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林平,比以前高了一些,也略微胖了一些,不過身材依舊略顯削瘦。
一雙眼睛倒是顯得比以前有神,身上氣息充滿凌厲,也略顯浮躁,想是剛剛突破達到融骨境,體內氣息還沒穩固的原因。
林平身上穿着一身土褐色衣衫,面料粗糙,到了呂家,竟是絲毫沒有改變。
蕭凡看着驚喜之極的林平,心中微微一陣激動,大步過去,用力拍了一下林平肩膀,只覺得他身體比以前結實了很多,也成熟了一些。
“蕭凡,真的是你?”
林平抓着蕭凡的手臂,驚喜的大聲說道:“你怎麼來了,是專程來找我的嗎?”
“唉,妹夫,是我把蕭凡帶來的。”
一旁呂不諱插嘴說道。
“哼!”
林平怒視他一眼,拉着蕭凡衝呂琴喝道:“凡子來了,快去給我拿些水果過來。”
“來了就來了,值得大驚小怪嗎?”呂琴嘟囔一句,林平眼睛一瞪,他頓時不敢再說,走了出去。
“還有你,還呆在這裡幹什麼?”
林平彷彿他纔是呂家之主般,衝着呂不諱不快說道:“嫂子今天不開心,你還不快去陪陪他!”
呂不諱別的倒是不怕,但聽他說菀兒不開心,臉色一緊,一溜煙跑了出去。
見到這幅情形,蕭凡倒是不有有些驚訝。
“凡子,快來坐,這些天在這裡我都快要悶壞了,整天就是跟呂琴吵啊吵!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你怎麼會認識了呂不諱,凡子,這呂不諱狡猾的緊,你跟他交往,可要小心一些!”
“妹夫,你又在說你大哥的壞話了!”
只見菀兒從門後走來,手上端着一個果盤放到他們面前,衝着蕭凡婉然一笑道:“蕭凡,瓶子這些天在這裡快要悶壞了,你這次來,可要好好陪陪他,你們說,我先下去了!”
林平撓了撓頭,尷尬笑道:“嫂子,你有身孕,這種粗活,讓呂琴做就好了!”
“他毛手毛腳,怎麼能做的好,好了,你們說!”
看着菀兒離開,林平這才鬆了口氣,尷尬笑道:“凡子,前些日子聽說你跟宮胥異那老傢伙不對付,秦長老受了重傷,我可是好生擔心了一陣,央求呂有心那老傢伙出面幫你,他卻拿成親來要挾我,恰好我聽說你離開了東華山,帶着秦長老去治傷,這才放心下來,要不然我只怕還真要屈服在那個老傢伙的淫威下。”
蕭凡心中微微感動,看着這個從小陪伴自己的朋友,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問道:“好瓶子,讓你擔心了,你怎麼會來了呂家?你和呂琴,又是怎麼回事?”
說起呂琴,林平不由臉色通紅,過了片刻,方纔說了起來。
原來,那一次打賭,呂琴輸了之後,呂
琴雖說任性,倒還對諾言十分重視,只是太過刁蠻任性,對他打打罵罵,讓他頗爲難受,後來他聽說蕭凡下山歷練,着實替他擔心了一段時間,期間,東華宮倒是沒有找過他的麻煩。
他和呂琴在那裡住了一段時間,呂琴刁蠻任性,林平也是一個倔強性子,自然免不了不斷爭吵,一天,他們出去玩耍,遇到了幾個散修,見色起意,自然少不了一場劇戰。
呂琴雖說是呂家小公主,但畢竟年幼,而且喜愛偷懶,到如今也不過才融骨境而已,被那三四個人圍攻,不過片刻便被擊傷,但卻護着林平,讓他先走。
林平本來性子就倔,又有一些大男子主、義,豈肯單獨逃走,但實力太差,替呂琴擋了一招,便受了重傷,幾乎要了性命,而那個時候,恰好呂家的人尋了過來,將那幾個人擒住,點了天燈。
當時救他們的便是呂不諱,呂不諱一開始對他極是輕蔑,若不是呂琴吵鬧不休,便要將重傷的他丟到荒野不管。
他受傷期間,呂琴對他頗多照顧,或許便是那一次,他和呂琴間,倒是生出了一縷情愫,後來他傷勢好轉,呂不諱既然找到呂琴,自然要將他帶回家中,林平爲了等蕭凡回來,又豈會同意,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林平不過通脈境修爲而已,被呂不諱戲耍的團團轉,最終一拳將他敲昏,帶離了辰銀城。
