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滿滿用手指頭摳出一塊藥膏來,糊在了鄭景逸的傷上面,這個時候她忽然想起,自己其實可以找個小廝來做這件事的,爲什麼要自己親自上呢?
她現在撤退的話會不會不太好,可是怎麼回事,她的手不受控制了,蘇滿滿眼看着自己的手伸到了人家的胸口上,不停的揉啊揉……
這小子還蠻有料的嘛,肌肉硬邦邦的,流口水中……
鄭景逸被胸口的小手揉得火起,長臂一伸一拉拉住蘇滿滿的胳膊,把人拖進懷中。
“小心……唔……藥……唔……”
門口忽然“砰”一聲,有人進來了。
“小逸呀,你奶奶給你熬的豬蹄兒湯……艾呀……我忘了拿勺子了……先……先走了……”李氏一打開門就看見兩個人親在一塊,馬上又舉着湯碗飛快的往回走了。
走到一半纔想起自己爲什麼要逃跑呢?明明可以理直氣壯地讓他們不準再進行下去的。
還是得快點讓這兩個人成親吧,再不能拖了,不然還不知得發生點什麼事兒呢,得跟孩子的爹商議一下才行。
鄭景逸的嘴角扯開一個得逞的微笑,以他的耳力,怎麼可能聽不見院子裡頭來人了呢?要不是這樣,老丈人得什麼時候才能讓兩個人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兩個人磨磨蹭蹭地擦好了藥出來,鄭景逸果然看見老丈人的黑臉。
他樂了,熬過了這陣子就好了,哈哈哈,他媳婦兒早晚能夠娶回家,這幾天的折磨就權當歷練了。
蘇滿滿羞的都快擡不起頭來了,卻發現鄭景逸的表情跟那偷着了雞的狐狸一樣,一下子明白了這小子的算計,心裡忽然說不出的感覺,那是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他怕是又要偷雞不成蝕把米了,蘇滿滿就沒沒見過有誰在親爹那裡佔過便宜的。
鄭景逸的這點兒小心思親爹能看不出來嗎?怕是要爲他哀悼了,阿門!
“小逸啊!”蘇經理面色沉重,又帶着不得不爲的心痛,那是怎樣一種感覺啊……
鄭景逸的心中卻是一喜,老丈人這是要妥協了?
“啊?叔父,有事您說話!”
“我見你最近太忙了,又受了傷,滿娘一個小娘子總在外面拋頭露面的不好,在案子完結之前你們就先不要見面了吧?這樣也能保證滿孃的安全,你說呢?”蘇正禮眼中閃着慈祥的光芒,笑的就跟那佛殿裡的彌勒佛似的,讓人一看就覺得非常的真心,他是在爲別人着想。
鄭景逸卻是一股氣兒沒有提上來,不帶這麼玩兒人的,用胖丫頭的安危做籌碼,這讓他怎麼說啊?果然是大意失荊州,他用了一點兒小計策,本來還洋洋得意以爲要成功了,結果讓人家一竿子就打翻了。
“……好。”他咬牙說道,想到以後好些天見不到胖丫頭,他就忍不住想要撞牆算了,出了什麼蠢主意,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這讓李氏對他有了壞印象,胖丫頭以後他也見不着了,還能不能更悲催?
蘇滿滿默默的端着碗往嘴裡頭扒飯,炮火現在暫時是轉移了,她能肯定這件事還沒完呢,還是多吃一點兒飯,一會兒接受父母的雙壘打吧!
吃完飯鄭景逸蕭瑟的走了,臨走時蘇正禮還提醒他把藥膏帶上,以後好好養傷,藥膏用完了讓小廝再來拿,杜絕了鄭景逸以後上門的可能性。
送走了鄭景逸,蘇正禮是不好跟女兒說這些事的,就讓李氏上陣。
李氏自然是各種唾沫四濺,什麼小娘子要自重啦,不要輕易託付終身啦,不然婚後就不值錢啦,讓蘇滿滿直冒蚊香眼。
她想,下回再看見鄭景逸非得罵他個狗血淋頭不可,什麼蠢主意,腦子讓狗吃了嗎?
現在距離明年也沒有幾個月了,李氏發現女兒有點玩兒的太野了,便決定讓她收收心,不能再讓她天天往外跑了。
“你也是快成親的人了,總是在外面跑像個什麼話,咱們自己家裡頭倒是不會說什麼,可是也得注意一下外邊的影響不是嗎?在外邊出現的太多了,你婆婆他們該怎麼想?明個我陪你去選幾塊好料子,你的嫁衣也該準備起來了,哪有小娘子成親的時候出去買嫁衣的……巴拉巴拉。”
“怎麼沒有,我二嫂不就是在外面買的嗎,好多小娘子都去霓裳閣定嫁衣啊!”蘇滿滿狡辯道。
李氏聽罷一瞪眼:“咱們家可沒有那樣的規矩,你二嫂那是沒有辦法,時間太短了,來不及去辦而已。這要成親的小娘子,只有親手繡的嫁衣穿在身上纔會過得好,這可是你姥姥當年告訴我的,到了你這一輩兒也得照辦!!!”
“……好!”蘇滿滿拿自己親孃自然是沒有辦法,不過繡就繡吧,一個芳華的十佳優秀生難不成連這個也幹不好嗎?到時候她一定豔光四射的出嫁,閃瞎別人的眼睛。
現在和鄭景逸雖然見不上面,但是互相送個信兒還是能做到的。
鄭景逸聽說蘇滿滿要準備嫁衣,一時之間百感交集,這纔有了點兒成親的感覺,他娶個媳婦兒不容易啊,太不容易了,說多了都是淚!!
蘇滿滿第二日便被李氏拖着上街去逛了一天,終於把嫁衣需要的材料買了回來,成親之後要穿的紅衣也全部都定製完成。
這個大嫂趙晨曦說了她全部包圓,只要看上了她就送,還讓霓裳閣的師傅專門給蘇滿滿畫了幾張最新的圖紙,算是給蘇滿滿送的賀禮了。
既然要嫁人,一輩子也就是那麼一回的事兒,蘇滿滿正決定拿出自己鑽研醫術的那股子勁兒,把嫁衣做到最好。
到時候不論裁剪或者是嫁衣上面的圖案她都要親自設計,做一件屬於自己的獨一無二的嫁衣來。
她還讓人給鄭景逸傳了信兒,讓他不用做喜服了,到時候她一塊兒幫着做一件,兩個人成親的時候穿一樣的圖案的嫁衣,做成情侶裝不是很好嗎?想一想就覺得甜蜜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