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衣坊朱氏大酒店第一百層、豪華賭場的貴賓間內,自朱子琛離去之後,痛失包頭大珠子的楊媛媛慵懶的靠在高背大椅上,心情沮喪!
那顆大日離火珠上頭,就有縷縷熱流遍耀周身,令她陰氣鬱結長期守着個男人卻幾乎等於守活寡的身子,都有種暖洋洋的舒爽感!
但被朱子琛一擠兌,作爲母親輩的如夫人,衆目睽睽之下,又不好意思不給,給了又悵然若失。
那個可惡的小子,臨走還笑呵呵的兜一句:“長者賜,不敢辭!謝謝小媽的見面禮哈!”
“我去你姥姥的腿,還長者賜,姑奶奶賜你了嗎……”
楊媛媛越想越氣,心如血滴!見朱傳武和關飛星兩個混俅還在爲分贓扯皮,突然上前,恨聲道:“朱傳武,你還我包頭的大珠子!”
朱傳武一聽,當即沉下臉,別過頭去冷笑道:“你想都別想,月例供享每個月都不少你一分,今天雖然和大舅哥再次合謀贏了牛鼻子老道夢丘生和神尼白千機的一點兒錢,但舅哥兒不夠意思,最後摸了一手青一色,連我的牌都糊,算下來,老爺也沒贏幾個血子,按照慣例,你今天陪老爺打牌是沒有賞賜的!”
楊媛媛聞言,奮身一撲,欺的跳入他的懷中,一隻手早就掏摸向他還沒有捂熱的錢袋,氣惱的道:“誰說要你的賞賜,我問你要包頭的大珠子!”。
“大日離火珠!”
朱傳武這才反應過來,一把拽住楊媛媛的頭髮,就跟拔蘿蔔似的,抖手將她拋向空中,呈拋物線飛出數十步遠,直直地跌回高背大椅上,感應了一下錢袋子,見子沒少,才數落道:“你她姥姥的真豪闊,那是朱深智開啓荒種晉升殖裝後,老子賞賜給他的,價值六百萬血幣,你個敗家娘們,說送人就送人,得,反正都是我兒子,你愛咋的就咋的,但你是別指望老爺我給你補窟窿。”
朱傳武能積攢下這麼大的家業,那可不僅僅是實力使然!
一文錢難道英雄漢的故事海了去了!
這主不但功力高絕,而且絕逼是個幹事創業精打細算的主,不該開支的,誰也同甭想從他手中掏出一個血子。
“啥!六百萬血幣?”
揚媛媛驚得高呼一聲,屁股一撅,在椅子上蹦了一下,重新跌回來,整個身子都軟了。
只見她楞怔片刻,突然鼻涕眼淚一起滾出,漣漣的淚水從她細眉婀娜的眼裡流出,滑過奪目的紅脣,如同泉水般叮叮淙淙的跌入一起一伏的胸膛,溼了薄如蟬翼的抹胸,溼漉漉的貼在成熟女性飽滿的胸膛中,亮個瑩瑩,能亮瞎純爺們的鈦合金狗眼!
要知道,楊媛媛也不過二十八九歲的年齡,正是柔媚風雅、燦若玫瑰的季節。
啊哈!
關飛星一見,怎不蝶浪蜂峰狂?如同見到花蕊的蜜蜂蝴蝶一般,禁不住的動了憐惜之情,搶步間,一屁股擠坐到高背大椅上,一手摟着楊媛媛抽搐的肩,一手掏出一塊絲織手絹,輕憐熱愛的揩試着她面頰上的鼻涕和淚水,關切的道:“弟妹,錢財乃身外之物,彆氣大傷了身子……”。
揚媛媛一聽,更是哭得淚如雨下,將身一扭,摟住關飛星的腰,伏在他寬闊的胸膛裡,道:“大舅哥,六百萬啊……我兒的一片孝心赤誠啊……我不活了呀……”
關飛星勉不得上下其手,溫言軟語的勸解半天,這才扭頭憤憤不平的盯着朱傳武訓斥道:“小舅子,不是我說你,你怎麼能這樣對待弟媳婦呢?女人是用來疼的寵的愛的,哪有你這樣又挖苦又粗暴又吝嗇的!”
