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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友的攻擊突如其來,衛書洵毫不驚慌,把餘欣推到一邊,迎上鍾友的刀。一個擒拿搶下刀,衛書洵反扣住鍾友的手將他壓倒在地。鍾友即使被按在地上,仍舊死命扭過頭用佈滿血絲的眼睛瞪向衛書洵,嘴裡喃喃着:“是你害我,是你害我!”
“餘欣。”衛書洵轉向餘欣,說:“你到樹林裡看看。”從鍾友的情況猜測,顯然發生了非常糟糕的事。
餘欣隱約也有這樣的感覺,忐忑的走進樹林裡,遠遠就看到一個女人倒臥在樹下。他根本不敢靠近,驚慌失措的跑出來:“有有、有個女的倒在裡邊!”
衛書洵打電話叫來了保安和輔導員,保安進去後,立即將樹林封鎖,聽他們的意思,裡面的女人已經死了。鍾友也被交給保安看押,只在被保安扭着手抓走前,仍舊對衛書洵咆哮着:“衛書洵,是你害我,是你害我!”
衛書洵沉着臉,有些不明所以。他確實不喜歡鐘友,但要說害,哪次不是鍾友先挑釁,要不是鍾友本人在眼前出現,他平常根本想不起有這麼個人,不明白鍾友爲什麼一直認爲他要害他。
這事說起來也算王梅咎由自取。當初巖哥讓她學校鬧,承諾事成後給她一萬。比起陪人睡覺,敲詐一下膽小的在校學生就能拿到一萬,王梅也就興高采烈的答應了。但拿到錢後,巖哥又反悔,說她只是到學校吵鬧幾天,發發帖子,不值那麼多錢,纔給了她三千。
王梅還要靠巖哥的庇護吃飯,不敢反駁,又不甘心只拿到這麼點錢,就想到繼續敲詐鍾友。鍾友早就把能借的同學朋友借遍了,哪裡有多的錢,只能勉強摳出點伙食費打發王梅。
鍾友一直懷疑衛書洵是幕後主使者,尤其他剛在學校論壇大罵衛書洵,當天晚上豔照就被貼在學校論壇,勿庸置疑,這是衛書洵的報復。沒想到他已經賠了錢,衛書洵還不放過他,鍾友對衛書洵更加憎恨。
王梅只是個沒什麼見識的少女,沒有人在背後出謀劃策,她想敲詐,就只會拼命的打電話騷擾,還威脅如果鍾友敢關機或掛她電話,她就馬上再發布豔-照。鍾友被逼得心力交萃,剛好這段時間全班都在補習備考,大家臉色都不好,沒人發現他的不對勁。
再之後就是今晚發生的事了,鍾友本來只是想威脅王梅,爭執中失手殺人。茫然的離開時,竟然碰到衛書洵,已經鑽了牛角尖的思維只覺得殺人也是衛書洵謀劃的,故意等在路口想害他,因此向衛書洵揮刀。
警察來得很快,做爲目擊者,衛書洵和餘欣被留下問話。正接受筆錄時,衛書洵聽到不遠處兩個警察的交談。
“死者身份確認了嗎?”
“確認,死者叫王梅,據嫌疑人的輔導員說,是他的前女友。”
衛書洵猛然轉頭。怎麼會是王梅?她不是已經拿到賭債了嗎?爲什麼還在這裡?
“怎麼了,書洵?”餘欣問,眼角看到蓋着白布的屍體被擔架擡出,趕緊扭過頭:“別看,太不吉利了。”
因爲是兇殺事件,衛書洵和餘欣及陪同的輔導員一起到警局接受問話。這是一起事實分明的兇殺案,兇手也已經被當場抓獲,警方只是例行問話後就放兩人回去。
雖然王梅不是什麼好女孩,但兩人畢竟曾經是關係不錯的朋友,乍然聽到她被殺,衛書洵心情複雜。倒是餘欣,在最初的驚嚇過後,回到學校竟興致勃j□j來,班上同學跑來詢問,他就興奮的向他們講述衛書洵英勇擒賊,他發現屍體的場景。
“夠了,你們!”衛書洵聽不下去,從牀上坐起:“鍾友好歹也是同班同學,你們有必要那麼開心嗎?”
“不是開心,就是好奇……”
見衛書洵臉色不好,大家只好掃興的離開。第二天到教室,全班都在談論鍾友殺了他前女友的事,關於殺人動機,有人猜測鍾友想和女友複合,不遂殺人,有人猜測是爲了拿回那筆高額分手費。
“夠了!”衛書洵走到講臺上,用力敲響桌子:“不管鍾友怎樣討厭,他好歹也曾經和大家並肩在同一個教室上課,我不要求誰表現得同情哀傷,因爲我也沒這感覺,但至少請保持一定的尊重。這是兩條生命,還有兩個家庭的不幸,別人談論就算了,我們做爲同班同學,希望大家能稍微克制些。”說到這裡,衛書洵語氣放緩:“別忘了,王梅和鍾友跟我們一樣,都只有18歲。”
“衛書洵說得對。”輔導員正爲了這件事要來教室勸告全班,在門口聽到衛書洵的話,欣慰道:“你們才18歲,戀愛也好,分手也好,生活中碰到的各種挫折,都不過是生命中必經的歷程。你們還有大好的未來,不要因爲一時衝動做出無可挽回的錯事。至少在衝動前,想想撫養你們的父母。”
衛書洵讓出講臺,回到座位上。輔導員繼續道:“另外,關於鍾友的事,希望大家不要再談論。鍾友是你們身邊的同學,不是新聞中的陌生人,這不是件應該高興的事。”
今天早上的課程被取消,接下來全部是輔導員關於生命意義的思考教育,末了還要求所有人寫一篇關於生命的思考題上交。
衛書洵面無表情,他只是不喜歡別人興高采烈的談論這件事而已。畢竟死者是他高中同學,兇手是他大學同學,不是有深仇大恨誰會希望自己認識的人死掉。沒想到隨便說的話竟然被輔導員看好,覺得他很有思想品德,佈置完思考題作業後,還單獨對衛書洵說:“衛書洵同學,你的思考題,我會認真看的。”
一般這種全班上交的作文,老師大都是隨隨便便看過,甚至根本看也不看。輔導員這是表示對衛書洵的欣賞和看重,卻把他鬱悶得不行。
“我並不是……想要當好學生才說那些話的。”衛書洵趴在桌子上,對學習機道:“我只是自己不高興,所以也不讓別人高興罷了。”
“你現在已經是優秀的好學生了。”學習機答。
“你想死嗎?”
