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俠也樂得開了蓮‘花’:“真是太好了,看你還調皮不?”
衆人也都興高采烈道:“真是太好了,樹藤怪幫了咱們的大忙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塊大石頭的背後傳來了一聲槍響:“呯!”
那樹藤怪的長舌頭頓時從被纏住的怪物上方應聲而斷,被纏住的怪物也從空中掉了下來,死裡逃生了!
衆人目瞪口呆道:“誰?誰幹的?”
“我乾的!”一個人扛着槍神氣活現地從一塊大石頭後面走了出來,邊走還邊得意地吹着口哨。
“黃……”所有的人都瞠目結舌,象一根根木樁似地立在了那裡。
“怎麼了?你們那麼看着我幹什麼?我成了怪物了?”黃跑跑‘露’出了一絲不滿意的神‘色’,彷彿不理解衆人爲什麼那麼看着他?
“剛纔這一槍是你放的?”劉勇終於走上了前問道。
黃跑跑晃了晃‘花’崗巖腦袋道:“當然是我啊!我正在那裡練槍法呢,沒想到一槍就打了個十點五環,正是太‘棒’了!我黃某人的槍法還從來沒有這麼神過呢,你們說是不是啊?是不是該慶賀一下?”
“慶賀你個大頭鬼呀!你知不知道你這一槍是放虎歸山了?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渣滓!敗類!”所有的人都破口大罵起來。
“好了,我展示了一下優秀的槍法,也成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了!這真是不裝‘逼’也遭雷劈,躺着也中槍啊!”黃跑跑無奈地搖晃着‘花’崗巖腦袋。
衆人還要喝罵,趙俊傑連忙揮手止住了衆人道:“好了,大家都留着口水養牙齒吧。這事也不能怪黃跑跑,他確實不知道我們正在對付那瘦子啊!既然黃跑跑已經找到了,我們也趕快返回斑毹那裡吧。”
‘色’農則疑‘惑’道:“黃跑跑,你怎麼會躲在這後面的?有沒有受傷?我們還以爲你掛了呢?”
黃跑跑搔着榆木疙瘩腦袋道:“我沒有啊。我本來想和可司他們打招呼,沒想到被一股大力給推了出來,我就在天上飛了一陣,然後就掉在了這裡,這地方也怪,掉下來的時候又會象個皮球一樣彈到天上去,我就這樣彈了好幾次才總算站穩了。然而這懸崖上面有很多紅‘色’的長舌頭,它們垂在那裡差一點就抓住了我,我氣不過,就拿它們當靶子練槍法,前面打了好幾槍,楞是沒有打中這玩意,後來好容易打中了這個傢伙,又聽見你們在這裡說話的聲音,我於是就過來看一看。”
趙俊傑點了點頭道:“你沒事就好,我們趕快回去吧,江勇的情況好點了沒有?”
江勇答道:“我已經好了。”
於是趙俊傑一揮手,率領衆人慢慢地往回撤去。
龍庭衛有點不甘心道:“不打那瘦子了?”
趙俊傑道:“讓它去吧,反正咱們也逮不着它,沒必要在這裡‘浪’費時間!”
然而正所謂人無傷虎心,虎有害人意,衆人剛走出了沒有多遠,後面便傳來了動靜。衆人回頭一看,只見那個瘦子又已經竄了回來,其動作之迅捷,簡直就象是一陣狂風!
“隱蔽,準備戰鬥!”趙俊傑大喝一聲,率衆伏在了岩石的後面,觀察着那傢伙的動靜。
衆人都已經知道了那傢伙的厲害,因此都不敢隨便冒頭,以免被那瘦子發‘射’的‘激’光擊中。
但黃跑跑卻不知好歹,似乎顯得很好奇似地,不住地將腦袋探出去張望,一邊張望一邊還二不跨五地開上一兩槍,似乎是在向那瘦子報告自己藏身的地方。
當他再一次‘露’頭的時候,一道‘激’光已經‘射’向了他的腦‘門’!
