唐明玉的電話是這個時候進來的，當聽到唐明玉口中那個名字時，葉雪沒來由感覺一陣噁心，像是大熱天，打開一顆壞掉的西瓜相仿。
這幾日，高考投檔線已經下來，毫無疑外的，梧桐中學超過了百分之五十的一本上線率，上線率達到百分之五十六。
這個上線率，已經足以達到駭人聽聞的程度。就連一中，也不過是百分之六十二。更何況連續幾年，錄取率一直都是墊底的梧桐高中。
唐明玉打電話，是爲了老師們的獎金，按照葉歡制定的薪酬計劃，這次，校董會至少要拿出1000萬。
這是一筆駭人聽聞的數字，但是校董會的校董無一人提反對意見。這種氣魄，讓人心折。
“好了，我準備一下，過兩天錢就會送去，現金！”
掛斷電話，一種噁心的感覺油然而生，不禁因爲唐明玉提到了那個名字，還因爲那個名字後代表的事情。
按照之前的賭約，如果輸了，自己要去葉歡房內打一晚上倒立。
依照現在的情況，是自己輸了。
葉雪皺起眉頭，想到要在葉歡面前倒立，受他侮辱，調戲，葉雪就憤怒得想要殺了他。
但即便如此，葉雪也沒有想過賴賬不去。
輸了要承認，這是葉雪的信條。倔強如她，不會輸了不認，至少，在葉歡面前，她不會賴賬。
無論多麼屈辱，自己都有承受，然後將這份恨深埋在心底。
葉雪嘆口氣，站起身，決定先去湊錢，然後再赴葉歡的賭約。
就在葉雪轉身要走的時候，門口衝進來一個胖子，差點和他撞上。
這胖子身材高大，生得一圈肥肉。銷售經理忙湊過來，道：“鄭先生，您來了……”
胖子擦擦臉上的汗：“我訂的那件衣服到了沒有……”
……
一千萬不是一個小數目，尤其是現金，如果要湊齊，恐怕需要掃清龍城四五家銀行的儲蓄。而任何一家公司的賬面上留有一千萬現金，卻沒有用於投資，都只能說是老總的無能。
但是，在梧桐中學八家校董的通力合作下，這些困難，也無所謂是什麼困難。這些錢很快被湊齊，出現在葉歡面前。
一張百元大鈔的重量是1.15克，一百張便是115克，而一百萬張的重量是115千克。
一共出動了四輛運鈔車，纔將這些錢從銀行運進葉歡的客廳，一打打鈔票，整齊的碼在客廳的檯球桌上，佔滿了每一寸地步。運鈔員看到這一幕，嘴巴都張成了o型。
一張張鮮花般血紅的鈔票鋪成一片，紅紅滿滿，套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山河上下一片紅。
葉歡和宋凰音站在臺球桌前，宋凰音被這一幕衝擊的好久沒回過神來。
“快，快，幫我拍張照！”宋凰音站在臺球桌前，翹首弄姿，擺着造型。
葉歡無奈的掏出手機，宋凰音往日也算文靜，但在鈔票面前還是沒有半點抵抗力。一會兒翹起屁股，一會伸個懶腰。
宋凰音躺在鈔票上，雙手張開，整個身體呈大字，她臉上泛着紅暈，道：“快幫我拍照呀！我要發朋友圈。”
“姑娘，我覺得我需要提醒你一句……”葉歡咳嗽了兩聲：“你露點了……”
“什麼！”宋凰音驚呼一聲，忙坐起來捂住裙子。她臉上泛着潮紅，也不知因爲害羞，還是因爲金錢的刺激。葉歡毫不懷疑，如果自己現在將宋凰音推到在鈔票上，宋凰音都不帶反抗的。
畢竟，身下壓着千萬鈔票做那種事，說起來，也是人生一件壯舉。
這便是金錢的魔力，讓貞女沉淪，讓英雄屈膝。還是那句話，每個人都有一個價格，如果他說沒有，只是因爲你出的錢還不夠多。
宋凰音慌張站起來，看着面前的鈔票道：“這些都要發給大家嗎？”
“當然。”葉歡點點頭：“給他們打電話吧，喔，記得讓韓雲龍買臺驗鈔機……”
宋凰音點點頭，去給老師們打電話，第一個電話打給的是葉德勝。而當電話撥過去的時候，葉德勝家中正發生着一場戰爭。
暑假過後，葉德勝也難得清閒幾天。他其實也沒什麼愛好，無非便是每天散散步，回到家後，從自己的書架上抽出一本書讀一讀。作爲一個老師，對書籍格外有感情。葉德勝最盼望的事情是家中能有自己一間單獨的書房，不過，因爲房子面積不大，這個愛好暫時沒辦法滿足，現在他的愛好只能濃縮到一張書架上。
但是今天葉德勝回家後，就看到自己的書架被挪開了，書籍堆在牆角，起因是，兒媳婦張秀，要在書架的位置擺一個衣櫃。
看到自己愛若珍寶的書籍堆在地上，葉德勝吼道：“誰動我的書了，不是說不要亂動嘛！”
兒媳婦張秀當時不在家，這件事其實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不過這句話卻被兒子葉木聽到了。葉木見爸爸如此生氣，就說了自己媳婦兩句：“沒事別動我爸的書，他不喜歡這樣。”
張秀一聽就惱了，在屋裡衝自己丈夫發脾氣：“他不喜歡我喜歡呀，我喜歡一家兩代擠在一間屋子裡，有本事你給我在外面買房呀。我挺着個大肚子，還得每天上班，歇一天都不敢，我容易嘛！”
家長裡短，無非就是因此而起。這件事，倒也說不上誰對誰錯。張秀懷胎四個月，葉木也不敢說重話。
葉德勝和自己老伴坐在客廳內，鬱悶的抽菸。兒媳婦的話不時從房間出來。
“我跟你，你說我圖個什麼好，我的同學在家早作少奶奶了，我每天還得上班。就那個誰，前些日子還出國旅遊了，我呢，別說出國，公園你帶我去過幾趟……”
葉德勝抽了兩顆煙，忍了半晌吐出一句話：“別吵了，不是說獎金下來就去看房嘛！”
張秀道：“獎金，獎金！天天說獎金，哪有這麼好的事，別人忽悠你，你都信了！”
“你先別說話了！”葉木訓了一句，然後衝葉德勝道：“爸，你那個獎金到底有譜沒譜，房產銷售可是見天給我打電話……”
有譜沒譜，葉德勝也拿不準。葉歡說的是好，但能不能做到呢？他也含糊。畢竟，葉歡的人品十分有問題，想在他身上找到一諾千金這四個字，是極爲困難的。
恰就在這個時候，葉德勝的手機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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