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性也,人之常情。
在楚湘雲背心掀起的一剎那,眼前的風景,美輪美奐。
在遺傳基因的作用下,葉歡呼吸有些急促,在男人的生理本能驅使下,他很想將手蓋上去,仔細把玩。
葉歡急忙穩了心神,安慰自己:自己是治病救人,是正確的事,堅定的事,善良的事
他緩緩伸出十指,蓋在那心嚮往之的地方,指肚的接觸的一剎那,葉歡心中一蕩,如若雷震。
那是人間最白的白,最熱的熱,最軟的軟,最彈的彈男人自兩三歲離開這個地方,基因裡便潛藏着對這一處的嚮往,夢寐以求,百般懷念。
葉歡胸腔裡如同灌了一口熱氣,四肢百骸渾身發麻,心中也不覺暗暗讚歎:楚湘雲身材保養得,當真不錯。
他深吸一口氣,還是在下流的**中搖擺回來,眼下還是治病要緊。他將體內的先天真氣運於指肚,然後再通過指肚的揉捏傳入楚湘雲體內,化解她胸前的淤塊。
一時流連忘返,忽略了時間流逝。
楚湘雲迷迷糊糊,半是昏迷,半是清醒。在如此狀態下,她便感覺胸前的疼痛正在緩解,幾縷熱力傳入體內後,正在肆虐,帶來舒服的感覺。而幾十年沒有人觸碰過的處子地,終於迎來新的主人。
人在病中總會虛弱如嬰兒,楚湘雲像是回到母體,整個人舒服的想要叫出來。溫柔的力度安撫着自己孤寂的靈魂,多年孤零零的靈魂,重新遇到合璧的伴侶。
這是一種溫暖的感覺,讓她流連忘返,意思在迷霧中很想看清楚,這另外一半究竟是何許人也。
像是少女赤着雙腳在曠野中奔跑,想要穿透迷霧,看清楚來人是何等模樣。
跑呀,跑呀迷糊越來越淡,赤足少女,一頭撞出
然後,她睜開了眼睛。
葉歡也睜着眼睛,雙手還摁在楚湘雲身體上。
男人和女人的眼睛對視,楚湘雲愣住了,葉歡也愣住了。
然後,葉歡下意識的捏了一下。
啊!
一聲尖叫傳出,恰是鬼哭狼嚎,又如小羊被雄獅吞入口中時,最後的驚叫。
整棟別墅,都在顫抖。
混蛋!無恥!敗類!色鬼!
楚湘雲拿着枕頭,瘋狂着砸在葉歡頭上。
好葉歡,堂堂前隱龍寺下山弟子,一生一世未嘗敗績,便是張白鳳,也不過與葉歡戰個不輸不贏的局面,也未必敢說,能夠勝過葉歡。
可此刻,葉歡抱頭在地上,狼狽無比,楚湘雲雙手拿着枕頭,瘋狂的敲打葉歡,葉歡竟是一下也沒有躲過。
而葉歡,也只能苦苦求饒:岳母,你且消雷霆之怒,暫息虎狼之威。我真真是在給你治病。我一顆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鑑,清清白白,沒有半點愧跡吶!
好不要臉,你竟然還好意思叫我岳母!連我的便宜,都敢佔,你要不要臉!
治病救人嘛,我不好顧忌太多的。葉歡得了便宜還賣乖。
混蛋王八蛋,你讓我怎麼見聽香,你讓我有什麼臉活着!
罵着罵着,聲音越來越小,卻已經漸漸聽到哭泣之聲。
葉歡抱着腦袋,感覺枕頭不再砸了,他悄悄擡起頭,看到楚湘雲坐在牀上,擁着被子,默默垂淚。
岳母,岳母葉歡站起來,小心翼翼的喊了兩聲,扯了扯楚湘雲的胳膊。
楚湘雲胳膊輪起來,差點打了葉歡一個耳光。
葉歡訕訕,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可恥的。他低聲細語的開口安慰道:岳母大人,不要生氣了,我真是給你治病。你昨天發燒暈倒了,可是將我一陣忙活。我現在都沒閤眼呢,你看眼中這血絲
葉歡扒開眼睛,見楚湘雲根本沒有扭頭,又訕訕的笑道:你最後躺在牀上,又哭又鬧,說胸口疼。我怎麼會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呢。但是,看你如此痛苦,我又怎麼可以袖手旁觀。所以
葉歡長嘆一口氣:唉,這真是吃力不討好,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吶。
你說誰是狗!楚湘雲頓時勃然大怒。
眼見葉歡在自己的目光下,悄悄低下頭去,楚湘雲這纔將頭扭到一邊。微不可察的,她摁了摁自己的胸前,發現那腫塊似乎的確緩解了。出了一身透汗之後,她忽覺得渾身舒坦。
難道,他說的是真的?
