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痛並快樂着

龍小寶斬了顏良,當真是意氣風發的猶如中了五百萬的彩票大獎!這廝仰仗“瞬移”的異能,乾淨利落的宰了措手不及的顏良,卻絲毫沒有古之名將作弊偷襲而深以爲恥的覺悟——反正根本沒人能看出其中的玄奧,老子陰死你們這幫活生生的“兵馬俑”,吹咩!!

顏良陣亡,袁紹大怒!人報斬顏良者乃是劉備的愛將龍飛——大耳皇叔險些被惱羞成怒的袁本初梟首示衆!幸虧劉備能言善辯這才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河北名將文丑欲報顏良之仇,請纓伐曹。沮授勸諫:“今宜屯兵延津,分兵官渡,乃爲上策!萬不可輕渡黃河……”袁紹不從,沮授就此託病不出,不再參議軍事。

劉備請戰,欲探關羽、小寶實信,袁紹欣然應允。文丑恐劉備乃敗軍之將於軍不利,自引七萬兵馬先行,玄德率三萬兵馬爲後軍隨行……

曹操聞報文丑大軍已渡黃河,據於延津之上,乃命移遷居民於西河,整軍備戰。小寶聞訊興致勃勃的再度請戰,不想卻被曹操婉拒,怏怏而回。

殊不知前日斬了顏良之後,曹操議事,未等程昱獻策,席間站起一人搶先道:“丞相,待河北再起兵馬之時,微臣建議應請雲長拒敵!”

曹操一看,乃是徵宛城,滅張繡之時收降的謀士賈詡,便問其故。

賈詡道:“龍飛於萬馬軍中殺了顏良,此番若以關羽拒敵再殺河北大將,袁紹必會遷怒於劉備而殺之!如此一來,豈不是斷了二將歸劉的退路?丞相再以厚恩待之,二將必然歸心!”

曹操聞言大喜!程昱亦未曾想到賈詡居然與自己不謀而合,乃出言附議。於是曹操納諫,便使人去請關公,因此才拒絕了小寶請戰的要求。

曹操傳令前軍變後軍,後軍變前軍;糧草先行,軍馬後行。文丑果然中了誘敵之計,麾下人馬搶奪糧草馬匹亂作一團!曹操趁亂揮軍掩殺,文丑大敗而走!

曹操於高處以鞭指道:“文丑爲河北名將,誰可擒之?”

張遼、徐晃飛馬齊出,大喝:“文丑休走!”

二將奮力追趕,不想文丑精於射術,連發兩箭!一箭射落張遼盔纓;一箭正中張遼馬面!

文丑見張遼馬失前蹄,翻身落地,挺槍復回。徐晃急掄大斧迎住廝殺……須臾間,河北兵至,徐晃料不能敵,護着張遼撥馬而回,文丑沿河追趕。

忽見十餘騎沿河而來,旗號翩翻,當先二將盡騎紅馬,正是關公與小寶——這廝自忖金殿之上天子親命其於關羽帳下聽令,理直氣壯的以關羽部將自居,屁顛屁顛的趕來湊熱鬧。

關羽一催汗血馬,當頭揮刀來戰文丑!二馬相交,戰不三合,文丑心怯,撥馬饒河而走。小寶自恃馬快,豈能放過痛打落水狗的機會?飛馬急追,想撿個現成的便宜!

不想關羽坐下的捲毛汗血馬亦不弱於赤兔馬,幾步便追至文丑馬後,腦後一刀,力劈文丑於馬下!氣得寶哥暗罵赤兔馬養尊處優得太久,該減肥了……

曹操見關羽斬了文丑,揮軍大殺!河北軍大半落水,糧草馬匹仍被曹軍奪回。

龍小寶沒能撿到便宜,一腔怒火盡皆灑在袁紹軍士的身上!跟着關羽左衝右突,殺得不亦樂乎!

正殺間,劉備率三萬兵馬趕來。探馬相報文丑被一赤面長髯大漢於亂軍殺之!劉備慌忙驟馬來看,隔河遙見一簇人馬往來馳騁,當所披靡!一杆大旗獵獵飄揚,上面有一個斗大的“關”字,心知此必是關公。暗謝天地道:“原來二弟果然在曹操處!”

龍小寶於亂軍中偶一擡頭,那雙半吊子的“千里眼”恰巧看到了劉備!不由大喜而呼:“主公!!”驟馬便向河岸衝去。

關羽聽小寶高喊主公,大驚問道:“你說什麼?”卻見小寶已飛馬向河岸衝去,急忙緊隨。

劉備遙見一將騎紅馬衝來,手裡揮舞的卻不是青龍大刀……近些方纔看清是一杆長大的畫戟,喜道:“是小寶!”正欲催馬上前相會,忽聽一聲暴雷也似的呼喝:“主公!!!!!”

剎那間,無形的聲波好像驚濤駭浪一般滾滾而來!方圓幾十米的空氣如同沸騰的岩漿劈面而至!!