去呂家的路上,林平沒少想法子逃走,但呂琴盯他盯得很近,加上兩人間情愫暗生,有一次他逃了走,可是被呂琴銜尾追上,大罵他沒良心,負心漢,也就是那一天晚上,兩個人在一個山洞裡面發生了關係。
知道了情況的呂不諱倒是沒怎麼發怒,然而等到了呂家,呂有心知道後,大發雷霆,幾次三番就要將他擊殺,若不是呂琴一哭二鬧三上吊,只怕現在他已經成爲鐵掌之下一縷遊魂了。
呂家人視呂琴爲掌上明珠,寵愛的緊,看得出呂琴對他情有獨鍾,又耐不住呂琴死纏爛打,纏磨不休,終於還是同意了他們的關係。
只是呂不諱一路上對他百般戲弄,而呂家人對他又是很瞧不起,激起了他的爭勝之心,發誓不達到皇極真聖,便不娶呂琴,而他天資一般,想要達到皇極真聖,千難萬難,呂有心又怎麼忍心看着女兒孤苦一生,自然免不了又是一番刁難責罰,但林平犟性子來了,便是殺了他也轉不過來,任憑他們怎麼折磨羞辱,就是死不迴心。
而他也是刻苦,呂琴從呂家精挑細選了幾門心法讓他修煉,短短一年時間,被他日夜苦修不輟,竟是讓他修煉到了融骨境,如此一來,倒是讓呂家的人對他刮目相看,算是在呂家爭取到一些地位,但玄修一道,並非刻苦便能有所成就,天資不足,悟性不夠,窮其一生,也未必能夠突破到皇極真聖,呂有心只得給呂琴下了死命令,三個月後,不管他們同不同意,必須成親,不然就算不要女兒
,也要把林平趕出呂家,如此一來,呂琴那裡還能按捺得住,只能每天軟磨硬泡,纏着林平跟他成親。
蕭凡聽得張口結舌,只覺的這件事情,也着實太過古怪離奇了,當真驚訝了一番,而林平竟然能夠在短短一年時間,便從通脈境達到融骨境,他天資一般,也可見得他的確用功刻苦。
又聽林平說了一些呂家的事情,呂琴有一個大伯,兩個叔叔,那大伯,就是那個愛吃女人乳、房的傢伙,而那兩個叔叔,脾氣也是一個比一個怪癖,三叔喜歡雕刻,卻只雕落體女人,五叔是個娘娘腔,家有男妾八個,那個四叔,也就是呂四,幾年前被人埋伏喪命,生前喜歡一個人躲在房間裡面,積年累月不出家門,總之,呂琴一家幾個前輩叔伯沒有一個正常,便是呂琴他爹,也是一個怕妻如虎的主兒。還有幾個爺爺輩的強者,也是一個比一個古怪。
蕭凡聽到這裡,終於明白上官嬋兒爲什麼說呂家多怪人了。
隨即,林平詢問起他的情況,蕭凡簡單說了一些,林平聽他說要去雷澤歷練,不由心意大動,便要跟他一起過去,然而雷澤兇險萬分,即便蕭凡進入其中,是否能夠自保也說不定,又豈能讓他過去。
說話間,已經到了傍晚時分,蕭凡忽然想起上官嬋兒還在外面等候,只能暫時與林平道別,林平聽他說要離開,又豈能輕易放他走,當即拉着呂琴和他一同出洞。
洞外,天色已經微微燻黑,呂不諱本來也要跟出來,卻被呂琴一番撒嬌責備,退了回去。
上官嬋兒早已在洞外等的不耐煩了,又怕呂家的那些怪人對蕭凡不利,幾次三番就像衝入進去,但一想起那愛吃女人乳、房的傢伙,不由止步不前,眼看到蕭凡和兩個人從遠處走了過來,急忙迎了上去。
上官嬋兒因爲王伯之事,對呂家頗爲仇恨,若非看着蕭凡的顏面,來時就要和呂不諱打了起來,聽說呂琴是呂家小公主,自然不屑一顧,而呂琴也是心高氣傲的主,也不會吃上官嬋兒那一套,結果便是,兩人橫眉豎眼,彼此不服,只是有蕭凡和林平在,兩女倒還不至於打了起來。
這一次見面,林平和蕭凡有好多話說,但有上官嬋兒和呂琴在,兩人每每談不到兩句,便被=他們爭吵聲打斷,無奈之下,林平只好帶着呂琴先回了呂家。
終於安靜下來,呂琴和上官嬋兒爭吵半夜,讓蕭凡頭疼不已,送上官嬋兒回房歇息,自己則回到房間修煉。
一夜無語,次日清晨,蕭凡醒來之後,見上官嬋兒依舊沒起,也不去打擾他,自去用飯,豈料等他用過早餐,又去房間修煉一陣,依舊不見上官嬋兒出來,心中疑惑,去敲上官嬋兒房門,裡面卻沒有絲毫聲息。
蕭凡心中疑惑,輕輕推門,房門應手而開,進房一看,上官嬋兒卻不再房間內,瞥眼看到桌上留着一張紙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