還算趙俊傑一直在觀察着他,一見他的腦‘門’上有了紅外瞄準線的光點,立刻拽着他的身子使勁往下一揪,黃跑跑措手不及,一屁股坐翻在地。他正要報怨,卻見一道紅光從自己的腦袋上空飛了過去,直打在身後不遠處的巨大岩石上。
那巨大的岩石立刻被炸成了無數的碎片轟塌了下來,直砸得地面是紅沙飛揚,衆人的頭上、身上也都落下了不少的小碎石屑,有如下了一場雹子一般。
“打!打死這狗日的!”衆人都咆哮着不時從隱藏的石塊後面探出身子‘射’擊一梭子,‘射’完後又很快隱藏了下去,根本就不敢和那怪物對‘射’,當然也就不可能看清楚那怪物確切的位置。
“看來咱們是沒辦法對付這傢伙了。”‘色’農沮喪地搖頭道。
“是啊,憑咱們的水平,要想打中它,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劉勇也接口道。劉大俠則皺眉道:“莫要說什麼喪氣話嘛,我就不信它不會撞在我們的槍口上!”
龍庭衛道:“劉大俠你這是守株待兔、撞大運的思想啊!”
“別老是提什麼‘思想’、‘思想’好不好?我聽見‘思想’兩個字就頭疼,我現在不想‘思’也不想‘想’!”劉大俠叫道。
“哈哈,‘思想’嘛當然就會頭疼啊,不過不‘思想’,怎麼能夠找得到對付那怪物的辦法呢?”趙俊傑笑道。
這時,那怪物又‘射’來了一束‘激’光,正打在衆人身後一堵象天然石拱橋似的大石頭上。大石頭頓時“轟啪”一聲紛崩離隙下來,無數的‘亂’石碎屑恰好堵住了衆人的退路,衆人被堵在了一個四面都是‘亂’石的小天井裡!
而那怪物則在天井的四周來回蹦竄。衆人竟然被這一個怪物給圍困住了。
‘色’農叫道:“趕快向可司他們求援吧!”
“咱們這麼多人,竟然被一個瘦子給圍困住了,這話要是傳出去要多丟人有多丟人!”劉大俠嗤道。
“俊傑,咱們現在所呆的這個地方不安全,這些山石萬一被那怪物給打下來,那咱們就會被活埋在這裡了!”老神忽然叫道。
“是啊,挨着這懸崖邊太危險了,還是離這遠點吧。”‘色’農也叫道。
趙俊傑卻搖頭道:“我已經想到了對付那鬼東西的辦法,而這個辦法正是要靠近懸崖,而且要呆在那長舌怪的舌頭下面!”
“什麼?老趙你開什麼玩笑,這不是打着燈籠上廁所——找屎(死)嗎?”劉大俠駭然叫道。
趙俊傑看了劉大俠一眼道:“我還要怪你多事,把那麼多的長舌頭都打斷幹什麼?”
“什麼?我不打斷那些長舌頭,難道讓它們把咱們一個個都捲來吃了?”劉大俠的牛眼睛瞪得溜圓。
“是呀,明知狗要咬人,難道還不打狗?”衆人也紛紛贊同了劉大俠的意見。
“咳,你們不知道,壞事有時候也會變成好事啊!如果這裡還是一片密密麻麻的長舌頭,我敢保證,那瘦子幾乎是‘插’翅難逃!現在只剩下了這稀稀拉拉的十幾根,只有碰碰運氣了。”趙俊傑嘆息道。
衆人恍然大悟道:“原來你是要把那瘦子引到長舌怪那裡去啊,這的確是個好辦法。劉大俠也確實有點多事,現在只剩下了這麼一點,不知道還有沒有效果?”
劉大俠一聽也明白了過來,當下不由抱住腦袋道:“我哪裡知道現在會這樣啊?唉,這真是的……”
“好了,我們現在就開始按計劃行動吧,不過爲了保證安全,人不要多,只要求一個人跟我去就可以了,其餘的人儘量離懸崖遠一點,小心被飛石砸中腦袋!同時老劉你繼續把‘華夏勇士三型’調到重機槍檔,用重機槍吸引那瘦子的火力,另外要注意安全!”趙俊傑一揮手製止了衆人的喧譁道。
“什麼?老趙,你這是要拿自己當餌啊!”衆人聽說趙俊傑要到長舌怪的舌頭下面去,一個個又都駭得‘毛’骨悚然了起來。
趙俊傑斬釘截鐵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們誰願跟我過去啊?”
