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花盛會】選美現場,透過薄如蟬翼的紗衣,順着佳人櫻桃般的肚臍往下看,看臺上的帝國青年們嘻嘻哈哈的發現【人妖】並不稀奇。
早有仿生機械戰警跳上舞臺,拽住其長長的頭髮,抖手就拋下了瘋狂搖擺的舞臺。
至於什麼獨角獸、飛機場、層巒峰,如果是後天手術所爲,直接就被淘汰出局,稍稍反抗,就會被無情的機械戰警“劈劈啦啦”的連拖帶拽的摔下舞臺打出閣樓。
只有像施瓦辛格主演的《宇宙威龍》中,因爲火星環境缺氧等特殊原因,不少天生長了怪異的三個【咪】咪的女人,這種先天變異的美,才被以史坦淨爲首的評委認可。
當然,火星上那位【妓】女凱特琳.勒伯,雖然見到男人就把衣襟解開,傲嬌的展露出變異的美,還有個黑人上前使勁摸她的兇器,但她就沒有這種幸運的結局,很不幸的被不懂憐香惜玉的歹人一槍乾死。
長生不老藥!
比如月宮嫦娥,盛傳其本是個平凡的女子,因偷吃了仙丹而飛昇廣寒宮,位列仙班!
當人們發現戰艦甲板池海內蘊的【山海花】,只要有紗衣美女擁抱它的花莖花蕊赤足跳鋼管舞,就會在隨風搖曳中噴涌出不可思議的【時間粒子流】,不僅能令佳人青春永駐,還能延年益壽,那種震憾,對於生活在三維空間的人類,非筆墨能夠形容。
所以,藍花盛會能夠吸引雲中郡各界名媛淑女,競相趨附,盡情展露其青春狂野的一面,也就不足爲奇了。
七仙女的老大燕雙珠,一踏入閣樓,扭頭對申不易笑笑,耳提面命的安頓燕雙玉一番,早就甩掉腳上的高跟鞋,“哧啦”一聲撕掉裙子,閃爍着雪白的雙腿,躥上了舞臺。
在蘇乎拉和燕雙珠若即若離的簇擁下,申不易激動萬分的對號入座,扭頭看看一臉冰霜、默不作聲的燕雙玉,眼神中不經意間流露的癡情光芒一閃而逝,呵呵笑道:“玉啊!這種【色花吐哺】的時間粒子流,也就哪麼回事,如今王琛同學願意演示【天音符籙】,等咱們成功植入荒種,哥就送你相應的【五行靈物】,保證讓你快速度過虛弱期……”
燕雙玉用無情的沉默作答!
蘇乎拉古靈精怪的“咯咯”笑道:“申胖子,你倒是有情有義,爲了不讓雙玉被人揩油,連血本都捨得下!”
這個時候,舞臺前瘋狂搖擺的女歌手正扯開喉嚨唱道:“老孃來跳鋼管舞,只爲花莖吐點哺,咦!他大爺的,躥出一個悍匪來劫道,齜牙咧嘴的幹走二百五……”
金鑼聲、鼓鈸聲、鍾鈴聲、吹拉彈奏聲,聲聲入耳。
四周的看客亦是密密層層,千頭攢動,萬聲嘈雜。
燕雙玉本來靈敏非常,但自從被申不易折磨以來,整個人顯得呆呆欏欏的,嬌滴滴的臉上益顯蒼白,着實可憐可愛,申不易望着她決絕的神情,估摸着自己一日不脫下鐵褲衩,這娘們怕是一日不會回心轉意,心中即把缺德的佛門童子功罵了個遍,又把爲他鎖上鐵褲衩的老子罵了一頓,然後才扭頭呵呵笑道:“蘇乎拉,你要把哥伺候舒服了,哥就是獻血捐精,也送你一件五行靈物……”
“去死!”
蘇乎拉探手抓起几案上一樽插花的“羊脂玉淨瓶”,兜頭蓋在他的腦殼上,“豁琅”一聲,瓶碎血流,陡然翻臉,嬌聲呵斥道:“申胖子,沒有金鋼鑽,就別攬瓷器活,路上雙玉都給我說了,你這人渣,我代表衆姐妹將你這隻會口花花的主來個葫蘆大開瓢,讓你長點教訓。”
申不易正要發作,聞聽此言,尷尬的嘿嘿一笑,掏出手絹拭了拭額頭淋漓的鮮血,吱吱唔唔道:“玉啊!家醜不可外揚……”
燕雙玉聞聽此言,一股無名火起,陡然站起,雙手抓起面前的赤銅几案,將重達千斤的几案猛然舉過頭頂,循着蘇乎拉的撞擊點,再次狠狠的蓋在他的腦殼上,將這胖子“啪嗒”一聲,壓甲板上,只露出兩隻手在外面劃拉。
“好,好一式泰山壓頂!”
