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有人修煉了六道劍途…”
有人修煉不出奇。
畢竟這劍途看上去確實厲害。
牧野只道可惜。
這時。
“小牧，快快快！來這裡看！我發現了一件寶貝！”
遠處，秦王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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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上前兩步，眉心微微一閃，一抹鮮紅硃砂便溢了出來，隨後落在那雕像上。
牧野微微沉默。
“這把劍，沒有靈魂，連劍意都沒有……”牧野問道，“你怎麼認爲它會是執幽劍仙曾使用過的劍？”
秦王一撇頭：
“你想幹嘛？”秦王警惕道，“華雨庭對我有傳道受業之恩，她雖已經死，但這滴精血我是不可能給別人的。就算你想要…”
別說五行了，單一的天靈根都極其罕見。
“這到底是什麼材料打造的？”秦王一臉無奈，“怎麼感覺比這座山還要厚重…以我的實力竟然拔不出來…”
接着，牧野就看到那元神法相渾身發顫，直到兩隻用法力凝聚的巨大手掌都包裹住了那把巨劍，卻…卻也挪動那把劍分毫。
這些劍器大部分都殘破了，看上去經歷無數年的風霜，也跟隨了不知怎樣的劍道強者，最後以殘破之軀留於此地。
“其實我也有聖體。”牧野道，“也是一種傳承上古的聖體，所以我對聖體略有一點點了解。”
活不下來，那一切都沒說。
“捨棄一切…哪怕她留你一命…”秦王低聲道，“你真願意這麼做麼？”
“只是這種方式，比起純正的子嗣遺傳更加不純。每傳承一代，精血的純度都會更加稀薄，聖體就越難覺醒。”
秦王輕喝一聲，元神法相外放，隻手如雲鷹探爪，隔着老遠便抓向那把通體漆黑的重劍。
“你看最前方！”
霎時間，這座雕像光芒大作，一瞬閃過了五種不同的光芒，最後化爲一道無形之光照如秦王的眉心。
“你要是足夠強，比那執幽劍仙還強，保我一命不是輕輕鬆鬆？”
一邊說着，秦王一邊嘖嘖稱奇。
“我堂堂天鬼老祖，你叫我小牧是不是不太合適？”牧野問道。
你看，她又來。
牧野對十大聖體還是比較瞭解的。
秦王強忍着給對方一巴掌的衝動，卻發現牧野已經提前閃開了，不由追了上去，兩人一邊追鬧着離開了這座洞天。
“你把這滴精血滴在這座雕像上試試？”牧野沒等她說完。
而洞天中的大部分劍意，便是來源這些斷劍。
“如果沒用過，那怎會有劍意呢？”
牧野點了點頭。
但也只是像，形似而神不似。
“先天多情聖體。”
秦王呆愣片刻。
“走吧。”牧野道，“劫來不用擋，死劫也擋不住。無需以一把劍來消除自身的劫難。”
“……”
牧野感慨一聲，“這種體質就是會不自覺主動招惹異性，並非我所願。”
想要達到那個時代聖體的強度，基本上不太可能。
牧野心道，能活下來就不錯了。
再看那把劍，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那個時候，聖體世家的強度不斷在減弱，就是因爲血脈在傳承中慢慢被稀釋了，純度下降，聖體的強度就慢慢下降。
“……”
可要知道，那個可是整個九洲的聖體排名，能排上十大的聖體，幾乎都極其逆天。
“聖體一般由血脈傳承，想要得到上古時代聖體的傳承，如果血脈不通，應該很難了。”
這時候牧野倒是能感受到，秦王的氣息比之之前劈開空間，進入洞天甬道時竟然還要強上幾分。
就牧野自己現在的靈根純度，沒有一個是達到天靈根級別的。
“那……那…你說，我是你什麼人？”秦王低着頭，眼眸多了幾分水光，白皙的臉頰也染上了幾分紅霞。