劉備只覺一股極大的衝擊力,好似一柄無形的巨錘撞了過來,一聲驚叫,與身邊十餘騎親兵盡皆仰天墜馬,頓時人仰馬翻,滾作一團!

龍小寶張大了嘴巴愕然的望着河對岸狼狽不堪的劉備,猛然醒起情急之下不覺使出了“聲納衝擊波”的異能,將自家老闆“喝”了個四腳朝天!

正在此時,曹操大軍蜂擁而來,劉備麾下的軍士手忙腳亂的救起倒黴的皇叔,倉皇逃竄!

小寶望着劉備漸行漸遠的將旗,一時間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關羽馬到,急問小寶:“你方纔可是在喚大哥?”

賤人變臉變得比孫悟空還快,立馬做迷茫疑惑狀:“難道是我思念主公心切,看錯了?”伸長了脖子,皺着眉頭使勁兒望着潰逃的袁紹軍,當真是望穿秋水,情真意切。

關羽焦急渴盼的眼神黯淡了下來,拍了拍小寶的肩頭,喟然一聲長嘆:“唉……走吧!”

無恥的賤人回首看着關羽落寞的背影,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喃喃自語:“還好沒被老關看到……”

曹操回師許都,奏明天子,備述關羽、小寶功績。結果就是……關公被冊封爲“漢壽亭侯”,而小寶則被天子心不甘、情不願的封爲……裨將!

比牙將高了一級,但……仍舊在關羽帳前聽令!

跪在金鑾殿上的小寶險些暴走!!

“公報私仇……公報私仇哇……”隨即在心裡恨恨不已的“親切”問候了獻帝八代以內所有的女性親屬……

袁紹又折了文丑,果然中計,欲斬劉備。劉備抗聲爭辯,說破曹操借刀殺人之計,又以密召關羽、小寶爲誘,得以再保全身。

袁紹傳令退兵武陽,連營數十里,按兵不動。曹操命夏侯惇領兵緊守官渡隘口,兩下暫且罷兵。

曹操於許都大宴以賀關羽、小寶之功,於席間以謂呂虔前番使糧草先行實爲誘敵之計,唯荀攸知其心意,衆皆歎服。

正飲宴間,忽報汝南有黃巾劉闢、龔都甚是猖獗!曹洪累戰不利,乞派援軍救之。

關羽聞言請戰,願施犬馬之勞,破汝南賊寇!曹操勸止不住,只得應允。點五萬兵馬,令于禁、樂進爲副將,次日兵發汝南。

荀彧密諫:“關羽常有歸劉之心,此去若知劉備消息,必生異心,不可頻頻令其出戰!”

曹操令出已不能收,只得回道:“今次收功,再不使其臨敵矣!”

關公領軍近汝南安營紮寨,是夜孫乾來見,明言劉闢、龔都已降袁紹,更探得劉備在袁紹處棲身。當下與關公定計,來日陣前劉闢、龔都佯敗,相讓汝南。

次日關羽一戰而得汝南,盡得州縣。安民已定,便班師回許昌。曹操親自出郭相迎,賞勞軍士。

不數日,于禁探得劉備正在河北,來報曹操。曹操便命張遼去探關羽心意,其後便知關羽終難再留。

且說張遼走後,關羽知兄長就在河北,不覺愁思。忽報有故人來訪,乃請入,卻不相識。一問之下方知竟是袁紹部下南陽陳震!

關公大驚,急退左右,陳震這纔將劉備手書呈上。

關羽讀罷劉備手書,大哭不止!遂下定決心辭別曹操,護着二嫂去投兄長。乃泣淚回書一封,拳拳之心,天地可鑑!

陳震藏好書信便回河北,關羽坐立不安,便去找小寶商議……

“今皇叔在河北,二嫂心懸兄長,日夜啼哭不止。某欲速辭丞相,星夜兼程前往相會,憂心如焚,夜不能寐,故此前來與弟相商。”

“自古道,忠臣不事二主,小寶不才,亦曉大義!然公欲離許都,丞相必然不捨。小寶料想丞相用強不得,定會閉門謝客,避而不見,以期消磨君侯去意……”

“吾心堅如鐵石,桃園結拜誓同生死,丞相豈能強留吾心!”

“君侯若決意辭別,量也無人可阻。但若是小寶與公同去,則丞相絕難相允,斷然會領兵來戰!吾等二人雖不懼廝殺,然二位夫人在此,如何保得周全?”

“某有一策,與君候決斷!來日飛去求見丞相,自請前去官渡,以助夏侯惇。公且備好家宴,假作與吾壯行。飛攜貂蟬同赴,便教貂蟬易容改裝,留侍二位夫人。待飛去後,君侯自率老軍護衛夫人並貂蟬自去。吾料袁紹不能久耐,必會親引大軍與曹操決一死戰!介時飛當奮勇參戰,伺機率三千黑甲軍趁亂而走,來尋主公!”

“嗯……如此雖好,只恐將軍難覓脫身良機。”

“此事君侯不必多慮,飛自有良策。君侯此去,沿途關隘甚多,需小心謹慎。某料想袁紹乃虎狼之徒,小人之輩,主公定會千方百計脫身以求往投他處。但請君侯於路多方打探主公蹤跡,切勿徒落袁紹之手……另拜託君侯且護貂蟬安危,飛自當銘刻於心,感激不盡!”

