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處男

龍小寶的第一場意甲聯賽只得到了三分鐘的出場機會;在這短短三分鐘的時間裡,牛叉的寶哥完成了兩腳射門——第一次機會是依靠速度和如同打了雞血似地瘋跑在前場搶斷,然後在距球門二十五碼外大力施射;第二次機會則是非常具有職業精神的馬薩羅在底線附近得球,沒有貪功選擇小角度射門,而是慷慨地把球橫穿給了高速插上的寶哥,結果寶哥漂亮的魚躍衝頂卻因角度過正,直接頂到了佛倫羅薩門將的懷裡!

雖然龍小寶沒有完成驚天之舉,在意甲處子秀中取得進球,但他在場上的跑動、努力、射門的意識和力度都得到了球迷們的掌聲;同時也得到了嚴厲到雞蛋裡挑骨頭的薩基的初步肯定。

比賽結束後,小寶和年輕球員們立刻洗澡、換裝,然後登上大巴車安靜地等候球隊的主力們——這是更衣室的傳統,也是不成文的規矩。

年輕球員們只能坐到大巴車的最後兩排,而且必須耐心等候老隊員們全部上車,才能起程。

和阿爾貝蒂尼坐在一起的龍小寶不知道在賽後的新聞發佈會上,與主教練薩基一起接受採訪的巴斯滕當着幾十位記者的面誇獎了他在場上的表現;儘管那時比賽結果已毫無懸念,時間也所剩無幾,但巴斯滕還是給予他“踢得不錯”的良好評價!

事實上比賽到了那個時候,“紫百合”的球員們已經基本上放棄了努力;米蘭球員們也不再積極跑動,所以小寶並沒有耗費多少氣力就獲得了兩個出彩的機會。

雖然因爲上場時間過少,賽後小寶並沒有得到媒體的評分,但是他首場演出還是獲得了不少圈內人士的肯定。

這對急於增加比賽時間的寶哥來說,是一個不錯的好消息……

在等待了四十五分鐘之後,隊員和教練終於到齊,大巴載着輕鬆享受勝利,一路歡聲笑語的米蘭球員回到了俱樂部,隨後那些大牌球星們各自駕駛着自己的名貴座駕,在發動機強有力的轟鳴聲的伴奏下消失在星光燦爛的夜色中。

小寶去了阿爾貝蒂尼家,享受他打賭的勝利品——一頓溫馨的晚餐,和一桌子地道的意大利家常菜。

晚餐之後,小寶回到了米蘭內洛的球員宿舍;一進屋就迫不及待地取出巴喬的球衣,衝進盥洗室,把這件他賽後第一時間討來的“10號”球衣洗的乾乾淨淨,然後掛在了陽臺上,笑眯眯的看了半天,這才心滿意足的躺到了牀上。

畢竟以他現在的身份與年齡還不能住進豪華別墅,或是寬敞的公寓;而且一名短期租借來的小球員也沒資格讓俱樂部掏錢去住酒店,因此他這個財大氣粗,身家已經無法計算的超級富豪只能暫時委屈地住在俱樂部的集體宿舍。

好在他擁有的是一間單人宿舍,這也是寶哥對加利亞尼提出的唯一一個要求。其目的當然是爲了方便他“夜不歸宿”,穿越回到太平洋上那座隱秘的小島,享受只屬於他自己的香豔生活……

因爲要備戰與尤文圖斯的意大利杯半決賽,第二天球隊並沒有休息,而是照常進行恢復性訓練。寶哥受寵若驚的發現那些鼎鼎大名的超級球星們開始主動與他交流。

儘管只是一些毫無營養的隻言片語,或是無關痛癢地開上幾句小玩笑,但這意味着“老大哥”們開始接納他這個“後生可畏”的外來戶。並且,性格開朗的古力特親自爲他取了一個令人印象深刻的綽號——小處男!

這讓訓練場上響起了一陣鬨堂大笑!

寶哥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露出一臉憨笑;心裡卻在得意的嘟囔:“處男處男,就是說老子是天天都被美女處理的猛男!”