衆人本來都還想掂量掂量,但是隻聽一個聲音脫口而出道:“我去!”
衆人不用看,一聽聲音就知道是黃跑跑,於是一齊扭頭看着他道:“你去?”
黃跑跑本來是下意識地說的,也就是說根本就是心不在焉隨口而出。
衆人一看他的臉‘色’,也就知道了他是小和尚唸經——有口無心。
但是衆人偏偏要戲謔他一頓:“黃跑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勇敢起來了?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
“不是啊,我……”黃跑跑的舌頭一下子打了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劉大俠嚴肅道:“黃跑跑,你可不要吞吞吐吐,說出去的話等於潑出去的水,是不可以收回去的,丈夫一言九鼎,你可要說話算數啊!”
“是啊,黃跑跑,這可不許反悔啊!”衆人也都叫道。
趙俊傑本來是看不上黃跑跑的,當下想替他解圍道:“大家就別……”
“老趙你別開口,他現在是不是丈夫,就看他現在是不是一言九鼎了!”劉勇打斷了趙俊傑的話道。
黃跑跑滿頭汗水道:“我好象還不是丈夫啊……”
“不是丈夫那就是匹夫了,匹夫那是人人都瞧不起的,你是願意當匹夫還是丈夫啊?”劉大俠冷笑一聲,故意曲解“匹夫”的含意道。
“當匹夫可不光彩啊,你沒聽古時罵人都罵‘老匹夫’!說明這個‘匹夫’真是千夫所指啊!”劉勇也笑道。
二劉的一唱一和,使得黃跑跑惡向膽邊生道:“我當然要當丈夫!誰願當匹夫啊?”
衆人哈哈大笑道:“好吧,今天我們就要看黃跑跑怎樣當‘丈夫’?”
趙俊傑還想說什麼,劉勇忙說道:“趙哥,讓黃跑跑去吧,他現在槍法如神了,應該可以對付得過來!”
趙俊傑在心裡說道:“他那臭槍法純粹是撞大運而已,你以爲我真信他啊?”不過當下心想黃跑跑應該也不至於就會那麼菜吧,於是便點了點頭道:“那好吧,黃跑跑跟我到那邊懸崖下去,黃跑跑你可要多長几個心眼,既要防着那瘦子,又要小心腦袋上的長舌頭怪啊!”
黃跑跑的‘花’崗巖腦袋使勁晃了晃道:“那是當然。”
卻說趙俊傑率領衆人去尋找黃跑跑後,楊浩和唐金‘花’用異能術探測唐軍他們留下的痕跡的事情依然沒有着落,兩人甚至覺得干擾已經越來越強大了。
而農民、大頭和四個‘女’孩子也小心翼翼地防護着,生怕又會冒出來什麼東西來干擾楊浩他們。
然而越怕鬼卻越是出鬼!沒清靜了幾分鐘,遠遠近近都傳來了一片嘯聲,只見數十個穿着火紅連體服的瘦子向這邊衝了過來,它們邊衝邊用‘激’光槍向農民他們‘射’擊。
農民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打得飛了出去,“啪”地摔落到了斑毹的頂上。由於他有“禁宮寶甲”的防護,又加上自己也運出了一個氣場來作爲輔助保護,因此雖然被打得飛了出去,但卻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不過被嚇了一跳那卻是難免的。
“打呀,快打呀!”大頭哇哇大叫着和四個‘女’孩子一起向那些瘦子猛烈開火。
這時,楊浩在百忙中提醒衆人道:“大家都加強防護光罩的力度,小心被‘激’光傷到!”
大頭等人頓時都加強了身上保護氣場的亮度,每個人都象被包裹在了一個透明的大“蛋殼”當中,瘦子的‘激’光打在彈殼上幾乎根本就不起什麼作用,相反這些氣場還會將一部分‘激’光反‘射’回去,打向那些瘦子——這些被反‘射’回去的‘激’光並不是直接按原路反‘射’回去,而是漫‘射’向了空中。如果是直接原路反‘射’回去的話,那些瘦子就在劫難逃了!
