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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今天剛剛定下想要追求的目標開車載着鄭直揚長而去,蘇靖軒鬱悶的要死,有沒有搞錯,從新江跑到了杭城,這也算是到了自己的地盤,發現個美女,還是鄭直的舊相識。[書籤:]
鄭直這個傢伙也太有女人緣了吧?
這時陳蓉的三個朋友圍了上來,在蘇靖軒的身上來回打量。
性格最開朗的女孩身材高佻,只比蘇靖軒低了三四公分,但由於女孩子比較顯高,所以給蘇靖軒的錯覺是,這個女孩比自己還要高上三分,女孩長相中等,皮膚白晰,張嘴問道:“你叫什麼名字?爲什麼叫鄭直老大?你以前認得陳蓉麼?
是不是陳蓉與鄭直的同班同學?”
女孩一開口,就像是機關槍一樣,停不下來。
這麼多問題,讓我先回答哪一個呀?蘇靖軒有些撓頭。
站在高桃女孩身邊的方圓女孩看不下去了,插言道:“你好,我叫蘇婷,這位是高圓圓,這位是成美芳,我們都是陳蓉的好朋友,陳蓉就是開車載着鄭直離開的那個女孩。
你能告訴我們,你以前和陳蓉是同班同學麼?”
“不是。”蘇靖軒先是搖頭回答了一句,才又道:“我叫蘇靖軒,家在杭城,前不久從特種部隊調到新江市的李縣工作,才認識了老大,我是今天早晨課間休息的時候,才第一次見到陳蓉。”
“哦。”三個女孩都是有些失望,八卦的興趣大減。
蘇婷臉形有端方,但五官搭配的不錯,所以相貌上佳,也能算的上是個大美女,皮膚不能很白,但看上去很健康,又問:“那你能不能給我們介紹一下鄭直的爲人?”
“是呀,我們怕陳蓉會上當。”高圓圓飛快的插了一句話。
蘇靖軒並沒有因爲女孩的話有詆譭鄭直的嫌疑而生氣,反而因爲關婷,何聽雨,李香等人的前車之鑑,覺得這個叫高圓圓的女孩說的極有道理,只要和鄭直走的近,那個冰山美女肯定會上當!
不過真要回答,卻也不能直白的說鄭直很好色,總得維護一下,“我老大品行還是不錯的,這一點你們可以放心。”蘇靖軒心裡的意思是鄭直起碼不會來強的。
“我和老大是在新江市李縣河東鄉派出所認識的……”
蘇靖軒多看了那個叫做蘇婷的女孩幾眼,不知怎麼回事,覺得越看越順眼,便賣力的開始給三個女孩講起了自己與鄭直相識的過往。
小車如飛一般,在城市中心穿梭了半個小時後,遠離市區,到了郊外,大路更寬了,所以陳蓉腳下加大油門,竟又把車速提快了幾分,又行駛了二十幾分鍾,纔來到了一處冷寂的所在。
鄭直已經看清楚了,這是一塊墓地。
這塊墓地建立在一座不大不小的山頭之上,一眼望去,墓碑林立,不時的也會有人捧着鮮花,在過道中來回穿梭,顯然是來祭奠親人的。
陳蓉把車停靠在了墓地門口的停車位,與鄭直一前一後下車,又在門口的花店買了兩束花,這才緩緩的順着過道朝着墓地中間行去。
過道打掃的很乾淨,墳墓的四周也沒有衍生雜草,看來買墓地的人們並沒有白花錢。
“我姐姐就安葬在這裡。”
靜靜的走了良久,陳蓉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她遇害的那年只有九歲,上小學三年級,雖然年齡還小,但在我面前從小就有大姐姐的樣子,所以即便到了現在,我都二十幾歲了,心目中也還是把她當做比我年齡大的姐姐來看待。”
“嗯。”鄭直已經猜到陳蓉帶自己來的這塊墓地,安葬着她的姐姐了,聞聽陳蓉有訴說往事的**,便沒有多插言,只是不時的嗯上一聲,讓陳蓉知道自己一直在認真的聽着。
“雖然小時候我家裡的條件挺不錯,但父母親管的嚴,所以家裡的玩具不多,每回有了新的東西,姐姐都會讓我先挑,有時見我都喜歡,便會大方的讓我全部拿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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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玩膩了,不在乎了,她纔會抱着玩耍一會。”
“小時候不懂事,一直覺得姐姐就應該讓着我,但隨着漸漸的長大了,回憶起姐姐玩耍玩具時開心的笑容,我就會很難受。”
不知何時,陳蓉已經是淚流滿面。
鄭直看着心疼,但卻沒有打斷陳蓉的回憶,有些事情悶在心底太久了,對身體不好,必要的時候,要發泄出來。
