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盡情享受着這一縷美妙的感覺,身體的毛髮也徹底的舒張開來,那清涼的夜風,彷彿透過張開的毛髮,徑直吹進了他的身體內部,捲走了數日的疲倦。
再看體內氣血,沿着血脈一圈一圈的遊走,每一根血脈在這氣血的衝擊下,都變的賁張起來,而血脈疏通,哪怕是最小的血脈都比以前更加強韌,這樣一來,日後戰鬥起來,他只要利用氣血灌注周身血脈,就能夠讓自身防禦變得更強,而且,這種血脈暢通的感覺,讓他能夠更好的控制自己的力量,甚至連每一寸的肌膚都能夠輕易的控制到。
任憑那氣血在體內遊竄,他的精神卻是鑽入了玄元識海,玄元識海內那八臂神皇虛影靜靜坐在他玄元識海內,彷彿亙古未變。
蕭凡看着那八臂神皇虛影,心中涌出一絲淡淡的喜悅:“我現在已經是血巫巔峰,再進一步,就能夠利用神魂感應天地間那無處不在的魔神意念,八臂神皇在我體內,我感應起來必然會容易很多,等我達到靈巫境界,就能夠驅使八臂神皇戰鬥,以八臂神皇的威力,最少也有真皇中階的實力,配合我和血靈,就算是玄皇初階,也未必沒有一抗之力!”
蕭凡心中暗道,看着那巍然不動的八臂神皇虛影,那緊閉的雙目,還有那額頭上一個暗紅色的印記,彷彿有着莫大的神秘能力。
出神片刻,他抽回那一縷意念,緩緩睜開眼睛,一聲低喝,雙拳揮出,體內血元之力頓時爆發,只聽一聲呼嘯,在他身旁的青草頓時被他拳風帶動,發出強烈的沙沙之聲。
“不錯,你的力量只怕已經有了十三萬斤,足以堪比真皇巔峰了!”便在這時,只聽背後戴面具人沙啞的聲音傳來。
蕭凡嘴角不由勾起一絲笑意:“是,如果我能夠達到靈巫境界,玄皇之下,鮮少會有人是我的對手!”
“不錯,如果你能夠成就靈巫,玄皇之下的確沒人能夠勝得了你,不過這血巫一道,畢竟不容於眼下,真正戰鬥起來,你敢將他現於諸人面前嗎?”
蕭凡一愣,這些天他沉浸在血巫修煉那種奇妙的觀感之中,那種飛速的進境和帶來的身體舒暢,都讓他沉醉其中,不能自拔,而這種情況他倒是沒有考慮過,聽戴面具人說來,才頓時想了起來。
“血修不容於眼下,就算你達到靈巫,不能使用,也是枉然,更有一點,你如今已經是真皇,卻不着急凝練自己的玄元識海,反而捨本逐末,智者所不取!”
聽着戴面具人警醒的話,蕭凡心中微微一寒,這些天他一直修煉血修,對於自身玄氣倒是修煉的越加少了,雖然是爲了能夠催動體內八臂神皇,但玄修畢竟纔是自己根本,自己這樣苦修血修,果然是捨本逐末。
“多謝指點!”蕭凡緩緩舒了口氣,向戴面具人道謝。
“血修雖然不能現於他人眼前,但若是能夠有所進境,對於自身也是好處不小,你花費一些時間修煉,也是應該,以你眼下的氣
血之力,想要突破到靈巫,需要機緣,這一段時間,你還是好好修煉你自身的玄氣,儘快練出自己的體內世界吧!”
“是!”蕭凡答應一聲,心中警醒,知道自己這段時間太過沉迷血修,而戴面具人說的不錯,以他眼下的氣血之力,已經達到一個瓶頸,再想突破到靈巫,需要機緣,若是再浪費時間在上面,只怕兩者都會耽誤。
“好了,我們走吧!”戴面具人見他警醒,不再多說,當先舉步走去。
蕭凡忽然止步,望着前方,轉身向着一旁走去。
只見蕭凡撥開草叢,只見在那草叢下,一個面色蒼白的人靜靜躺在那裡,這人渾身浴血,身上十幾處傷口雖然已經結疤,但看起來依舊猙獰恐怖,令人不敢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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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修對於這種血腥感覺最是敏銳,而且蕭凡血修突破之後,六識都比以前強大了一些,方纔透過夜風嗅聞到一絲血氣,這才發覺這人,反而是戴面具人沒有發現。
蕭凡看着腳下這人,乃是一個青年,身上十幾道傷口都十分沉重,氣息微弱,看模樣,若是無人救治的話,隨時都有可能喪命。
“這人是玄天門的人!”戴面具人自後面說道,語氣似乎有些訝異。
蕭凡在進入漠洲的時候,曾聽戴面具人談論過漠洲除摩羅教之外其他幾個知名的門派,這玄天門就是其中之一。
玄天門在漠洲也是一方大派了,在摩羅教的身影下,依舊能夠牢牢佔據漠洲西北數千裡,讓摩羅教難以將手掌伸入其中。
“玄天門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戴面具人俯身下去探了一下青年的傷勢,沉吟說道:“是摩羅教下的手,他體內幾道筋脈已經斷裂,不過他昏迷前應該服用過什麼丹藥,所以才能維持到現在,玄天門一直避免和摩羅教衝突,不知道這一次發生了什麼事情?”