三天一晃而過,再次進入十八人大名單的寶哥隨隊一起坐上了飛往都靈的專機,奔赴奧林匹克球場……

尤文圖斯俱樂部成立於1897年11月1日,是意大利歷史最爲悠久的俱樂部之一。作爲傳統豪門中的巨無霸,“老婦人”不僅已經在國內賽場斬獲了22座意甲聯賽冠軍獎盃,8次意大利杯冠軍,並且還是歷史上第一支奪取歐洲賽場“大滿貫”的球隊——這其中包括一次歐洲冠軍盃,一次歐洲聯盟杯,以及一次歐洲優勝者杯!

在這支歷史悠久的球隊中,誕生過許多足球史上的傳奇巨星——包括意大利獲得82年世界盃的門神佐夫,意大利足球史上的經典清道夫西雷阿,無所不能的全能後衛庫庫雷杜,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詹蒂萊,傳奇左後衛卡布里尼,中場悍將塔爾德利,技藝超人的博尼佩爾蒂,超級前鋒西沃裡……以及三屆歐洲足球先生獲得者,足球史上的偉大傳奇,“法蘭西之王”普拉蒂尼等等一系列星光閃耀的名字!

但是現在這支尤文在1988年普拉蒂尼合同期滿離隊之後一直沒有找到新的領軍人物;儘管在本賽季相繼引進了蘇聯國腳阿雷尼科夫,意乙聯賽最佳射手斯基拉奇,以及後起之秀卡西拉奇,但球隊依然沒能再續輝煌,稱霸意甲!

龍小寶心裡清楚,等到今年舉行的意大利世界盃之後,尤文圖斯將以當時的世界第一轉會費從佛羅倫薩引進巴喬,這才重新找到了球隊的新靈魂!而直到兩個賽季之後,隨着維亞利和拉瓦內利的到來,在前場與巴喬組成了威名赫赫的進攻三角,這才時隔多年後重新奪回了意甲的第一把交椅!

所以這次客場挑戰“老婦人”寶哥還是信心滿滿——畢竟此時的AC米蘭正值最鼎盛的黃金時期!

但事實並不完全和龍小寶預料的相同——在阿爾卑球場米蘭衆將反客爲主,大打攻勢足球,進攻犀利,氣貫長虹,但卻遲遲無法敲開衆志成城,防守嚴密的對手大門!

這也讓龍小寶第一次親眼目睹了意大利人聞名天下的防守功力!

更糟糕的是,在下半場開始不到兩分鐘,那個有着一雙溜圓的大眼睛,面容樸實如鄉下農民,髮際很高,出生於巴勒莫,來自乙級球隊墨西拿,其貌不揚的尤文前鋒,阿爾瓦託雷·斯基拉奇禁區內偷襲得手,場面處於劣勢的主隊反以1比0領先!

坐在替補席上的龍小寶看着連慶祝動作都帶着幾分“土氣”的斯基拉奇,心中暗歎這哥們兒果然不愧爲意大利世界盃橫空出世的最佳射手,進球的方式也依然是典型的機會主義者的風格!

貌似意大利比較盛產禁區內的撿漏大師——前有82年世界盃英雄“金童”羅西,後有被譽爲“出生在越位線上”的進球機器因扎吉,再加上現在的斯基拉奇,無一不是個中楚翹,名震天下的偷襲大師!

五分鐘後,首發出場與斯特羅帕搭檔鋒線的馬薩羅受傷倒地,隊醫檢查之後,示意主教練薩基換人。無奈之下,薩基只得讓坐在替補席上輪休的巴斯滕匆忙上陣,頂替受傷的馬薩羅。

超級殺手名不虛傳——巴斯滕上場後,米蘭鋒線的攻擊力頓時大增!

安切洛蒂專心致志的在中場防守,組織進攻的任務全部交給了打前腰的古力特。只可惜,裡傑卡爾德被薩基留在了米蘭,爲聯賽和歐洲聯盟杯保存體力,不然的話米蘭中場的攻擊力至少還要上升兩個檔次!

幾分鐘後,巴斯滕在完成一腳抽射之後,看上去右腿有些不舒服,明顯是因爲熱身準備不足造成的隱患。這讓指揮戰鬥的薩基頓時擔憂起來。他馬上走到場邊,大聲呼喊巴斯滕,示意他小心一點。此後,無堅不摧的馬爾科明顯變得有些拘謹,而尤文的後衛卻依舊兇狠地衝着巴斯滕傷痕累累的雙腿毫不留情地下腳!

