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對天文也感興趣?”克麗有些疑惑地問道。
自從在聚會上見過一面後,這位來自意大利的女學者就對他表現出了異常的興趣,以後每次的聚會,兩人總會聊上一陣,讓這位女學者更加吃驚的是,這位博士的知識面極爲遼闊,幾乎所有的科學領域都有所涉獵,雖然多數並沒有新見解,但對那些領域的知識體系極爲熟悉,這讓她明白對方所說的“記憶力好”,不是普通的謙虛之語,而是萬中無一的天賦。
“剛剛看過新聞,說本月會有一場大面積的流星雨,我想如果能夠採集到一些樣本的話,可能有助於目前的研究。”薛影不經意地說道。
對方一直都很明智地沒有問他在幹什麼研究,這是心照不宣的規矩,爲了避免麻煩,所有人聚會歸聚會,學術交流可以,但對方具體在幹什麼就不能深入問下去,除非兩人在從事同一項目。
“我倒是認識幾個天家,他們已經預見到這次流星雨的生,這次流星雨是與一顆最近幾年剛剛觀測到的一顆彗星有關,僅僅測算出它的軌道和運行週期,歷史資料中沒有相關的觀察現象紀錄。我們這裡並不適合觀察這次流星雨,估計他們會提前出到合適的地點觀測。不過他們提到,估計這次可能會持續一週左右”克麗皺着眉頭想着那些人討論時說的話,一些術語她聽不懂,只記下了這麼多。
“可惜隕落地點是在大洋中,本來我還想通過掉落的碎片中分析這顆新彗星帶來的禮物裡是否含有生命跡象,那裡面有大量的冰和塵埃存在,這在很早以前便被視爲地球水的來源之一。”薛影擺出一副遺憾的樣子。
“這個,博士可以去申請一下,我想他們閒得很,估計會派出幾艘軍艦到那個地方巡邏,或許能有什麼現說不定,如果他們運氣好的話,被火流星砸到也不是不可能。”克麗幽默地說了一句。
“假如是那樣的話,只能讓他們祈禱遇到足夠小的傢伙。”薛影跟了一句,這倒是一個辦法,只不過可能性的確很小。
“我現在終於肯定,下這個命令的人一定是腦袋剛被上帝敲過,”看着白茫茫的海面,海軍上尉列根咒罵到。由於時差的問題,此時,在預報的流星極大量出現的時間,降落地域正處在白天,這種情況下,根本不能通過光學方式觀察到流星現象,更別提要找到極少數掉到地面上的碎片。
而流星的體積一般極小,普通觀察到的流星中,大多數質量遠遠低於一克,由於高度的原因才引亮光,方被觀察到,形成流星雨的現象。白天就不行,鑑於此他們只好帶來了秘密研製中的最新式軍事雷達,但根據他的經驗,想要捕捉到這些高,度可以達到70公里每秒,體積極小的東西,無疑天方夜譚,只能當成一次對儀器性能的檢驗。
“這次流星的主要隕落地點就是在這一帶了,面積有幾萬甚至十幾萬平方公里,難道那幫傢伙們不會看地圖嗎?隨手劃出一塊地方就讓我們來搜索,提出這個建議的傢伙,我敢肯定他一定是一個愚蠢透頂,十足的笨蛋”列根通過望遠鏡無聊地觀察着海面,儘管他知道這種行爲看起來非常傻,而且不會有任何作用,但爲了薪水他不得不照辦。
列根所呆的戰艦足足在這一地域逛蕩了六天,期間他承認,“看到的夜空是一生中看過的最美麗的一次”,但這絲毫改變不了他對做無用功的焦躁情緒,因爲他是從度假中被召回的,其理由僅僅是搜尋可能掉落在海中的彗星碎片,如果是在陸地上他怨言會小一些,畢竟面積再大,對方不會逃走,慢慢搜索查問,總能找到一些。但在這片海域裡搜索,海面下的暗流,如果不能時間現掉落的碎片,會讓他們永遠找不到那些傢伙躲在哪裡。
“這片海域已經被美國海軍封鎖,我們正在進行導彈試射演習,限令你們立即離開這一海域,否則生任何不測後果,概不負責。”列根又用無線電通訊趕走了一批船隊,他並不對連續經過的船隊感到奇怪,因爲這一海域是航線集中地,碰到它們是很正常的,畢竟很多船主不會因爲那種微小的可能性就耽誤上一星期的時間,在航運中,那意味着巨大的損失。
