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們但問無妨,只要朱某知道的,絕對如實相告,”朱子軒頓了頓,卻還是忍不住好奇問道:“卻不知是在下那位故人?”
盧恆看了敖晴兒一眼,正容問道:“不知朱公子可還記得河間府慧娘?”
盧敖二人都死死盯着朱子軒,卻見朱子軒聽的盧恆所問,臉色驟變,猛地站起來,全身顫抖,指着盧恆二人道:“你們,你們到底是何人?”
盧恆見此情景,那還不知慧娘說的是真是假啊,嘆了口氣:“想來朱公子是記得河間府的慧娘了,我們便是受慧娘所託來找公子的。”
朱子軒一驚,身子一軟,尖聲道:“我不認得什麼慧娘,走,走,來人吶,將這兩個人轟出去,轟出去,快來人吶。”
聽的朱子軒招呼,有幾個下人匆匆跑了過來,直奔盧恆二人而來,盧恆衣袖一揮,略施法力,將那幾個下人定在當場,盧恆卻是‘哈哈’一笑:‘你當真不認得慧娘嗎,你且看看這人是誰,可還認識她,可還記得她是誰。“說罷,抖手將劍囊祭出,並在大廳內佈下一個禁制,自劍囊中滾出一個小人,在地上打了個滾,便幻化成真人大小,正是那慧娘。那朱子軒見到慧娘,嚇得大叫一聲,竟癱倒在地,哆嗦着指着慧娘’啊啊‘的,卻是說不出話來,敖晴兒知慧娘說的不假,當下大怒,衝到朱子軒身前,便要動手打這畜生般的惡人,卻不想一股尿臊味傳來,薰得敖晴兒直是噁心,不由又退了回來,捏着鼻子氣的只跺腳:“這畜生人這般噁心,竟尿下了。”
卻原來是那朱子軒嚇得大小便失禁,盧恆搖了搖頭,看了敖晴兒一眼,倒覺得甚是好笑,敖晴兒見盧恆看向自己,也自知失禮,不由臉色一紅,低頭退到盧恆身後。
慧娘自劍囊脫身出來,一臉寒霜的瞪着朱子軒,恨聲道:“朱子軒,你這畜生,沒想到我們還有相見的一天吧,真是天見可憐,今日兩位上仙將我帶到你的面前,你當日所做下的惡行,今日也該還給你了。”
朱子軒一激靈,突然反應過
來向着盧敖二人不停地磕頭,求饒道:“兩位上仙,饒命呀,我當日一時糊塗,早已知錯了,上仙饒命吶。”
盧恆搖了搖頭:“你便是要求,苦主在那邊,若她能饒你,我們又怎會管你們的事。”
朱子軒聽了盧恆的話,轉身向慧娘磕頭,顫聲道:“慧娘,一夜夫妻百日恩,看在我們幾年的夫妻情分上,饒了我吧。”
慧娘一陣慘笑:“一夜夫妻百日恩,哈哈,你當初殺我的時候,可曾念過夫妻情分,你但若留給我一絲情分,我何苦今日來找你,我當日懷着孩子你都能下手,你說我又怎能饒你。”
朱子軒一哆嗦,卻心有不甘的苦聲求道:“慧娘,我不是人,我糊塗,當日也是一時迷了心竅,這一年多來,我也常悔恨,慧娘,你就饒我一命吧,我知錯了,我知錯了,饒命吶。”
“饒你,我苦守一年多,幾次差點被人魂飛魄散,所爲何來,不過爲的便是今日,”慧娘激動的渾身顫抖,伸手向朱子軒抓去。
卻在此時,一名女子衝到朱子軒身前,跪倒在慧娘面前,哭泣道:“且慢,這位姐姐,還請手下留情,我雖不知夫君與你有何冤仇,但求你看在我身上,七個月的孩子身上,求你饒了夫君一命,便是做牛做馬,我也願意報答你。”
慧娘哪管那女子求饒,仇恨早已矇蔽了她的雙眼,沒有絲毫猶豫依舊向朱子軒抓去,另一隻手卻向那女子抓去,她也恨那女子,若不是她,自己也不會有今日,今日送到自己面前,那還猶豫,便是一併殺了報仇。
盧恆卻皺了皺眉,一揮手將慧娘帶到後面,輕嘆道:“慧娘呀,朱子軒是該死,但這女子何辜,你竟下殺手,你已被仇恨遮了雙眼。”
慧娘卻見盧恆將自己帶到一邊,聽的盧恆所言,恨聲道:“上仙,若不是她,我哪會有今日,你爲何不讓我殺她。”
“這女子根本不知你與朱子軒的糾葛,當日是朱子軒見色忘義,與這女子何干,你若執意如此,我便將你帶回亂墳崗,由你自生自
滅。“盧恆輕哼一聲,顯然很是不滿。
慧娘嚇得忙磕頭求饒,大仇未報,哪敢惹怒上仙,倒是敖晴兒看不過去,扯了扯盧恆衣袖,小聲道:“盧恆哥哥,慧娘這般可憐,你就別嚇她了,若非那女子,她也落不到今天這般下場,她恨這女子也是情有可原。”
盧恆瞪了敖晴兒一眼,嚇得敖晴兒一縮頭,不敢在替慧娘求情,盧恆朗聲道:“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上天有眼,惡人自由惡報,不若三日後且看這朱子軒有何下場,我們且去吧。”
說罷,施展小挪移之術,二人一鬼便消失在朱家,只留下癱作一團的朱子軒和哭泣的女子,還有那些下人面面相視。
亂墳崗上,慧娘大聲痛哭,倒是錯過了報仇之機,敖晴兒撅着嘴,也滿是不滿,盧恆卻笑了笑:“怎麼,都這般摸樣。”
敖晴兒嬌哼了一聲,氣道:“說什麼惡人自由惡報,若真是老天有眼,也不會讓那畜生活了一年多,還享受榮華富貴。”
慧娘也着眼來看盧恆,盧恆哈哈一笑:“自有天意,我不過看不過慧娘要害那女子罷了,你們且等得三日後,看那朱子軒的下場。”
敖晴兒一怔,眼珠一轉,像是想到了什麼:“莫非,是你搞了什麼鬼?”
盧恆點了點頭,笑道:“那種畜生如何容他活在世上,我走時,便以奪了他的生機,朱子軒最多也就三天的壽命。”
慧娘聽的一喜,同敖晴兒異口同聲的道:“當真?”
盧恆笑着點了點頭:“我怎會騙你們,三日後自有分曉。”
敖晴兒推了盧恆一把,嬌聲道:“你真壞,既然已施了法術,幹嘛不早說,還說什麼自有天意,那不是瞎說嗎。”
盧恆卻沒有再笑,轉頭看着遠處,有些蕭瑟的道:“你安知這不是天意所爲,也許是上天借我之手懲處那畜生也未可知,我倒是常在想,天意究竟是什麼,你我相遇是不是天意,與慧娘一段相識是否也是天意,天意難測呀,何爲天意。唉。”
(本章完)