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隻眼睛看見我不好了。”
蘇曼曼的話換來歐陽笑笑的怒罵聲，現在的歐陽笑笑就像一點就着的小炮仗，誰接近誰遭殃。
蘇曼曼這馬屁拍在了馬尾巴上。
“該。”
隱約可見同學們的嗤笑聲，蘇曼曼難堪地離開了歐陽笑笑身邊的位置，一大早就觸了個黴頭，蘇曼曼再怎麼想巴結歐陽笑笑也沒心情了。
桑小娟不以爲意地回收目光，看到蘇曼曼彷彿看到以前的那個奴顏婢膝的自己，以前怎麼會那麼傻。
“方小魚，現在你認輸還來得及。”歐陽笑笑彷彿施捨般看着方小魚。
方小魚漠視着笑了，燦若蓮花的笑容讓歐陽笑笑心頭更恨。
桑小娟卻是很期盼方小魚繼續打歐陽笑笑的臉。
這一次歐陽笑笑若是輸了，依歐陽笑笑的性格，輸了學狗叫怕是不能，不是方小魚被勒令離開學校，就是歐陽笑笑被逼離開學院，不管她們兩個人誰輸誰贏，桑小娟都樂意看兩人幹起來。
覓妮大聲爲方小魚喊加油，要打仗先得從氣勢上勝過對手，覓妮深諳其道，早聯合了班級裡的同學爲方小魚造勢。
震耳欲聾的吶喊聲刺激着歐陽笑笑的耳膜嗡嗡嗡作響，已經在班級裡失了人心的歐陽笑笑，拚命的強忍着，手底心差點沒被她摳下一塊肉來，目光陰毒地盯着覓妮和方小魚。
等期中考成績出來，有她們倆好受的。
這時候鈴聲響了，任偉林拿着捲紙走到了教室。
方小魚之所以和歐陽笑笑立下賭約，其中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彎彎學院的考試製度。
彎彎學院建校以來，所以期中、期末考試並不是班級裡的任課教師監考、批卷。
而是各個年級的老師交叉批卷，這樣就杜絕了很多可能性。
歐陽笑笑或許會從校長那裡拿試卷，有了標準答案後，就不會費心再去做其它事。
對歐陽笑笑來說，她得年級第一是板上訂釘的事情了，她絕對不會料到自己手上有了和她同樣的標準答案。
方小魚拿到試卷，看到熟悉的習題，翹了翹嘴角。
第一堂課考的是語文，時間是九十分鐘。
試卷發下來時，教室裡靜的只有唰唰唰的寫字聲。
歐陽笑笑明白這時候心神不應該受外力影響，看着方小魚運筆如有神，鎮定如初的模樣，歐陽笑還是止不住，時不時瞄向方小魚的方向。
直到任偉林的咳嗽聲傳來，歐陽笑笑才拋開了負面的情緒，專注手中的卷子。
語文一直是歐陽笑笑的強項，這次又提前做了準備，除了作文會扣一兩分之外，歐陽笑笑篤定不會再出什麼意外。
等45分鐘代表第一節鈴聲響起的時候，方小魚第一個交上了試卷。
當方小魚邁着輕鬆的步伐從中間的過道走到講臺上時，歐陽笑笑拿筆的手被她狠狠掐在筆上。
不可能？
才一節課，45分鐘，就是光寫一篇作文，最快也要一節課的時間。
方小魚哪來這麼快的速度？
更不論語文試卷還有閱讀理解，更是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
就連她事先知道所有題目的答案到現在還有半篇作文沒有寫完。
方小魚還能比她更快。
絕對不可能。
一定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看到講臺上的任偉林同樣驚愕的表情，歐陽笑笑笑了。
這次語文期中考試是周邊縣出題的，題目難度大，覆蓋面廣，肯定是方小魚知難而退，情知無法考過她，乾脆直接早早交卷了事。
一定是知道的。
歐陽笑笑譏諷的揚起嘴角。
講臺上的任偉林一開始也是不太相信方小魚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把試卷做完。
不過在看了眼她交上來的試卷，確認對方並沒有敷衍了事，認認真真的做完了試卷後，對她笑了笑。
把任偉林的神色看在眼裡的歐陽笑笑，並沒有因爲任偉林的態度改變，而產生一絲的動搖。
心裡固執的認爲方小魚不可能會真超越過她。
二十分鐘後，歐陽笑笑第二個交了試卷走出了教室。
教室外，只有方小魚和歐陽笑笑兩個人，歐陽笑笑盛氣凌人，“方小魚，無論你再怎麼努力掙扎也沒有用，這一次你輸定了。”
方小魚嘴角勾出明豔的笑容，環手抱胸很是不屑，“歐陽笑笑，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麼嗎？像一條隨地亂吠的瘋狗，你已經輸了。”
方小魚明媚的笑容讓歐陽笑笑覺得討厭極了。
她怎麼可能會輸？
她絕不會輸。
輸的只能是方小魚。
歐陽笑笑漲紅了臉，陸續有同學出來。
很快，歐陽笑笑被涌出來的同學擠在教室過道的邊上。
同學們圍在了方小魚的身邊，方小魚這麼快答完題，同學們詫異又驚喜，圍着她問個沒完，完全漠視了歐陽笑笑。
歐陽笑笑垂着眸子，甩手進了教室。
多一分鐘，她都覺得受不了。
後面的考試，讓歐陽笑笑意想不到的事又發生了。
她認爲穩打穩的比賽，在方小魚一次又一次先她一步，提交試卷時。
歐陽笑笑就再也崩不住了，握着的鋼筆狠狠在課桌上劃了好幾道，鋼筆的筆尖都被她劃破了。
臉色難看的任誰都看得出來了，就連平時諂媚的幾人，都不敢靠近歐陽笑笑身邊，生怕被壞心情的她無故波及。
在下午考完最後一課時，同學們圍在方小魚身邊，大聲誇讚着。
一聲聲的讚美和同學們崇拜的眼神激的歐陽笑笑胸口的火受不住的往外衝，“得意什麼呢？分數還沒有出來，考得快就一定是第一名嗎？你們別忘了，年年是誰得的年級第一，前年是我，去年是我，今年照樣是我。方小魚不可能在這次考試中勝出。”
趨炎附勢的小人，忘了這些年是誰爲了班級取得一項項的榮譽？
一個方小魚，讓她這些年來所有的努力付之東流不說，她的榮耀、尊嚴都被狠狠踩在了腳下。
她會讓同學們看清楚，誰纔是真正的鳳凰。
父母和章佳倩上午去了學校，方小魚還是放學後從她哥口中得知的，副校長朱德志招待的，看在兒子朱尚智的份上，還算好生好氣的招待了，把人安撫了回去。
爲了怕影響到方小魚考試，三人去辦公室交涉後，就直接回家了，陳秀英和章佳倩去了馬弄的出租房，方國棟回了鋼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