戴面具人拿出一個玉瓶,倒出一枚丹藥送入那青年口中:“他生機已絕,這丹藥只能讓他清醒片刻,救不了他的傷!我和玄天門一位長老有些私交,倒是要問一下他的情況。”
果然,那青年吞下丹藥後,氣息逐漸粗重起來,臉上也是浮現出一片血色,一炷香之後,青年忽然噴出一口血,劇烈咳嗽兩聲,醒轉過來。
“晚輩白文飛,多謝前輩出手?”那青年止住咳聲,大口喘息幾下看着戴面具人說道。
“你是白文飛?白寒山是你什麼人?”
“前輩認識我叔叔?”白文飛語氣頗有幾分驚喜。
“只聞其名而已,不過玄天門的韓羽我倒是認識!”
“原來是韓長老的朋友,多謝前輩相救!”白文飛略一掙扎,然而身上傷勢頗重,卻是無法站起來行禮。
“我只是利用丹藥催動你的氣血流動,讓你暫時甦醒,你的傷勢你應該知道!”
“是!”白文飛臉色一黯,沉默片刻,忽然說道:“前輩,你既然是韓長老的朋友,不知前輩是否能夠出手救一下我門內長
老!”
“怎麼,他們和摩羅教發生了衝突?”
“是!”白文飛似乎終於下了決定,沉聲說道:“前些天,拉爾幹沙漠一陣沙塵暴之後突然出現一處遺址,應該是三千年前一個家族所留,這消息傳出去之後,門內讓魯長老帶着我們十幾名弟子去那裡查看,同時進去的,還有其他十幾個門派的人,摩羅教也在其中!”
“摩羅教人一向囂張,又是九剎羅剎帶隊,本來倒也沒有事情,但是後來我們這些門派在裡面發現了一處秘洞,那摩羅教便起了獨吞之意,偷襲之下,我們這些門派都被打散,魯長老帶着我們逃了出來,只是摩羅教那些人一定要趕盡殺絕,我們迫不得已,被逼的重新退回了秘洞中,後來趁着他們防備鬆散,魯長老纏住了其中幾個強者,讓我逃出來報信,請門主派人前去救援,只是我雖然逃了出來,可是摩羅教教徒甚多,沒多久我就被他們發現,追殺我到這裡,若非前輩相救,只怕晚輩就要死在這裡了。”
“哦!”戴面具人沉吟問道:“玄天門距離這裡將近萬里,等你回去送信,只怕你們魯長老早已被摩羅教擊殺了!”
“前輩說的不錯,不過我門在前方千里外一處聚集地有一處分點,有兩位長老在那裡。”
“原來如此!”
“前輩,還請前輩念在和韓長老的交情上,幫魯長老脫困!”白文飛忽然奮力翻身爬起,跪倒地上,懇求說道:“晚輩知道性命難以保全,不敢說感謝的話,但若前輩肯去替晚輩傳訊告知兩位長老,我玄天門必然會有厚報!”
“我和韓長老私交不錯,既然遇見,自然不能袖手,你告訴我你們的聯絡暗號吧!”
|“多謝前輩!”白文飛聞言頓時大喜,急忙說道:“前方千里,就是那聚集區,在裡面有一個名叫陳青的人,他就是我們其中一位長老,前輩只要找到他,將這一塊玉牌交給他,他自然就會相信你們的話!”
白文飛說着,從包裹裡面取出一塊潔白的玉牌遞了過去。
“好,我自然會傳信過去!”戴面具人接過玉牌,掃了一眼便將那玉牌放入懷中。
“多謝前輩!事不宜遲,請前輩不用管我,這就去吧,我剛剛逃出那些人殺手,想必他們就在這附近不遠,我向北走,將他們引往其他方向!”
白文飛說着衝戴面具人叩頭一拜,起身向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蕭凡看着這幅情況,對那白文飛的行徑頗有幾分欽佩,沉聲說道:“白文飛着實有幾分骨氣,這樣的人就這樣死掉,真是可惜了!”
“蕭凡,你去幫他傳信吧,我去拉爾幹沙漠去看看能不能幫那魯長老一把!”只見戴面具人將玉牌拿出來遞了過去。
“玄天門韓羽對我有三分恩情,這一次我便還了他的情,你速去速來,九剎羅剎既然在,我一個人未必能夠救他們出來!”
蕭凡聞言,只得點頭說道:“好,萬事小心!”說着向着遠處急衝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