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搗毀了那個縣丞的家,然後又順藤摸瓜搗毀了不少面具人的窩點,這塊難啃的骨頭終於漸漸浮出了水面。
“等這件事情完結之後,我二哥他們也能夠調回來了吧!”
蘇滿滿靠在鄭景逸的肩膀上擺弄他的手指頭,鄭景逸的手長得十分好看,雖然黑一點,但是十指修長,指甲圓潤,掌心微微有些繭子,毛糙的觸感還挺有男子漢的味道,這是蘇滿滿新發現的喜好。
看着眼前的小腦袋在仔細地研究自己的手,鄭景逸寵溺的一笑:“他不會回來的,你二哥在西北早就紮下根了,不可能會輕易挪窩的,你的侄子侄女怕是要生在西北之地了,可有的等了!”
蘇滿滿還真是無法反駁,鄭景逸說的很對,長大了就是這點不好,親人們分散各地,想聚一聚都聚不在一起了。
九月十五很快到了,成王妃蛻變的時間也來了,因爲上次只轉化到了一半,所以這次變化得更快一些。
鄭景逸就站在門外,親眼看着剛剛還頭髮半白的女人,一瞬間變成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嫗,那種衝擊力,那種震撼力,簡直要把人的三觀都顛覆了,如果不是事先有準備,他都要失態了。
成王妃摸着自己像是枯樹皮的手,連生存的希望都失去了,站起來就想往牆上撞,她知道她以後都會一直是這副模樣了,那她着還有什麼意思呢?
美酒華服,親生的兒女,一切的一切都將離她遠去了,都將變成水中花鏡中月,只能留在記憶之中,這樣無望的人生活着還有滋味嗎?
鄭景逸早就防備着她呢,怎麼可能真讓成王妃去死?
女人就是這樣,爲了美貌連命都不要了。
胖丫頭當初臉上長了顆痘痘,連大門都不出了,一直等臉上痘痘消出去才肯出來見人,更何況成王妃變成一個老婆子了,讓人看一眼都覺得扎心的慌。
此時的成王妃身穿一件灰色的袍子,臉上皮肉鬆弛滿是溝壑,頭上一絲黑髮也無,這個模樣讓鄭景逸想起自己那小時候見過的八十多歲的曾祖,那個深刻的印象還一直停留在他的腦海之中,一直也沒有消失過……
“你個臭小子,爲什麼不讓我死,你們都看我的笑話呢,我都知道,我全部都知道!!!”
這麼多天了,成王妃並沒有開口說過幾句話,如今看來要開口罵人,想必她一定是氣急敗壞了。
鄭景逸心中一喜,決定給她再添上一把火。
“現在你走在大街上都沒有人認得出你是成王妃了,你幹了那麼多的壞事,害了那麼多的人,你的報應來了!以後你都會一直保持這個樣子,直到你死的那一天,我是不會讓你自殺的,呵呵!”
“你……你個混賬,小小年紀竟然這樣惡毒,你不得好死。我知道你想幹什麼……我偏不如你意,這些秘密我會一直帶到棺材裡去,哈哈哈……嘎!”
本來還笑的挺囂張的成王妃忽然抽了,她面前多出了一面鏡子,而鏡子中有一張她這輩子再也不願意見到的老臉。
“啊~~”成王妃捂着頭尖叫起來,爲什麼要讓她看見,又讓她看見了!
她的尖叫聲差點震破別人的耳膜,鄭景逸也沒有想到這女人反應這樣大,別是給逼瘋了吧。
再強大,成王妃也是個女人,就沒有不愛美的,不會釀成什麼樣可怕的後果吧?
成王妃是真的狀若瘋癲了,看見鄭景逸簡直猶如好幾世的仇人一般,鄭景逸顯然忘記了成王妃是有功夫在身的,而且成王妃蒼老的模樣十分讓人提不起警惕,結果鄭景逸就生生的被一掌打在了身上。
鄭景逸這才醒悟,眼前這個瘋婆子不是個省油的燈,那是一個母老虎啊!
兩個人馬上纏鬥在一塊兒,你來我往的打了起來。
鄭景逸因爲一開始的大意受了一點輕傷,打了許久纔將成王妃制服了。
“來人,將人綁了,嘴也堵上,一天十二個時辰看住她,不準讓她自盡,不然你們都提頭來見!”
鄭景逸知道自己這次試探失敗了,對於這樣心智堅定的人說什麼都沒有,還是早到了把人解決掉算了!
從成王妃那裡鎩羽而歸,鄭景逸便去找蘇滿滿尋求安慰去了,結果嚇了蘇滿滿一跳,鄭景逸的胸口有一個黑色掌印,那人的勁兒可真是夠大的!
“你可真是能忍啊,這麼重的傷還嘻嘻哈哈的,怎麼不知道疼啊!”蘇滿滿十分心疼的說道。
鄭景逸皮糙肉厚的,從小摔摔打打的慣了,還真沒有覺得太難受,可不疼也得裝得很疼啊!
“哎呀,你不說還沒怎麼樣,一說更疼了,哎呀……”
“啊?疼的厲害嗎?快點躺到牀上,我給你擦點藥,那藥得揉開了纔有效果,你也太不小心了……”蘇滿滿沒注意到他是假裝的,更加着急了。
鄭景逸聽了蘇滿滿的話,腦海中馬上出現了新的畫面,頭腦一熱差點要流鼻血了。
“好!”他啞着嗓子說道,全身信任的躺在旁邊的榻上,那衣衫半解的模樣還有點兒小性感。
蘇滿滿望了一眼,咕咚一聲嚥了一口口水,不就是美男露個膀子嗎?以前逛海灘的時候,連男同志穿着三角小內褲都看過了,有什麼可稀罕的……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她默默的唸了幾句,可惜唸的都是一些假佛號,臉怎麼越來越熱了呢?
“胖丫頭,怎麼還沒好,快來啊!”鄭景逸的眼睛像是長了鉤子,還揮了揮小手。
“完了,完了。”蘇滿滿覺得自己耳朵像是要懷孕了一樣,該死的鄭景逸,怎麼受個傷也這麼撩人,可惜自己一個老阿婆的年紀了,還要受這種折磨,哇啊啊~
她一狠心一咬牙坐在了鄭景逸的邊上,卻發現鄭景逸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呢!
這還叫人怎麼幹活啊?
“你……你把眼睛閉上……”
“好!”鄭景逸聽話的閉上了眼睛,只是那睫毛撲閃撲閃的顯示了他此時內心的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