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以後什麼都不準碰,也不許亂走!讓你往哪走,你就往哪走,別亂說話,聽清楚了嗎!”綠衣女子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說道,好像衛宏欠她三百兩銀子似得。
綠衣女子走在最前面,粉衣女子和紫衣女子一左一右把衛宏夾在中間,直奔着二層小樓而去。到了小樓門口,綠衣女子伸手在門上輕輕的敲了三下,不多時門便從裡面打開,綠衣女子先行進入,粉衣女子在後面不耐煩的推搡了衛宏一下,衛宏也跌跌撞撞的跟了進去。剛進去還沒站穩腳,身後的門便吱呀一聲關了起來。
“姐妹們,人帶來了!”綠衣女子高喊一聲。
隨着綠衣女子話音落定,二樓的樓梯口處便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緊接着一個穿着華麗的妙齡女子出現在衛宏的眼前,衛宏打眼一掃,加上帶自己來的兩個女子,這屋裡一共擠了三個女子。這顯然是有備而來啊!心中暗道,她們這是要幹嘛?是準備羣毆自己?還是輪……
三個女子將衛宏圍在中間,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神色,六道目光似從四面八方射向衛宏,把衛宏看得心裡直髮虛。
“本以爲你是個尖嘴猴腮的齷齪之人呢,現在一看,長的倒也俊朗。”
“知人知面不知心,長得好看又能如何?骨子裡還不是個下三濫的登徒子。”
“一個窮鄉貢,攀高枝攀到李家,竟擺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不知廉恥的勾三搭四,連小丫鬟都不放過,你還是人嗎?”
三個女子,三張小嘴,對衛宏展開了史無前例的批鬥大會。一頂頂大帽子扣在衛宏的腦袋上,讓衛宏無法還嘴。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只有衛宏批鬥別人的份兒,今天反過來被人批鬥,倒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被劈頭蓋臉罵了將近一盞茶時間,衆女纔算是作罷。若只是被罵一頓的話,這點小磨難,衛宏還是能夠接受的。可誰曾想綠衣女子竟不知道從哪裡摸索出一根繡花針,趁衛宏沒注意,對着衛宏的屁股就紮了進去。
一股鑽心的疼痛遍佈衛宏的神經末梢,衛宏再也忍受不了了。只要別動手,什麼都好說,一旦有了肢體接觸,性質就不一樣了。一直逆來順受,不吭不響的衛宏,突然轉過身來,一把抓住綠衣女子的手,將繡花針搶了過來。然後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將綠衣女子夾在腋窩之下,對着她那圓潤的大屁股就刺了下去。
“哎喲!衛宏這登徒子敢還手!姐妹們,大家一起上!”別看女人平常羞羞答答,唯唯諾諾,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盡顯百味人生。而此時的她們卻比男人都豪放。隨着綠衣女子的一聲吆喝,其餘的兩個女子也顧不得矜持爲何物,一股腦的向衛宏撲了上來。抓胳膊的抓胳膊,抱大腿的抱大腿,還有一個女子直接騎在衛宏的肩膀上,用兩隻手捂着衛宏的眼睛。抓過大魚的人都有經驗,大魚力氣大,被釣上案的時候會極力掙扎,通常一個成年男人都無法制服大魚。只需要將毛巾遮住大魚的眼睛,大魚就會老實起來。衛宏現在就成了大魚,騎在肩膀上的女子則成了經驗老道的漁夫,還別說,這還早挺奏效,本來還想反抗的衛宏,眼睛被捂住以後,馬上就老實了起來。這些女子都是柔柔弱弱的富家千金,稍微力氣大點就能傷着她們,反正她們都是李璇青找來的幫手,便是被她們制服了,她們也不會對自己怎麼樣,頂多說兩句,泄泄憤便是。
將衛宏按倒在地以後,綠衣女子找來一根麻繩,把衛宏的雙手和雙腳都給捆了起來。雖然綠衣女子已經使出了吃奶得勁,可繩子依舊鬆鬆垮垮,只要衛宏一使勁就能掙脫。不過爲了讓這事儘快結束,衛宏假裝被綁住,並沒有掙脫繩子的束縛。
見衛宏被綁住了,衆女這才從衛宏的身上離開,一個個掐着腰,挺着胸,在衛宏旁邊來回走動,時不時的還伸出纖纖玉指,指着衛宏咒罵一通。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衛宏躺在地上,明知這幫姑娘要對自己下手,可還是多此一問。
綠衣女子叉着腰,哼道:“你這登徒子敢欺辱璇青姐姐,我們這些做姐妹的,自然要給姐姐討回公道!我們要把你……把你……把你殺掉!”
這羣姑娘都是剛剛得知李璇青的事兒,因此並沒有周詳的計劃,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一說到要殺掉衛宏,衛宏倒是沒什麼反應,畢竟這幫姑娘不是什麼殺人不眨眼之輩,她們頂多是說說氣話。反倒是粉衣女子拉了拉綠衣女子的袖子,小聲道:“秋姐姐,咱們可不能殺人呀。”
“那把他閹了?”綠衣女子隨口言道。
同樣是動刀子,殺了自己,衛宏一點都不怕,可一提到閹了自己,衛宏就頓時凌亂了。打心眼兒裡衛宏不相信他們敢殺自己,可這幾位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瘋子,顯然背景勢力雄厚於宏遠商行,更何況在這個法律還不算健全的社會,就算打個殘廢,怕也就是賠錢了事而已。命根子是一個男人的象徵,若是沒有了命根子,那還算什麼男人?某位大神不是說的好嗎,有的人已經死了,可他還活着,有的人還活着,可他卻已經死了。對綠衣女子的話半信半疑的衛宏基於商人的判斷,雖然這個可能性不大,但並不代表不存在,萬一這幾個瘋子一失手?衛宏不禁打了個寒顫:“我說,衆位小姐,你們可千萬別衝動。你們罵也罵了,綁也綁了,這氣也該順了吧。且不論你們是否大家閨秀,也不能對我的小兄弟下手啊!”
聞言,綠衣女子略有疑惑,歪着頭道:“我們只是說要閹了你,沒說要動你的小兄弟啊。”
粉衣女子戳了戳綠衣女子的後腰,羞答答的說道:“秋姐姐,他口中的小兄弟,其實就是那活兒……”
被粉衣女子這麼一解釋,綠衣女子這才醒悟過來,頓時臉紅的像熟透的柿子。綠衣女子惱羞成怒,指着衛宏罵道:“都死到臨頭了,你竟然還敢口出污言穢語,真是個不要臉的下賤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