朱傳武負手而立,雙眼噴火的瞅着他舅哥兒唾沫橫飛的數落,別過頭去望向窗外,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呼!
勁風呼嘯!
朱傳武腦後彷彿長着眼睛似的,等關飛星數落夠了,等他轉身掏出一顆大日離火珠,獻寶似的遞到揚媛媛手上時,暴起發難。
但見他陡然探出一隻金濛濛大手,一把卡住關飛星的脖子。
關飛星猝不及防,待要反抗,已然被朱傳武抖手扔出窗外。他整個身子出同一發出膛的炮彈般呼嘯掠過長空,呈弧形直直的跌將下去。
耳中尤自傳來朱傳武呵呵的笑聲:“大舅哥,你個滾犢子玩意兒,兔子還不吃窩邊草,你倒當着小舅子的面調戲開弟媳婦,摔死你個個泡!”
揚媛媛將大日離火珠舉在手中,轉悲爲喜,驚見朱傳武暴起偷襲,白瞪了他一眼,嗖的一聲躥下高背大椅,一手狠命的拽緊大日離火珠,生怕脫手飛出;一手提着裙子,登登登的跑到窗臺上,望着急速墜落的關飛星,嬌聲高喝道:“大舅哥,我的好舅哥兒,聽說青衣巷新來了一位絕色清館人,唱唸做打,樣樣精絕……”
關飛星當空跌落,聞聽到揚媛媛的嬌喝,心中一喜,不過眉頭隨即微皺,一想到妹妹關淑德在繪春堂客串,就有些糾結,就怕撞見了不好看。
他這樣想着,見自己下墜之勢越來越快,正要驅動甲身,冷不丁又聽到楊媛媛飄飄渺渺的嬌喝:“舅哥兒,你放心的去吧!那新來的絕色館人,不在繪春堂,在聚春堂!”
關飛星當即就樂了,既然和妹妹不在一處勾欄妓館,哪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他瞬間喜上眉梢,這一喜不打緊,“咚”的一聲,自幾百米的高空跌落,宛若一顆流星墜地,“撲通”撞擊出一個方圓近百米的大坑。
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原來只顧着偷樂,忘了驅動甲裝保護,一個屁股墩當空跌坐。
啪啪啪,他體內密集的骨裂聲不斷響起,只覺自己渾身的骨骼都摔得幾乎龜裂,脊椎骨更是節節斷裂,渾身的皮膚也遍佈裂紋,如同蛛網一般,不過被他瞬間運轉荒勁,金甲透體而出,將破碎的肉體鎮壓,纔沒能成了一坨抽搐的肉。
自數百米高空跌落,這也是金甲境的高手,換成實力弱一點的,早就成了一地碎肉,稀里嘩啦。
不要說百層高樓,朱子琛小妹的新奶媽虞嫣自四十八層不慎跌落,瞬間香消魂斷!
當然,虞嫣只是一個普通人,這對於金甲境高手,也不是個大事,關飛星當即驅動荒種,勁氣流轉周身,如同金身大佛一般,縷縷金光中透着無量的神奇,但見他全身筋骨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的恢復。
一會兒功夫,關飛星就掙扎着站起,金光流轉的皮膜下,恍若條條金色的小龍在亂躥,銅鈴般的大眼兇光四溢,仰頭望着高樓上臨窗嬉笑的朱傳武,伸出一根中指比劃了一下,罵罵咧咧的道:“小舅子,我操你祖宗……”
他正要組織語言大罵特罵的時候,耳聽得四面響起吆喝聲,不少人躥射而來,老臉一紅,感覺到自己丟不起這個人,遂踏步間,將身一躥,躍出大坑,瞅着聚春堂的方向,風馳電掣而去。
……
朱傳武站在高樓窗前,看着狼狽而去的舅哥兒,嘿嘿一笑,面有得色!
