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站在東華宮宮門之外,面前,那被改作建安門的門匾已經碎成一片,在地下砸出一個大坑,身後,是那十數位強者,還有剛剛趕到山下,和他們匯合到一起的孫玉兒。
面前,十數名紀家弟子還有百多名城衛擋在宮門後面,膽戰心驚的望着他們,還有不斷從遠處趕來的弟子和城衛,這些城衛,都是紀家從辰銀城內臨時調過來的,並非建安門弟子,只是等建安門發展穩定之後,就會撤回辰銀城。
“是東華宮的人,是東華宮的人,東華宮回來報仇了!”“快,快去通知紀成長老!”“那些人是什麼人?”……
一聲聲驚慌失措的吼叫從哪些弟子口中傳出來,一羣人圍在宮門之後,駭然望着他們。
蕭凡看着面前的碎匾,冷哼一聲,大步向着宮內走了過去……
這一聲轟響來的太過突然,紀成眉頭一皺,心中突然涌出一股不妙的感覺,看着外面,喝問道:“怎麼回事?快去看看!”
那名弟子剛剛跑下去沒多遠,就看到幾個弟子慌慌張張的衝了過來,還沒來到大殿門前,就驚慌大叫:“長老,長老,不好了,東華宮的人殺回來了!”
“東華宮?”紀成心中猛地一跳,看着一旁的貝臚使者和水浣使者,大聲喝問道:“怎麼回事?快點說!”
“東華宮的人回來了,很多人,好像還有很多強者,把建安門門匾都打碎了!”一名弟子慌慌張張的說道:“看樣子,像是東華宮的蕭凡!”
“蕭凡!?”紀成目光一閃,喝問道:“除了他那個帶着面具的人回來了沒有?”|
“沒有,只有他回來了!”
紀成聞言,心中放寬一下,冷哼一聲:“我正愁找不到你們,想不到你們卻自己回來送死來了!”轉頭又對貝臚使者和水浣使者說道:“兩位,對方攻打回來,只怕有所憑仗,還請兩位尊使出手!”
“放心!”貝臚使者和水浣使者交換一個眼神,貝臚使者笑言道:“對方不來便罷,既然過來,我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紀成聞言,放心下來,冷哼一聲,衝那弟子喝道:“走,跟我出去看看!”
蕭凡每向前走一步,那些圍着的成爲和弟子就向後退一步,沒有人敢動手,而這些皇極真聖卻不屑對這些弟子動手,有失身份,就這樣,一進一退,轉眼諸人便已經進了演武場。
“紀長老來了!”後方一個聲音忽然響起。
蕭凡眯起眼睛,望向哪一個方向,只見那便弟子迅速閃開一條道路,一行四五個人走了進來,當先一人,穿着紀家標誌性的白袍,大步走來,看模樣,正是紀家暫時主管東華宮的紀成,而在紀成身後,一男一女兩人跟着紀成的腳步,而看兩人身上氣勢,再看他們身上的衣衫,顯然是明荒教的兩名使者。
只見紀成滿臉陰沉,大步而來,在蕭凡面前不遠站定,目光陰森,上下打量一眼蕭凡
,正要說話,目光掃過蕭凡背後幾人,心中陡然一驚,那人不是萬流宗的野兔上人嗎?不對,那個看起來風度翩翩的人,不是傾城派的尤青菅嗎,尤青菅的身邊還有分水門的竇裕,連城派的魏新林,這四人都是各自門派的頂樑,實力最弱的也已經是真皇巔峰,強大的如尤青菅,野兔上人已然是玄皇強者,平常天南海北,相見他們其中一人都十分困難,今天怎麼都過來了。
紀成心中凜然,目光繞過四人再看向其他人,這一眼下去,他頓時只覺的自己像是掉入了無底深淵,眼前一黑,體內氣血也是一陣浮動,心中駭然,赫然發現,除了那四人之外,上官家平常極少露面的實力已經在玄皇境界的上官萬青也在,而且在上官家族身邊,還有一個鬼頭鬼臉的少年男女和兩個形態邋遢的人,看模樣,似乎是呂家的人,而那兩個形態邋遢之人,毫不隱藏氣息,赫然也都是玄皇,在一旁,還有來自青州的四個皇極真聖,還有幾個沒有露過面的人,也都是皇極真聖實力,如此多的真皇玄皇,讓他只覺得呼吸也不由一滯。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冒出這麼多的真皇玄皇,冒出這麼多知名或者不知名的強者,這些人難道都是爲了東華宮而來,這是怎麼回事,東華宮不是一個小的幾乎可以忽略的門派嗎?怎麼突然間會有這麼多強者爲他們出頭?
紀成強壓下心頭不安,心中忖思,抱拳說道:“原來是雲州各派的朋友,野兔上人,尤青菅尤兄,呵呵,不知各位怎麼會到了這裡?”
