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大家捕的獵物並不少,因爲這些動物有的在毒瘴中也呆了不少時間,讓蘇滿滿確認無毒之後,大家就是小小的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這是在攢肚子中的油水呢,也是補貼前些日子遭的罪,畢竟他們明兒個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雖然忙活了一天,但是今天算是也是難得的悠閒,晚又舒服的休息了一晚,那精神立刻全部都回來了,不愧是訓練有素的士兵,一個個又精神抖擻。
一大早大家全副武裝地進入了那地底洞穴,裡面黑乎乎的一絲光亮也沒有,大家點的火把,慢慢的走在前面。
這是未知的探險,大家躍躍欲試,又小心翼翼,可又信心十足。
這次不用蘇滿滿走在前面了,她牽着點點走在中間,跟着衆人的腳步一塊兒往前行。
偶爾邊的暗河中會有粼光一閃,那是有魚在跳躍,有魚就代表了有吃的,他們就餓不死,大家的心裡別提多高興了,這次的運氣還不錯。
周圍的溶洞怪石嶙峋,鐘乳石密佈。在火火的照耀下散發着七彩的光芒,這是大自然的傑作,絲毫沒有人工開鑿的痕跡,讓人不得不爲之驚歎。
沒有人會想到在藏寶之地會有這樣的奇景,又或者二者之間有什麼聯繫呢?
蘇滿滿的心中偶爾會有疑問閃過,不過這些都與她無關了,她也不是來尋寶藏的,只是偶爾想一下罷了,她最想還是知道鄭景逸是否平安。
午飯時分,大家吃的都是現成的肉乾,因爲他們要在這裡呆很久,肉乾難以保存。
所以只能望魚興嘆,因爲沒帶柴火,吃肉乾也挺好的,誰也不喜歡吃生魚啊!
“頭兒,怎麼辦?前面也沒有路,咱們得快點出去啊,咱們都困在這鬼地方多久了!”蜈蚣臉隊對鄭景逸抱怨道。
“別抱怨了,撿條小命就不錯了,還能有我在下面啃樹根的時候慘嗎?吃魚吃傻了吧你!”鄭景逸瞪了他一眼。
他們的火把早就燃盡了,一路摸索,誰知倒是誤入了真正的藏寶之地,可惜什麼也帶不出去,因爲沒有路了……
“出去之後,我這輩子再也不想吃魚了!”王凱之一想到生魚肉就反胃,與那些魚肉生死離別也不會可惜的。
“這麼一大堆的財寶,咱們就幹看着,那些破畫擦屁股都嫌剌的慌!”
蜈蚣臉是個大老粗,開始時看見這樣成山的金銀財寶恨不得死在頭得了,可時間長了,連看也不願意多看了,這玩意兒還不如那些魚有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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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周圍肯定是有出口的,不然這些寶藏怎麼運進來的?他們又是怎麼出去的呢?只是咱們沒有發現而已,我敢肯定出口一定還在附近,咱們再找找吧!”王凱之安慰大家道。
“王大人,這話你每天都說一遍,聽的耳朵都要長出繭子了,這裡都快被咱們挖地三尺了,哪來的機關暗道?”其中一個手下說道。
他們在此地盤踞了許久了,除了這些財寶之外什麼也沒發現,在外頭這些財寶可是能救命的,可是在這裡多看一眼都顯得多餘。
這是一間十分大的密室,四四方方的,初進這裡之時四周都是黑黢黢的,鄭景逸他們憑着那僅有的夜視能力,才走到了這裡,發現了那成山的財寶。
四周的牆有幾盞油燈,裡面滿滿的都是鯨魚油,他們好歹還有個火摺子,點亮之後,這些燈亮個百八十年的都不成問題。
當時大家歡呼雀躍,總算不用再當睜眼瞎了,可見光明對人的重要性。
可惜在這裡待了這麼長時間,連出都出不去,要不是河裡邊還有魚,大傢伙就跟在那墓地裡被陪葬的殉葬品一樣,像是在等死了。
“要不咱們往回走吧,那洞口被封住了,不行就挖開,總比在這裡等死強吧,沒有出口咱們就挖一條出口出來!”蜈蚣臉生氣說道,他在這裡呆夠了,天天吃魚的他,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一條魚了,渾身都是魚腥味兒。
“那咱們還不如直接在頭頂挖呢,還得往回走,又得不少時間!”其中一人反駁道。
王凱之樂了:“可別胡說八道了,我估計咱們正在山腹的位置,越是往面越高,地表越厚,面可能是山尖呢!還不如斜着挖呢,只是這地方中空,若是挖個洞能去還好說,萬一挖塌了呢?咱們又要被埋了……”
說完這話,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覺得人生實在悲催,被埋了一次又一次,真的在不想感受這滋味兒了。
“大家還是別出餿主意了,接着找出口吧,實在不行咱們就原路返回,挖那個洞總比旁處保險一些。”鄭景逸也是被埋怕了。
當年他剛出生的時候,他娘怎麼也不,找個高人給他算算,他是不是與土相剋啊?
他掏出自己脖子的墜子,幾下打開,望着裡面蘇滿滿的笑臉發起呆來,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啊……
他的懷錶早在摔下去的時候摔壞了,不知山中歲月,也不知外面到底是怎麼個情況,自己媳婦兒和家人知道自己失蹤了嗎?會派人來找自己嗎?
當初他信心滿滿的來到了南方,本以爲離建功立業又進一步,結果受的打擊頗大。
進來這裡之後,帶來的土夫子和懂機關的那人全被土埋了,雙雙殞命,所以他無人可用,連個出口也找不着了。
難不成要在這裡終老?到時候他們都以爲自己死了,胖丫頭一定會嫁給旁人,倘若運氣好,三五年的他能挖出去,胖丫頭生的胖丫頭都會滿地跑了吧……
他一時之間悲從中來,覺得自己窩囊死了,自己的媳婦兒要管別人叫相公,也要給別人生娃了,歹命哦,一個大老爺們兒竟紅了眼眶。
“鄭景逸!”
咦,怎麼聽見胖丫頭在呼喚自己呢?鄭景逸一度出現幻聽了,他知道自己可能無可救藥了,居然聽到了自己媳婦兒的聲音。
“鄭景逸,你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