但偏偏衆人的防護氣罩因爲不是一個光滑的平面,更不是‘激’光的聚能器,而是呈半球形,這種形狀是最容易將光線漫‘射’掉的。
看着衆人和這些瘦子的‘激’戰,楊浩用意念力詢問唐金‘花’道:“唐老師,這些瘦子到底是什麼來歷?它們怎麼會使用‘激’光槍?”
唐金‘花’答道:“它們應該就是從寒星來的‘黑暗戰士’了,看來這裡確實有他們的基地,咱們這一趟火星之行算是來對了。”
“你覺得這些傢伙該怎樣對付啊?它們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子彈根本就跟不上它們!”
“怪不得冬香、阿姍她們槍法那麼好都難以打中一個!看來必須要想個法子才行。”唐金‘花’道。
卻說農民被打到斑毹頂上後象個皮球似地又顛上顛下了好幾分鐘才停了下來,此刻他的腦袋竟然還沒有暈,當下趴在斑毹的背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眼珠卻在滴溜溜地轉,顯然是在尋思着鬼主意。
當下他有了主意,一個翻身滾下了斑毹的背脊,然後從口袋裡‘摸’着一面圓鏡子,安放在‘胸’前,衝到衆人的前面大叫道:“你們都閃開,讓它們打我!”
大頭等人不知道農民要幹什麼,不由都詫異道:“農民你要幹嘛?”
農民不答,而是叉開手腳,將‘胸’膛亮了出去,將自己‘胸’前的一面小圓鏡朝向了那些瘦子。這小圓鏡就象古代安裝在鎧甲上的“護心鏡”,和護心鏡不同的是,古代的護心鏡大都是用銅或者鐵做的,可以起到保護心臟的作用。但農民的“護心鏡”只是一面小小的玻璃鏡子,它能保護農民的身體嗎?
農民的小圓鏡子果然吸引了好幾個瘦子的目光,頓時有三、四道‘激’光一齊打在了他的“護心鏡”上!
“護心鏡”瞬間被燒熔並汽化了,根本就沒有起到半點的保護作用。起到了保護作用的仍然是農民的氣場和他穿着的“禁宮寶甲”。而農民照樣被打得飛了出去。這一次比上一次要遠得多,不僅僅飛過了斑毹,還飛到了上百米開外的地方,就象憑空從衆人的眼前消失了一樣。
大頭驚得目瞪口呆道:“農民又被打飛去出去了,他是不是喜歡找虐呀?”
謝燕道:“我剛纔看見了他好象將一面小圓鏡子放在‘胸’前,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什麼?他到底想幹嘛啊?”大頭和其他幾人都表示不解。
這時,楊浩用意念力告訴衆人道:“他是想用小圓鏡子反‘射’那些‘激’光!想法可以,但是做法卻愚蠢而又幼稚!”
大頭忙問道:“可司,我們到底該怎麼做啊?”
“將氣罩稍微往裡收一下,形成一個凹面,這樣就可以聚集和反‘射’對方的‘激’光了。”唐金‘花’給衆人想出了一個辦法。
大頭道:“哦,原來是這樣啊,那讓我試試。”
然而他試了半天,也不能將氣場形成一個凹面。看來這還是項技術活,他大頭還吃不了這碗飯。
而聰明的龍芸已經率先做好了,她的蛋殼式的保護氣罩向裡凹了進去,形成了一個匯聚面。這時有數道‘激’光‘射’了過來,有一道‘激’光正好打在了她氣罩的凹面上,立刻從凹面也反‘射’了一道‘激’光回去。這‘激’光不再是漫無目的地‘射’向了天空,而是直接擊中了一個瘦子!
那瘦子顯然沒有什麼氣場保護,被它自己發‘射’的‘激’光頓時‘射’得當空就熔化得無影無蹤——它已經完全汽化,分解成了宇宙間最基本的分子和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