一邊在意識中和學習機聊天,一邊提着揹包跟在伍峰身後前往食堂。走到半路時,突然接到輔導員電話,讓他到辦公室一趟。在辦公室意外的看到兩名警察:“衛書洵,有些情況要向你瞭解,請你和我們走一趟。”
“任務發佈。”學習機突然道:“解除被誣陷之罪。”
“被誣陷?”
這個任務的信息量很大,衛書洵在上車前,悄悄給周泉發了個短信。
審訊的人是一名似乎小有身份的警官,不是昨天的警察,態度極爲嚴厲,似乎已經把衛書洵當成嫌疑犯。
“你認識死者王梅?”
“高中同校校友。”
“那爲什麼昨天你不說?”
“我跟她高中同校和案件有什麼關聯?”衛書洵反問。
對方用力捶桌:“我們得到確切情報,是你指使王梅敲詐勒索鍾友,你還不承認嗎?”
在回答警官的問話時,衛書洵讓學習機搜尋鍾友的案情報告,發現上邊鍾友已經承認殺人罪行,事實簡單明瞭,案件負責人已經寫出結案申請。不知道爲什麼,似乎有人咬住了鍾友的“衛書洵害我”這句話,要把衛書洵牽扯進來。
“不知道呢,我已經一年多沒見過王梅了。”
衛書洵非常配合,表現得就像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是如此的信任警察叔叔。同時衛書洵在意識在命令學習機:“搜索整個警局裡與我相關的所有信息,包括文件,短信,郵件,還有這個警察手機裡的電話號碼,複製給我。”
“我不是掃描儀。”學習機答,但他還是立即顯示出一條手機短信:“抓捕衛書洵。”這就是學習機發布命令的原因,顯然有人要陷害衛書洵。
周家人來得很快,坐下不過5分鐘,對方纔問了幾個問題,周家的電話就打來,詢問立即改變。不只態度柔和,問題的方向也變成了“鍾友是否經常欺負同學,是否有過犯罪動機”之類的問題。
周泉因爲任務去了青海,來的人是周皓,以及跟着過來的周衍。周衍跟衛書洵算是相逢恨晚,一聽到他有麻煩立即趕來,上前就問:“書洵,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打你?”
“沒有。”衛書洵答:“沒來得及。”
周皓周衍立即冷冷掃向那名警官:“請問張警官詢問完了嗎,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當、當然。”那名張警官額冒冷汗,本以爲只是個不起眼的普通學生,沒想到他身後竟然是周家,早知道就不該答應這件事。
腳步剛離開警局,腦中立即響起嘀嘀聲:解除被誣陷之罪,任務完成。
“我好象什麼都沒做,這樣也算完成任務?”
“人脈也是偉人應具備的一項。”學習機答,同時總任務目標上升0.5%,終於變成17%。
“這東西無所謂。”衛書洵坐上週家的車,在意識中道:“學習機,領取任務獎勵,告訴我幕後指使者的名字。”
“是。”學習機彈出那條短信的電話號碼給衛書洵:“我的能力沒有那麼強,別忘了我只是學習機。”
“好吧,應該夠了。”衛書洵轉向身邊的周衍:“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查一個號碼。”
“什麼號碼?”周衍問。
“剛纔審訊時,有人給那位張警官打來電話詢問情況,應該就是陷害我的幕後黑手。我眼神好,看到了那個號碼。”衛書洵寫下電話號碼:“麻煩你們幫我查一下,這個人是誰。”
“不用說麻煩。”周皓道:“我們本來就要查這件事,有電話號碼會更快。放心吧,周家的恩人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作者有話要說:我曾經看到過一個不可思議的新聞。
大意是,有一名女學生性格陰沉孤僻,在班上沒有任何朋友,只有同宿舍一個女生願和她做朋友。她自己沒有手機,就偷偷用這位朋友的手機打電話然後刪除通話記錄。這位朋友發現連着幾個月話費都不對,就跟她說週末去營業廳打通話記錄單。
她擔心被發現,就到超市買繩子想綁架朋友(這是什麼迴路),但營業員好心告訴她,繩子太細,綁東西不結實,於是她改買了把刀……
然後她把朋友叫到宿舍樓頂,把自己唯一的朋友砍了二十多刀。因爲女生力氣不夠,朋友重傷未死。
好多年前的新聞了,我還記得她的證詞:“都怪同宿舍的其他人不關心我。我那天明明表現得心情很不好,如果當時有人勸我的話,我就不會這麼做了。”
等等,誰、誰知道你要拿刀砍你朋友啊,怎麼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