葉歡的話,自然是真的。可是他本不是正人君子,在接觸楚湘雲那一剎那,心裡怎麼會沒有胡思亂想。不過這種事,卻是不好說出口了。
最頂級撒謊,不是編造真相,而是隱瞞部分真相。葉歡目前在雜誌社工作,雖然只是一個銷售,目前看來,他已經深諳媒體操縱輿論的手段。
楚湘雲偷眼看了一眼葉歡,見他垂着頭,不時打一聲哈欠,的確是滿臉疲憊的模樣。楚湘雲微微心動,響起昨夜的經歷。
多少夜寒牀冷竈,孤零零一人生活,也有半夜病倒的情況。也有許多次,是自己強撐着去醫院,吃藥。唯有這一次,算是在暈倒之後,有人妥善照顧,醒來後,舒舒服服躺在牀上。
這一切,是多虧了葉歡。算是他有功,可是他佔自己便宜,畢竟有罪。功過相抵,這件事就算罷了,楚湘雲也不打算再提。
畢竟,葉歡找了個理由,算是搪塞過去。不過,楚湘雲心中還是暗下狠心,假若還有下次,自己一定讓葉歡不得好死。
好了,我困了,你回房睡覺吧。楚湘雲狠狠道。
擡頭看葉歡,只見他雙目盯着自己,目光所指的方向,正是自己胸口。
楚湘雲忽然一驚,現在整棟別墅,只有自己孤男寡女,若是葉歡要用強,自己可絕不是他對手。
難道是剛纔的事情,給葉歡帶來某種刺激,激起了他心內的陰暗面。
楚湘雲心頭砰砰亂,她放緩聲音,溫柔道:葉歡你怎麼不回去睡呢,忙一夜,肯定累了,回去睡吧。今天的事情別往心裡去,我不怪你的。
葉歡無奈的撇撇嘴,指了指牀道:岳母,你睡的是我的房間,要走也是你走。你若是想留下,我是不會答應的。
滾,鬼才想留下!
楚湘雲臉騰地紅了,惱羞成怒的大罵一聲,從牀上跳下來,腳步騰騰地跑出了屋子。
有花堪折直須折吶!葉歡望着楚湘雲搖曳的背影,長嘆一聲,一頭紮在牀上,昏昏睡去。
這一覺好睡,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等葉歡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後,看到已經是十點了。
才十點吶。
葉歡迷迷糊糊閉上了眼睛,忽然,他騰地一下蹦起,口中喚出兩個字:上班!
從前的葉歡,日子悠閒的緊。吃飯有人伺候,喝水有人伺候,穿衣有人伺候,睡覺都恨不得有人伺候。
可今時不同往日,現在自己不能和以前比了。葉歡騰地穿衣起牀,簡單的洗漱之後,看到楚湘雲已經不在房間,大概已經是上班去了。葉歡擦了把臉,也急匆匆的打了輛車奔了雜誌社。
一路腳步不停,葉歡跑得氣喘吁吁,不過剛跑到銷售部,就看到肖林大馬金刀的攔在銷售部門口。
肖經理,早哈!
葉歡隨口打了個招呼,邁步想要進去,卻被肖林攔住了。
早什麼早!肖林大聲喊着,像是想被任何人聽見:現在都幾點了,葉天心,你昨天就遲到,今天又遲到!你眼裡還有沒有公司,有沒有公司的規章制度!
葉歡無奈的嘆口氣,道:肖經理,今天算我不是,這幾天忙暈了頭,都是東方傢俱鬧得。
你還好意思說東方傢俱。肖林冷笑着,他已經知道葉歡無功而返的消息。他開口道:小葉,你不是十拿九穩的想要敲定東方傢俱的擔子嘛?我還真信了你,以爲你三頭六臂吶,慶功飯店我差點都替你訂好。幸虧我是沒訂啊,否則的話,我豈不是浪費了。若是讓你拿錢,你的收入也是請不起我們吶。
葉歡無奈的撇撇嘴,心中已經有三兩分不高興。他的確是想做成東方傢俱的單子,可是眼下卻已經做不成了。如此,只落得肖林說嘴。
年輕人吶,吃了幾碗飯,就不知道自己腳跟站在什麼地方了。我沒有義務說你,但是看你年紀,也是想要給你指指路。人要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可你呢,哎,東方傢俱我都沒搞定,你有什麼法子!嗨,年輕人,這次記得,算是長個教訓吧,下次去了別的公司,可不許這樣了。
楚柔聽到這裡的動靜,急忙忙過來,開口道:肖經理,你這話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意思,七天沒有搞定東方傢俱,主動辭職,難道真的要讓保安請你走嘛?肖林得意的笑笑,算是報了當年的仇。今天確實殺雞儆猴,也給楚柔看看,得罪了自己是什麼下場。
恰恰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急匆匆的跑到:葉天心,葉天心在哪裡?
肖林打眼看到,來的是楚湘雲的秘書陳鴛,他忙換了一副嘴臉,開口道:陳秘書啊,你有什麼事?
我不是找你的。陳鴛將目光挪向葉歡,道:你快跟我來,東方傢俱的人來了,點名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