“所以很多時候，我也很苦惱。”
秦王猶豫了一下：
“除非你…”
“而且，長年累月下，也慢慢在這地方養成了一縷威嚴。”
“我們…”牧野拍了拍秦王的肩膀，爽朗道：
牧野走過去，緩緩靠近那把巨劍，輕輕一拔…
直到秦王臉色微微發白，元神法相鬆了氣，若影若現，她才鬆開手。
“倒是你要找的聖體傳承…” 牧野帶着秦王來到了那十尊雕像面前，“我看着這雕像倒是有點聖體的味道，既然有雕像奉於此，說明應該不簡單…”
‘她還保留了幾分實力？’牧野心中微驚。
“當然不願意。”牧野道，“但不是沒辦法麼？放心，吉人自有天相，我應該沒這麼容易死，倒是你這一趟得了聖體傳承，該回去修煉了。”
秦王渾身一跳，不知爲何，被對方的眼神看得心裡慌慌的，又砰砰跳個不停，怎麼都停不下來。
“如果能找到更多有關上古聖體的消息，纔有那麼一點讓聖體覺醒的機會。”
“哦？”秦王有點好奇，“你是什麼聖體？”
別說，秦王的解釋…牧野覺得竟然還有幾分道理。
“你是怎麼識別出這些聖體的？”秦王睜開眼，眼神有些複雜地看着牧野，“小牧，沒看出來，你懂得比華雨庭還多！”
“……”
‘浩蒼之力…難道是當年十大聖體世家中的浩蒼法身？’
她再度走了過去，元神法相似乎全力外放，散發的氣息之強，使得洞天都微微有些顫動。
而現今修士，能修成靈體的，就已經十分之強了。
“你是我什麼人，這還用說麼？”
就算一些天生的靈體，比如之前的九陰寒體，也還是比不上曾經這些縱橫上古數個時代的聖體的。
“我們經歷了那麼多…”
沒有絲毫動搖！
也是，作爲劍仙打造的神劍，區區元嬰劍修怎能隨意拔出來？
更何況，這把劍還是用於鎮壓劍仙門氣運的神劍，給你隨便拔出來，這肯定是不可能的。
然而…
“給我起！”秦王臉蛋憋得通紅，大喝了一聲。
從外形來說，確實像。
牧野順着後者視線往前看去，看到了一把巨大無比的漆黑重劍，豎立在衆多的殘劍之中。
“……”牧野。
當那元神法相的手掌即將觸碰到那把漆黑的重劍之時，卻猛地被那劍刃散發的一道劇烈的靈力波動給震開了。
估摸着應該是劍仙門以前的劍修，死後遺留於此的。
“……”牧野。
一眼看上去，顯得平平無奇，但又有一些不同。
秦王沉默了一下。
這一次，元神法相沒有被震開，而是真正真正握住了那重劍的劍柄。
“哦，那叫你什麼？”秦王似笑非笑，“叫你牧盟主？天鬼老祖？季面首？小常子？”
當年那些聖體世家要是出現在如今的修仙界，哪怕不在十大之列，也都是亂殺。
“知道了，小牧。你是劍修，那你去試試吧。”秦王打了個哈氣，“在劍道這方面你比我懂，說不定你能拔出這把劍。”
就算是小乞丐後來將十大聖體世家都滅了，但那聖體世家在人族中佔據的地位不會消失，確實也能給人族帶來巨大的力量。
不然他也不會修劍道了。
這把劍，沒有散發一絲應有的劍意。
那就寄了。
一邊說着，牧野一邊往回走。
過了許久。
漆黑的重劍，紋絲不動。
那不然呢，遊戲肝了那麼久，終歸還是有點用的。
秦王也輕嘆口氣，看了一眼那把漆黑的大劍跟在牧野身邊，轉身往回走。
這個格局，小乞丐應該還是有的。
“這把肯定就是那執幽劍仙曾經使用過的神劍！”秦王指着那把劍，一臉肯定地說。
“她說，聖體血脈傳承後代極其困難，這也是聖體漸漸消亡的原因…修仙者本就很難誕生子嗣，而擁有聖體的修仙者更是難上加難…所以聖體的血脈傳承從很早之前就變成了以精血相傳的方式，尋找合適的聖體後代。”
牧野看了她一眼：
“你沒找到你想要的聖體傳承？”
“那你還是叫小牧吧。”牧野說完頓了頓，“牧道友其實也不錯…”
像是東荒，擁有天靈根的修士，這麼多年來，都沒有超過三位數。
不多時，再度返回了十聖山。
牧野聽完倒是有些感慨。
“所以，也只是把它放在此地，用於鎮壓氣運。你看，它雖然沒有劍意，可在這裡卻如同劍中王者一般，看似平平無奇，實則用的材料估摸着至少都是六階以上的天材地寶打造而成。”
