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和姜步雲回到九盤山頂,童一他們早已準備好飯菜,兩人用過飯菜,各自回房休息恢復。
蕭凡這些天忙於煉器,雖然抽時間便會修煉氣血,可是除了打通了肝臟血脈之外,其他的並無進境,眼下有這三日時間,立刻開始修煉,體內血元之力匯聚,衝擊之下,兩天時間,便是衝開了脾胃腎臟血脈,再有一天,便能夠將身體血脈完全衝開,只留下頭腦血脈,三兩日功夫,或許就能夠完成。
而秦虎這些天則一直呆在山頂之上,這山頂風景如畫,平靜之極,幾日修養,倒是讓他恢復了一些心志,也沒有了那種頹靡的心態,整個人自然精神奕奕。
等到第三日,姜步雲和蕭凡重新回到洞府之內,地火鼎內,那皮毛已經完全化作了一絲淡淡的黑紅之色,看上去,宛若九淵之黑,令人神目微失。
“果然不錯!”姜步雲看到那毛皮,頓時讚歎一聲,說道:“你看這毛皮裡面,火氣旺盛,雷氣不覺,而木氣滋養,彼此相生,一物更勝一物,煉成玄甲,必然是玄階頂級玄甲。”
“而且我還有一個打算,這玄甲我會用一個陽缺陣,你或許不懂,這陽缺陣乃是煉器一道中一種極爲高明的手法,若是能夠煉成,那陣法可以隨後不斷調整,令符陣更加適應你的需要!”
聽着姜步雲的話,蕭凡雖然不懂,卻也知道,若是符陣能夠不斷進行調整,令他更加適合自己,戰鬥起來,必然會玄甲力量倍增,越發強大。
“多謝姜兄!”蕭凡抱拳一揖,這一番煉器,姜步雲出力甚重,而且那些看似並不特別珍惜的材料更是用去了不少,而沒有向他索取分毫補償,雖然是爲了以償夙願,可是他卻憑白得了這情誼,日後不能不報。
“好了,我們開始吧,你繼續送氣,我要開始凝練符印,進行這最後一步了!”
蕭凡答應一聲,來到鼎身之下繼續他的工作,姜步雲卻是滿臉凝重,雙手不斷掐動一個個符印,凝神看着那鼎內情形。
“全力送氣,我要開始了!”姜步雲一聲大喝,手中已經準備好的一個符印立刻打入鼎身,隨即,便見那地火巨龍陡然噴出一道狂烈的雷電,落在那毛皮之上,被雷電擊中的那毛皮再加上那一道符印,竟是緩緩起了一絲變化。
姜步雲不斷將符印打入鼎身,那些符印透過地火巨龍,落在那毛皮上,只見那毛皮一點點變化,逐漸的,竟然有了一個甲冑的模樣。
姜步雲手法繁雜,不斷打入一個個符印,再加上蕭凡的雷電之力,終於,那毛皮化作了一個奇特的軟甲模樣。
姜步雲手掌不停,嘴脣開合,以一種奇怪的速度念動一句句晦澀難明的符語,一個個符印自他手中不斷生出,轉眼沒入鼎身之內。
而地火鼎內,地火巨龍嘴脣開合,一道道雷電混合着那符印落在那軟甲之上,以一種奇妙的方式進行排列。
軟甲得到這符印加持,越發顯得明亮光滑起來。
秦虎站在九盤山頂上,呼吸着清晨的新鮮空氣,活動着身體。
這段時間修養,再加上蕭凡給他療傷的丹藥,讓他體內的傷勢已經徹底穩住,逐漸好轉,他的身體本來就十
分強壯,現在力氣恢復,便早早起來運動,催發氣血。
他看到蕭凡和姜步雲離開,知道他們現在正是煉器最主要的關頭,心中暗暗祈禱,希望師兄能夠煉成絕世玄器。
等到蕭凡他們離開,就看到童一他們來到房子前面開始練劍,那劍法他早就見過,自然不會稀奇,只是奇怪,他們怎麼就能夠做到行動如一,毫無滯礙。
他活動片刻,眼看童一他們也練劍完成,忽然聽那童一說道:“大笨頭,你的年齡比蕭凡還大,你怎麼不是皇極真聖呢?”
“廢話,你看他長得笨頭笨腦,沒有那蕭凡長得帥,天賦肯定不強了!”
“你整天就知道誰帥誰帥,娘娘腔才這麼說!”
“你才娘娘腔,我說的本來就是。”
秦虎被他們說的滿臉漲紅,說道:“師兄他本來就天賦聰穎,我不能及,這和帥不帥沒有關係!”
“是嗎?我覺得也是,你師兄明顯沒我帥氣,我還沒有達到真皇,他就達到了,沒有天理!”
秦虎聞言苦笑不得,無奈搖頭說道:“我師兄乃是天之驕子,你們對待強者需要尊敬,以後還是別說這種話了!”
“尊敬?咯咯,他來求我師父,我幹嘛要尊敬他!”
“就是,難道他實力比我強我就要尊敬他嗎?你實力怎麼樣?”
“我不如師兄遠甚。”秦虎撓頭。
“那比我們呢?”
“廢話什麼,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說話間,便只見那些童子突然仗劍衝來,這些童子功夫他可是見過,雖然每個人實力都只有融骨境上下,可是聯合發揮出來的威力卻比通竅境還要強大。
他若是沒有受傷,倒是有通竅境實力,可是傷勢未愈之下,絕對不是他們對手,不由叫道:“你們住手,我不和你們打!”
