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羣少女足有三四十人,最小的不過十六七歲,最大的也不過二十幾歲。
她們在牀上或倒或坐,身上都是一絲不掛,目光空洞無神,表情呆滯。
這種情景本來十分曖昧,但葉歡心中並無半點其他感覺,只有憤慨和悲哀。
他走到一名少女面前,在她眼前揮揮手,道:“小妹妹,你怎麼在這裡?”
這少女眼珠隨着葉歡的手掌而轉動,緩緩擡起頭來,眼中並沒有半點身材,只有葉歡自己的投影。
葉歡無奈的嘆口氣,轉過身來拍拍姜紫藍的肩膀,道:“我們走吧,先救李夢婷要緊。”
“那她們怎麼辦?”姜紫藍指着房間內的諸女道。她望着房間內的少女,眼中盈着淚水。在外面生死間廝殺,眼見鮮血淋漓,姜紫藍只流血,卻是一滴淚沒流。此刻看着房間內的一幕,卻忍不住落下淚來。
“她們被藥毀了神經,現在已經沒了神智。”葉歡嘆道:“走吧,先去找李夢婷。”
“那她們呢,就不管了嗎!”姜紫藍啜泣道。
“不是不想管,而是管不了,現在,我們又能做什麼呢。”
大家見到房間這一幕,心底都有一種悲涼。但這幫女孩神經被藥物摧毀,已經無藥可救,衆人心中都是想救,但卻沒有半點辦法,這種無奈的感覺,更是讓大家悲哀。
“先找李夢婷!”葉歡大聲吼道。此刻衆人皆有些意志消沉,但眼下還處於危險之中,李夢婷生死不知,此時此刻,不是傷春悲秋的時候。
大家這才恍然驚醒,忙又開始尋找李夢婷。
這一次,大家砸開房門時,都比剛剛重了許多,藉此發現着心中的鬱悶。
“找到了,在這裡!”孟喜突然大聲叫道。
葉歡趕忙跑過去,只見在前方有一座地牢,李夢婷被雙手雙腳被鐵鏈銬住,懸吊在半空當中。
“李姐姐!”姜紫藍悲號着。
李夢婷身上一道道血淋淋的傷口,葉歡看到地牢內有各種虐待的工具,電擊儀,鋼針……只看這些東西,便知道李夢婷這幾日的經歷生不如死。
“李姐姐!”李夢婷身上的慘狀觸目驚心,姜紫藍痛哭道:“他們有沒有對你……”
李夢婷睜開被鮮血黏住的雙眼,虛弱道:“我,我沒事……”
葉歡心內怒火翻涌,厲聲道:“先救人!逃出這裡再說!”
李夢婷被嬰兒手臂粗細的鐵鏈銬住,衆人也不知鑰匙在何處,孟喜舉起重劍重重砸在鐵鏈之上,火星四濺,鐵鏈之上出現一個凹痕。
姜紫藍抱住李夢婷,只感覺她的身體滾燙,她痛哭流涕道:“對不起,對不起……”
“哭什麼哭!”葉歡怒吼:‘救人!’
孟喜,龍溟,胡天齊紛紛拿出自己的兵器,想辦法將李夢婷身上的鐵鏈割斷。
此時此刻,只見從外面傳來一陣呼聲,柳田吉帶着七怪衝地上趕來了。
大家心中都是一驚,現在還沒有弄斷李夢婷身上的鐵鏈,而此刻衆人皆在這地底空間之內,出去的路口又被人堵住了,這當真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媽的,失算了!
葉歡心中喪氣,自己只知道救李夢婷要緊,卻是闖入了這絕地,現在想要從這裡脫身,極爲艱難。
而事實上,爲救李夢婷,衆人必須闖進來,並無其他更好的辦法。
柳田吉帶人將人葉歡圍住,看着衆人窘境冷笑道:“是你們自投羅網,也不怪我把你們趕盡殺絕,葉歡,我再給你一條生路,你若答應歸附我,我饒你不死!”
“怎麼,你答應你嫂子陪我睡覺了!”葉歡冷笑道。
柳田吉臉色驟變,大叫道:“快,給我殺了他!”
手持金剛杵的大頭怪與多頭怪率先衝上來,這金剛杵勢大力沉,兜頭一起向葉歡砸過來。葉歡手中的武士刀根本無法與其抗衡,只得抽刀近身,攻對方必究的要害。
金剛杵險之又險的擦着葉歡胸膛飛過,葉歡雖然擊中大頭怪的胸口,但自己也險些受傷。只是一招,自己便落了劣勢。
龍溟等人皆是一驚,現在李夢婷還被困在鐵鏈上,尚未脫困。而大家還要面對柳田吉的圍攻,此刻深陷絕境之中,每一個人都看不到任何希望。
葉歡胸口呼呼喘氣,穩住了呼吸,他突然大吼道:“愣着幹什麼,先救人!”
