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辦公室,鄭直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馬上就到下班時間了,他徑直走到沙發上躺了下去,今天下午又是與嫌疑犯搏鬥,又是打劉浩,接下來還要想辦法應付劉國濤的發難,還真是身心俱疲。
錢多多見鄭直進來後,直接躺在了真發沙發上,小麥色的俏臉上飛起了一抹紅暈,剛纔鄭直就在坐在那裡,抱着自己的小腳輕輕撫摸,她的眼神有些慌亂,生怕鄭直會看過來,所以趕緊又把目光收了回來。
不過安靜了好半晌,見鄭直還是理會自己,錢多多便心氣惱了,這個壞傢伙竟然敢如此無視自己,當真是別人可忍,自己不可忍!
於是錢多多抄起剛剛買回來的零食,就是扔向了鄭直的腦袋。
“唉喲~”錢多多投擲暗器的手法,自然是準頭奇佳,並且力道有點大,砸的鄭直倒吸了幾口涼氣,“多多,你幹嘛打我?”
“哼!”
錢多多卻並不答話,誰讓你回來不理我的。
鄭直捱了打,才又想起了一件大事,飛快的在沙發上坐直了身上,開口道:“多多,我想跟你學學投擲暗器的功夫,可不可以?”
“你怎麼突然想起學使用暗器?”錢多多把耳脈放到了一旁,疑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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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鄭直又把下午發生的事情給錢多多大致講了一遍,“當時面對挾持着人質的齊國慶,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錢多多聽完才知道爲什麼鄭直是一個人回來的,只是暗悔自己今天下午沒有參加行動,不然一定要把那個劉浩揍個半死不可,見鄭直是真的想要學習使用暗器,點頭道:“學習暗器並不難,只要你多加練習就好。
嗯,你有空就去買些小鋼珠吧,裝在身上,只要有空閒,就拿出來習練,我估摸着一個月之後,你的暗器功夫就能拿的出手了。”
“好的。”
鄭直開口應下。
他只是跟錢多多學習發力技巧,以及指法的動作,說起來,還是要以練習爲主。
因爲鄭直體內有細流可以調用,力道極大,所以並不需要練習指力,一個月能練到小成的境界,應該沒問題。
這邊程兵剛剛掛斷鄭直的電話,田更生就給他打了過來,讓他來一趟劉國濤的辦公室。
他知道劉國濤這是要有動作了,想了想先前鄭直說的話,深吸了口氣,才朝着那邊走去,大約三分鐘左右,他敲響了劉局長辦公室的屋門。
“請進。”說話的是田更生。
程兵推開屋門走了進去,就見劉國濤與田更生的臉色都是很不好看。
“劉局長好,田副局長好,你們找我有事?”
“嗯,你坐下,我有事和你說。”劉國濤擡手指了指沙發的方向,程兵便走過去坐了下來,待程兵坐好,劉國濤便把下午的事情經過一番修飾,給程兵講了一遍。
程兵臉色就是一變,怒道:“這個鄭所長也太不像話了吧?竟然敢當面跟您這個上級領導叫板!”
“是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虧我幫了他那麼多忙,就連這次爲期一個月的嚴打整風行動,也是我一力幫他促成的。”劉國濤搖了搖頭一聲慨嘆。
這時臉色難看的田更生終於開了口,“程兵,嚴打之前你是不是給鄭所長拿了一些在逃嫌疑犯的資料?你把它交上來,我們立即派人把那些人全部抓回來,不能讓鄭直佔這個便宜。”
“呃~”程兵卻是一怔,隨即不好意思的回道:“這個,我當時沒有留底子,要找上來,還得花費點時間去找一找。”
“你是怎麼搞的嘛,居然連個底子都不留?”
田更生大是不滿,還不輕不重的拍了下辦公桌的桌面。
程兵臉色一僵,如果論年齡,田更生還沒有他大,而且因爲他之前救過田更生一命的事情,田更生從來沒有在他的面前擺過架子,不過隨即他就調整好了心態,“那我現在就去搜集一下資料?”
說着,便要從沙發上站起來,這個地方他可不想待。
“等等,不用那麼着急。”劉國濤卻是壓了壓手,示意他再坐一會,“那些資料是你給他的,應該是有些印象的,要再蒐集一遍,還不是小事一樁?我找你來,還有其他的事情。”
程兵重又坐好,接口道:“您是想要爲難爲難鄭直,出一口惡氣?”