那些童子卻是一言不發,長劍連環衝來,逼的他步步倒退,心慌之下,幾乎被童一一劍刺中,幸好他閃避的快,這纔沒有受傷,而幾次遇險下來,心中不免動怒,乾脆也不再留手,和童一他們纏鬥起來。
秦虎實力不及,被童一他們圍住,不過片刻便被刺破了衣衫,差點開膛破肚,心中慌亂,而在這時候,他忽然感覺似乎有一雙陰狠兇殘的眼睛在望着他,看得他幾乎心頭髮毛,那種陰森的感覺越發濃重,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向他靠近過來。
秦虎心中陣陣發寒,急忙轉身,卻是看了一個空,而童一似乎沒有料到他竟然會大失所措,一劍刺出,登時刺在了他的肩膀上面,幸好他及時收手,卻也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不打了不打了,我刺傷他了,師父知道了要打我板子了!”
“你太不小心了,他明明不如我們,你還那麼用力,師父打你板子活該!”
……
秦虎對童一他們的話充耳未聞,他只覺的那一雙眼睛越來越近,似乎就到了他的面前,可是他卻始終無法看到。
“是誰,給我出來!”
秦虎慌懼大叫。
“有人嗎?”童一看看周圍,並沒發現任何人影,不由不滿說道:“你這人幹什麼?嚇唬我們嗎?”
秦虎不答,盯着前
方,便在這時,他眼前似乎閃現一團陰黑之氣,不等他有絲毫反應,那一團陰黑之氣一下衝入他的體內。
下一刻,秦虎只覺眼前一黑,六識閉塞,氣血平靜,玄氣停滯。
秦虎恍然發覺,自己體內竟然多了一團黑霧陰影,那一團陰影陰森恐怖,只是剛剛進入到他的體內,便將他六識盡數封住,渾身上下不能移動分毫。
“你是誰?”秦虎這段時間不斷和血巫打交道,心中隱約猜測到,這一縷陰霧乃是一個陰魂,只是不知道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體內。
那陰魂在他體內不斷盤旋,似乎頗爲急躁,隨即,他便見那陰魂忽然向着他急衝過來。
秦虎頓時吃了一驚,急忙閃避開來,而那陰魂卻是不依不饒,向他飛快衝擊,秦虎不斷躲避,終於被那陰魂撞中身體,頓時只覺的身體巨震,神魂震懾,一種虛弱的感覺登時涌了上來。
“不好,他要奪舍!”秦虎驚怒大叫一聲,他已經覺察到這陰魂所爲,正是要將他神魂擊殺或者驅除出身體,然後佔據他的身體,心中勃然大怒,吼叫道:“你竟然敢奪我的舍,我豈會讓你得逞!”
秦虎不再躲避,神魂化作一道流光,瘋狂向着那陰霧撞去。
秦虎實力不強,神魂不如那陰霧強大,幾次衝撞,立刻感覺自己神魂削弱不少,他心中驚怒,知道自己不是那神魂對手,而他心中大怒,不由爆發出一股兇性,怒吼一聲,默唸術語,而此時,一直被那紅光裹住的穿山鼠神魂被他術語解開。
這穿山鼠神魂被困這許久,早已不耐,兇性大發,眼看到眼前兩道神魂互相沖撞,不由分說加入戰團中。
三道神魂你來我往,不斷碰撞,那陰霧果然強大,秦虎不能抵擋,好在那陰霧眼看多出一道比秦虎還要強大的神魂,不由分說,大部分攻擊倒是被穿山鼠的神魂承擔過去。
玄獸神魂,本就要比人類強大,竟然和這陰霧不相上下,彼此不斷衝撞,一時間,倒是把秦虎排除到了外面。
秦虎眼看這般情況,躲到一旁休息,而那穿山鼠和神魂和那陰霧你來我往不斷碰撞,那陰霧竟然十分強韌,也不知道戰鬥多久,那穿山鼠的神魂已然不支,而那陰霧也消耗大半。
那陰霧卻是毫不知機,不斷衝擊,將那穿山鼠神魂逼迫到一個角落,不斷攻打,而穿山鼠似乎也知道危在旦夕,拼命反抗。
那穿山鼠的神魂被陰霧打得虛弱不堪,神魂搖動,而那陰霧顯然也不好受,已經變作了淡淡的一片薄霧,虛弱至極,似乎再有兩下,便會徹底崩潰。
秦虎眼看這般情況,心中忽然一動,一股兇性爆發出來,暗叫一聲:“你們想要吞噬我的神魂,我看看我們誰吞噬誰!”
秦虎經過這段時間休息,已經恢復了一些,而穿山鼠和那陰霧的神魂已經虛弱至極,秦虎一下衝上去,猛然碰撞,一把抓住那穿山鼠的神魂,張口便咬。
那穿山鼠神魂早已虛弱不堪,那裡會是秦虎對手,被秦虎一把抓住,竟然動彈不得,轉眼便被秦虎吞吃,而秦虎吞噬了那穿山鼠的神魂,穿山鼠本就乃是玄獸,兇性不小,激發的他只覺的一股股惡性爆發,轉頭望着那陰霧,一個虎撲衝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