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滿滿暗道來了,考驗演技的時刻到了,她很害怕的渾身都在打擺子,然後癱坐在了地上。
“大王饒命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嚇壞了,平時連只兔子都不殺呀,我再也不敢了,大王饒命啊!”蘇滿滿吃飯時手上抓了點辣椒粉,現在全派上了用場。
她的鼻涕眼淚糊了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個大男人哭成這個樣子,面具人很明顯做出個嫌棄的動作,往後面靠了靠。
有門!蘇滿滿賣力的表演着,把自己從小到大的糗事,都胡掰了出來,什麼六歲還尿褲子之類的。哭怕什麼?裝慫怕什麼?只要能出去,怎麼樣都可以,她絕對不能被人現自己的身份。
在面具人眼中,蘇滿滿這樣的粗鄙之人到處都是,根本不值得多浪費個眼神,敢單獨在西北行走的哪個身上都要藏把刀子。蘇滿滿用武器射人,他倒是理解,只是傷了自己的手下,目自然是需要付出點代價的。
他剛想吩咐手下動手,書生就被人拎出來了,底下的護衛說道:“主人,什麼都沒有。”
書生臉我很想死不想活的表情,被人連褻褲都扒了,什麼臉面都沒了。
面具人又把怪臉投向書生。:“特使,看來你把東西藏得很隱蔽啊,行,有種,看在你是朝廷命官的份上,我也不對你動手,不過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可要好好想想。”
這個面具人不動手並不是因爲什麼狗屁的仁慈,而是因爲只要扣住了特使,他就不能把密詔帶到所需要送去的地方,也算間接達成了目的,所以他並不着急,那密旨的內容早晚也會摳出來的。
兩個人被戴面具的護衛帶了下去,書生斜了眼形象全無的蘇滿滿:“你剛纔好丟人啊!”
蘇滿滿又斜了回去。:“你剛纔更丟人!”
兩個人俱無話可說了……
這地下有間地牢,兩個人就是被帶到了這裡。
蘇滿滿還是第次進古代的牢房,外面是木頭的柵欄,裡面是厚厚的石牆,角落裡堆着堆已經潮的稻草,偶爾會有老鼠跑來跑去。
書生嚇得臉色青,要不是爲了面子,怕是早就叫出聲來了,蘇滿滿對這些東西倒並不害怕,她接觸的多了,知道這些動物們關鍵時刻是能頂大用的,奈何有個書生在邊上,她有手段也不好施展。
“哎,你真的是特使嗎?”蘇滿滿閒極無聊問書生。
書生挺胸脯:“如假包換!”
“切!”不知皇帝怎麼會派這麼個人出來,文文弱弱不說,膽子又小,除了所剩不多的氣節,估計也沒有什麼優點了。
“皇上派你到這窮鄉僻壤幹什麼呀?別是來調查逃兵案的吧!”蘇滿滿信口胡謅道。
那書生用吃驚的眼神看着蘇滿滿,那眼睛裡面的內容不用看都知道了,他在想你怎麼知道?
蘇滿滿覺得這都能蒙對呀,還真是來查二哥的案子的啊!
她警惕的望了望四周,小聲說道:“不對吧,才丟了個小小的千總而已,不至於這麼大的陣仗,你肯定是蒙人的!”
書生又看了蘇滿滿眼,嘴閉的跟蚌殼樣,怎麼也不肯張開了。
蘇滿滿見狀訕訕的閉了嘴,這丫嘴還挺緊。
外面站着兩個面具護衛,還有兩個坐在邊喝茶水,看樣子是沒打算提審他們了。
蘇滿滿在這種陰暗潮溼的環境中呆得不舒服極了,總覺得會有小蟲子爬到身上似的。
她要是會御獸就好了,然後她就讓螞蟻們把這裡面的牆通通蛀塌,看誰還關得住她。
“哎,他們能把咱們放出去嗎?我看懸!”蘇滿滿又道。
自從進入這裡書生就不說話了,像是變了個人樣,讓她極沒有安全感,只能靠不停的說話來給自己壯壯膽。
身在此處才感覺到那“擡頭見老鼠,低頭見蟑螂”的詩的精闢。
“你怎麼不着急啊,你有法子出去嗎?我是被你連累進入這裡的,你可得快點想辦法呀!”蘇滿滿厚顏無恥的說道。
“沒辦法!”書生悶悶出聲,“他們暫時不會拿咱們怎麼樣的。”
蘇滿滿翻了個白眼兒,廢話,她也看出來了好不好?可這人終於肯說話了,可不能讓他又縮回去。
“你知道抓咱們的是什麼人嗎?咱們看看能不能想辦法出去吧!”
“我說不知道,你會信嗎?”
蘇滿滿搖頭如篩糠:“不信。”
“那不就得了!”
“切!”
兩個人數着路過的老鼠來打時間,午飯時間就到了,蘇滿滿對牢中的午飯期待起來,是餿飯還是泔水呢?還是石子飯?
最後書生猜測是石子飯:“他們不至於給餿飯的,頂多放裡邊石子多些。”
最後兩個人都失望了,什麼都不是,是碗白米飯還有每個人碗燉菜,算得上是好伙食了。
兩個人靠着你猜我猜度過了下午,裡面多麼無聊啊!
當晚依然是碗白飯加碗不知什麼菜葉子的燉菜,其實在這牢中,黑天和白天的區別已經不明顯了,只能靠吃飯的頓數來區別。
蘇滿滿的懷錶倒是還好用,可惜無聊的兩個人完全不想用它。
直到晚飯過去大約了過了兩個時辰左右,蘇滿滿才重新正經起來:“你說,這裡面只有個牢房嗎?會不會還關押着別人呢?”
“可能吧,這裡後面的牆壁很薄,但是旁邊的卻很厚,估計是爲了隔音而做的,旁邊也許是有什麼密室也說不定。”
蘇滿滿用手肘拐了拐書生,用手捂住嘴說道:“等半夜的時候你來打掩護,我出去看看。”
“出……”書生個字剛出口,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差點說出聲來了。
見書生安靜下來,蘇滿滿才道:“你少驚乍的,讓你嚇死了。我來說話,你只點頭或搖頭就行了,我自然是有法子出去的。”
書生的眼睛立刻變得亮晶晶,狠狠的點了點頭,蘇滿滿這才放過了他,讓他邊呆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