蘇乎拉呱唧呱唧的讚一聲,把兩隻嫩手手啪得山響,引來鬨堂大笑,議論紛紛。
早有機械戰警上前查問,魔瞳般的雙眼中,光影流轉,道道紅芒閃爍之間,經過內置芯片的自動巡檢後,當即揮舞着拳頭吼道:“公衆場合尋釁滋事,情節顯著輕微,第一次紅牌警告,再有下次,黃牌警告,絕不姑息……”
這是荒甲時代!內置荒甲智能系統可以輕鬆理解宿主腦電波的信號;人腦也可以輕鬆領會荒甲的電波信號,隨着人甲親和度的提升,人甲之間的交流,人與機器這間的“天人合一”,甚至比人們相互之間交流還方便。
至於像機械戰警這種維護日常秩序的仿生機器人,雖然大腦依然是生化芯片,但現在的科學手段,不僅有着支持人類大腦記憶庫的芯片,也能夠將人類的細胞語言,移植到機器人大腦的生化芯片中,所以傳統的安保人員,基本上全是由機械戰警擔任,比人類本身還公正還有效率。
但是很遺憾,人類文明的每一次進步,人類的希望的、與所有活着的生命、共享他的神聖變化的,浪漫的烏托邦式的夢想,總會被更恢宏更激烈的波濤所淹沒。
從動物世界到氏族社會,從氏族社會到奴隸社會……一直到毀滅歷人與妖獸共舞,那怕是大荒歷縱橫星空的人類,已然可以上窺神魔下視幽冥,卻聳然發現,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鬼神並非這個世界的主宰。
這個世界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隱藏在更深的虛空,主宰着衆生。衆生就像平板電腦中的遊戲軟件一樣,遊戲一旦沒有了金字塔式的結構性競爭佈局,一旦遊戲不再更新升級汰舊換新,或許就代表了終結、寂滅、虛無……
……
蘇乎拉歡快的掌聲戛然而止,只見燕雙玉餘恨未息的跳起來,雙腳狠狠踩在申不易劃拉的雙手之上,狠狠的碾了碾,轉身就奔向了瘋狂搖擺的舞臺,一起搖擺。
蘇乎拉伸手扯了她一下,沒有扯住,撒下一角衣袖,嘆息一聲,看着掙扎半晌,始掀開几案,站起來的申不易,遺憾的聳聳肩攤攤手。
申不易呵呵一笑,不以爲意,抖手揚起助益類輻射粒子,將鮮血淋漓的額頭和雙手鋪灑,待發現舞臺上燕雙玉的身影時,當即瞪大眼睛仔細瞅了瞅,張大嘴巴發出“啊啊啊”不可置信的聲音,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原本刀跺砍般泛着紅光的臉,一絲頹廢之色瞬間爬上額頭。
蘇乎拉見申不易的兩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霜雪!同情心難免氾濫,蹲下身子,安慰道:“申胖子,即便雙玉被選中,不就是和色花之莖跳跳舞嗎?大不了被史系朋黨的星甲師趁機親親嘴,讓度一些時間粒子流出來,又不會少一塊肉!”
“還不如不安慰我……”申不易頭頂的火苗嗖嗖的躥,有氣無力的哼哼道:“她的脣那麼嫩,她的舌那麼滑,她的氣息那麼香……”
時人雖然不知曉這朵奇異的山海花是一滴散溢的龍精所化,卻品出這朵有如海外仙山上的奇花,雖然男子一旦靠近,花莖花蕊就會如同“蛇信”般攻擊驅離,柔軟的枝條瞬間如鋼似釺如炮烙似火燒!但這難不倒人類善於思考的大腦。
選美活動接近尾聲。
一艘接一艘的【反物質動力無翼空中飛行器】自戰艦甲板一側的庫房內旋轉着飛出,狀若飛碟,靜靜的懸停在閣樓四周的上空。
史坦淨端坐在總評委的寶座上,呷了一口【三山七絕】茶,笑眯眯的望着親自下場安排活動事宜的史不羣,頗有讚許之色。
三山七絕茶不簡單!
你道哪三山?
須彌山、泰山、峨眉山!
話說孫悟空西天取經路上,被妖魔使個“移山倒海”的神通,念動真言,把一座須彌山挪移到空中,劈頭來壓孫悟空。
孫大聖慌的把頭偏一偏,笑道:這個倒也不怕,只是正擔好挑,偏擔兒難捱。
那魔驚歎連連:“一座山都壓不住這猴子……”又念動咒語,把一座峨眉山挪移到空中蓋下。
好大聖,又把頭偏一偏,壓在另一隻肩上,擔山趕月的去追慌不擇路的溼父唐僧!
魔頭見了,嚇得渾身是汗,遍體生津道:“狗日的,這隻瘦猴能擔山!”又念動真言,將一座泰山挪移而來,劈頭壓住孫行者。那大聖始力軟筋麻,遭逢他這泰山壓頂之法,只壓得三尸神咋,七竅不要命的噴猴血。
……
被選中的美人,在仿生機械戰警的指揮下,娉娉婷婷嫋嫋停停的歷階而下,在閣樓前的桌子上,領取一朵紅絨球兒,顫微微的插在頭上,被引領到閣樓四周的飛碟下站定,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沒被選中的美人,既笑且罵,更有與史不羣慣熟的美人,走上前來,在史不羣的臂膊上重重的又掐又擰,掐擰得史不羣叫苦連天。偷眼窺視史坦淨,見其笑眯眯的模樣,也不好發作,看手臂上一排排指印,青中泛出紫色,好似熟透了的牛奶葡萄一般。
“不羣!你好,昨夜騙甜俺上你牀,信誓旦旦保證俺今日必定入選……”
這話一出,圍上來落選的美人一片聲嚷起來,都和史不羣不依。
這個上前擰下史不羣的耳朵,大聲道:“不羣,前天你也是這麼對俺說的……”
那個上前盡力揣捏搖撼,白瞪着眼道:“不羣……”
還有一些沒有動手,也盡皆撅起嘴,連道不依!一塌刮子數一數,足有三十餘位落選的佳人,裡三層外三層的將他團團簇擁,聒噪不休!
史不羣老臉一黑再黑,又不好發作,只能陪笑道:“飛兒雪兒連兒天兒射兒白兒鹿兒……所有的可人兒,你們別急,不是還有我嗎,我保證你們人人有份,好不好……都快點散了吧……”
史不羣一邊催這些嬌娃快走,一邊含糊答應種種要求,暗暗努嘴!可這幫小娘皮中居然有人拿出紙筆,要他當場立字據爲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