比賽進行到第75分鐘,薩基示意龍小寶熱身。六分鐘後,米蘭換下了整場碌碌無爲的斯特羅帕,寶哥登場!

滿頭金髮,形象陽光的斯特羅帕明顯有些不開心,低着頭走到場邊,對阿寶伸出的雙手視而不見,直接走回了替補席。阿寶並沒有在意,飛奔到巴斯滕身邊,傳達教練的戰術佈置——現在加上補時,他起碼獲得了十分鐘的出場時間,這對阿寶來說無疑是至關重要的十分鐘!

尤文的後衛顯然對這個陌生的“小傢伙”有些準備不足。阿寶第一次觸球就晃過了一名防守球員,高速斜插禁區,將球敲給古力特。“辮帥”拔腳怒射,球稍稍偏出,米蘭的隨隊球迷齊聲嘆息,古力特向阿寶伸出了大拇指!

隨着阿寶的上場,巴斯滕開始改變策略,減少跑動接應的範圍,一門心思地與尤文的拖後中衛保持平行尋找機會。阿寶則開始不惜體力地在前場高速穿插,繼續發揮他一貫的“瘋狗”精神,球在對方誰的腳下,他就會閃電般衝上去“咬”兩口!

很快尤文的後衛鬱悶的發現這個新上場的“小朋友”簡直就象是一隻跑不死的鴕鳥!

他幾乎每一秒鐘都在不間斷地往返衝刺,表情就跟餓了三天三夜忽然見到一條鹹魚的貓一樣!

最令人鬧心的就是,這傢伙跑動的路線完全沒有章法可尋,看上去就像一隻無頭蒼蠅!

這讓尤文的防守球員有些不知所措……

巴斯滕在比賽的時候,沒有任何一個對手膽敢只派一名後衛負責盯防這位世界頭號殺手;可問題是現在荷蘭巨星不怎麼跑了,而尤文圖斯又不敢輕易改變戰術,命令協防的球員放棄對巴斯滕的關注。這就造成了巴斯滕一個人牽制了對方兩名防守球員的注意力,不敢隨便脫離他身邊十五米的範圍,無法給中前場提供更多的幫助。同時,也給阿寶留出了更多的空間,這廝跑得更歡實了……

第88分鐘,“瘋狗”如願以償地“咬”到了他鍥而不捨追逐的皮球,隨即風一般的帶球狂飆,在尤文後衛趕到攔截之前的一剎那,他把球準確地傳到了突然橫向啓動,變向前插的巴斯滕腳下!

優雅的鬱金香再次綻放出令人驚豔的光芒,一記輕靈的推射,完美地演繹了什麼叫做以柔克剛,四兩撥千斤的瀟灑!

球進,平分!

巴斯滕用手指着阿寶,大聲喊道:“傳的真漂亮!”

米蘭球員蜂擁而上,抱成一團吶喊慶祝……

阿寶與巴斯滕緊緊擁抱,其他的隊友大笑着揉弄他的黑髮;古力特咧開大嘴不停地嚷嚷着:“小處男發飆了!”

在巴雷西給了阿寶一個鼓勵的擁抱後,馬爾蒂尼摟着他的肩膀,不停微笑着讚揚他的絕妙助攻,走向中圈弧。西蒙尼跑了過來,對阿寶擠了擠眼睛,不懷好意的戲謔道:“等比賽結束回到米蘭哥帶你去夜店找個美女慶祝一下怎麼樣?”

“一邊去,你這個花花公子!”馬爾蒂尼笑罵道。

阿寶看了西蒙尼一眼,心裡琢磨着是不是應該順從隊中頭號泡妞高手,有“夜店王子”美譽的花心大羅卜的美好建議,去領略一下聞名世界的時尚之都傳說中極度美妙的夜生活?

四分鐘後,比賽結束;兩大豪門的激情碰撞,以平局收場。

從阿爾卑球場帶走一分的米蘭自信地離去,憧憬着一週後在聖西羅該以何種方式歡迎做客的“老婦人”!