“修仙界能鎮壓氣運的至寶，材料都不簡單。”
這種預兆的死劫，能活下來一切都好說。
牧野甚至都仔細數了一下，還真能對上。
“這把劍，太重了，我雖劍修，但劍道與其不同。也無法拔出來…”
但不知是不是材料過於獨特，雖無劍意，可依舊有着不同於其餘殘劍的味道。
憑藉直覺，牧野感覺這座象徵着十大聖體的雕像，應該就是當年那些聖體世家遺留下來的。
一掌再度擒過去。
別看在當初的十大聖體排名靠後。
直到半炷香後，才恍然驚醒。
天靈根對同一種類術法的增幅，可太強了。
“但這也正說明了…”秦王倒也沒有灰心喪氣，“這把劍肯定就是執幽劍仙曾用過的劍了。小牧，你去試試！”
擱在修仙界，能找到一個五行聖靈根，那都是億萬無一了。
牧野轉過身，往洞天裡面繼續走。
那麼好的東西，該留的，還是要留下來。
說完秦王又想了想，卻先往前一步，“算了，伱一個小元嬰，未必能拿得動此劍。還是我親自來試試！”
或者說…十聖山最後一層的六百劍意，大都是來於此地，以及前面的劍途石壁。
“正因如此！”秦王一臉認真地分析，“這把劍本來已經消亡了，若是重鑄，那肯定是最初那把劍的。那麼重鑄之後，她肯定不會真正使用這把劍，只是單純用於紀念！”
“竟然是真的…”她低聲喃喃，“這地方竟然真能找到聖體血脈的覺醒之法！？”
“你是我什麼人？我保你一命做什麼？”
兩人走後不久，只見那把漆黑的重劍微微動了動…
秦王沉默了。
走過那十尊雕像，走過四周複雜的石壁劍途，再往後則是埋葬着一柄柄斷劍的荒地。
而是一座屹立不倒的通天山柱。
連帶着她本人都連連倒退了好幾步，直到被牧野拉住才穩住身形。
“快快！”秦王拉了拉牧野的袖子，“你把這把劍帶走，你是劍修，又吸收了那麼多劍意，這應該不難吧？帶出去，帶在身上，應該也算得上是一張保命符了。”
“血脈是有的…”秦王想了想，“華雨庭就有特殊的血脈。她死前和我說，她傳承十分古老的血脈，浩蒼之力…只是她這一代血脈稀薄。死前以一門獨特的燃血秘術，將血脈中這一滴最後的精血留給了我。”
牧野看向十尊雕像，觀察許久，才停留在其中一尊雕像身前。
“有收穫了？”牧野一看便知道和自己心中猜想的一致。
牧野看着她，眼神漸漸變了，像是回到了遊戲中那般，他笑着：
“這是劍…”牧野道，“想要拔出，自然得以劍道爲引子。只用法力怎能拔出使動？你不是劍修，自然不可能拔出這把劍的。”
這種體質，天生的五行天靈根，能自由掌控天地靈力，出生就自帶神通，能形成五行靈罩，還能可抵禦萬法，誅邪不侵。
秦王愣了一下，才道：“找了啊，我這不是在找，就恰好找到這裡了麼？你看這把劍像不像？”
不能真正完全滅絕了。
因爲這和上古紀元最後一個時代的聖體世家確實十分相似。
再用力，依舊毫無變化。
這次再看那把劍，感覺已經不是一把劍了。
“你那一滴精血呢？”牧野問道。
秦王微微瞪大了眼睛，似乎不信邪。
見此，牧野笑了笑，轉過身道：
“看來我也不行。”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秦王問道，“拿不到那把劍，你若真加入劍仙門…”
“……”
當然，如果洛劍首真是小乞丐轉世，牧野感覺自己還有點活命的機會。
講道理，自己的靈根屬性中，哪怕有一種達到了天靈根，牧野肯定會選擇精修一法。
從材料上來看，這把劍，比起遊戲中身爲魔劍的自己，品級可高不少。
秦王指着前面，有些興奮道：
五行天靈根東荒都沒出現過。其他修仙界域可能還有。
“我們當然是盟友了，一榮俱榮一瞬俱損啊！”
“……”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