見舅哥兒掙扎起身,站在沒頂的深坑裡,居然向他伸出一根中指,氣得一佛出竅二佛昇天,臉色陰睛不定的變化半天,突然呵呵傻笑,意念驅動識海內置芯片,發出了一條神秘的短信,呢喃道:“大舅哥,我讓你跟我嘚瑟,小舅子讓你好看!”
這就是金甲境高手的耳力目力,耳聰目明都已經不足以形容,當然千里眼順風耳也有些誇張,但絕對達到了傳說中入微的境界。
朱傳武最得意地方,到不是他偷襲成功,將實力相差無幾的舅哥兒扔出窗外,也不是他發出了一個能令關飛星即將後悔來到這個世上的神秘短信,而是應了聖人那句話:“一日三省吾身!”
他站在窗前默默存想一回,今天賭博雖然贏的錢少於預期,都是朱子琛這個混蛋兒子搞的鬼,害得自己點了一炮,還是一大炮,尤自恨恨的想:他姥姥的腿,這個掃把星,居然讓老子點了青一色坎子一條龍;
但這小傢伙居然能忽悠到一堆見面禮,雖然都是一些上不了檯面的小打小鬧,但也算一筆進賬;
雖然如夫人揚媛媛在大舅哥的懷抱裡撒嬌發癡,很是不堪入目,讓他情何以堪,但嬌滴滴的就淨手得到一顆大日離火珠,又沒真個顛鸞倒鳳,這筆買賣也是穩賺不陪。
雖然楊媛媛和朱子琛的收入沒有一個子進入他的腰包,但家族每個人實力的壯大就是家族的壯大,就能保證家族這膄破船在風雨飄搖的復甦歷繼續前行,而且,自己雖然贏得少,總歸是贏了不是!
他三省吾身,心中不免大樂,就想放縱一下下,見楊媛媛淚痕未乾的返身而去,正眼也不瞅他一下,扭着腰肢走到牆壁上的鏡子前,掠了掠鬢角,掏出湖色熟羅手絹拭了拭淚痕,鄭重的將大日離火珠包在頭上,燦然一笑。
這一笑,淚痕未乾,一剎那的風情,不期然的令朱傳武陡生今昔之感,他的目光彷彿穿越亙古歲月,回到了剛娶楊媛媛過門的日子,哪個如花似玉的少女被自已擁在紅牀紅帳紅被子裡,巫山雲雨新寵之後梨花帶雨蓓蕾初綻的樣子,心中一暖,小腹一熱,遂信步上前,摟住楊媛媛的腰,俯下臉道:“媛媛……”
一個是風流老勇士,一個是正當年的如夫人,哪還有明白的,但揚媛媛心裡不痛快,哪會順着他的意,猛然回身,雙手一撐,將他撐得連退幾步,伸出白皙的手指連連戳着他的額頭,瞪着眼冷笑道:“你給老孃去死……”
朱傳武知道自個理虧,遂低聲下氣,軟磨硬泡半天,最終將楊媛媛乖哄得破涕爲笑,滾到他的懷裡,兩手勾住他的頭頸,一個勁兒嘻嘻的憨笑,兩人也就鬼混一陣。
百無禁忌,****的朱傳武想要得寸近尺,就地玩個盡興,但楊媛媛死活不同意,一定要回房。
兩人遂整整衣服,出了朱氏大酒店,兩輛超長超夢幻的轎車早就停在門口等候,一咖啡色一香檳色,簡直像一公一母。
朱傳武坐上咖啡色轎車,楊媛媛坐上香檳色轎車,兩輛轎車咬着尾巴,呼嘯馳向如意夫人樓。
如果這樣豪華夢幻的超級轎車“交”配,會生出一輛什麼樣子的小轎車呢?
想想朱傳武金甲境高手百發百中的神奇,這次,他鐵定會給朱深智種個弟弟或妹妹什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