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燭昏羅帳。
當寺島魚身上大紅和服解下的時候,葉歡看到一具宛若白玉般的身子。像是敲破了雞蛋殼,露出的裡面的彈嫩軟白。又像一碗熱牛奶放在風中,被風吹出輕微的漣漪。
葉歡從沒有想過一個人的身子會美到這種程度。此刻,他就像一座石像一般,呆坐在牀頭,不知該如何是好。
寺島魚半跪在春凳上,手啓開了葉歡的褲釦,啵的一聲,肥肉便彈了出來。寺島魚玉手上挑,一粒粒解開了葉歡上衣襯衫的扣子。
葉大少號稱浪子班頭,胭脂狀元,生平桃花無數,也不是沒見過女人的雛兒。然而,此刻他方纔明白,業餘的和專業的有多大區別。
寺島魚所言,自己生平學的都是服侍男人的手段。而葉歡當真正親歷的時候,方纔體會到,當將這看做一門文化的時候,那是如何的博大精深,奧妙無窮。
這一夜寺島魚淋漓盡致,盡展生平所學,將一身本事,完全施展在葉歡身上。
拼盡一生力,盡君***。
雙手如玉,身若火炭,能將人送到極樂之巔,也能令你送到地獄深處。恨不得永遠沉淪,再不屑這人間。
此時此刻,葉歡算是體會到歷史上紂王,周幽王,唐明皇等人是如何心思。而妲己,褒姒,楊貴妃又如何的被稱爲禍國殃民,人間禍水。
有這樣的禍水在,便是將人間焚成灰燼,又有何妨。
那一夜風在屋外飄搖而過,屋內燈光明滅,嗯嗯呀呀的萎靡之音,時斷時續。
良久,風消雨歇。
葉歡宛若被卸去所有力氣一般,無可奈何的看着面前的小妖精。
‘妖精’寺島魚替葉歡清理了,用紙巾擦了擦紅脣,臉上終於浮現一絲羞紅,嚶嚀一聲倒在葉歡懷中。
葉歡手拂過她光滑的脊背,心中隱隱浮現一絲驕傲,禍國殃民也好,洪水滔天也罷,這傾城絕顏,終於是倒在了自己身下。
“若能死在你這身子上,此生也算是無憾了。”
寺島魚輕哼一聲,宛若一隻小貓懶在葉歡懷裡。她聽到這話,心中已然明白,無論如何,葉歡這顆心算是被自己拴住了。
或貪於美色也好,或出於真心也罷。只要他在自己身邊,用如何手段,還有關係嘛。
寺島魚以聲色娛人,玩弄的就是男人的心。她若想把一個男人的心拴住,的確有的是辦法。
“這些你都是和誰學的?”葉歡問。
“我媽……”
“你媽比你懂得還多……”
“你想什麼呢,又動了壞心思……”
葉歡剛纔腦海中,真有了其他心思。他身體已經熄滅的火焰,漸漸又搓手起來。忽然,他一翻身,將寺島魚壓在身下,手扶住了她的膝蓋。
“你做什麼,又來……”
寺島魚一身絕學,葉大少也並非泛泛。他精通佛家歡喜禪,道家房中術,後又被石中玉傳了內丹熬煉之法。二人相遇,可以說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只不過,寺島魚新承破瓜之疼,經不住葉歡的索伐,忙也就舉手告饒了。只是葉歡火焰未熄,無奈何寺島魚又想了其他法子,消了葉歡的心火。
房間內終於安靜下來,二人卻無甚睡意,只是一聲聲的閒聊着天。
“也不知你媽做什麼呢?”
“睡熟了吧。”
“怕是睡不着的。”
“得隴望蜀……你真有膽子,去看一看……”
“我怎麼無膽。”
“累死你!”
一聲一聲,聲音漸漸低了,但葉大少真的有其他心思,貪心不足,得隴望蜀,心中忍不住去琢磨。
寺島妃此時此刻,當真沒有睡着。這房子一切都好,但隔音效果略差些。一牆之隔,房間內的萎靡之音,一聲聲都傳入了寺島妃耳中。
此時此刻,寺島妃宛若鐵鍋上的螞蟻一般,翻來覆去難以入睡。女兒的心思,她是瞭解的,寺島魚早就想向葉歡投懷送抱,只是一直沒得到機會罷了。
而女兒的心思她懂,她自己的心思,心中卻未必明白。
幾多年朝夕相守,葉歡終是成了寺島妃生命中的一部分。但這一部分究竟是怎樣的一部分,寺島妃卻沒有答案。
終究是飲食男女,寺島妃也有寺島妃的需求。今夜風吹林梢,如一隻春蟲鑽入心底,勾動了凡思。
此刻,寺島妃在牀上翻來覆去,宛若攤煎餅一般。心中卻在尋思着,葉歡和寺島魚此刻究竟在做什麼。腦海裡出現不堪的畫面,如此一想,便是更加的難以入睡。
剛巧不巧,葉歡心裡尋思着也是寺島妃。葉大少並非聖賢,不僅不是,反而人品極其低劣。這一次目睹了愛德森的人生,心中的一些想法更加看開了。難道說,自己真要等紅顏變白髮,再假惺惺的送一張照片嘛。
有個屁用!
或許,真的有作用,但那作用,真不是葉大少想要的。
不過,自己到底是去不去呢,葉大少心中還有一絲猶豫。某些觀念,不是那麼容易被打破的。雖然葉大少爲人沒什麼底線,但葉大少偶爾覺得,自己還是有底線的。
寺島妃睡不着,葉大少動了色心,此刻也是睡不着。
恰在這個時候,一聲異動打破了僵局。
“啊!”
從寺島妃房中忽然傳出一聲驚呼,淒厲慘叫,宛若見到這世間最恐怖的事情一般。
葉大少一激靈,隨手掛了一條短褲在身上,大步出去。而半睡半醒的寺島魚也被驚醒,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葉歡衝出了房間,跑到寺島妃房間內,眼前的情景,便是葉歡看到後也嚇了一跳,激靈靈出了一身冷汗。
只見房間內,一條大腿粗的蟒蛇纏在寺島妃身上,寺島妃此刻已然是滿面通紅,兩眼圓睜。
澳洲此地,多得是野獸出沒,豺狗,灰狼,袋鼠……最最可怖的就是這種生長在原始叢林中的蟒蛇。
來的第一天,科本就提醒過葉歡,卻是沒想到,今夜一條大蟒竟然鑽入了寺島妃房間,身子纏住了她。
片刻之間,寺島妃就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