然而他卻不知道自陳蓉的姐姐去逝後,陳蓉的性格大變,從一個時刻含着笑容的開朗女孩,一下變的沉默不語,也不再聽父母的話,總是喜歡一個人待在房間裡。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陳蓉的的身上漸漸有了冰冷的氣息。
這些埋在心底的話語,她從來沒有跟他人提起過,包括她的父母親人。
在陳蓉不停的訴說之中,來到了一個墓碑近前,墓碑上刻有清晰的字體,上邊還鑲有一張相片,相片裡有一個**歲大的小女孩,臉上沒有笑容,只是平靜的望着世人。
“這就是我姐姐。”陳蓉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彎下腰,把手中的鮮花放在了墓碑的前方。鄭直看掃了相片一眼,也是把鮮花放了下來,那個女孩的相貌與陳蓉還是有些相似的。
如果可以健康的長大,也會是一個頂級美女。
“記得那是一個下着大雨的晚上,天空中電閃雷鳴,爸爸和媽媽都忙着工作,不在家,突然停電了,嚇的我哇哇大哭,姐姐便壯着膽子要去買蠟燭。我不敢一個人待在家裡,拉着姐姐的衣服,跟在後邊。”
“但沒想到的是出了大門不久,眼望着快要走到亮着燭光的商店門前了,從旁邊突然竄出一輛銀灰色的麪包車,車一下停在了我們的面前,跳下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
“那個男子撲上來,一隻手撕住了姐姐的衣領,一隻手抓住了我的頭髮,要把我們塞進車裡。我當時害怕極了,連哭喊都忘了,還是姐姐膽大,突然張口咬在了男子的手腕上。”
“歹徒吃痛,本能的鬆開了撕着我頭髮的右手,狠狠的扇了姐姐幾個耳光,然後我就聽到姐姐大喊,蓉蓉快跑,蓉蓉快跑……”
“嗚嗚……”
陳蓉哭的肝腸寸斷。
“如果不是我沒用,也咬上那個壞人一口,姐姐就不會被歹徒抓走……”
“如果那天不是我哭的厲害,姐姐也不會帶着我出去買蠟燭。”
“……如果,如果不是爸爸媽媽都忙着工作,一個也不在家,姐姐也不會出事。”
“姐姐都死了,他們才知道家裡總要留一個大人陪我,我不稀罕!不稀罕!他們不是很努力的工作,很有權力麼,卻連殺害姐姐的兇手都找不到!”
哭着哭着,陳蓉突然撕心裂肺的發泄了起來,雙眼中,也是充滿了無盡的恨意。
原來陳蓉不但難受姐姐的早逝,而且還有些深深的自責,認爲如果不是她太膽小,姐姐就不會死去。
還有,心中還憎恨着親生父母!
鄭直心疼的難以復加,再也忍不住,猛然上前,把陳蓉緊緊的摟在了懷裡,安慰道:“乖,不哭了,陳蓉,別哭了,都已經過去了。”
“哇!”
陳蓉說不出話來,反手緊緊的摟住鄭直的腰身,大聲嚎哭。
這一哭,就是近半個小時,鄭直再低下頭時,發現陳蓉的眼睛都已經腫的像是水蜜*桃了,過度哭泣,是會傷到眼睛的,所以他使出全力勸解,才讓陳蓉哽咽收聲。
“陳蓉,別恨陳叔叔與陳阿姨了,你姐姐的離去,對他們的打擊也很大。”
“人都死了,再傷心有什麼用?”陳蓉心中的怨氣並沒有消散,一臉俏臉越發的冰冷了,“我在姐姐的墓碑前早就發過誓言,一天不抓到那幾個歹徒,我就一天不會原諒他們!”
“好,好的。”
鄭直知道此進不是勸解的陳蓉原諒她的父母的時候,只是點頭應聲。
卻不想漸漸安靜下來的陳蓉似是想到了什麼,突然暴怒,使出全力,一拳打在了鄭直的小腹處,這裡不經打,痛感很強,所以就算鄭直現在的抗擊打能力強了,也是疼的彎下了腰。
“你幹嘛打我……”
話沒問完,陳蓉再次出手,一肘子擊在了鄭直的背部,這一擊力道很大,差點把鄭直放倒在地,勉強提起力氣,便要往後躲閃。
不過等陳蓉罵出聲來,那些話語傳入耳畔,卻僅僅只是抱住了腦袋,任由陳蓉對着自己拳打腳踢。
“你很厲害是吧,居然跑去國外執行任務!”
“……真的是長能耐了!”
“來,和我打,讓我瞧瞧你的身手高強到了什麼境界!”
“打我呀,只是抱着頭算什麼本事?”
陳蓉此時暴走,再加上鄭直並沒有開口求饒,也沒有倒下,所以陳蓉漸漸的使出全力,有點掌控不住自己的力道。
鄭直也不是鐵人,痛的呲牙裂嘴,但終是沒有叫出聲來。
陳蓉之所以會生這麼大的氣,完全是因爲關心自己,而且她並不知道自己的體內有一棵生命之樹,運轉着能量細流,再加上自己沒有提前告訴她自己去國外執行任務的事情,並且再次見面又是過了這麼久,壓抑了很長時間,鄭直很是能體諒陳蓉此刻的心情。
怒吧,發泄吧,只要陳蓉的心中能好過一些,挨頓胖揍又算的了什麼?
當然,鄭直兩隻手把臉護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