最後傳來收隊的命令時,他們還是一無所獲。看着艦長滿臉沮喪的樣子,列根感到一陣痛快,這證明他之前下的判斷是正確,不過這次又只能拿一份特別津貼,想到這裡列根又感到一陣遺憾。只有出現成果纔有獎金,看來只能等到下次,列跟隨後安慰自己道。
“果然是太難了,”薛雲楚已經接受到所有能夠收集的信息,綜合顯示並沒有觀察到體積過大的流星體隕落下來,也沒有找到任何碎片。
流星是一種固定現象,但爲什麼自己會對這次的特別在意?難道隨着時間的展,自己對於那些人的存在,開始出現恐懼?。
薛雲楚站在院子裡,低頭看了看雙手,非常靈活,用力握了一下,從皮膚上傳來了常規刺激信號。
自如地控制這個身體,自己做的行動可以影響到這個物質世界。自由的日子一旦過慣,就不會有哪一個獨立意識重新去過那種受人控制的生活,這種哲學理論或許能夠解釋自己這種現象。
薛雲楚沒有思考多長時間,很快確定怎麼應對,擔心這些東西現在毫無用處,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不到最後一刻,任何準則和規律也不能推斷出最後的結局。
“博士,大致的記錄就是這些。”江明宏不清楚薛雲楚擔心着什麼,他還以爲博士是在擔心流星雨會不會影響讓他聯繫射的衛星,聽歐洲航天局前來談判的人說,這會造成射推遲。
“好,你繼續做自己的事情,這裡沒有任何事情會逃出我的掌握。”薛雲楚沒有給他佈置新的任務,無知其實就是快樂的根源,他又驗證了這句話的正確性。
“抱歉,薛博士,對您提出的要求,我們沒有達到,不過我想歷年以來實驗室內存有大量隕石樣本,或許能滿足您的需要。”一位工作人員正滿臉歉意,低着頭說道,在他看來,滿足不了這位博士提出的要求,就會對正在進行的研究造成重大阻礙。
“好,我本想弄清生命起源也許有助於研究的進一步進展,不過看起來這個問題暫時得不到解決,我們只好繼續進行基因方面的研究,希望能盡力找到克服衰老機制的方法。”薛影沒有指責對方無能,帶有一絲無奈地說道。
“對於博士的設想,我們全體研究人員一定會極力配合的。人類,必然會在我們手中獲得蛻變。”這名工作人員擡起頭,用熱切希冀的目光,看向這個被稱爲“天才中的天才”的人。
他不知道的是,這是個狂熱的科學迷信者,薛影聽完後,在他的個人信息一欄裡下了一個註解。
流星雨的事件很快就過去,就像流星一樣,只在很少部分的人心中留下痕跡,多數人早已不知不覺地遺忘掉了。這個年代,生的大事實在太多,相比之下,距離人們十萬八千里的事情,實在不能佔有他們多少注意……
“爲了幫助最近非洲部分國家生地區動亂產生的難民,我國將與烏爾斯酋長國聯合興建一個大型難民營,救助逃往烏爾斯國的難民。”華夏外交部言人在最近一次新聞會上說了一則不起眼的消息。
不過新聞記者是以無孔不入而出名的,有些人很快抓住了這一要點。言的第二天,“美華之爭從一個小國開始”,“非洲勢力洗牌的開始”,“華對非政策是否將要生戰略轉變?”一系列引人注目的標題在一張張報紙上,一家家網站上貼了出來。
然而令這些政治時事的記者懊悔不已的是,娛樂雜誌的記者們顯然更加懂得如何迎合觀衆,他們很快現了讓他們欣喜若狂的題材。
“億萬富豪神秘娶妻,隱瞞外界長達八個月”,“非洲王室公主嫁給現代傳奇人物,王子公主的童話真實再現”
這些記者們現在才現這個題材,不能說他們遲鈍,只能反映烏爾斯酋長國的封閉,即便再開通鐵路後,也只有幾個不知名的新聞記者報道了當時的鐵路開通情況,隨後都被江明宏收買,沒有做出更多的宣傳。而此後,江明宏對於鐵路來往人員,規定了嚴格的檢查制度,對於記者他也作了不少防備。他的婚禮,沒有允許任何記者參加,烏爾斯國王更是明白這些現代記者的可怕,對他的做法非常贊同,他可不想讓女兒成爲焦點下的人物,那不會帶來任何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