大家恍然大悟,忙繼續破壞困住李夢婷的鐵鏈,李夢婷虛弱的看着葉歡的背影,道:“他,他……”
“他很厲害的,是他帶我們闖到這裡來的。”姜紫藍道。
李夢婷臉上露出困惑的神情,似乎想起什麼事,但現在還想不明白。
“我攔住他們,你們救人!”葉歡怒吼道。
“你自己!”姜紫藍怔道。此刻對方足有數十人,而且又有柳田吉,瀨尾介之,以及七怪這樣的高手,憑葉歡自己如何抵擋得住。
“廢什麼話!”葉歡大聲道:“孟喜,劍來!”
孟喜聽到葉歡的喊聲,忙將手中刀丟了過去,葉歡操手接住,他左手持武士長刀,右手持孟喜的本命劍崩天裂。雙手擺開架勢,如同一隻發怒的螳螂一般。
“誰來!”葉歡大吼道。
大頭怪和多頭怪再次向葉歡攻來,二人手中的金剛杵舞的虎虎生風,兩人又配合默契,一個攻左,一個攻右,要將葉歡砸成肉醬。
龍溟,胡天齊,姜紫藍也是抓緊時間,用手中兵刃破壞李夢婷身上的鎖鏈,看到這一幕都是心中一驚。孟喜與這二怪交過手,知道他們的本事,每個人都有超出常人許多的力氣。而自己的崩山裂,足有八十幾斤的力量,葉歡身軀單薄,能夠舞的動嗎?更何況,他還是單手!
孟喜睜大眼睛,看到葉歡將崩天裂換到右手,忽然旋轉開來,在面前畫出一道月圓。嘭的一聲,沉重的崩天裂與兩怪的金剛杵碰撞,葉歡單手持刀,以一敵二,最後碰撞的結局,竟然是平分秋色。
這葉歡,好大的力氣!
孟喜心中震撼的想到。但是葉歡的攻擊尚未結束,他一招掃開二人後,右手的武士刀趁着二人立足未穩,立刻發動攻擊。
刀橫向砍過,割的是對方咽喉,那二怪真知葉歡的打法竟如此兇***刻喘息的時間都不留。此時力氣續不上,對於葉歡這平砍的一刀,二人竟沒有辦法應付。
柳田吉也沒料到竟是這種情景,葉歡以一敵二,交手只是一合,竟就要取二怪的性命。
他猛地上前,抓住大頭怪和多頭怪的衣領,身子後撤,將他們從鬼門關前拽了回來,即便如此,大頭怪胸前已經被切割開一道傷口,露出血肉中的肋骨。
葉歡鬚髮皆張,持刀怒吼道:“誰來!”
柳田吉盯着葉歡,見他如一隻發狂的野獸一般,此時的他是最危險的,誰如果接近他,必定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原來你是使雙刀的!”柳田吉道。
葉歡冷笑道:“現在才知道,也不算太晚。”
“好了不起的年輕人,華夏當真人人皆如你這般了得嘛!”柳田吉讚道:“不過不管你多了不起,今天也絕對逃不出此地!”
反正葉歡等人已經被困入絕境,他們絕對逃不出這裡,一時半會,倒也不急於動手,否則損失太大。倒不如拿葉歡練練手,也能消耗一下他的體力。
想到此處,柳田吉喝道:“誰若能殺他,賞四瓶a級真魔之血。”
一聽到真魔之血,所有人都激動來,頓時無數人高舉雙手,道:“我來,我來!”
“我來!”雨宮妾率先站出來,雙手持定苦無攻向葉歡。
若說場上衆人,唯有雨宮妾對葉歡是有刻骨銘心的深仇大恨。而其他人最多與葉歡不過是立場不同而已,但雨宮妾在長樂館遭到葉歡百般羞辱,不殺他,不足以平復心中的憤怒。
兜手先是一蓬銀針,趁着葉歡撩開銀針的空隙,雨宮妾揉身上前,雙手的苦無一個割向葉歡喉嚨,一個扎向葉歡胸口。
招招都是要害,今日葉歡已經是非死不可,要死,也一定得死在自己手中。
“滾蛋!”
手中苦無已經要接近葉歡的喉嚨,忽聽得耳邊一聲怒喝,葉歡一腳踹在自己小腹上。緊跟着便是天旋地轉,身子重重摔在地上。
雨宮妾半晌沒有爬起來,掙扎着半坐在地上,口中哇呀吐出一口淤血,看向葉歡的目光中充滿怒火。
恰在此時,那舍利塔頂的兩個女子緩緩從地上下來,恰好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
年長的那個女子道:“對女孩子卻也下手如此狠,半點不懂憐香惜玉。”
年輕的那個女人道:“怕是已經憐香惜玉了,否則的話,他爲何用的是腳,而不是刀。”
這兩道聲音傳至葉歡耳中,因二人說的是日語,葉歡也不懂她們話中的意思,只是目光落在二人身上。
二人身材差不多,無非便是一個豐滿,一個清秀,看身條應當都是美女,只是臉上都帶着一張慘白的面具,看不清本來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