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sir,不至於吧?”白正經蹲下身子盯着肖海威的雙眼,“那天你確實輸了八十萬。可剛纔的一百二十萬只是一個概念,或者說是一個數字,而不是真正的鈔票。
你、我、喬sir都明白,最後一場纔是關鍵。在理論上,你現在確實欠我一百二十萬。喬sir的手氣差點,欠我二百八十萬。在最後一場比賽中,你們有可以反敗爲勝。”
“老肖,你現在的樣子太慫了。他說得不錯,最後一戰纔是決定勝負的關鍵。你現在就氣餒認輸。真的是丟盡了我們警察的面子。”喬治安彈身而起,冷冷看着白正經。
“喬sir,眼睛不用瞪這樣大,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上次的約定,依然有效。你們兩人聯手。不過,賭注和射擊一樣,一點二十萬。這是最後一戰。比賽結束了,所有的事情都該結束了。”
白正經探手抓起肖海威,微笑盯着他的雙眼,“我上車之時,記得肖sir說過一句話。爲了增加刺激和比賽難度。所以改變了比賽規則。最後一戰,這個規則同樣有效。”
“白正經,這是你bi我們的。”肖海威的面子真的掛不住了,熊熊怒火,在眼中瘋狂涌動,用力掙脫白正經的手,轉身看着喬治安,“最後一戰,齊心協力,生死與共。”
“No!”白正經微笑搖頭,生生拉開他們兩人的手,“生可同進,面對死亡,絕難並肩。不過,你們兩人能在最後關頭緊緊的團結在一起,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希望可以創造奇蹟。”
不管是奧運會的擊劍,或是健身俱樂部的健身擊劍運動。以西式爲主。講究的是技巧和速度。相對而言,這種擊劍對力道沒有太多的要求。
否則,奧運會的擊劍比賽也不會用點數的多少來判斷輸贏了。不過,這次擊劍和奧運會的擊劍完全不同。雖然也是用點數多少來定輸贏。但是,兩者之間卻本質的區別。
一、奧運會的擊劍不管是單人賽或是團隊賽,比賽的時候都是一比一。可現在,白正經要同時挑戰喬治安和肖海威兩人。二、奧運會的擊劍有許多禁忌和規則。白正經他們之間的擊劍,幾乎沒有任何規則。
換擊劍服的時候,白正經突然冒了一句,“馬局,這一戰是不是真的沒有任何規則,只要能擊中對手爲自己爭取點數,任何方法都有效的?”
“這是你們之前就商定好的遊戲規則。此時此刻,你覺得還能改變嗎?”馬伯城眼有困惑之色,一時之間,他真的不明白這句話的弦外之音是什麼。
所以,他不能正面表態,只能模棱兩可的反問,希望白正經給他更明確,或是更多的暗示。只有明白了他的真正用意,他才能正面表態,並鄭重聲明,以此保證比賽的公平和公正。
“沒什麼,我突然想到了奧運會的擊劍運動。”白正經從擊劍教練手中過重劍,握在手裡輕輕揮動,感覺有點輕,不是很稱手,也一種陌生的感覺。
所謂的重劍,主要是奧運會上擊劍項目用的三種劍之一。另外兩種劍是花劍和佩劍。重劍的名稱,主要是針對花劍和佩劍。重劍的重量不超過770克。花劍和佩劍一樣,重量不得超過500克。
如此重量,對一般人適用,對白正經而言,真的有點輕。想到輕字,他腦中閃過一絲靈光,“馬局,爲了真正的公正,麻煩你分別檢查我們的劍器。”
擊劍教練突然說了一句,他已經檢查過了。白正經眼底閃過一絲冷芒,突然轉身,目光緊鎖他的雙眼,“別忘了你的身份,同時,也請注意你的身份。”
“這西洋玩意兒,我雖然不太懂,但只是看看劍,估計問題不大。”這一次,馬伯城完全明白話中的弦外之音,以肖海威兩人的爲人,以及之前的戰績,不排除他們動手腳的可能。
擊劍教練沒有開口之前,白正經的懷疑也許是多餘的。可是,擊劍教練在合適的時候說了一句不合適的話。這一句話,真的令人起疑。又事關白正經的生命安全,馬伯城不敢有半點大意。
他不但檢查了劍的質量和重量,也做過撞擊測試,以此確定重劍是否被人動過手腳。最後做了簡單的毒xing實驗,確定三把重劍都沒有問題。
馬伯城還是不放心,又分別檢查了白正經三人的擊劍服和護具。仍然沒有找到問。越沒有破綻,越令馬伯城不安。對於喬治安和肖海威兩人的爲人,他絕不陌生。
事到如今,不管是肖海威或是喬治安,憑真正的實力,他們都沒有反敗爲勝的把握。除了耍詭計之外。他們沒有第二種選擇。可是,他們到底在什麼地方動了手腳。
假設直接用毒,太明顯了,一旦查出,別開他不談,白正經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既然不是用毒,又沒有在劍器上動手腳,剩下的就只有一種可能了,用迷藥或麻藥之類的。
不管是迷藥或是麻藥,都是暫時的,只要藥效過了,很難查出真憑實據。可是,他們現在是二比一,一旦用了麻藥或迷藥,白正經就輸定了。
“我鄭重宣佈,劍器、護具和擊劍服都沒有問題。比賽可以正式開始了。”馬伯城的目光緊緊盯着白正經,說到“問題”兩個字的時候,特別加重了音量。
他發現白正經對他眨了一下右眼,知道他已經明白自己的意思了,稍稍鬆了一口氣。可是,白正經是馬恩娜最喜歡的人。萬一出了什麼意外,他怎麼向馬恩娜交代?
白正經雖然明白他的意思,可是,他會不會想到肖海威和喬治安有可能用迷藥或麻藥對付他呢?馬伯城額頭開始冒冷汗了。突然之間,他笑了,是心裡在笑。
白正經是醫學博士,而且中西合璧。不管是麻藥還是迷藥,他絕對是骨灰級的高手。憑肖海威或喬治安那點小伎倆,真要用藥,肯定是班門弄斧,最後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討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