紀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野兔上人等人,這四人在雲州可是赫赫有名,這四人既然過來,如果是爲東華宮出頭,說不得,只怕紀家這一次好不容易吞下的這一塊骨頭也要吐出來了。
野兔上人和尤青菅等人對視一眼,隨即目光掃過蕭凡,神情淡漠,並未說話。
紀成將四人神情盡收眼底,心中頓時一陣冰寒,如果四人說話,或者明言,是爲東華宮出頭,他都有辦法應付,最差不過是將東華宮再吐出去,但這不說話,反而看向蕭凡,便足以說明一個態度,這一次完全是由蕭凡主導,他們對紀家根本不會有絲毫顧忌。
紀成強忍着心頭不安,再次擠出一個笑容,對着上官萬青笑道:“這位應該是上官萬青上官兄吧,還記得上次上官兄成親之時,我們還見過一面,今日再見,上官兄風采依舊啊!”
上官萬青淡淡說道:“是嗎?紀家?我不記得了!”
若在平常,上官萬青這麼說,明顯就是在挑釁紀家,紀成決不能忍受,而現在,紀成心中卻是一陣冰寒,他怎麼也想不通,蕭凡怎麼會跟上官家拉上關係,連上官萬青都肯爲東華宮出頭,早知道這一層關係,他紀家無論如何也不敢拿東華宮開刀啊。
不僅僅紀成,就是站在紀成身後的貝臚使者和水浣使者也是一樣驚詫,在他們看來,東華宮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門派,就算有些交好的門派,但決
不至於和這麼多強者有交情啊,粗略看了一眼,其中只是玄皇就足有六七位,比真皇還多了一兩個,還有一個氣勢如海,深不可測的人在,這樣的實力背景,怎麼會是紀家說的積弱已久的東華宮呢?
紀成暗暗懊悔,眼看眼前這些人明擺着就是要爲東華宮,或者說是替蕭凡出頭,想要解決這件事,只怕還要好好跟蕭凡商議了,只怕不僅如此,不付出一些代價,這件事很難善罷啊。
“蕭凡?”紀成看着蕭凡,眼看蕭凡不答,只是神色平靜的和他對望着,那一股氣勢和目光,讓他不由的偏開頭,說道:“蕭凡,此事你想要如何?”
紀成看着蕭凡,等了片刻,卻不見蕭凡說話,眉頭一皺,沉聲說道:“蕭凡,此事我們雙方都有責任,宮胥異雖然死了,但我紀家長老紀墨也被你們斷了一雙手臂,形同殘廢,我們攻打東華宮只是爲紀墨報仇,不如這樣,我們各退一步,我代表紀家向各位致歉,並將東華宮送還各位,同時送上玄器玄甲作爲賠禮道歉,閣下意下如何?”
眼看蕭凡依舊沒有說話,紀成看看左右,那些來自各大門派的人同樣沒說一句,知道自己付出的代價還不夠,只得再次說道:“好,爲了表示我紀家的誠意,我們願意送上一把玄級中階的玄兵和一副玄級中階的玄甲以及兩門玄級玄技,如何?”
“不用!”蕭凡盯着面前的紀成,森然說道:“我只要你們答應我三個條件!”
紀成微微鬆了口氣,這麼大的陣仗,他心中已經知道不能善罷,不大出血根本難以清了,不過只要蕭凡開口,他們就有討價還價的餘地,當即說道:“好,閣下請說,只要我紀家能夠做到,一定儘量滿足!”
“第一,讓出東華宮,向天下道歉,和明荒教斷絕一切關係!”
“這……!”紀成聞言,臉色微微一變,暗罵一聲,他們已經上了明荒教的賊船,怎麼可能說斷就斷,然而形勢比人強,若說不斷,只怕這些人當即就會翻臉,猶豫一下,卻忽然發現,背後貝臚使者和水浣使者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心中頓時大怒,沉聲說道:“這件事並非我能夠做主,還需要請教過家主之後才能決定!”
蕭凡沒有理會紀成,接着說道:“第二,交出星辰天甲和先元流光,以及玄級以上玄技五十本!”
“這不可能!”紀成聞言,頓時大怒喝道:“這絕不可能,星辰天甲乃是我紀家先祖傳下的玄甲,還有那先元流光決,都是我紀家的鎮族之寶,怎麼可能交出來,這絕對不行。”
蕭凡卻不理會憤怒的紀成,再次說道:“第三,交出紀墨,紀家凡是參與圍攻東華宮的執事級長老弟子,包括紀桀在內,全部自盡謝罪!”
“什麼?”紀成聞言,第一個反應不是憤怒,而是盯着蕭凡,只感覺眼前這個少年已經瘋了,這麼荒唐的條件他都能夠提的出來。
“如果做不到,血洗紀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