“不錯!”劉國濤的臉上閃過一絲狠辣,“你是不是知道這個鄭所長有多囂張啊,不但當面頂狀我,而且還請政法委的丁書記開除了我的親侄子劉浩,並且請丁書記親自給小浩的檔案里加幾句過分的批示。
可憐小浩他纔多大?只不過稍稍得罪了些鄭直,就從此前程盡毀,這輩子是別想再從政了。
所以我不但要爲難爲難他,還要使絆子,讓他吃不了兜着走,對了,前陣子鄭直不是還把河東鄉派出所的一名警員調到了你的手下麼?你也幫我好好收拾收拾一頓。
還有一個叫郭珍的,要提拔爲平壤區中心派出所的指導員,這件事情他別想了。”
“這……”程兵有心要投靠鄭直,自然不能任由劉國濤胡來,剛好先前鄭直有讓自己給劉國濤傳話的意思,便故意裝作想到了什麼的模樣,有些爲難的說道:“劉局長,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我是什麼關係,有話儘管說。”劉國濤示意他不要客氣。
“好的,劉局長,我是想着鄭直有丁書記撐腰,我們就算想要爲難鄭直,恐怕也做不到吧?而且您可是離升遷的日子不遠了,要是在這個時候與鄭直暗爭暗鬥,他利用上邊的權勢給你下了不大不小的絆子,那您此次的升遷……”程兵說到這裡徒然停下。
劉國濤自然是聽明白了程兵話裡的意思,眉毛緊緊皺起,他先前也是想到了自己的升遷迫在眉睫,所以在醫院裡的時候強自忍下了怒火,生怕因爲劉浩,而連累到自己。
但他回來後只顧着生氣了,沒有深想,此時聽程兵一提醒,心下一凜。
是啊,自己可以給鄭直下絆子,那麼鄭直同樣也可以給自己下絆子,這要是因爲出口惡氣,惹惱了鄭直,鄭直再像今天一樣強硬的回擊,那自己的升遷很有可能會被攪黃了。
“對,你說的對,是我思慮的不夠周詳。”
見劉國濤嘴上雖然這麼說,但仍在想着對付鄭直的辦法,程兵又道:“劉局長,其實這要是放在往常,您要對付一個區區的鄭直,自然是不在話下,但現在碰巧您馬上就要升遷了,萬萬不能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半點差錯。
不然錯過了這次機會,您怕是又要在李縣浪費幾年光陰。
當然,您如果寧願留下,也要出這口惡氣,那到是不用忌諱什麼。”
劉國濤聽着,眉頭就是死死的擰成了一團。
他自然是不會爲了出口惡氣,就放棄此次升適機會的。
“而且要我說吶,鄭直他雖然背後有人撐腰,但也巴不得您早點升遷離開李縣,不然有您在頭上壓着,他肯定會心裡不安,所以您如果不去對付他,他是不會主動向您出手的。”程兵接着道:“不然您真的留下來,再在這裡工作幾年,那對付他的機會就太多了。”
“程兵說的極有道理,劉局長,要不我下點小絆子,只要不惹的他動真怒就好。”田更生的確是有能力的,但要論起陰謀鬼計,玩弄心眼,卻是差了一些。
不過也正是因爲他沒什麼心眼,劉國濤才重用了他。
這種人用起來很放心。
“不行。”
劉國濤已經想的更深了一些,“程兵說的雖然有道理,但你們不知道,我已經和鄭直真正的鬧翻了,他心裡本來就還窩着火呢,要是我真的給他下個絆子,讓他吃了虧,一但脾氣上來,那我升遷的事情十有**會被攪黃。”
田更生與程兵都沒有什麼家勢背景,所以並不知道何家有多大的能量,“而且鄭直雖然的確怕我會留下來,但他到底是有些背景的,萬一點小氣都不想忍下去,把我升遷的事情給攪黃了之後,再動用關係調離,那我可就虧大了。”
“還是劉局長想的透徹。”
程兵連忙拍了記馬屁。
“這樣的話,更生,替我出氣的事情,就只能交給你了。”劉國濤想透其中有利害,不敢輕舉妄動了。
就算是走關係得到升遷,明面上的程序也是還要走的,而丁春生是政法委書記,到時若是跳出來給劉國濤抹點黑,那劉國濤的升遷就困難了。
田更生毫不猶豫的應下,“劉局長,要是沒有您的提拔,我田更生也不會有今天,您放心,等您升遷之後,就是我動手對付鄭直之時。”
“好!不枉我以前對你的看重與提拔,你放心,我走之後,李縣公安局局長的位置肯定是你的,而且你的前程,也絕對不會停留在此,在我把那邊的工作順利展開了,就會想辦法找個空位,把你調過來。”劉國濤這到說的是實話,他覺得田更生用起來非常的順手。
“多謝劉局長的栽培。”
田更生連忙站起來道謝,劉國濤笑着伸手壓了壓,示意他重新坐下,眼角的餘光瞟到程兵在那裡乾坐着,又道:“程隊長,等田副局長跟着我走後,你也最少能當個副局長嘛。”
很明顯,他更看重田更生,而程兵嘛,則是可有可無的小卒子。
程兵自然也得起身道謝,同時暗自冷笑,還好自己選擇了鄭直,不然這兩位是調走了,自己卻只能孤零零的留下,說實話,雖然劉國濤與田更生關係很好,但他與劉國濤的另外幾個手下相處的卻並不愉快。
而不愉快的原因很簡單,他們處於同一個級別上,要打破頭爭取同一個上位的名額。
所以等劉國濤與田更生一走,劉國濤以前的心腹,肯定要和他鬥一鬥的。
又商量了一會,田更生與程兵從劉國濤的辦公室裡退了出來,此時已經到下班時間了,田更生卻要請程兵共用晚飯,目的不言而喻,就是要和他商量商量對付鄭直的可行辦法。
在吃飯喝酒間,程兵自然是含含糊糊的應對了。
而這邊的鄭直也開車載着錢多多回賓館,自蘇靖軒來了之後,就一直跟在二人的身邊,此時突然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錢多多不知怎的,總是會想起先前在辦公室時,二人曖昧的畫面
小心肝便是撲通撲通,緊張的跳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