小寶起身長揖,關羽回禮道:“關某必不負將軍所託,盼能早日相聚!”

二人商議已定,關公回府,小寶自去與貂蟬細說分明……

次日午時,小寶拜見曹操,請纓前去官渡助戰,曹操欣然應諾。是夜攜貂蟬過府與關公辭別,深夜方回。

小寶只帶數名從人奔赴官渡,三千黑甲軍盡數留在許昌,曹操更加放心,再無疑慮。

數日後,關羽幾番求見曹操,均不得其門而入,暗忖果如小寶所料,便下決心掛印封金,引老軍護衛車仗,留書一封與曹操,喝開城門,出許昌而去。

曹操聞訊大驚,急使人追留關羽,親往相送。又命許褚疾奔小寶家中探查虛實。待關公離去後,許褚回報曹操龍飛家中毫無變故,貂蟬並婢女家丁盡在,曹操乃長出一口氣,自忖終得一將,急命人快馬趕去官渡急招龍小寶回許都覆命。

若說貂蟬樣貌除了劉備、關羽、張飛、趙雲、典韋之外,再無他人見過。即便與貂蟬出遊,小寶也要貂蟬以輕紗遮面,許褚哪裡認得?又豈能料到如今留在小寶家中的不過是一相貌清秀甜美,頗爲忠心的侍女!

曹操手札一到官渡,小寶便知關羽已經脫身而去。在回許都的路上一直愁眉不展,面露憂色。旁人只道這廝憂愁關羽捨己而去,殊不知小寶心痛的卻是自家的財產!

關羽可以大義凜然的把曹操所賜的金銀珠寶,十名美女一個不少,一個子兒不差的留在侯府,咱寶哥可沒那麼高尚——這廝除了“心如刀割”的將美女退貨之外,其餘金銀珠寶盡數攬入懷中!

寶哥名言之一:“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要是沒有貂美眉“虎視眈眈”,柔情似水,這牲口很可能會口水橫流的抱着金條睡上幾晚!

關羽不辭而別,跋涉千里,自需輕裝上陣。按照小寶的計劃會在官渡之戰中借奇襲烏巢的機會,率黑甲軍就此絕塵而去。但終歸是要打仗,總不能拖着一車沉甸甸的金銀珠寶上陣殺敵吧!

所以這個三國新晉的“暴發戶”將自家堅實寬敞的豪華馬車捐了出來——美其名曰是爲了減輕二位夫人舟車勞頓之苦,實際上是爲了多裝一些金條和珠寶古玩!爲此財大氣粗的寶哥又捐了六匹好馬專門拉車,當真是肉疼到熱淚盈眶!

於是在關公離去,等待袁紹大軍壓境的日子裡,這廝開始拼了命的花天酒地——既然剩下的金銀帶不走,老子就抓緊時間盡情揮霍,反正肥水堅決不流外人田!!

以前是曹操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現在輪到寶哥一天一小宴,三天一大宴了!

滿朝文武,只要是官階不算太高,賤人能說的上話的,全部成爲這廝請客的目標!上至當朝丞相曹操,下至把守許都城門的禁軍,無一逃脫酩酊大醉,“現場直播”的厄運!

特別是曹操麾下的諸位大將,任你許褚有倒拽雙牛的蠻力,任你張遼有縱橫千軍的本領,任你夏侯惇有拔矢啖睛的勇武,任你夏侯淵有急行千里的強悍體質,一律倒在寶哥的酒桌之下,舉手投降!

沒過多久,許都上至官府豪門,下至販夫走卒,無論大小聚宴,但凡飲酒必會吆五喝六,猜枚划拳,一時成爲大漢京都的流行時尚。

曹操的那些大將們現在一看到寶哥踱着八爺步的身影,如春風送暖般善意的笑臉,立馬渾身哆嗦,如臨大敵!個頂個爭先恐後的向曹操請命外調——吃喝玩樂的日子誰都喜歡;但是每天吃喝玩樂到嘔吐不止,人事不知的日子就他媽不是人過的了!!

對於小寶如此慷慨豪爽,揮金如土,熱情似火,廣結善緣的舉動,曹操也是頭痛不已,哭笑不得……好在這種“痛並快樂”的“恐怖”生活並沒有持續太久,袁紹的討賊檄文昭示天下,親起河北七十萬大軍逼近官渡!

大戰迫在眉睫,龍小寶第一個請戰奔赴前線。曹操麾下的文臣武將齊舉雙手贊成,歡呼雀躍!衆人“恭送”寶哥率三千黑甲軍出城,雙方灑淚而別。

送行的人羣是喜極而泣——這千杯不醉的小祖宗終於滾蛋了!

辭行的那個人淚眼婆娑,戀戀不捨——辣塊媽媽的,老子還有不少錢沒花乾淨吶!嗚……

一時間,悲從中來,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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