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此時看那狼女的眼神,說是像看自己的閨女,可卻又更像是在看小情人。
可能是鄭景逸和皇帝年紀差距太大,他想的太多了,不過他還是萬分的慶幸把胖丫頭給摘了出來,要是皇帝真的用這樣的眼神看胖丫頭,他發誓,他一定會想把這個人的眼珠子給挖出來當泡踩的。
可是他得忍耐,那個人也不是自己的胖丫頭,不能衝動,忍耐忍耐再忍耐!
“幹什麼呢!”紀謙坐在一邊喝茶,動手推了推鄭景逸小聲說道,“看上那小娘子了?你可不敢想,那是皇上的人了!”紀謙是個老油子,他說的話往往會反映出一些十分有用的信息,他也是最能夠揣摩出皇帝心意的大臣之一。
鄭景逸連連搖頭:“我怎麼敢!”
除了胖丫頭,別人誰都入不了他的眼,他纔沒有別樣的心思呢,看來還是剛纔太不小心了。
三位大師相繼從各自的卜算中擡起頭來展示占卜的結果。
“如何?”趙恆的語氣裡帶着他自己都不知道急切。
“是。”
“是。”
“不是。”
三個人兩種答案都說全了,到底是還是不是呢?
“出塵子大師,你來說說爲什麼不是吧?”趙恆覺得如果是的話就可以不用說了,可這不是總要有個理由吧!
“貧道用獨門秘法經過卜算,發現那名獸語者還在京城附近,可並沒有顯示人在宮中,因此,貧道大膽推測這名女子並不是要找的獸語者。”
似乎是聽懂了這出塵子的話,正在吃點心的女子朝着出塵子呲了呲牙齒,一臉的不善。
鄭景逸眼珠子轉了一轉,現在這個情勢如此膠着,與他大大的不利,不如化被動爲主動纔好。
“陛下,臣有話說!”
“哦?你小子有什麼話說?”
“陛下,所謂獸語者獸語者,就是能通曉獸語之人,測試一下這名女子能否聽得懂獸語不就行了嗎?若不是獸語者,根本就聽不懂,因此肯定也就不是了,爲何還要算來算去的?”鄭景逸一臉的耿直武夫樣。
“是啊,這個主意甚得朕心,門外不是有條狼嗎?牽進來,咱們看看這女子到底會是不會獸語!”
“陛下萬萬不可啊!”紀謙嚇得站了起來。
“有何不可?”趙恆面露不愉之色。
“陛下千金貴體,那母狼野獸難馴,尋常漢子也進不了它的身,恐怕對到時對陛下有傷害,不如先找些弱小的動物,循序漸進吧!”
趙恆擺擺手:“早看晚看不都一樣看嗎?好吧,隨你,咱們一點兒一點兒來,最煩你們這些老臣,這個那不行那個不讓的!”
趙恆口中雖然說的嚴厲,可是卻絲毫沒有責怪的意思,紀謙就知道自己這句話是說對了。
鄭景逸心想:自己頭兒不愧是天下最大的特務頭子,拍皇帝馬屁拍得山響,居然還不露一絲一毫的痕跡,以後要多觀察觀察,多多學習纔是!
皇上的話就是聖旨,所有人都必須無條件的遵從。
下面的人從後廚裡找來了一隻雪白雪白的兔子,這隻兔子從小被各種大補藥材喂大的,導致體型體型一直不大,身上也都是精肉,比一般的家養的兔子還要袖珍一些,再加上紅紅的眼睛,萌萌的看的人心都要化了。
太監杜德海親自去把小兔子拽着兩隻耳朵拎了起來,一晃一晃的往大殿中央走去。
看見的人無不在心中破口大罵:死閹黨,臭禽獸,這麼可愛的兔子也下的去手!
杜德海抖了抖,今天怎麼這麼冷,回頭讓下人再添一個火盆,別把他的陛下凍着了(自行想象蘭花指)!
他走到中央,把那隻小兔子朝着狼女丟了過去,正好兔子落在狼女的腳下,然狼女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那亮光把衆人都閃了一下!!!
此刻所有的人都在盯着狼女的表情,看到她的眼睛發亮,大家不約而同心中升起了一個念頭,真是個善良的小娘子啊,居然也喜歡這麼可愛的小動物們嗎?太有愛了!
結果下一幕就驚掉了所有人的下巴,有愛的小娘子化身成爲了大灰狼,“嗷”一聲就撲了過去,一把摁住那想要逃跑的兔子,把兔子的頭拉了起來,就咬到兔子的喉嚨致命處,想要下口。
趙恆嚇了一下:“快拉開,快拉開!”
鄭景逸立刻上去,外面也跑進來幾個護衛,把這一人一兔子分開了,而那狼女還伸着手往前死命的抓着,爲沒有吃到口中的獵物而着急。
“這……我是怎麼回事兒?”趙恆指着這幅景象手指直抖。
想象中一人一兔的和諧友愛場面完全沒有出現,趙恆一時之間不明白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小白羊忽然變身哥斯拉,大家接受不能!!
趙恆不可置信的語氣是衝着紀謙說的,紀謙急忙把頭轉向自己的手下鄭景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近十隻眼睛都緊盯着鄭景逸,讓他的額上滴下一大滴的冷汗,幸虧他機靈,急忙彌補道:“這個……這個小娘子不是被母狼養大的嗎?她自然是把自己放在跟這頭狼同樣的地位之上,那她看到兔子第一個念頭可不就是想要吃了它嗎?”
鄭景逸得意洋洋,他覺得這個理由完美極了,簡直無懈可擊啊!
也不知別人是否被這個完美的理由說服,只見趙恆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還是把那隻狼牽過來吧,別再說什麼循序漸進了,根本沒有用嘛!”
紀謙這下子老實了,一句話沒有敢多說。
這次他親自去大殿外面讓人把那頭狼擡了進來,可不敢牽進來,誰知道萬放了狼,那隻狼會跑到哪裡,所以還是用大籠子擡進來吧!
那鐵籠子一落地,母狼就開始在籠子裡面團團轉,不時的張開血盆大口冒出尖尖的獠牙,衝着衆人低吼,顯然眼前的情形讓它很不安,也讓它充滿了攻擊性。
而坐在位置上的狼女急急忙忙的跑到籠子前,拉扯鐵籠子的欄杆跟着那狼“嗷嗚”“嗷嗚”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很顯然他們之間是在交流,但是別人聽不懂而已。
鄭景逸悄悄的用袖子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他的衣服如今都快擠出水來了。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