因爲比賽是在下午三點舉行,米蘭全隊匆忙趕到機場,登上老闆慷慨準備的專機,回到了米蘭市。

經過一番理智與慾望的痛苦掙扎後,寶哥還是決定選擇保持“純情處男”的形象,婉拒了西蒙尼的好意,繼續跟阿爾貝蒂尼回家蹭飯。

當然,西蒙尼也不過是半開玩笑的說說而已;如果寶哥真的要跟他“同流合污”,別說治軍嚴厲的主教練薩基,就算是隊長巴雷西的怒火他也承受不起……

夜色撩人,寒風冷冽,但呼吸起來卻很清爽。

小寶禮貌地與阿爾貝蒂尼的家人告別,離開了好友一家在米蘭暫時租的公寓,獨自走在大街上,享受着難得的平靜。

助攻已經來到,進球還會遠嗎?!

寶哥低着頭開心的微笑……

冬夜的街頭沒什麼人,四周顯得很安靜;小寶並不急着攔出租車,只想如此放鬆的多走一會兒……忽然,在他的身後傳來車子的引擎聲,一輛加長版的凱迪拉克停在了路邊。

車窗降下,濃濃的雪茄煙霧從車內飄了出來。一個肥胖的大腦袋探了出來,友善地笑道:“費爾南多先生,可以談談嗎?”

小寶停下腳步,歪着頭看着小眼睛,大鼻子,笑得像一尊彌勒佛似地大胖臉,神情淡然的說道:“這位先生,我們好像沒有見過面吧!”

車門打開,更多的雪茄煙霧涌了出來;一個奇胖無比的身影在煙霧的包圍中艱難地挪了下來。大胖子左手夾着一根粗大的哈瓦那雪茄,右手伸出,自我介紹道:“你好,費爾南多先生。我叫維迪尼·科利加尼。”

小寶跟他握了一下手,感覺好像握住了一團黃油。大胖子維迪尼笑容不減:“你瞧,現在我們不是已經認識了嗎?不知道費爾南多先生肯不肯賞臉談一談呢?”

大胖子的拉丁語說的很流利,小寶看得出維迪尼那雙被肥肉擠壓得只剩下一條窄縫的小眼睛裡危險的光芒——他知道面前這個看似腦滿腸肥,人畜無害的傢伙一定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

駕駛室兩邊的車門同時打開,兩個身材強壯,肌肉墳起,好像兩頭大狗熊般的傢伙走了出來,一言不發的站在胖子身後,目光兇厲冰冷!

隨便什麼人都能看出這三個不速之客絕非善類;這種人的出現往往也意味着麻煩隨之到來。對於普通人來說,一輩子都不想跟這些“瘟神”扯上半點關係;但對於寶哥來說……這種麻煩是越大越好!

現在,這貨的心情更加愉快了——漫漫長夜,無心睡眠,今夜也許會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只希望這些生存於黑夜的大傢伙們,千萬別讓老子失望啊!

“好啊,咱們走吧!”

寶哥有點迫不及待的鑽進了煙霧繚繞的凱迪拉克;大胖子似乎沒想到今夜的“獵物”如此配合,反倒微微愣了一下。但他馬上抹去了心裡的一絲驚訝,高興的吩咐手下開車,艱難地彎着比水缸還粗的肥腰鑽進了車廂。

引擎轟鳴,凱迪拉克加速離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灑下一路頂級雪茄的煙霧……

(大前天晚上下班後,凌晨三點多忽然接到電話——公司的兩名年輕同事在吃宵夜的時候,因爲上洗手間與人發生了一點小摩擦,結果居然被對方四人毆打!公司保安部的經理收到報告後前去尋找出手傷人的小混混,結果被人用鋼管打爆了頭部,縫了四十多針!此後,我們趕到醫院之後不久,又驚聞先前被打的兩名年輕同事在返回出租屋的路上居然被同一夥人持刀砍傷!!一夜之間,三名同事住院搶救,我與公司另外一名負責人直到第二天的中午纔回宿舍睡覺,卻怎麼也無法沉睡……說這個事情是想提醒所有出門在外,異鄉打工,爲了家人打拼事業的朋友們,千萬不要意氣用事,注意安全!因爲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無所事事,生活毫無光明的閒雜人等,人渣敗類!!如果因爲一些不必要的小事令自己受到了傷害,太不值得了!!!在此,肥佬祝願所有的朋友們平平安安,健康幸福!請大家一定要牢記老人的那句話——平安是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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